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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被催眠的百里逸風 文 / 五塊錢

    郭杉掠去了她的孩子,便是為了吸引百里逸風麼?可惡!獨孤驚鴻手中的紙條沒有直接丟棄,死死的捏著,直接上馬。有去無回?她到要看看是怎麼個有去無回,她不僅要回來,還要帶著兒子與百里逸風一起回來,如果可以,順便收割了郭杉的命。獨孤驚鴻嘴角微翹,眼中透著犀利的光芒,「浩國…」隨即駕的一聲便朝著外面而去。

    而被留下來遠在耀國的夜子炎與季澤言確實對此事一無所知,他們還要整頓耀國,按照獨孤驚鴻的計劃行事。

    「我好像知道了!」季澤言看著一絲不苟的夜子炎安排著一項項事物,突然想起來了。

    夜子炎眉頭輕皺,「你知道什麼了?」

    「瞭解了妻主為何知道司徒寒輕是假的,卻還要過去,還要受傷。」季澤言目光中帶著點點的心疼,「她在懲罰自己!本以為保護好了他,結果還是被東皇楠察覺,掉了包,妻主也許正是氣著這一點。那個刺客本就是戴著司徒寒輕的面具,就算妻主知道是假的,但是依舊不忍傷了他,所以對他說對你起,其實是在對已經被東皇楠轉移的司徒寒輕說的吧!」

    夜子炎一聽斂下了眸子,「果然假不假騙不到她!他在妻主的心中很重要。」

    「你覺得呢?」季澤言苦笑一聲,吸吸氣,「不知道現在前方打仗如何了,等到有人接手這裡的時候,我在去戰場上幫忙!」想到那些拚殺最後受傷或者死在戰場上的人,季澤言便為她們的親人而難受。

    夜子炎看到他的神情沒有多說,他只希望自己的妻主安全便可。想著便繼續處理手中的事物。

    獨孤驚鴻快馬加鞭,依舊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到了浩國邊疆,此時兩方正在拚殺。獨孤驚鴻站在高處,靜靜地看著那血流成河,那廝殺慘叫,許久閉上了眼睛,她分不清誰勝誰負,她之看到鮮紅的血液。只要是戰爭便不可能刃不見血?只希望盡量的減少人員的傷亡,她不是好人,但是她有了家人之後,便推心置腹。想到那些在家中等待著自己妻主回歸的兒郎們,多少有點體會季澤言的心思。

    她不懂這天下對郭杉來說如此的重要?寧願讓耀國作犧牲者,挑起戰爭!也許是她太過於知足了吧!但是郭杉她必殺。

    獨孤驚鴻再次上馬,朝著拚殺的兩方看了眼,調轉馬頭朝著另外一邊而去。下面的戰雷是衛秋領兵,必勝。所以她不用擔心。

    總算是到達臨州,獨孤驚鴻沒有心情賞識那臨州的風情,直接進入一間小藥店中,裡面便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出來接應。

    「主子!」

    獨孤驚鴻朝她揮揮手免了她的禮,「君後現在在哪裡?」

    「臨州東邊的一家民居,君後一進去便再也沒有出來,也沒有給過通訊!」

    「現在人還在那裡?」獨孤驚鴻詢問,看著年輕女子遞過的關於那座房屋的圖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在,這期間沒有人出來,但是昨夜有一輛馬車進去,我們的人試探了一番,是郭杉!」

    「準備人手,馬上強攻!」獨孤驚鴻說著將圖紙放下而自己起身,「朕去探路!」一聽郭杉過去,獨孤驚鴻不知為何心中很慌,所以很是急切。

    「是!」女子恭敬的將獨孤驚鴻送了出去。

    而獨孤驚鴻兩人所說的臨州的院子中,一聲聲的孩子啼哭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彷彿被人狠揍了一頓般,哭的異常傷心,彷彿要將嗓子哭啞。

    郭杉依舊一身白衣,昨日看完了郭荀與東皇楠的鬧劇便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目光灼灼的盯著躺在床上的男子,不是百里逸風是誰。不過片刻實在是被身邊的孩子吵鬧的難受,冷聲的說道,「將他抱出去,煩死了!」

    「是,主子。」抱著孩子的黑衣女子就是那個潛入皇宮偷孩子引百里逸風出來,有著縮骨功的女子,但是由於主子並沒有下令對孩子的處置,所以只能抱著他。

    在郭杉的另外一邊站的便是那個繡著不解花紋袍子的女子,一身都埋在黑色的大袍中。

    「他醒來後真的會忘記麼?」郭杉貪婪的摸著百里逸風白皙的臉。

    「主子放心,百里公子的確是心性堅定,但是在拿著他孩子威脅的基礎上已經亂了心神,打破了他堅固的內心,此時奴才才施以催眠術,醒來後定然只認得主子便是他的妻主!」

    「好!」郭杉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對著百里逸風昏睡的面孔說道,「你一直以為我放棄了你,可知其實我就是要在你鬆懈的時候得到你!逸風,從今以後,你的心中只會有我,浩國是我們的,天下也是我們的,我會讓整個莫西大陸的人都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說完後便笑了幾聲,「古家堡的帶著你面具的替身你殺了便殺了,我在也不會派人過去,也不會打古家堡的注意了,你放心。古家堡隨了你的心意幫助獨孤驚鴻我也算了。我只要你,只要你!」

    「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郭杉坐在床邊問道。

    「還有半刻鐘定然會醒來!」女子恭敬的回答。

    「很好!」郭杉嘴角的笑容從來都沒有下去過。早就知道父親身後的歐陽家族能人眾多,要不是她接手了真正的家主之位,恐怕真的要便宜了冷雲。眼前的女子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就是會催眠之術。

    半刻鐘的時間對於郭杉來說很快便過去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的人,果然見他的睫毛微顫,下一秒便睜開了那雙黑色的眸子,眸子中透出懵懂的光,但是很快便清醒過來,直直的盯著郭杉。

    看到他的目光,郭杉心跳如鼓。

    「歐陽杉!」百里逸風嘴角帶著微笑,笑達眼底,如同一汪彎月,隨即一愣,孩子的哭聲在他的耳邊響起,怒瞪了眼郭杉,直接推開她,朝著屋外走去,一把搶過孩子,忙哄著。

    郭杉一愣,看著眼前的一幕,之後瞇了清澈的眼睛盯著身邊的會催眠的女子。女子也驚訝,應該沒有出錯才對。

    「你這個母親是怎麼做的,孩子都餓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百里逸風毫不客氣的怒吼。

    此時郭杉才反應過來,百里逸風不會是認為那孩子是自己與他的吧?

    催眠術的女子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主子,估計是在催眠的時候他太過擔心孩子,所以自然而然的將孩子放在了我給他捏造的記憶中!」

    郭杉聽聞瞪了女子一眼,「什麼叫做捏造,那是事實!」

    「奴才知錯!」女子忙跪下,「不過主子依舊要謹記,百里逸風對於古家堡及獨孤驚鴻的記憶全部都被封鎖了,也就是說,失去的時間,是主子與百里公子的恩恩愛愛的記憶。望主子要忘記,一旦他提起的東西您記不起來,久了他便會產生疑心,到時候還是回想起來的!」畢竟假的就是假的,女子心中補充到。

    郭杉給予百里逸風催眠的記憶中,她遇到他便是用的假名叫歐陽杉,兩人相處生情,最後娶了他作為夫郎,最近才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而今日,在他的催眠記憶中便是回浩國皇宮的日子。

    「歐陽杉,你還愣著幹嘛,還不找吃的東西過來!想餓壞我的寶貝!」白琳逸風不耐煩的對著郭杉叫道。

    「就來!」郭杉的話一出,院子中的其他暗衛及守候的女子便知道了什麼意思。她們的主子準備接受那個孩子,以後也要當成是小主子對待了!看來主子對百里逸風愛的深沉。

    正在兩人很是溫馨的給孩子餵食東西之時,外面便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百里逸風皺了眉頭,看了眼郭杉,「出去解決了,煩死了!」

    郭杉點頭,微笑的出門,她自然知道裡面的是誰。

    百里逸風看著郭杉的背影笑得花枝招展,他所有的記憶基本上都是她,是她將他從流寇中救了起來,是她不離不棄的對自己照顧,寵著自己,而自己是她唯一的夫郎。想想百里逸風便笑溫情,「歐陽杉,我的妻主!」似乎連念出著幾句話都帶著幸福的味道。

    「碰!」外面,獨孤驚鴻剛好提著一個暗衛的脖子殺紅眼的走了進來,一來便聽到了百里逸風的話,手突然鬆開了,暗衛的屍體吊在了地上。

    百里逸風感覺到懷中的寶寶一震,顯然是被突然起來的聲音嚇到了,抬起頭顱,怒視著這個闖入著,不過片刻便隨即笑開來了,眼中卻帶著絲絲的冷光,「雖然你長的不錯,但是隨意的擅闖民宅也是犯法的吧!」見到對面的人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百里逸風怒了,他在流寇手裡的時候這種目光見多了,不就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了。舔舔嘴唇,邪魅的盯著獨孤驚鴻,「怎麼難道是本公子那天逛街的時候,被你窺去了容貌,所以你今日想要搶了本公子。」

    「百里逸風,是你麼?」獨孤驚鴻的感覺告訴她,眼前的男子不是戴著面具的假人,是真的百里逸風,但是他對自己的陌生感,讓她心慌的厲害。

    看著眼前的女子,那幽暗的眸子中帶著某中感情,百里逸風皺了眉頭,看了獨孤驚鴻許久,很認真的說道,「我的確沒有見到過你,你可能認錯人了。」說著便對著一旁看熱鬧似的郭杉沒好氣的大叫道,「你夫郎都被人調戲了,你居然還不出手!」隨即在看了下獨孤驚鴻,便沒有什麼興趣了。

    「獨孤陛下。」郭杉故意放著獨孤驚鴻進門,就是想要看到這一幕,百里逸風的表現讓她知道,他是真的對獨孤驚鴻沒有任何的感覺了,很好,他的生命中以後只會有她,「我家夫郎讓你離開!我呢,也不喜歡趁人之危,所以讓你回辰國。」

    獨孤驚鴻沒有動彈,只是看著百里逸風及他手中的孩子,「百里逸風不要鬧了,跟我回家!」

    郭杉聽到了獨孤驚鴻的話後,直接走到了百里逸風的身邊輕輕的環住他的腰,見到百里逸風很是溫順的抱著孩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對著獨孤驚鴻微笑了起來,很是得意,語氣中卻帶來些無奈,「獨孤陛下,我家夫郎很煩你,如果有點自尊便離開的好,免得說開了你的臉上難看。」

    獨孤驚鴻不用說開,見到百里逸風的腦袋放在別的女人肩上臉上便已經一片青紫,她不知道百里逸風到底是怎麼啦,還是又在玩什麼把戲,可是現在他手中抱著的可是她孩子。

    兩方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真的百里逸風都累了,語氣惡劣有些惡劣的對著獨孤驚鴻說道,「我說你到底要站到什麼時候?」隨即不耐煩的對著郭杉說道,「今天你不是來接我回浩國皇宮的麼,說你是什麼浩國二皇女!我們現在就走!」說著便抱著孩子,直接從獨孤驚鴻的身側擦肩而過,沒有任何的停留與猶豫。

    「百里逸風!」獨孤驚鴻轉身衝著百里逸風的背後喊道。但是他依舊沒有停頓。

    郭杉一直帶著微笑,也從獨孤驚鴻的身邊過去,「獨孤陛下,再見了!」說著便快幾步跟上了百里逸風的步伐!

    等到獨孤驚鴻的手下趕到的時候,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了獨孤驚鴻一人靜靜的站在大廳門口,彷彿丟了魂一般。

    「主子…」女子試探的說道。不過許久都為聽到獨孤驚鴻的應聲。

    不久之後,黑面鴻一便過來了,看著院子中的暗衛,在看到獨孤驚鴻的身形,對著那個年輕的女子問道,「主子出了何事?」

    女子搖頭,「奴才一過來,主子便已經是現在的模樣了!」

    「君後呢?」

    「不知!」年輕的女子趕過來的時候與百里逸風的馬車碰到過,但是哪裡能夠想到主子出馬,君後與郭杉還能夠離開?

    直到夜晚的時候,獨孤驚鴻彷彿驚醒一般,百里逸風不可能將自己忘掉,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中毒失憶,否則失憶的人怎麼那麼快便接受郭杉為其妻主,接受懷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不是失憶,那麼便是另外的一段莫須有的記憶代替了原本的記憶,難道…獨孤驚鴻快速的朝著外面而去,本想追回百里逸風,但是卻被暗衛與軍官擋住了去路,明顯是來殺她的。

    鴻一此時也帶著暗衛出門,看著那層層包圍的兵官,頭皮有些發麻,「主子我們還是趕緊退吧!」

    獨孤驚鴻知道此時並不是硬拚的時候,郭杉出爾反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要想追上百里逸風估計不可能了,郭杉路上定然下了陷阱等著她。而且辰國現在的事情也很多,她今日親自來已經不能算是一明君,但是心中的怨氣無從而發,「退!」

    說是退,但是依舊少了不了殺戳,獨孤驚鴻拿著一把劍瘋狂的閃著前面的人,血肉橫飛,使得最後的兵有些害怕靠近她。但是軍令在哪裡不進便是逃兵。

    等到獨孤驚鴻等人退居到辰國邊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追過來的人被接應的衛春全部斬殺。

    軍營中最大的一個帳篷內。

    「主子!」衛秋跪在地上盯著坐在主座位的獨孤驚鴻,「是否歇息?」今日之戰她的確是贏了。

    獨孤驚鴻沒有說話,而是揉揉額頭,今日因為百里逸風的事情殺掉太過了,雙手又沾滿了血,嘴角帶著嘲笑的意味,兩個呢,一個司徒寒輕,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另一個便百里逸風,也是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明明只要想想便能知道,因為催眠,為何非要等到他離開的時候才會醒悟?

    卻不知道在百里逸風用陌生而有不屑的陽光看著她的時候,整個身子便已經僵硬了,腦袋一片空白,又如何會想這麼多。

    衛秋自然是問過鴻一發生的事情,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衛秋,你先回營休息,今日辛苦了,料想浩國會停戰幾日!」獨孤驚鴻閉上了眼睛,樣子頗為疲勞。

    衛秋見狀也無法,便點頭告辭,君後忘卻了陛下,帶著小皇子投靠了郭杉,估計是個人心中都不好過,但是卻也怪不得君後。這件事情真正是難辦!如果可以也只能收復浩國,統一天下的時候才能將君後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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