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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中毒 文 / 五塊錢

    將藥方放下之後,想來夜子炎此時應該也回來了,便出了房門親自出府迎接。

    果然等到獨孤驚鴻到達門口的時候,夜子炎此時已經下了轎子,獨孤驚鴻直接迎了上去,在一眾人的目光中拉著他的手。雖然兩人並未說過什麼異常華麗的情人之間的好話,但是接近半個月的獨處,在加上之前的接觸,兩人之間的默契自然是不用外人所道。

    一路上兩人也沒有說話,其實各自心中都明白,沒有什麼好說的。夜子炎不知道獨孤驚鴻是否知道那個絕子湯,但是看她的神情是明顯不知道的,微低了頭,也好。

    「公子,夜公子安全回來了!」小滿在王府已經算是吃開來了,雖然沒有跟著主子去賑災,但是府中的人從來都沒敢怠慢他。

    軒轅恆鬆了口氣,「還好!」一回到京都到處都是數落夜子炎的話,他有些不明白,夜子炎如此好的人,為何會被外面的人說道如此不堪,隨即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如果沒有他,被人胡言亂語的主角便是自己。閉上眼睛,希望這些事情趕緊過去。

    回到房間中的獨孤驚鴻便忙將大夫找來為夜子炎診治了一番,但是整個過程也為見到夜子炎的緊張之色,在加上大夫也沒有診出何種病,所以獨孤驚鴻才放下心來,「母皇還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夜子炎知道騙不過獨孤驚鴻便將尚書房間的事情說了一遍,也將喝的藥水說了一遍,因為她必定是知道了才會如此緊張的讓大夫診治,所有的事情都是很平靜的敘述,但是唯獨隱瞞的絕子一事,「陛下這次真的被氣急了,但是知道我身體不好,給我喝了一碗大補之湯,說是對我的身體極好。」

    「本王還是不放心,等到有時間的時候在帶你去歡樂谷一趟。好好檢查一番!」

    夜子炎一聽,心突然下沉,「王爺,不必了,我真的沒事,似乎比之前還好上不少!」堅毅的臉龐難得變得較為柔和。

    獨孤驚鴻皺了眉頭,「既然如此到時候再說,你還未用餐。」說著便朝著外面叫喊了一聲,衛春便立馬帶著小廝上菜。

    吃完飯,獨孤驚鴻便讓夜子炎試試衣服,畢竟他並沒有什麼厚重的衣服。

    夜子炎站在試衣間,目光柔和的看著那架子上的衣服,上面的樣式有點像她之前穿的黑色大袍…之前他還暗中羨慕兩位公子的衣服,現在居然有了他自己的衣服。摸著衣服,上面柔軟的觸覺,有種讓他掉淚的衝動。

    獨孤驚鴻在外面等候了許久都未見到夜子炎出來,便有些擔心,在加上侍衛的衣服與男子的衣服稍稍不同,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穿,「需要本王幫你麼?」說著也不等他應聲便走了進去。

    一進去果然見到夜子炎有些手足無措,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一半,露出了清晰可見的鎖骨及健碩的胸部。緊實而又均勻的肌肉,白皙而又光滑的肌膚。

    夜子炎雖然是侍衛,但是他又不同於別的侍衛,有著疚童的身份,自然身體是不允許讓別的女人看到。所以說起來他也是優於那些必須被人看掉身體的侍衛,這其實也是古往今來不讓娶侍衛的原因,因為他們已經算是不潔之人。

    但是夜子炎的身體獨孤驚鴻自然是看過,而且自己也是她的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好阻擋的,只是此時獨孤驚鴻的眼神不知何時已經帶著熾熱,似乎開始灼燒著他的肌膚,讓他有種想逃的衝動。

    獨孤驚鴻慢慢的走進他,將他的衣服拉好,本想為他扣上卻看到了他背上的粉紅色傷痕,皺了眉頭,她之前可是一直都沒有仔細看,這些傷痕並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摸上去凹凸不平,「這個是…」

    感受到獨孤驚鴻的帶著薄繭的手在他的後背撫摸,蘇蘇麻麻,「之前懲罰留下來的傷痕…」

    「為何?歡樂谷的祛疤藥難道是假冒偽劣藥膏。」

    「不是,這是,第一次有人會為了我療傷,有人會關懷我,有人會讓我心裡留下了想念,所以我不想消去這個痕跡,而留下疤便是最好的紀念。」夜子炎的聲音充滿著磁性,是男子不曾有的性感。同時有著一絲不可察的緊張。

    獨孤驚鴻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吻了上去,最後嘴角帶著笑容,「那便留著!」

    如此縱容的語氣讓夜子炎的心滾燙滾燙,彷彿注入了岩漿。轉身便看到獨孤驚鴻帶著微笑而寵溺的眼神,眼神一震微微傾身,緊貼著她微翹的嘴唇。本想離開,哪知突然被獨孤驚鴻一把帶入了懷中。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嘴唇的邊沿不僅是她朱唇的香軟,還有一個調皮的小東西從他的嘴唇中滑入,觸碰著他的牙齒,之後便撬開他的牙齒開始對著裡面更加柔軟的粉肉攻城略地。最後夜子炎全身軟綿無力,繳械投降。任由獨孤驚鴻邀請他口腔中的小東西共舞。夜子炎此時腦中一片空白,他從未想過吻居然可以如此的**,讓他的心瞬間被填滿!

    許久之後,獨孤驚鴻才放開懷中臉色緋紅,嘴唇微腫的人兒,一絲絲的銀液被帶了出來,異常香艷的情景讓獨孤驚鴻的理智瞬間崩潰。

    對著他的耳邊輕聲的呼氣,聲音異常的沙啞,「本王想要你,可以麼?」

    對於床笫之事,在回來的時候大夫便已經說過,可以!畢竟孤男寡女,又相處一室甚至睡在一張床上,當身體調理的差不多的時候,自然是告訴了獨孤驚鴻,畢竟為自己的主子謀福利也是奴才分內之事。

    夜子炎輕輕的點了點頭,伸出手,微顫本想為她脫去衣服,但是此時覺得異常的困難,他不知道當時的他是怎麼做到的。

    獨孤驚鴻帶著邪笑,「先前不是挺厲害的麼?」說著便直接一把將他抱起,朝著不遠處的床上而去,隨著剛剛的吻,此時的夜子炎身上的衣服大半掉落了下來,最後全部被獨孤驚鴻剝落。

    夜子炎彷彿著了火一般,灼燒的他緊緊的拉住獨孤驚鴻的袖子不敢動彈,「王爺…」聲音一出連帶著自己的都吃驚異常,此時他的聲音中有著沙啞,但是更多的便是嬌媚。

    此時的夜子炎如同罌粟一般,對著獨孤驚鴻有著致命吸引,獨孤驚鴻深沉的眼睛注視著此時已經微微扭動的夜子炎,一揮手自己的衣服便瞬間掉落,俯身便開始吻著她最喜愛的眼睛。床帳已不知何時下落,簾帳內,兩個身影交織,纏綿悱惻。

    衛春捏著手中的折子及一些隱秘的小條子,剛想敲門便聽到一聲高亢的呻吟之聲,但是明顯不是痛苦的聲音,停下了手,靜靜的守候在門口。

    或嬌或喘,或媚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聲音不大似乎有些克制,但是卻讓人臉紅心跳,衛春最後還是離開了。他們離開了府中有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亂嚼舌跟之人,否則…衛春看看天色,幾近傍晚。

    天色漸暗,房間內的夜明珠此時慢慢的恢復了光華,照亮了整個房間,獨孤驚鴻此時渾身粘膩,自然夜子炎的身體也好不到哪裡,累及已經睡了過去,直接將他抱到了房間的耳室,而是中的小浴池與沐浴堂的浴池相連,不過平時並沒有水,現在獨孤驚鴻已經放滿了水,將夜子炎的身體擦拭乾淨之後才再次的將他抱上了床,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身體。

    迎著微光透過絲簾還能看到夜子炎帶著紅暈的臉蛋,獨孤驚鴻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一轉身笑意盡斂,對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衛春的手剛碰到門,正準備敲,聽到獨孤驚鴻如此說便忙推開了門,跪拜行禮,「主子,這是今日的折子與千機閣的消息。」說著便將手中的東西都傳給獨孤驚鴻。

    獨孤驚鴻點頭,看著一壘的折子,皺了眉頭,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本王回來一趟之後,手中的任務就加重了,要是讓太女知道,不知道陛下如何解釋!」折子最少是她之前的三倍,說不定裡面儘是些難以處理的事情,獨孤九重也算是厲害,連這種懲罰的法子都想得出來。

    衛春並沒有答話,而是接著說道:「主子,剛剛君主傳話過來,說是讓主子進宮一趟。」

    獨孤驚鴻打開折子翻看了一下,「的確,回來後,除了送些東西過去便沒有去看他!」想著便閣下了筆,他現在才召她獨孤驚鴻到是有些理解,也很開心他懂得她的想法。

    宮中。

    「說了麼?」梅香君躺在貴妃椅上,表情異常的慵懶。

    「回主子,說了!」一個較為年輕的公公說道。

    梅香君聽聞才起身,皺了眉頭,「本君女兒要來,你們還愣著幹嘛,鋪好地毯,還有酒菜都要上等的。」

    「是…是…」他周圍的宮人忙著手準備。

    「主子,王爺應該沒有那麼快?」一旁近身伺候的男子,也是之前獨孤驚鴻送入宮中的男子名叫小十三。

    「你不懂本君的女兒。」梅香君說道這裡帶著慈愛的笑容,「她啊,如果不是夜侍衛的事情恐怕一進宮便是先看本君。」說到這裡很是高傲,先前還未回來便帶了不少的特產,隨即輕輕歎了口氣,「她啊!本君也並不在乎名聲,夜侍衛看上去是個好的,可惜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但是只要我女兒要,我都是支持,偏偏她不讓本君參與。」

    「主子,王爺想來是不想讓你牽扯進入這件事情。畢竟你若幫王爺便是與陛下作對,若是不幫王爺便是離了王爺的心。退一步說,王爺也不想你夾雜陛下與她之間為難!」小十三溫和的說道。

    梅香君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本君不知道這裡面的關係,不想讓皇兒為我擔心,算了不說這個,去看看菜餚,本君早就安排了怎麼現在還沒有端上。」

    「是!」小十三回答後便輕輕的告退。

    獨孤驚鴻直接騎馬入宮,入宮之前留下了衛春守候。

    「叩見王爺!」獨孤驚鴻直接大步邁進廳子,廳子的熱氣迎面撲來,吹散了不少的寒氣。

    「父親!」

    梅香君早在聽到聲音的時候便出來迎接,看到獨孤驚鴻後臉上帶著笑意,忙將她的袍子退去,看著她單薄的衣服微微皺眉,「怎的穿的如此之少,也不怕凍著。」

    獨孤驚鴻臉上帶著輕笑,「下次一定注意。」

    「嗯。」說著便拉著她的手,朝著椅子上坐去,「好久都沒有跟我的皇兒聊天了。」看著看著心神恍惚,「皇兒你真的長大了。」

    「父親,我也不小了。」獨孤驚鴻無奈的看著梅香君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臉龐的男子,眼角已經有些細微的皺褶。明媚的臉上似乎也失了不少的光彩,瞇了眼睛,朝著小十三的方向看了一眼。

    「唉!父親老囉,呵呵呵,不說這些,皇兒來與父親說說你賑災的事情。」

    獨孤驚鴻再次換上了微笑的表情,「好!」

    兩父女聊了許久,最後梅香君說道:「皇兒,不管你看上什麼樣的男子,只要是真心對皇兒,父親絕對不反對,管它什麼世俗,管它什麼祖宗家法…呃…」

    獨孤驚鴻忙扶好已經有些搖晃的梅香君,「父親你喝醉了。」

    「沒醉,想曾經,父妃可是千杯不醉的大將軍,呵呵呵呵…大將軍!」說著便氣勢一變,立馬跳上了椅子上,大手一揮,「率領千軍萬馬,奮勇殺敵。」說著便打了個酒隔,又開始搖搖晃晃。

    獨孤驚鴻見狀忙將他抱下來,皺了眉頭,「知道父親厲害,不過現在很晚了還是睡覺吧。」

    此時的梅香君卻是很乖巧的點點頭,朦朧中看著眼前這張異常熟悉的臉,突然見大哭了起來,伸手毫不客氣的直接捏住,「嗚嗚嗚…你個沒良心的,老子為了你失去了一切,你卻娶了別人,你對不起我,你負了我,如果在見到你我一定砍了你…嗚嗚…」

    獨孤驚鴻無奈只得哄著他直到將他哄入睡了才放心。轉身出了房間之後臉上立馬變成了陰嗜的表情,「誰讓你們給梅香君看無聊的話本子。」

    眾人均跪下,雖然不知道為何獨孤驚鴻如此說,但是依舊磕著頭請罪。

    「王爺,是…是主子愣是要看,說什麼男子當大將軍的好看…」小十三自然是懂得獨孤驚鴻的心思,而且他還說的如此的白,便接下了他的話。

    「這裡不是浩國,以後這種話本子不必在出現這裡。」

    獨孤驚鴻的話一落,眾人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剛剛梅香君酒後失態的話是從話本子中看來的,難怪王爺會發火。

    「是,王爺!」眾人皆是恭敬的回答。

    獨孤驚鴻見狀一甩手便離開,此時小十三機靈的上前恭送。

    路上獨孤驚鴻問道:「梅香君是否接觸了什麼可疑的人?」

    小十三皺了眉頭,「小奴一直伺候在主子的身邊,形影不離,並未見到過什麼人,除了新封的玉貴君來過一趟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別人。但是玉貴君也沒有說什麼,更沒有送什麼東西,不過是作為陛下新晉的君主與主子打聲招呼。」

    「那有沒有察覺到他不對勁的地方?」

    「有,最近主子發呆的時間比以往增加了不少,尤其是在面對梅花樹的時候。這幾天的食慾似乎也下降了不少,整個人無精打采。」

    「請了御醫沒有?」

    「請過,不過說是優思過度造成的,陛下也曾經來一趟,兩人在房間內說了一會兒話,陛下便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獨孤驚鴻衝著他揮揮手,「送到這裡,馬上回去照顧梅香君!」

    「是,王爺!」說完便行禮告退。

    浩國,莫西大陸四大強國最為繁盛的國家,無論是兵力還是經濟發展,都微微強於其他三國,而白鳳國雖然沒有依附任何國家,但是明顯在外交上以浩國為主。

    對於現在的獨孤驚鴻來說在浩國根本就沒有基礎,如何去查。況且她之前也查過梅香君的身世,梅香君的身份本就是一個孤兒,後來見人長得漂亮,被個惡霸逼迫剛好陛下見義勇為,將其救下,帶入宮中。這些事情人人耳熟能詳。

    但是想到了梅香君說過的大將軍,浩國是一個很在莫西大陸唯一特別的國家,那就是不管男女只要有本事便可入朝當官,既然有文官自然是有武官,當然當上官的男子長久的混跡與女子之中,自然是沒有人敢娶,所以這些男子依舊難以嫁人。

    騎上馬,獨孤驚鴻望著皇宮的方向,表情凝重,最後還是離開,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一到府中便看到衝出來的衛春,神色異常的慌張,見到獨孤驚鴻如同救命草,「王爺。」

    「何事如此的慌張?」獨孤驚鴻將馬繩遞給馬童。

    「夜公子…夜公子出事了!」衛春急切的說道。

    獨孤驚鴻聽聞便一閃,很快便消失在衛春的面前,衛春慌忙的跟上。

    一打開門便看到一盆血水端了出來,差點撞上獨孤驚鴻,忙跪下請安。獨孤驚鴻的眼神被血水吸引,眼神憂恐。

    房間內,軒轅恆很是擔心,見到獨孤驚鴻後忙讓了身影,微微行禮,「王爺。」

    「怎麼回事?」獨孤驚鴻目光盯著床上毫無血色的夜子炎,之前還好好的,怎一回來便是這個樣子。

    「就在剛剛,衛侍衛聽到裡面的嘔吐之聲便讓小廝進門看看情況,哪知…夜公子居然吐出血水,忙叫了大夫,現在正在診治!」軒轅恆說的急切,「夜公子到現在還未清醒。」

    獨孤驚鴻此時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難道是因為之前的房事,可是不可能之前他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妥。

    「王爺…」大夫最後還是迎著獨孤驚鴻的冰寒的眼神,「夜公子好像是中毒了,五臟六腑已經開始衰弱…老婦…老婦無能為力…」話音剛落便被獨孤驚鴻一把提起。

    「中毒?」獨孤驚鴻眼神如虎,「之前不是探查過沒事麼?啊!」說著便一把將她仍在了地上。

    其他的大夫一見立馬跪在了地上,「王爺恕罪,夜公子的脈象極為奇怪,這種毒,我們並沒有看到過,而且…夜公子的生命貌似已經在流逝了。臣等無能為力…」

    「閉嘴!」獨孤驚鴻此時有些暴躁,連帶著被子將夜子炎抱起,將他捂的嚴嚴實實,朝著屋外而去。路過軒轅恆面前的時候,多看了一眼,但是還是沒有開口。

    「王爺!」衛春忙跟上她。

    「府中大小事務便交由你,還有入宮,探查夜公子喝的藥中到底還加了什麼,又有什麼人碰過。」說完便一閃,身形極快的消失在衛春的前面。

    衛春望著她的背影,恭敬的行了個禮,想來王爺定是去歡樂谷,因為只有歡樂谷才有可能救回夜侍衛。

    歡樂谷並不是在白鳳朝內,而是在幾個小國的交界出,以獨孤驚鴻的內力是絕對撐不到的,為了節省時間,獨孤驚鴻也不得不騎馬而去,因為有著一層被子的原因,夜子炎到是沒有受到太大的震動。

    整整行駛五天五夜,獨孤驚鴻總算是找到了歡樂谷的入口,其實進入歡樂谷不難,畢竟依舊有很多求治病的人,長長的隊伍便排到了谷口。獨孤驚鴻見狀直接硬闖。

    「喂,你怎麼…」話還未落便被獨孤驚鴻的內力給震退,其他人一見忙不自覺的讓出一條路,獨孤驚鴻暢通無阻的到達了大堂,大堂中坐診的便是左依依及一個長得較為中性的女子,其便是左道人的大徒弟左銘。

    「何人,既然敢在歡樂谷鬧事!」歡樂谷可從來都沒有人敢胡作非為,自然是沒有什麼厲害的守衛。

    左依依聽到喧鬧的聲音,一眼望去便見到充滿煞氣且風塵僕僕的獨孤驚鴻,忙起身,畢竟說起來人家算是間接的救命恩人,「夏王!你這是…」

    獨孤驚鴻忙將桌子清理乾淨,小心的將夜子炎放在桌子上。此時的夜子炎呼吸都快察覺不到。

    「麻煩左大夫!」

    看著獨孤驚鴻急切的眼神,左依依一愣,最後還是將目光看向了桌上的男子,此時男子明顯已經露出了死氣,呼吸異常的微弱,直接從自己腰間的針包中抽出幾根一寸長的銀針,朝著夜子炎的身體上刺了幾下,便皺著眉頭,對著獨孤驚鴻說道:「帶著他,跟我來!」

    獨孤驚鴻見狀便忙抱起了夜子炎跟著左依依進入了內堂,之後便到了一個簡易,但是溫暖的房間。此時左依依已經離開,獨孤驚鴻將夜子炎緩慢的放在了床上,片刻以後便見到一個中年老驅過來。

    中年老驅看了眼獨孤驚鴻後便愣住了,許久之後才回神,最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般,「你便是夏王!」

    「左道人!」獨孤驚鴻難得帶著恭敬的意味。眉頭一直沒有看來夜子炎的情況很嚴重,否則左依依也不會請左道人出手,可是將近年關,左道人今年的三次救人的機會已經用完了,她會為她診治夜子炎?獨孤驚鴻的目光微暗,不管如何,不治,也得治。

    左道人點點頭,見到獨孤驚鴻的眼神,便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此時卻比她記憶中的人更加的像,罷了,算是為了故人,便破例一次吧。想著便查看了下昏迷的夜子炎,緊皺著眉頭,「香消玉殞!對不起老婦無能為力。」

    左依依愣住,果然和她想得出的結論一樣,香消玉殞是一種慢性毒藥,慢性毒藥卻有不同往常的慢性毒藥,開始的時候很難讓人察覺出來,因為中毒的人會隨著毒氣侵入器官的慢慢衰竭而死,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生病而死的病人,故而才叫香消玉殞,但是等到發現的時候,那麼便說明身體中的臟腑器官已經衰竭了,此時想要救明顯是無能為力,而且這個時候也很難讓人聯想到這種毒藥,所以基本上是沒有多少人能夠診出,因為此時的他們完全的被臟腑衰竭所吸引。所以如果是早些發現,也許她也就能治療,但是現在…

    獨孤驚鴻曾在一本孤本上看到過這種毒藥,「不可能,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中了香消玉殞,最少等到三年之後才會爆發。」

    「什麼意思?」

    「七天前,他就出現了症狀!」獨孤驚鴻說著便將事情描述了一遍,包括下午的房事,獨孤驚鴻並不會扭捏,現在人命關天,她也顧不得許多。

    「與房事無關,到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藥方不知道能不能讓老婦看看。」

    獨孤驚鴻哪裡記得帶藥方,便直接報了出來。

    左道人一聽等到了眼睛,「是誰說那是滋補的方子,簡直就是失了醫職,也不看看是什麼人服用。」左道人氣急,對於亂用藥物的人,左道人想來是不恥,既浪費了藥材又不能將病治好,「的確,這些藥都是不常見的珍貴補藥,其中幾種藥性也相剋,服用之後的確是很強身健體,但是用在一個男子身上便是絕子藥,男子的身體根本就扛不住如此大補的藥,尤其是一個剛剛痊癒的男子。再加上香消玉殞,能不出事?王爺,請你將人帶回去,鄙人救治不了,他已經泛了死氣,命不久矣!」

    獨孤驚鴻聽聞僵住了,慌亂的神情一閃而過,隨即腦中光芒一閃,「如果有藍幽冥呢?」

    本欲抬腿的左道人瞬間停住,「你說什麼?藍幽冥?」

    見他的樣子獨孤驚鴻便知道有希望,忙急切的說道:「是的,傳說中的藍幽冥!」

    「既然是藍幽冥絕對能夠救治!」左依依向前插話,對於她們來說自然是知道藍幽冥。既然是臟腑衰弱,只要有增強它們的藥,在來解毒很是容易。連帶著那個絕子方子都可以試試。

    「可是現在藍幽冥沒有在身上,必須去取,最少需要三天的時間。」獨孤驚鴻再次皺了眉頭,但是她相信保他三天一定沒有問題。

    「可以,最多三天,過了這個時段,王爺你只能為他收屍!」左道人將話說絕,到時候別賴在她們的身上。

    獨孤驚鴻點頭再次看了眼夜子炎後便離開了。

    「將季澤言找來,為他施針護他三天。」醫師不分男女,但是如果看在獨孤驚鴻的面上,左道人還是避開。

    季澤言盯著眼前的男子不正是夏王的貼身侍衛麼?此時左道人與左依依已經出去了,只是讓他施針,拖延他的生命,微微探查了一番他的脈搏,愣住,怎麼會這麼嚴重,皺了眉頭,不敢耽誤。一打開便看到滿身的紅色痕跡,眼神微閃,隨即充滿了怒氣,想不到她某些方面依舊沒有變,簡直連禽獸都不如。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

    獨孤驚鴻朝著藍幽冥的方向而去,身後跟著的小羅羅也不想耽誤時間處理。

    一天一夜後,獨孤驚鴻在第二天趕到了藍幽冥谷,身前立馬出現了那些隱匿的黑衣女子,「主子。」

    「趕緊採花!後面的人處理一下!」

    獨孤驚鴻的話剛落下,便有兩個女子朝著獨孤驚鴻的身後而去,緊接著便傳來極為小聲的倒地之聲。

    而其他的黑衣女子便快速的採摘花骨朵,很快便每個人抱了慢慢的一懷。獨孤驚鴻看看時間便全部拿過,由於花太多,拿不了,便帶了一個黑衣女子回去。

    黑衣女子的身手並不比獨孤驚鴻差甚至於微微高於獨孤驚鴻。獨孤驚鴻很是吃驚,合著之前的老婦人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厲害身手。但是此時的獨孤驚鴻也想不了那麼多。

    總算是在第三天下午的時候趕到。

    左道人盯著眼前的花,怎麼著也有幾百朵,哭笑不得,她以為她只有一兩朵藍幽冥,這些花泡個藥浴都夠了。聲音顫抖,「夏王,你家種的…」

    「怎麼不夠?」

    「夠了!」不僅夠,還多了。左依依也吃驚的看著桌上的花朵,再次看著夏王的眼神都不對勁了,瓊漿果她有,不稀奇,畢竟瓊漿果雖然珍貴但是最起碼沒有絕種,但是藍幽冥明顯已經絕種了她是從哪裡弄到的,而且還如此的多,什麼時候藍幽冥如同正常的花了,她怎麼不知道。

    「那就麻煩左道人趕緊醫治。」說完便衝著身後的女子招招手,女子見狀將手攤開,手上放著兩顆藍色的如同豆子一般大小的種子。「這個便是藍幽冥的種子。」說著女子便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左道人向來無慾無求,但是被眼前的藍幽冥吸引了,不敢耽誤,立馬開始為夜子炎診治,同時心中很是後悔,不該聽信傳聞,這哪裡是殘忍凶暴的人,明明是一個難得的癡情之人,還一表人才,長得異常好看,一身的武藝,關鍵是還這麼的大方,早知道由了她與季澤言,這樣她與夏王也算是親家,還用的著自己種藍幽冥。唉!心中直歎氣。

    獨孤驚鴻出了房間,在門外等候。

    此時季澤言剛好過來,自然在這幾天也打探了獨孤驚鴻的一些事情,自知之前也算是誤會了她,只是沒有想到她變得如此之快,也沒有想到她居然為了一個男子做到如此的地步,「王爺。」

    獨孤驚鴻禮貌的點點頭,神情依舊緊繃。

    「放心吧,師傅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說著便朝著屋內走去。

    獨孤驚鴻的心剛想放下來,便聽到裡面傳來疼痛的呻吟之聲,獨孤驚鴻一驚,本想進門但是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足足等了十幾個時辰,才見到左道人與左依依出來。

    「王爺,已經無事了,藍幽冥果然是聖藥,在調理十天左右便可離開!」左道人說完便頓了一下,「咳咳咳,還剩下一朵藍幽冥老婦就…」話還為說完眼前便沒了獨孤驚鴻的身影,「作為報酬,我收了!」

    最後左道人依舊對著空氣說完,心中訕笑,其實那朵是她特意留下來的,想來她也不會介意,衝著左依依做了一個手勢,便自己去休息了。

    左依依見狀便將種子與花朵收好。

    此時的夜子炎已經有了血色,而季澤言則是在一邊整理東西,見到獨孤驚鴻後愣住了,「王爺您…」她此時由於十天沒有休息,正眼珠不滿了血絲,身上雖然沒有氣味,但是卻也很是凌亂,彷彿經歷了異常龍捲風。

    獨孤驚鴻見到夜子炎平穩的呼吸,才鬆了口氣,聽到季澤言的話,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此時才決定心神俱疲。

    「王爺要不還是先去吃點東西梳洗休息一下吧!」季澤言說著已經將箱子關好,「這裡有我照應!」

    獨孤驚鴻此時也知道自己的確是需要休息了,便也同意了季澤言的提議。

    京都王府,軒轅恆望著手中的啾啾發呆。

    小滿提著餐盒進來,「主子又在想王爺的事情?」見軒轅恆表情微動,但是沒有說話,便放下手中的餐盒,走了過去,「放心吧,有王爺在夜公子應該不會有事!」當還想在說幾句的時候,便聽到外面的嚷嚷聲。

    「軒轅大哥,軒轅大哥!」冷漓洛咋咋忽忽的走了進來,「夜大哥又出事了?聽說是從皇宮回來後出的事。」說著將自己的袖子捋起,「走,我們去皇宮找陛下算賬。」

    小滿一聽嚇了一跳,忙跑過去將門關上,「冷公子,這話千萬別亂說,小心殺頭。」

    「殺頭就殺頭,陛下本就言而無信,明明放了夜大哥,卻在背後下狠手。」

    「漓洛!」軒轅恆此時呼了口氣,「這件事情衛春侍衛也在查,而且陛下也因此賜了不少的東西下來,女官大人也解釋過,陛下並未下過毒,你要知道陛下一言九鼎,定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解釋,因為王爺,所以陛下才解釋。知道你心中擔憂,但是我們也只能等王爺回來。」

    冷漓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當然知道,但是就是為夜大哥不平,他才好多久,又要受罪,說不定現在已經…」

    「放心,會沒事的!」當時幾個大夫的醫術雖然比不得歡樂谷,但是也不低,連他們也束手無策,可能真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周桂白此時恭敬的走了過來,並且遞上了一個帖子。「軒轅公子這是皇宮玉貴君的邀請函,說是請軒轅公子入宮一聚!」

    冷漓洛迷惑的看著眼軒轅恆,「軒轅大哥認識那個什麼玉貴君?」

    軒轅恆也不解,翻開帖子,上面的字很漂亮,但是他和確定他不認識什麼玉貴君,「這個玉貴君是?」

    「回公子,玉貴君是陛下的新寵,與公子一般大年紀,至於名諱奴才並不知!」周桂白據實以告,現在衛春也在不在府中,自然是以軒轅恆為主。「如果主子不願可直接回了便是!」他們王府自然是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侍而為難自己。

    「等等!」軒轅恆忙叫住要離開的周桂白,「我還是去看看!這帖子上說他知道誰下的毒!」

    冷漓洛一聽忙接過軒轅恆手中的帖子,「去,一定去,我也一起去!」

    兩位公子既然都決定了,那麼周桂白只能去整理車輛,但是皇宮中的梅香君都沒有說什麼,玉貴君又知道什麼?難道玉貴君伺候皇上知道了些什麼。想著便將這件事情忙告知了衛春留在府中的暗影,讓她通知衛春,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兩個公子又要入宮,宮裡什麼情況也不知,等到他們將要上車的時候忙說道:「公子,入宮有事便找梅香君!」

    「知道了!」軒轅恆皺了眉頭,輕輕的答應著。便讓馬童驅車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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