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團聚 文 / 五塊錢
一間很是暖和的車子上,冷漓洛盯著軒轅恆發呆,向前摸摸他的額頭,發現依舊處在低燒,輕皺眉頭,對著馬車旁邊的男子問道,「為何軒轅大哥還未好?」
「公子!」男子有些無奈,今天他已經問了許多次了,「軒轅公子剛剛吃完藥,所以必須等一段時間才會好。」說著便皺了眉頭,對著前面的頭領示意了一眼,很明顯這是第四批追過來的人。
但是幾人還未聽到近身的聲音便傳來了悶痛的聲音,很明顯又不用她們出手那些追殺的人已經死了,她們不知道王爺的身邊到底是些什麼人,因為他們完全發現不了,如果沒有看錯,當時跟著她們的貌似就兩個女子,均帶著半個鐵面,不過露在外面的皮膚是凹凸不平的樣子,似乎臉已經被毀了。
「加快行程!」騎馬在最前的女子號令的說道。
「是!」後面的均是回答。
她們很大膽,直接穿著黑衣在官路上行駛,遇到擋路的便直接殺了,但是由於行駛的速度較快,官兵便也沒有動用,在加上身上的金牌,一路上暢通無阻。
司徒府的花園中,司徒寒輕靜靜的站在花海中,閉上眼睛聞著冬天特殊的花香味道,小樹則是擔心的站在他的身後,他這樣已經一七八天了,自從王爺出事後,就沒有見到他那天很正常,讓小樹有些摸不著頭腦。
「公子,天氣太冷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小樹最後還是向前一步。
司徒寒輕搖搖頭,繼續站著。
「公子,您是在為王爺擔心麼?」小樹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可是王爺已經不是王爺了,而且是犯罪的人,因為天牢救人的事情,已經被革了皇女的資格被貶為庶民,一個犯罪的庶民,誰都可以殺。
司徒寒輕睜開眼睛,一雙星目望向遠方,「不知道!不過她在怎膽大包天,也沒有想過她會有謀反的心裡。」
「公子,這有什麼!」小樹之前對於獨孤驚鴻的滿意之情全部都拋擲腦後,人便是這樣的,一旦失勢,那麼她之前的優點也許正是現在的缺點,「也許是因為陛下封了太女,而不是她,所以心存妒忌,對陛下不滿,才會…」
「小樹,這些事情以後少說,妄論皇家之事,也是要斬頭的!」司徒寒輕皺了眉頭。
小樹聽聞吐吐舌頭,「知道了少爺,先不說這個。」說完似乎心情很是高興,「太女已經下了旨,解除了您和她的婚約!而且今日太女送了很多的東西過來,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司徒寒輕愣了,隨即斂下眉,的確在獨孤驚鴻受罪的時候,太女便下了旨解除兩人的婚約,但是母親還發了很大的脾氣。而自己卻似乎並沒有想像的開心,閉上眼睛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態。等到再次睜開的時候腦海中獨孤驚鴻的樣子慢慢淡化,他應該高興,畢竟自己一直仰慕的女子現在在對他示好,「走吧,去看看。」
「好勒,公子你小心點!」小樹看著他急切的腳步,帶著微笑,同時也有一絲不正常的羞澀紅暈。這幾日公子心神不寧,為了公子著想,太女過來的時候每每都是他去款待,雖然太女的相貌並沒有獨孤驚鴻的半分好看,但是太女真的很溫柔,尤其是她將是將來的皇上,都能如此的對待他一個下人。想到這裡心突然有些加速,望著公子的背影,心中起了一絲超越僕人才有的心思,只要公子嫁給太女,他便能天天看見她了!
司徒寒輕看著桌子上的各種小玩意,都是些很珍貴又華麗的東西,心中莫名的有些失望,她應該知道他喜歡什麼,小時候的事情難道她真的忘記了,忘了她答應過他什麼?摸著一個斗大的夜明珠,很藍,但是拿在手中也很冰,透過珠子卻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對面,似乎看到了當年的情景。
一個紮著無數個小辮子的四歲小男孩躲在花叢中哭的異常的傷心。而在他的身後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小姑娘皺著小小的包子臉,許久之後才向前一步,繞繞頭,「你別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著便想將小男孩拉起來,可惜小男孩很是倔強,就是不從,哭的更加的大聲。小男孩很可愛,有一雙圓溜溜如葡萄一般的眼睛,清澈的眼睛中帶著朦朧的淚水,而且長長的睫毛上也掛著未掉了的淚珠,可憐,又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他的臉。
小女孩抓頭撓腮,隨即轉身離開了。哭了半響的小男孩見到女孩離開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抽抽涕涕雖然沒有哭出聲,但是貌似比之前更加的傷心。就在此時那個小女孩兩手背著小男孩,快速的跑到小男孩的身邊,臉頰紅撲撲的,很像是蘋果。
「你別哭了,給你看樣東西!」說著便將手中一個大大的五彩繽紛的風車拿了出來。
小男孩每天被逼著學些枯燥的東西,但小孩子依舊是小孩子,自然是喜歡色彩多的鮮艷的東西,神情立馬便被彩色風箏給吸引了目光,「好…好漂亮!」
「漂亮吧,可是我背著夫子去買的,現在送給你!」小女孩其實也很喜歡,但是依舊很大方的直接將風車給了他,「以後你在也不要哭了!」
小男孩拿著到手的風箏很是立刻眉開眼笑,撅著嘴巴,「只要你以後不欺負我,我就不哭了!」
「好,以後我絕對不欺負你,而且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教訓她!」小女孩豪氣的說道。
畫面在一轉,小男孩依舊是小男孩,而此時的小女孩卻是穿著一身小小的麒麟服裝。在長滿花的花叢中,小男孩追著小女孩的身邊跑,「你停下來,將東西還給我。」
小女孩開心的舉著手中貌似是一個貔貅樣子的藍色玉珮,「不還不還。」
「你要是不換給我,我就在也不理你了!」小男孩停下腳步很是生氣。
小女孩見狀也不敢逗他了,忙將貔貅還給他,「這個什麼東西,你這麼看重?」
小男子摸著比自己的手還大的貔貅時,皺著小小的眉頭,半響之後才認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母親說要隨身帶著,不能丟了,否則就親自打屁屁。」想到上回自己洗澡的時候將貔貅放在了外面,沒有拿到身邊,忙摸摸自己的肉呼呼的小屁股,想起來都很疼。
小女孩也似乎想起了這麼一段,很是擔心的看著他,「那你真的要好好的帶在身上!」隨即想起什麼一般,也將自己的貼身玉珮拿了出來,是一塊血紅色的龍形玉珮,這個玉珮中的龍雕刻的異常精細,看著它彷彿都充滿了威嚴,但是微微可惜的是,它少了一雙眼睛。小女孩晃動著手中的玉珮,而玉珮中的龍似乎都動了起來。
小男孩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女孩手中的玉珮,「你的玉珮比我的漂亮!」說著伸出自己的玉珮。
兩個玉珮在陽光的投射下露出了不一樣的光,但是馬上兩個孩子便發現自己手中的玉珮似乎活了過來,掙脫了兩個人的手,居然飛到了半空中,發出強烈的光芒,刺得兩個人的眼睛睜不開。
等到光芒散近的時候,才發現之前的貔貅玉珮不見了,留下的是一快鮮紅血色的龍形玉珮,小男孩見狀立馬便哭了,哭的異常傷心,而小女孩卻覺得此時腦中很是漲,漲的快要爆炸了。許久之後這種疼痛的感覺才消失。小女孩晃晃有些昏重的腦袋瓜子,見到小男孩有哭了,有些不明所以,「你怎麼啦?」
「我玉珮不見了,我的玉珮不見了!」小男孩很是著急,哇哇的哭的更厲害,擔心著自己的屁股又要開花。
小女孩昏沉的將自己的玉珮撿了回來,此時才發現在玉珮中的龍似乎有了一雙栩栩如生的藍色眼珠。小女孩摸摸腦袋,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見到小男孩哭的傷心,輕皺了眉頭,伸出自己手中的玉珮,「那,你別哭了,我把我的玉珮給你吧!」
小男孩看著她手中的玉珮,一愣。還掛著淚珠的眼睛盯著小女孩。
「這個玉珮比你的好看,還比你的大,你拿回去,你爹爹和娘親不會怪你的!」小女孩揉揉已經有些打架的眼皮,想著便直接將玉珮塞到男子的手中,「放心,聽我的準沒有錯!」
小男孩見狀只能如此,拿著玉珮,「那你怎麼辦?」
「我是女孩子不怕!」小女孩帶著溫柔的笑意。
從那天之後小男孩卻再也沒有見到過小女兒,他依稀記得自己的母親看到玉珮時的那種表情,恐懼,驚異,還帶著絲絲的興奮,而從此之後對著他的培養便更加的繁重。
司徒寒輕將手中的藍色夜明珠放下,摸摸自己的懷中,將那塊龍形玉珮拿了出來,依舊像是小的時候那般好看。
他從來沒有將玉珮拿出來,直到三年前,遇到了她,當時她看自己不小心露出的玉珮的表情異常的吃驚,對他的眼神似乎也變得很不同,他便知道她應該就是小時候的她,可是自己頻頻試探為何她沒有任何的回應?
司徒寒輕想著,眼神有些暗淡,她很好比他想像的還要好,但是卻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司徒寒輕將手中的玉珮快速的收了起來。
「公子!」小樹此時提著一個食盒,臉上的笑容並沒有退卻,「看,太女派人送過來的,你最愛吃的雙色豆糕!」
司徒寒輕點點頭,看著小樹拿出的銀質盤子,上面便是靜美的一塊塊小巧的兩個豆糕,輕輕的拿起一塊,入口即化,甜味剛好合自己的口味,「太女經常送東西過來?」
小樹聽聞忙點頭,隨即試探了問了一聲,「公子,您對太女是什麼…什麼心情?」
「怎麼啦?」
「公子,太女明顯對你有意,現在公子又沒有婚約的束縛,難帶你就沒有想過太女…其實說起來如果沒有她的摻合公子早就和太女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小樹!」司徒寒輕將手中的糕點放下,「這些事情以後在說,母親是不會同意的!」
小樹聽聞皺了眉頭,的確,他依稀記得夫人總是說哪怕獨孤驚鴻死了,公子也要為她守寡。他真的很不明白,抱著太女不要,非要一個犯罪的人。
皇宮之中,易明玉將能砸的東西都砸碎了,對著身邊的宮人便是一陣的打罵,「什麼叫無能為力,啊?這麼多的人連天牢中的兩個犯人都看不住,簡直就是廢物,廢物!」
說著最後對著那個黑衣女子踢了一腳,「去,不管用什麼手段,定要將那兩個人給本君弄死,弄不死他們,你們也別回來了。」
「是!」
看著女子離去的身影,易明玉坐在了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難道她就真的如此大的本事!」說著雙手狠狠的垂在了地上,眼中流出了淚水。
「怎麼啦?」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易明玉抬頭看去,朦朧中可以看到那張儒雅的臉及穿著黃色衣袍的女子。
女子走進他,溫柔異常的擦拭著他的臉頰,輕輕的將他抱起,「你不用擔心。」說著雙手撫摸上了他的肚子,「孩子的仇,本宮一定回報。」說著便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慢慢的便想親上他的嘴唇,但是被他攔了下來。
「你說報仇,為何那兩個賤人還活著。」一把將她推開。
女子依舊帶著溫柔的笑了,但是此時卻是有些無奈,「你也知道,獨孤驚鴻還在,等到他們會合的時候在一舉撲面,不是很好麼?」說著拿出手中的令牌,「一千鐵血軍,饒是她有通天的本領也會被鐵血撕碎!」
易明玉一聽,目光立馬便被她手中的令牌吸引,「那個粗人肯將令牌給你!」
「呵呵呵,她在牢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被救了,用他兒女的性命危險,自然是乖乖就範!」說著女子纏上了男子的柳腰。
這次易明玉沒有在推辭,主動的湊上了自己朱紅的嘴唇,吻上了女子的厚唇,輕聲的呼喚著,「太女…」
此時的獨孤雨落眼中不再是溫柔的笑意,而是帶著異常灼熱的**味道,一把將男子抱起朝著龍床而去,而在龍床的另一側耳室的臥榻上躺著的正是昏迷不醒的獨孤九重。她有些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
歡樂谷,一聲震天的吼聲從谷中傳出。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這裡是善堂還是你家?」左道人百年不見的暴脾氣此時立馬便被眼前那個依舊一張冰塊臉而從容淡定的獨孤驚鴻氣的跳腳。
「左前輩何必如此生氣。」獨孤驚鴻淡淡的說道。
「生氣?」左道人起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不是什麼王爺了,白鳳國也將你除名了,你也不是什麼皇族,老婦要不是看在藍幽冥的面子上你以為你還能逍遙的待在這裡?」
「本王一直以為左道人是一個心善之人…」
獨孤驚鴻的話還沒有說完,左道人便揮揮衣袖,「呵呵呵,你說的可好笑,如果天下所有的罪犯都跑到歡樂谷避難,那歡樂谷還是歡樂谷麼?你知不知道,也許白鳳國的兵早就將這裡包圍了,心善…」剛想爆粗口說去它的心善,立馬便被獨孤驚鴻手中的一塊褐色的木頭給吸引了,同時隨著木塊的出來,空氣中隱隱帶著一絲絲的香氣,目不轉睛的盯著獨孤驚鴻手中的木塊,「這個是…。」
「麒麟木!」獨孤驚鴻說完便很淡定的收了起來,「麒麟木便是增強人體格的東西,相傳只要問著它的味道便能長命百歲,遠離病痛。當然年份越久,效果越佳,這個是百年的。」說完歎了口氣,「本來還想用它報答谷主,現在看來不用了!」
看著獨孤驚鴻起身,左道人忙抱住了她,「等等,剛剛老婦說了什麼!」見到她冰冷的目光直射自己的雙手,有些訕訕的鬆開了手,離開她一段距離,尷尬的咳咳嗽,「那什麼王爺,你可以出去看看,這裡到處都是病人,雖然不是老婦親手醫治,但是也是我的徒弟和女兒…」
「谷主你到底想說什麼?」獨孤驚鴻冷靜的看著她。
「老婦的意思是,這麼多人了,多你幾個也不多是不是!」左道人搓著雙手,目光灼灼的盯著獨孤驚鴻。
「那怎麼行,本王是一個通緝犯,說必定谷外已經被官兵包圍,給谷主帶來多大的麻煩!」
「哼!」左道人氣勢一變,「她敢,這裡是歡樂谷,沒有人敢來這裡鬧事,誰敢給我麻煩!你放心你們只要住在歡樂谷定保你們無憂!」
左依依很淡定的看著這場鬧劇,作為醫師,而且是一個手段高超的醫師缺的不是錢,也不是名利。缺的是好的藥材,而藥材也是最吸引她們的,連自己對著麒麟木的蠢蠢欲動。
季澤言則是瞪大著眼睛,他還從來未見到過師傅有著如此多的表情。看著很淡定的將麒麟木給了雙手恭敬的接著麒麟木的左道人。麒麟木不大只有一個巴掌大小,厚度也就在三厘米左右。按住自己的心臟,又開始亂跳了,「我…我還有事!」說完便慌忙了跑了出去。
左依依望著他的背影半響才低下了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在下也告辭了!」
獨孤驚鴻衝著她點點頭,房中又只剩下她和夜子炎,轉身此時的夜子炎已經康復了不少,「對不起!」關於武功的事情無能為力,她查閱了所有的古典,就是沒有看到過於斷了經脈的人要如何修復,如何恢復武功。而且因為夜子炎練的是疚童的功法,恐怕就算是恢復了,也會通過歡愛而在此被獨孤驚鴻傷害。
夜子炎見狀,嘴角難得的帶著微笑,「有王爺便好!」
話不多,但總是能夠讓獨孤驚鴻感到溫暖。
「主子!」女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兩位公子到了!」
夜子炎抽出在被獨孤驚鴻握著的手,「王爺,我們過去吧!」
冷漓洛通過幾天的大補此時在牢中的蠟黃的臉色也變得紅彤彤,跳下了車,見到不遠處的獨孤驚鴻,忙跑了過去,將小腦袋直接埋在她胸口,聲音帶著委屈的哭腔,「驚鴻姐,我好想你,他們都說你出事了,還有那個什麼玉貴君,那個惡毒的人,他不僅陷害我們,還不給我們飯吃,不給我們水喝,軒轅大哥生病了也不給請大夫,還有…」說道這裡,眼角掛著淚水便抬了起來,「他將我們的衣服都燒了!嗚嗚嗚…」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忙擦擦眼淚,「驚鴻姐,還有我母親和姐姐也出事了,怎麼辦!」
獨孤驚鴻看著他此時如同一個受驚的兔子一般,摸摸他的腦袋,「他們沒事!」
冷漓洛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噗的一聲又哭了起來,他要將這幾天的擔心受怕全部都哭走,再次撲進了獨孤驚鴻的懷中。
此時軒轅恆臉色還是帶著蒼白的病色,這預示著他的病並未好乾淨。在黑衣男子的服侍下慢慢的走下了馬車,此時的獨孤驚鴻已經很近,望著她,嘴角帶著安慰的笑容。
獨孤驚鴻空出的手向他伸出,軒轅恆再次微微一笑將手伸了過去,握上,這幾天擔心、空虛的心立馬便被填滿。
「聽說小公雞也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粗大的聲音傳來,苗彩旗看著自己心心唸唸的小人此時已經撲入了別人的懷中,捋起袖子,「獨孤驚鴻我要跟你單挑!」
獨孤驚鴻看都沒有看她,直接一揮袖子,便將苗彩旗逼的退後了十幾米。「隨時奉陪!」
苗彩旗吞了吞口水,不捨得看了眼冷漓洛,「咳咳。那什麼今天就放過你,我還有很多的病人要處理!」說著在轉身的時候對著冷漓洛投去一個練了許久,自認為充滿魅力的表情,「漓洛一定要等我!」說完後便快速的跑了。
留下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安頓好了冷漓洛,獨孤驚鴻便請了季澤言為軒轅恆診治。
「如何?」獨孤驚鴻擔心的問道。
「王爺,我沒事!」正在說著話的時候,便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進來了,哭喊著,「公子,公子,小滿擔心死你,想死你了!」
軒轅恆愣了,看了眼毫無表情的獨孤驚鴻,在看了眼此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抱著琴的小滿,還有一隻粉紅色的小東西此時立馬跳到了他的身上,「你沒有死?」
小滿抽涕了一聲,「是…是王爺救了小滿,還有王府中的周管家,龔宇婆婆。好在公子沒有事,否則我就自刎謝罪!」
「小滿,你家公子生病了!」獨孤驚鴻皺著眉頭提醒著他,「需要休息!」
小滿一聽忙閉上了嘴,但是依舊有些抽噎,「公子,那我先出去哭一會在進來!」說完便又忙跑了出去。
軒轅恆之前一直沒有說,他很擔心小滿,他也以為在也見不到他了,但是他不敢將自己的情緒抒發出來,他不想給獨孤驚鴻壓力,能夠將他救出來已經很不容易,本想著以後死了到地府親自為小滿道歉。手不自覺的握緊,「王爺我…」
獨孤驚鴻摸摸他的臉頰,「沒事了。」
季澤言則是頗為尷尬的站在一邊,想走,但是有挪不動腳。
「季大夫,他如何?」獨孤驚鴻轉頭認真的玩著季澤言。
「只是風寒,在加上優思過重所以才拖了久些,等會我在開些方子。」
「多謝!」軒轅恆衝著他友好的笑笑,他曾聽說過府中有一個悲天憫人的歡樂谷中的大夫,應該就是他。
季澤言聽到後,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我先去捉藥!」
等到房間靜下來的時候,獨孤驚鴻目光緊緊的盯著軒轅恆,「優思過重,除了擔心本王,小滿之外,你還有什麼事情?」
軒轅恆緊閉嘴巴,貌似是不想開口。
「是因為你擅自決定入皇宮的事情?」獨孤驚鴻雖然沒有在京都,但是京都的任何事情都滿不了她,畢竟她還有一個消息靈通的千機閣。
軒轅恆將自己的臉埋在了被子中,獨孤驚鴻怕他呼吸不暢,便將被自己微微的往下拉了一下,等了許久,軒轅恆才抬起頭,此時的眼中充滿了霧氣,「如果不是我硬要進宮,也許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王府也不會遭難,而你也不會…」
獨孤驚鴻的手摀住了他的嘴巴,聲音很冷,「你以為你不進宮,他們就沒有辦法讓你就範?如果本王猜的不錯的話,你不進宮,他便會出宮,既然決定了計劃,不可能沒有料到這些事情。」
「王爺…」軒轅恆的心情似乎依舊沒有緩解。
「本王知道,你不過算是被人算計了,而這種算計你逃脫不了,因為本王的身份。說起來到是本王也是因為本王才將你捲入了漩渦!」獨孤驚鴻輕輕的歎息。
軒轅恆見到此時的獨孤驚鴻突然有些心慌,緊緊的握住獨孤驚鴻的手,說話有些胡亂,「王爺,我願意,我願意進入這個漩渦!」
看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是多麼的缺少安全感,本來想笑的獨孤驚鴻笑不出來,低著頭很是認真的看著他,「是不是只有將你娶了,你才會真正的相信本王!」
軒轅恆一愣,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對不起!」
「你好好休息,今日本王陪你!」說著便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
軒轅恆聽聞有些不知所措,臉上帶著紅暈,隨即想起之前的那次,很痛的經歷,目光微微閃躲,不敢看獨孤驚鴻。
此時的軒轅恆讓獨孤驚鴻噗嗤一笑,「你想什麼去了?本王不會對你做什麼!」
軒轅恆聽聞放鬆的同時,卻隱隱有一股失落的情緒。握著獨孤驚鴻的手中似乎有著源源不斷的溫暖能量傳來,溫暖著自己的心,幾日來的思慮的確是讓他快要崩潰了,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獨孤驚鴻靜靜的看著他,眼中一道陰嗜的光芒閃過,本來是想等著她們內鬥之後在坐收漁翁之利,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這種遊戲只有自己親自參與,親自看著她們受到報應才是更加的有趣不是麼?
夜子炎的毒,軒轅恆與冷漓洛的牢獄之災,冷石韓的牢獄之災,再加上此時出宮逃難的梅香君的奔波之苦,很好,將她看重的人都傷了個遍。
但是獨孤驚鴻此時並沒有什麼安排,等到他們全部都好了的時候,在帶著他們一起回去。對於獨孤驚鴻說怎麼傷害冤枉了他們,那麼她便要他們親自為自己討回公道。
一天一夜,除了中間喝過幾次藥,天亮的時候軒轅恆才清醒,看著眼前的撐著一隻手假寐的人,軒轅恆沒有說話,此時的她不同以往,總是冰冷的臉變得柔和了起來,連毛孔都不看到的肌膚帶著點點健康色的紅暈,總是帶著厲光的眸子也閉了起來,長長的卷睫毛在初升的陽光下投下了一個半圓的陰影。其實此時的她更加的迷人,更加的讓人嚮往。
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幾下,便看到一雙朦朧的眼睛,不過片刻便清明了,軒轅恆給了一個微笑,聲音有著早上起來的特質,「你醒了!」
「嗯!」獨孤驚鴻輕聲的應著,手微微的遮了下眼瞼,抵擋著過於強烈的陽光,「今日的天氣應該會非常好!」
「的確!」軒轅恆做起了身子,此時他的身體似乎輕了不少,風寒似乎一天一夜之間便好了,「王爺,今日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他說的我們自然是所有的人。
「嘰嘰嘰嘰…」為了不讓主子忽視自己,啾啾此時也大聲的叫了出來,同時在主子的懷中竄來竄去。大概也是知道了此時主子的好心情。
獨孤驚鴻此時理解他的心情,「也好!」
兩人梳洗過後,便與眾人用了早餐。
谷中的風景不錯,雪在陽光的照射下耀耀生輝。
冷漓洛早在昨天的時候便已經恢復了過來,家人沒有事,驚鴻姐也在,自己喜歡的人都在,他當然開心,在加上幾日的陰天過去,心情也因為陽光的到來開朗了不少。對著可以產生回音的山谷又喊又叫,如撒歡的潑猴。
「別走遠了!」軒轅恆擔心的囑咐道。
「放心吧,還有黑衣護衛,我在去裡面看看,剛剛好像看到了花,等我採來!」說著便往前面奔去。
「喂等等我!」正在這個時候苗彩旗居然趕過來了,「漓洛,我跟你一起!」可惜沒有走幾步便被突然閃現出來的半面銀殼的女子攔住。
「怎麼著!」苗彩旗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心中的怒火騰然升起,主子我對付不了,難道一個小小的暗影她還拿不下,愁了眼不遠處的獨孤驚鴻,直接對著眼前的女子動手,可惜如同對付獨孤驚鴻一般,這內力還沒有爆發便被眼前的女子一掌打落在地,噴出一口血,手指顫抖的指著黑衣女子半響,最後憋出一句,「都是什麼人!變態!」
主子變態也就算了,這個黑衣女子的功力明顯不低於獨孤驚鴻,真是氣煞她了,看來今日之行又得放棄,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接近小公雞,苗彩旗很是痛心疾首,下定決心一定將武功練好。
山谷之行算是驅散了幾人心中的點點陰霾,獨孤驚鴻回到房間,衛春與黑衣一女早就在等候。
獨孤驚鴻坐在位子上定定的看著兩人,
衛春現先行開口,「王爺,在京都的人已經安排妥當,而冷將軍也要回了軍權,畢竟她的許多部下依舊向著她,但是鐵血軍隊已經徹底的把握在了太女的手中,還有調兵的令牌…」
「是麼!」獨孤驚鴻玩著手中白色的玉珮,「冷將軍是捨不得犧牲她的鐵血軍,本王能夠理解。」
「是的,現在已經有一千鐵血軍正在邊關等著。」衛春繼續說道。
「鐵血兵有五千,犧牲小小的一千在補上就是,不過是費些時間罷了。」獨孤驚鴻將手中的玉珮放下,「將本王暗中訓練的兵有多少?」
「回王爺,只剩下一千五百人!」
「正好讓他們對付那一千鐵血兵!」
「可是王爺…」衛春吃驚,鐵血兵可真是說著玩的,那都是以一敵十,「我們的兵沒有學習任何的搏殺技巧,這一個月來一直在強勁身體。」
「本王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剛好鍛煉他們的血性!」
通過獨孤驚鴻的這句話,衛春算是知道了獨孤驚鴻是又打著淘汰的心思,衛春有些擔心,萬一這些兵都死了,那豈不是這幾個月來王爺白忙活了。
「怎麼,你認為本王的兵活不了?」獨孤驚鴻淡然的看著衛春,見衛春低下頭,「如果他們真的如此沒有用,死了也就死了,免得到時候本王訓練出一群廢物!」
衛春見狀便知道王爺肯定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在也不敢胡思亂想了,恭敬的站在一邊。
獨孤驚鴻對著另外的一個黑衣女子說道,「你們總共有多少人?」
「回主子,十五人!」黑衣女子的粗啞的聲音說道。
獨孤驚鴻站起了身子,十五人,雖然少,但是確實精英中的精英,「選出五人跟在本王的身邊,另外的十人繼續駐守原地。」
「是,主子,您的父親已經到了幽冥谷,安置妥當,這次是否一起回去?」
「回!」當然要回,而且是大張旗鼓的回去。
「衛春通知龔宇讓他在京城準備好另外的一間府邸!」先前的王府肯定已經很不堪了,不能住人,再加上自己的東西已經被不該碰的人碰了,那麼便直接丟棄。
「是!」龔宇其實本就是獨孤驚鴻的人,而且是之前訓練暗衛的人,雖然武功不怎麼高強,但是對於刑罰可是一場的瞭解。當初衛春出了暗衛營的時候便是由龔宇實施的刑罰。
至於回京所需要的東西早在早飯的時候獨孤驚鴻已經安排周桂白去弄了,對於一些奢華的東西,周桂白比獨孤驚鴻的暗衛更加的瞭解,由她負責,獨孤驚鴻到是可以享受。
在準備的這段時間,獨孤驚鴻每天最多的便是陪著冷漓洛,其他的兩個人,一個一直不愛多說話,另一個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說的也比較少,說是一起看看風景,其實不過是幾人陪著活潑的冷漓洛罷了。
「驚鴻姐,我們明天啟程?」冷漓洛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裡,那個什麼苗什麼的簡直就是有神經病,沒事的時候便鬼哭狼嚎的,然後被驚鴻姐的黑衛直接給打了回去。她難道就不累?
「嗯。」獨孤驚鴻揉揉額頭,她現在才發現冷漓洛真的太過於活潑了,上躥下跳的就沒有休息的時候。
「太好了,剛好母親和姐姐也在邊關,到時候我們一起進京都!」說著笑的異常開懷。
「你與冷將軍同信了?」
「嗯…」冷漓洛被獨孤驚鴻一問,有些心虛,聲音瞬間小了八度,「我…我不小心看了你與母親的信件。」見到獨孤驚鴻緊皺的眉頭,忙說道:「我真的是不小心看到的!」
獨孤驚鴻瞪了眼衛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希望沒有下次,本王不希望你的小腦袋在這件事情上落下!」
冷漓洛聽聞縮縮脖子,忙發誓,「再也不敢了!」見到獨孤驚鴻緩和下來的臉後忙將自己的頭伸了過去,「驚鴻姐,你是不是要對付那個姓易的不要臉的壞人?」
獨孤驚鴻嗯了一聲表示回答,自己的視線沒有離開從幽冥谷拿過來的古老的書籍,裡面記錄的均是關於一千多年前的郭家統治的莫西大陸的一些秘辛,至於自己的身世,獨孤驚鴻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她很肯定不是獨孤九重的女兒,但是卻是梅香君親生的孩子,至於自己的母親,想來只有去了浩國才能確定。
在聽說了獨孤驚鴻要回去懲治壞人的時候,冷漓洛心情瞬間激動了起來,忙起身離開了獨孤驚鴻的房間,他要去研究一下,該怎麼將自己的委屈還有家人,驚鴻姐,軒轅大哥的傷害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