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 文 / 五塊錢
拓跋澈卻看看兩人的身影,同時將手中的羊皮卷收了起來,放在懷中,嘴角帶著微笑。
「拓跋皇子!」冷耳一轉身便看到了拓跋澈,眼睛一瞇,帶著十分愜意的心情,「皇宮轉完了?什麼時候回去,說一聲,也好讓末將等人有個準備!」
拓跋澈早就知道她們沒有管他自然是有人監視,但是聽到冷耳的話有一個激靈,「呵呵呵,冷將軍真愛說笑!」說完便忙往後宮地帶跑去,彷如身後有一隻凶神惡煞的老虎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梧桐宮中,便見到其熱融融的一家人,圍著孩子款款而談,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微笑,彷彿天下間最好的事情被他們給遇上。隨即想了之前冷漓洛與冷耳的對話,搖搖頭,現今獨孤驚鴻已經是皇上了,而冷耳又是大將軍,朝廷一品,如果冷漓洛生了孩子定然會被重視,或者提升之位,但是…貌似沒有見到獨孤驚鴻有任何的想法。
「拓跋皇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獨孤驚鴻轉頭便看到在殿門口發呆的拓跋澈。
「聽說陛下喜得皇女皇子,恭喜恭喜!」拓跋澈反應過來之後便直接走了過來,拱手彎腰道,對於小傢伙他在他皇姐哪裡看多了,小鬼什麼最討厭。但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同喜之情,自然是要看看,一看便有些吃驚,這些兩個小鬼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不自覺的便伸出了手想要摸摸,但是最終還是克制住了。他想摸也要看看孩子她爹肯不,估計他手剛觸到孩子的臉頰,便要和他的肢體說拜拜了!
「多謝拓跋皇子!」百里逸風一口喝完所謂的養生湯,漱了下口笑意盈盈的對著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孩子看的拓跋澈,看的拓跋澈渾身發冷,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是在他的目光下被凌遲。
之後幾人便將他是透明人一般。
獨孤驚鴻看著夏千尋小心翼翼的將兩個睡著的孩子放在柔軟的嬰兒床上,其他人見到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便一一離開,獨孤驚鴻先陪同百里逸風休息,然後才出門,跟上了軒轅恆的步伐,輕輕的扶著他。
「這孩子也四個多月了!」獨孤驚鴻微笑的看著他的肚子。
「嗯!」軒轅恆帶著微笑,父愛之光盡顯無疑,隨即皺了眉頭,停下了腳步,「陛下,夜大哥身體早已調理得當,為何…」
獨孤驚鴻自然也跟著停下,「本以為他會沒事,因為經脈的原因,所以把脈也有了一定的難度,他…可能傷了孕帶!」孕帶便是男子府中包裹著胎兒的囊。
「什麼!」軒轅恆驚呼一聲,「難道就沒有辦法麼?」
獨孤驚鴻搖頭,這男子孕帶很奇怪,未懷孕之前薄如紙,卻有著極強的韌性,懷孕後便會慢慢便厚,之後隨著胎兒的生長再次變薄,而可能是在喝藥的時候,便已經給他的孕帶造成了一定的損害,只是並沒有顯現出來,「不僅沒有辦法,為了他的身子,朕不能讓他有孕!」
「那夜大哥…他知道麼?」軒轅恆帶著點點的悲傷之意,他受過的苦太多了。
「還不知道!」獨孤驚鴻根本就不準備告訴他。「你不必太過擔憂,養胎要緊!」
軒轅恆又邁出了腳步,走了許久之後,再次停下步子,望著獨孤驚鴻,「難道真的沒有辦法麼?」隨即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也許在未懷孕之前,不會瞭解一個孩子對於一個男子的重要性,但是懷孕了之後才知道,孩子,是與心愛人之間的紐帶。」說著摸摸自己的肚子,「它在自己的肚子裡,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甚至想像以後會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奔跑著過來,糯糯的叫聲父親。」
「軒轅!」看著已經微微落淚的軒轅恆,獨孤驚鴻輕輕的擦掉他兩頰的淚水,心也跟著刺痛,她又如何不知道,但是…「朕依舊不能讓他懷孕,實在太危險了,朕不能失去他!」
軒轅恆聽到她的話後,第一次不管不顧輕輕的環抱住她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她柔軟懷中,「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想…一個男子失去作為父親的資格!」
「我知道!」獨孤驚鴻回抱他,很輕,能夠感受到他腹部的孩子。
可是軒轅恆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他看的出獨孤驚鴻很喜歡孩子,但是在孩子與大人之間,她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何其有幸能夠遇到她!如果是他可能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為她生下這個孩子,作為世界上做好的禮物!
小滿在一旁看著兩人的身影迎著霞光,微微的抬起手,覺得有些刺眼。看了眼另外一邊跟隨著獨孤驚鴻的大總管,蕭容。衛春你不是還活著麼?為何讓別人佔了你的位置?心中如此的想,等到以後無意之間聽人說起宮中女子都是被封陰的人,他也便覺得慶幸!
獨孤驚鴻剛從軒轅恆的殿中出來,便看感覺到身後一個鬼祟的身影,明顯是故意讓她發覺的,「出來吧!」
「嘿嘿…」冷漓洛訕笑的從獨孤驚鴻背後的一塊假山石後面走到了獨孤驚鴻的身邊。「驚鴻姐!」
「說吧,今日又有什麼事情?」獨孤驚鴻暇以待的看著他。
「那啥…」冷漓洛摸摸自己的頭,「皇宮雖然好,也有兩個小不點,但是還很悶!」隨即拉住獨孤驚鴻的袖子,搖啊搖,眼睛眨啊眨,「我想要去軍營鍛煉!」順便幫幫自己的二姐早日取得二姐夫。
「鍛煉?」獨孤驚鴻直接從他的手中抽出絲滑的袖子,「我看你是想去那裡玩吧!」
冷漓洛一見,便知道軟的不行,便來硬的,今天他還非得將她說通。「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從小在軍營長大,跟著母親四處征戰,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去你軍中那也是增強軍中的氣勢!」
見到冷漓洛那高傲的樣子,彷彿去了軍營不僅能夠增強軍中的氣勢,甚至會立於常勝不敗之地,「四處征戰?如果朕記得沒有錯的話,白鳳國可是四海昇平,安居安穩,沒有戰爭!」
「額…」冷漓洛臉色一變,隨即又帶上了微笑,「我這不是比喻麼,微微誇張了一些罷了,你幹嘛老是雞蛋裡挑骨頭!」
雞蛋裡挑骨頭?獨孤驚鴻眉毛一挑,「你真的想去?」
「嗯!」一聽獨孤驚鴻的話,便知道他鬆口了。
「好!」
「真的!」冷漓洛笑的開懷。
「是的,讓冷耳撥一隊軍隊給你帶,七天後朕要親自檢驗成果,如果沒有達到朕的要求,那麼你以後便也在也不能提去軍營了!」獨孤驚鴻的軍隊治軍嚴明是除了命的,而且訓練繁重,冷漓洛如若真的去了軍中,絕對是搗亂居多,現在又是多事之秋。也知道冷漓洛本身就是呆不住的主,便讓他知難而退。
「好!這可是你的說,你現在是皇帝了,不可以反悔!」說完便快速的朝著宮門的方向跑去,急切的樣子彷彿搶著投胎的人一般。
「陛下!」蕭容算是軍中的老人,獨孤驚鴻能夠留下她自然是被她視為恩人,此時不得不提醒的說道,「宮中君侍入軍,這不符合常理,人倫長綱豈不亂套!」
「無事!」獨孤驚鴻搖頭,「不過是玩鬧罷了!」當然如果他真的能夠訓練出那厲害的隊伍來,她也會排除力眾萬難,封他為將!難道男子嫁了人便不可以為官麼?她知道就算是她做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和她一樣的,但是她的人,便不能受到人任何的委屈。
蕭容見狀便微微躬身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獨孤驚鴻的背影,這麼個寵夫郎的人,卻又是一個及其理智的人,真的很奇怪。
獨孤驚鴻現在可沒有時間想一個大內總管的心裡想得東西,而是在想這看似安穩的世界會因為什麼事件而打破傳統呢?畢竟想要出征必須的便是說頭。一國起三國征,亦或者尋求聯盟。突然獨孤驚鴻停頓了下,「來人,去傳冷都統!」
冷都統,便是冷雲,實在是因為兩人都冷,為了區分,獨孤驚鴻便封了一品大將軍,及從品都統!
這一夜,獨孤驚鴻與冷雲在上書房中密談,足足三個時辰,至於何事無人知道。只知道冷都統向來無波的臉上帶著詭異而又滲人的微笑,估計是哪個傢伙也倒霉了!
深夜,獨孤驚鴻伸伸懶腰,「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丑時!您是否需要休息了?」
「嗯!」雖然應著獨孤驚鴻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雖然是初夏,但是已經有了微熱之感,不知不覺便來到夜子炎的殿口,想了想最終還是向前而去,蕭容見狀便直接守在了門口,不是她不想跟著進去,而是這夜君的院子真正是凶宅,有次有幾個不懂規矩的宮人進去之後,便沒有出來,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瘋瘋癲癲了。
院子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粉混合而成的香味,獨孤驚鴻抽抽鼻子,在空氣中聞聞,隨即輕輕一笑,入屋,便看到了燈光下戴著手套與口罩的黑衣男子增在拿著一個黑兮兮的不明物體擠壓,不到片刻便看到那不明物體的身上流出一股綠油油的液體,隨著而來空氣中也有中腥臭之位。一分鐘左右,獨孤驚鴻便見到男子將黑色的物體謹慎的放在一邊,將之前裝著綠色液體的罐子用蓋子蓋上,同時脫掉自己的手套,然後摘掉口罩,露出柔和的側臉,微笑的盯著罐子,許久之後才轉身,一愣,「王…陛下,你怎麼來了?」
獨孤驚鴻直接牽住他的手,夜子炎忙一縮,「很髒,還未清洗,先等我一下!」說著便忙走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清水旁邊,「陛下你要洗!剛剛那可是劇毒之物,千萬別沾染到。」
獨孤驚鴻無奈只能聽從他的吩咐,「怎麼這麼晚都沒有睡!就是因為那種東西?」
「綠姬,腐蝕劇毒,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捨不得劇毒之物讓它侵蝕,所以只能提前將它的毒液放出來。」接過獨孤驚鴻遞過的巾帕擦擦手,「陛下今夜也還未睡,是不是…」隨即愣住了,感覺到脖子癢癢的。
獨孤驚鴻此時已經抱住了他,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在他白皙的脖頸上。「想你了,便來看看!」
因為一句想你了,夜子炎心砰砰直跳,回抱獨孤驚鴻,聲音極小,「我也很想你!」
但是耳力驚人的獨孤驚鴻就是聽到了,直接吻上了他的脖頸。
「嗯…」突入其來的柔軟讓他敏感的脖頸輕輕的戰慄了一下,瞬間便起了一層小小的粒子。「陛下,這裡不行!」
獨孤驚鴻卻似沒有聽到一般,直接將他抱起朝著毒室的內側,夜子炎休息的室走了進去。
「陛下!」雖然兩人對於彼此的身體早已熟悉,但是夜子炎依舊緊張,雙手捉住身下的被單,表情似歡愉似痛苦的承受著獨孤驚鴻不同以往的熱情。
天微亮,獨孤驚鴻側身看著身邊早已累的沉睡過去的夜子炎,起身拿起早已丟棄在一邊的衣服,翻找了一下,便找到一顆黑色的小拇指大的丸子,再次看了眼夜子炎,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
府身附上了夜子炎薄薄的雙唇,舌尖一頂,便將口中的丸子送了過去。
睡夢中的夜子炎呻吟了一身,不由自主的便吞嚥了下,獨孤驚鴻留戀的在他的口腔中一掃而過,許久之後才離開他的嘴唇。
獨孤驚鴻離開之後,榻上的人睜開了眼睛,身體一側,手指在自己的胸前點了幾下,便見到他順著床沿吐出了一個黑色的丸子,正是獨孤驚鴻之前給的那一顆。
男子微微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瞬間便滑到了他的肌理分明的腰間,透過窗戶,一到陽光打來,精壯的小麥色身體散發這金光一般。「對不起,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屋外,季澤言的手保持著敲門的姿勢,最終還是敲門而入,放下自己的醫箱,「你真的不要命了!」
夜子炎如若無人一般,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不是很難懷上麼!」
「很難懷上並不代表完全懷不上。」季澤言說這已經拿出了金針,隨即一頓,「你今日不想針灸?」
「那針灸不也有抑制的作用麼?」走到季澤言的身後將門打開,「以後你別再來了,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你…」知道夜子炎這樣說不過是拒絕,同時也算是關心自己。他已經習慣了他的語氣。
「季醫師請!」夜子炎定定的看著季澤言。
「我會告訴陛下…」
「你不會的。」
看著夜子炎那肯定的樣子,季澤言本欲邁開的步子,頓了,「其實…你孕帶受損,就算是懷上了,孩子定留不下來,到時候一屍兩命陛下如何承受?」
夜子炎放在門上的手一抖。
季澤言搖頭,「我與陛下均未告訴你,你以為你能安全生下孩子?」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這裡面是避孕丸。」
半響之後,夜子炎才接過,垂下了頭顱。
「我替你針灸!」見到他此時已經坐到了床上,便知道他妥協了。但是他心中卻看著難受,尤其是看到他身後的那一遍遍早已癒合的鞭痕,看著讓人心痛。
「你…還未與陛下圓房?」
「嗯。」季澤言彷彿不太願意提起這個問題。當日兩人也不過是躺在床上聊了一夜的醫書罷了。
夜子炎適時的閉上了嘴,他是不是太過於貪心了?緊捏著手中的瓶子,聲音微微沙啞,「今日謝謝你了!」
季澤言的雙手一抖,差點就插錯了穴位,第一次,勸人不要生孩子而被人說謝謝,總感覺有些壓抑,這世界上也是有神醫不能診治的人。尤其是枕邊人,她該有多麼的痛苦。「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行!」
「你說什麼?」夜子炎一愣直接捉住了季澤言的手。
季澤言很懊惱,果然自己太過於衝動了,但是說都說了,「你知道的陛下會手術,曾經聽她提到過類似的手術,也許是因為手術承擔的風險太大了,所以她才沒有想要用…」
夜子炎聽聞後恍恍惚惚,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季澤言則是加快手中的動作。
「陛下,君後求…」蕭容還未說完,便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直接走了進來,怔忡間他已經做上了獨孤驚鴻椅子,靠在她的身邊。蕭容詫異的望了眼獨孤驚鴻,她彷彿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一般,剛想向前一步提醒,便見到獨孤驚鴻抬頭,「你先下去吧!」
「老奴告退!」蕭容便知道自己不能多管閒事了。
「今天的奏折好少!」百里逸風直接拿起一本翻閱了一下,一隻眼睛瞄了眼毫無波動的獨孤驚鴻,便無趣的放下,「你怎麼就不擔心我盜你國。」
「能盜也是本事!」獨孤驚鴻在折子上快速的書寫著,「兩小傢伙沒有纏著你!」
「喝。被一直說要上戰場的公公抱著,還有信誓旦旦說要訓練一直比鐵血軍隊還強的冷家公子逗著玩!」百里逸風調笑的說道,「看看你家兒子和女兒,一出生便讓她母親少了兩大將軍。」
獨孤驚鴻聽聽作罷,「古家堡又有事情?」
「嗯!」百里逸風拿起獨孤驚鴻的身後的抱枕,放在自己的身後,微微後躺,「幾國來找過,說是讓出山!」
「你身體剛好!」獨孤驚鴻閣下筆,皺著眉頭看著百里逸風,雖然血色還不錯卻也不宜操勞。
「沒辦法,難不成放任他們不管,要不直接昭告天下,古家堡投靠你來了。」
「你捨得?」
「試問你捨得麼?此消息一出,估計辰國很快沒掉了!」百里逸風攤攤雙手,邪魅的看了眼獨孤驚鴻,「可能我要抱一個孩子回去看看,你挑,兒子還是女兒?」
「我不想挑!」獨孤驚鴻有些煩躁的揉揉額頭,「要不等他們長大點再說…」
「古家堡是龍潭虎穴還是什麼地方?是會把兒子還是女兒吃了!」百里逸風直接瞪了她一眼,「我不過是帶他回去認認親,當然會跟著我回來。」
「離開多久?快滿月了,到時候如果…」
「你這麼那麼婆媽!」嘴裡說著不耐煩的話,臉上卻笑的異常得意,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妻主喜歡?「行了,決定了還是兒子,女兒可是要你的國家,嘿嘿,你沒有意見吧!」
想起兒子乖巧的臉,再想到現在還小,便要趕路,獨孤驚鴻的心哇涼哇涼,直接反應便是搖頭,「不行!」
「我都行,我兒子咋就不行了!」百里逸風直接站起身子,「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我立馬準備東西回古家堡!」說著便在獨孤驚鴻的嘴角吻了一下,「滿月之前定然能回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獨孤驚鴻忙叫道,「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百里逸風頗為覺得無奈,獨孤驚鴻這性子從有孩子的時候似乎就暴露了出來。說不上好還是壞,但是他就是喜歡!
「鴻一,讓人沿途保護,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同時緊盯住郭杉!」獨孤驚鴻目光幽寒的看著桌子上的奏折。
「是!」身後的馮一引出身子,忙躬身回答。
半響獨孤驚鴻望著遠處的天色,突然很想如果就這樣,四國依舊相安,不打破平衡,不是很好麼?反正現在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對付他們,傷害他們。沒有稱霸天下的決心,要這天下作甚。三年,如果三年之內沒有戰爭,那麼她便不參與!誰若是挑起便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