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溫情做飯 文 / 五塊錢
直到後來還剩下一口氣的時候,獨孤驚鴻一揮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幾個黑衣女子瞬間從城牆上跳了下去,立馬便趁著其他的人呆滯的瞬間將幾個女子捉住。
眾人哪裡見到過如此厲害的人,那城牆之樓說高不高,可是說低也不低,足足有十幾米,那人偏偏是直接跳了下來,不,準備的飛了下來。
見到女幾個出頭的女子很開被抓到了一便,與人群隔開,很容易便看到她們頹廢及驚恐的樣子,她們的確是地地道道的百姓,不過是為了些私利所以才說了那些交代的話。見到明晃晃的刀哪裡還不能害怕。在受到毆鬥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忙跪下求饒。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聽著幾人兢兢戰戰的聲音,獨孤驚鴻的表情依舊沒有辯護,「饒命?本王看你們的本身大著,何必讓本王繞了你們!」
「王爺,不…不是我們想要這麼做的,是…又有人指示我們這樣做的!我發誓我沒有一句謊言。」其中一個看著稍微偏瘦的女子忙指天立誓。
其他的女子一看也紛紛效仿,並且陸陸續續的幾人銜接起來便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個遍,其中不乏出了另外的幾個不法份子意圖將她們滅口,不過被獨孤驚鴻準備的人先下手為強了。
眾人一聽實情,原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之前還說的義憤填膺,都是受了人的指示,目的居然就是想趁著民亂的時候謀得私利。
「好啊!我早就說過她們不是什麼好人!」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此時哭喊著說到,「我在也忍不住了,王爺,請將這些人繩之以法,她們不是人,是畜生。我乃實實在在的良民,有一個好妻主,但是妻主被他們勸和著在趕來潮水城的路上打鬧衙門,後來便被官差殺死,而她們不顧我妻主的在天之靈,愣是將我強行佔有,還威脅我不能說出去!」
聲聲淚下,帶著淒涼的意味,說完後便不管不顧的趁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撞牆而死,這個是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但是失了清白的男子不管妻主有沒有在都不會講男子埋入祖墳。
如此決絕的男子眾人見了很是不忍,但是卻也不能上前說幾句,所有的人再次將自己的憤恨放在了幾人的身上。
城樓上的獨孤驚鴻也唏噓不已,但是沒有想過要救他,畢竟從男子選擇說出那一刻起,他只能死,否則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中。女子為強的社會,他又如何能生存。
這個男子的出現也是出乎了獨孤驚鴻的預料,有了他的出現,獨孤驚鴻的事情更加的順利,毫無表情的盯著下面的女子,「殺了!」這些個女子所做的事情不可能只是這些還有很多的不為人知的事情,不過獨孤驚鴻已經沒有心情慢慢來了,所以直接殺了了事。
噗噗噗,幾道血影,剛剛還在叫屈的女子瞬間便人頭落地,雖然憤恨,但是此情此景依舊嚇壞了不少的人。
「她們是犯了忌諱,意圖謀反,所以死了,但是官府依舊會根據她們的身份追查,因為那是誅九族之大罪!」獨孤驚鴻幽幽的聲音,瞬間在眾人的心中驚起一層恐懼。
碰碰,一個接連著一個再次跪在了地上,這次是真心的毫無雜質的請罪,「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烏壓壓一片,都磕著頭。
軒轅恆與冷漓洛早在獨孤驚鴻走後的不久便因為擔心扮成英氣女子的樣子在城牆的另一邊較為遠的地方觀看,見到這些災民求饒多少帶著一點的同情之心,尤其是個別的幾個還面黃肌瘦。
「軒轅大哥,你說驚鴻姐會不會將他們全部都殺了?」冷漓洛頗為擔心,畢竟之前的驚鴻姐的確是脾氣不好,逮著一個便殺一個,逮著兩個便殺一雙。
軒轅恆目光灼熱的盯著此時霸氣外露的獨孤驚鴻,有種自豪的感覺突然從心中升起,「放心吧,不會的!」
這齣戲很精彩,儘管她不知道為官之道,但是也知道這些戲既然是人家安排的,所以王爺就按照別人安排的戲反擊。
砰砰砰的鼓聲又響起來了,見到眾人微微安靜了些,獨孤驚鴻才大聲的說道,「各位民眾,雖然不能否認你們是被他們蒙騙,可是依舊有著自己的罪責。但是念在你們也算作是迫不得已,所以重罰便免了。至於你們的土地…」
土地,是他們農民百姓的命根子,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惶恐而又異常緊張的再次求饒,沒有了土地,他們要命又有什麼用。
「當初是你們拋棄了自己的土地,難道不是麼?」獨孤驚鴻冷冷的聲音如同地獄中的惡魔,讓眾人覺得陷入了深深的黑源。
「王爺…我們…」另一個老驅帶著哽咽,她說的的確是沒有錯,但是土地不能丟,「只要不要沒收我們的土地,我們寧願受到懲罰!」
「沒錯,求王爺降罪!」
「求王爺降罪!」聲音震天。
獨孤驚鴻這才滿意,「你們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但是白鳳朝廣大官員,陛下的愛民之心你們又可曾瞭解?今日本王念在初犯,就不在懲罰與你們,你們的地還是你們的,但是今日之事你們每一個人都會被官府記錄在案,若有再犯定懲不饒。你們可服?」
「謝王爺,謝王爺不殺之恩,謝王爺恩典!」一驚一乍讓飢寒交迫的他們喜極而泣。
「知道眾位也受了苦,本王也體諒你們,所以將準備好的救災物資及救災銀兩準備好了,拿著你們的官碟便可以申請到對應的東西!」獨孤驚鴻說完便對著衛春大了一個手勢,很快便在眾人的眼前,城門大開。
一個一個煞氣炳然的王府女侍衛,推著一車車的糧食與衣物,還有一車的碎銀兩出來,其中一個人的手中拿著筆墨紙,便是記錄的人。這也是獨孤驚鴻要求的,官碟便如同現在的戶口本,每家每戶住在什麼地方,有幾口人都很清楚,所以記錄下來,以免以後發生混亂。也免得有些人沒有領有些人領幾份。
此時衛春已經下了城樓,在城牆腳下,站在之前就準備好的高台之上,見到此時都不敢說話,默然的眾人,便知道他們是被王爺給鎮住了。大聲的宣佈道,「王爺體恤眾人,在加上天氣已晚,今日便可以住在城中,而在城中東側,王爺也為眾人安排了簡陋的宿舍!」
衛春說完便下了檯子,眾人並沒有注意,而是激動,想到可以入城住一天也是好的,畢竟在晚上的時候氣溫更加的低。
獨孤驚鴻看看天色,其實不能說是已晚,但是他們一定會去,第一,潮水城是大城市,自然是比較嚮往,不然怎麼會這麼容易鼓動,第二,等到她們領完東西也的確是晚了。
看著下面有序不穩的進行,獨孤驚鴻對著身後已經上來的衛春問道:「告示寫了?」
「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用大簾子掛起,只要去了的人便可以看到。」
「王爺!」獨孤驚鴻身邊已經跪在地上的馬區與易得利此時已經臉色蒼白,「王爺…我們…」
獨孤驚鴻俯身看著兩個淚流滿面的人,「你們的用處到此結束,畢竟潮水城不能少了官員的支持,所以本王會再官員中選出有能力可以擔當的人!」
「王爺,您不能這樣,我們是陛下親手挑選的潮水城官員,如果被陛下知道…知道…」就算是被陛下知道她又會對夏王如何?陛下對夏王的寵溺人人皆知,當前夏王還不是王爺,便敢當著陛下的面直接將她寵愛的君侍給砍了,就因為說了誇讚她漂亮的話。陛下二話不說,還給予了夏王賞賜以平她的怒火。現在她們二人,恐怕此時被直接斬了頭,陛下也不會為她們伸冤,而自己的主子恐怕也不會佛了陛下的意。
獨孤驚鴻不在看兩人,「你們對付災民的所作所為,本王已經快馬加鞭上告了母皇,所以…你們還是安安分分的進入京城。」說完也不在理會他們的求饒揮揮手,便讓侍衛壓他們下去。
「陳黎找來了沒有?」
「回王爺,陳大人酒喝多了,還在醒酒。」衛春冷俊不禁,此時的陳黎應該被丟入了湖水中,這麼冷的天,想必她什麼酒都會清醒。
「嗯,很好,身為本王的副手,關鍵時刻居然撂擔子自然是要醒醒酒!」獨孤驚鴻不在說話沉默的看著下面的人。
時間不緊不慢,很快陳黎便被**的押上了城牆,當見到獨孤驚鴻的時候便是氣急跳腳,蹬鼻子上眼的指著獨孤驚鴻便是一頓臭罵。
「陳大人,難不成還要本王提醒你,該如何做?」獨孤驚鴻目光冰寒的看著陳黎。
陳黎一個哆嗦,「王爺你也太沒有人性了,是本官…咳咳咳…今日也沒有料到王爺有如此的行動,王爺也沒有通知本官。」說著再次的咳了起來。
「王爺,下官,哈欠…哈欠…下官知錯,但是你現在看看。」擰著袖子,嘩啦一聲便是水流下來,「本官八成風寒了,不能幹活。」
獨孤驚鴻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衝著她身邊鬆開她的侍衛揮手,很快那些侍衛便再次纏住了她,「竟然陳大人的酒還未醒,本王不介意在給你解解酒味!」
「別…別…」陳黎見狀忙說道,她可不認為她是說笑的,「王爺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身為協助官,絕對會將王爺交代的事情辦得妥妥的!」
獨孤驚鴻這才有點了好的表情,「很好!」說著將袖子中的信紙拿了出來,「看看!」
陳黎濕漉漉的雙手也沒打算擦乾淨,直接接過信紙,當看一眼的時候便是一陣哆嗦,忙將信紙放入衛春的懷中,將自己的手在身邊的侍衛身上擦乾淨,這才恭恭敬敬的拿起信紙快速的閱讀。
許久後才說道:「這是陛下的吩咐!」
「怎麼,母皇的字跡是不是也要請專人鑒定?」獨孤驚鴻瞇著眼睛看著陳黎,陳黎忙搖頭。
「既然是陛下吩咐,那麼臣定不負所望!」陳黎此時目光如炬,一身的正氣炳然。
「陳大人既然如此,陳大人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衛春提醒的說道。
陳黎的嘴角抽抽,當初是誰將她丟在湖裡的,早將陛下的手諭拿出來不就得了,「哈欠!」吸吸鼻子,獨孤驚鴻一定是故意的,「那麼下官便先行離開了!」說著一拱手便快速的離開。
「哈哈哈…」而另一邊一直沒有走的冷漓洛等人剛好看到這場熱鬧,「我就說驚鴻姐的心眼比我還小,軒轅大哥你看…跟屁蟲如落湯雞…哈哈哈…」
軒轅恆也帶著微笑,「漓洛弟弟還是收斂一點,否則被陳大人看到了又非得說你了。」
猶記得當初他彈完琴在休息的時候,陳黎愣是跑過來,對著冷漓洛嘲諷一番,同時也暗諷了獨孤驚鴻。只不過當時幾人並沒有將她當一回事,弄得她倒是異常的無趣。
「說就說,反正驚鴻就能夠給自己找回來,況且說我也不會少一塊肉,哈哈哈!」冷漓洛興致很高。「軒轅大哥,你說驚鴻姐讓她做什麼事情?」
「早晚會知道不在這一會!」軒轅恆依舊很好的脾氣。
冷漓洛撇撇嘴,他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兩人還想聊些什麼的時候哪知衛春走了過來,「兩位公子,天色也晚了,是不是該回了?」
軒轅恆與冷漓洛看了眼衛春,冷漓洛開口的說道:「衛春侍衛,天色還早著不晚!」
衛春斂了眸子,「王爺吩咐,已經晚膳了,天氣更冷,所以…」
軒轅恆微笑的接過話,「多謝王爺提醒,那我們先回去了!」不敢抬頭,他很清晰的感覺到獨孤驚鴻的目光朝著他們的方向襲來。心中暖意更甚,其實她早就知道,虧得冷漓洛之前還沾沾自喜,也難怪,沒有獨孤驚鴻的吩咐,城牆侍衛怎麼可能放行。
「軒轅大哥!」冷漓洛有些不願意,等會不知道還有什麼好戲。
「漓洛弟弟,我們走吧,免得王爺分心!」軒轅恆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又想起昨天的刺殺,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便跟著軒轅恆下了城樓,而在城樓之下早就有獨孤驚鴻的專門馬車在等候,因為此時的城中因為災民的混入有些混亂,所以獨孤驚鴻早就吩咐了馬車等候。
城主府內突然多了些外來的侍衛很快便將整個城主府掌控,正等著獨孤驚鴻下令。
一個中年婦女忙急切的跑到了中滿梅花的院子,「公子…公子出事了…」此時也顧不得主僕,男女之別,保命要緊,一打開門便看到在書桌前悠閒作畫的男子。
易明玉皺了眉頭,「易管家什麼事情如此的慌張,你的修養了?如果被其他的人看見了還得了,母親一定會將你給辭了!」
「公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收拾收拾東西馬上離開!」中年婦女大聲的說道。
見狀易明玉也不得不重視,放下筆墨,「到底怎麼啦?」
「家主出事了!」中年女子異常的急切,然後將今日在城牆上發生的事情簡易的與他說了一遍,「現在家主已經被王爺捉住,正準備押解進京,情況如何很不好說,不過看著王爺當時的樣子,估計家主性命堪憂。現在整個城主府都被包圍了起來,而且還殺了不少試圖逃跑的人,好在家主早有妙算,知道自己可能有這麼一天,早早的做了提防,開了隧道,公子趕緊,趁著現在人還未來你的院子離開。」
聽完中年女子的話,易明玉已經在收拾東西了,還帶上了不少的銀票,神情在中年女子的影響下也略顯慌張。
除了院子,他們便奔赴易得利的書房之中,暗道畢竟在那裡,一路上遇到不少的丫鬟小廝,好在天色漸晚,易明玉又化了下裝,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看到。
「軒轅大哥,看來賑災也蠻好玩的!」冷漓洛其實很喜歡這種獻愛心的活動,「驚鴻姐也好厲害!」
「這句話從回來你就說了不下十句!」軒轅恆有些無奈。
「沒有辦法,想起落水狗我就想笑!」說著便也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公子好!」侍衛巡查見到軒轅恆與冷漓洛均是恭敬的行禮。
冷漓洛習慣性的衝著她們揮揮手,算是示意,兩人愉快的聊著天,很快便消失在易明玉的眼前。
易明玉死死的拽緊包裹,憑什麼,憑什麼,這些本來應該是他的,如果沒有他們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與美貌,更加難得的是自己身體上的異香,那個女子不會為自己瘋狂。
「公子別發愣了,該走走了!」易管家很是不解,明明就幾步的距離,為何這個時候非得停下來,看著那些來往的侍衛,不少已經往書房中趕。
「我知道了!」易明玉將自己憤恨的目光收斂,跟著易管家快速的朝著書房而去,到了書房,易管家早有準備般打開了暗道的門。
「公子,走吧!」
「易管家你先走!」說著將自己包裹中的一疊銀票拿出一張遞給了易管家,「多謝你這麼些年對城主府的貢獻!」
易管家一聽很是感動,但是自己有兒有女,想著他們便一狠心,接過銀票,「公子那你快點!」
易明玉點頭,見到他離開的身影後才將包裹方下,朝著自己母親的另一個放著文案的暗閣而去,一打開,臉上便帶著笑容,「太好了還在!」說完便將東西放在自己的包裹中,將暗閣恢復如初,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易明玉腳下的動作加快,快速的朝著暗道而去。轟隆很輕的聲音響起,剛好在侍衛開門的時候,那暗道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果然如獨孤驚鴻所料,大量的災民基本上已經到了簡陋的宿舍。
一副巨大的橫條掛在宿舍的上面,人的好奇心免不了對著上面的橫條看個究竟。
「狗娃子,上面寫得什麼?」一個老婦瞇著眼睛,愣是看不清上面寫得字。其實看見了她也不認識。
年輕人的身體向來是好,「婆婆上面大致寫得是關於從軍的事情,不過這個從軍好像有些不同。」隨即越看年輕的女子越是睜大著眼睛,「怎麼可能?」
「怎麼了?」聽到年輕人的話,其他不識字的年輕女子也來了興趣。
「你們可知道這次招軍,抱名的時候就給二十兩白銀,不僅如此以後每個月還有格外的五兩白銀!」先不說二十兩白銀,光是五兩白銀便是讓一個六口之家過上兩個月的好生活。
一聽這消息,許多的人都來勁了,一個中年婦女說道:「那太好了,我這就去抱名!」
年輕的女子一聽,忙拉住她,「你不行!」
中年女子一聽,氣了,「我怎麼不行?身強體壯,而且…」
年輕女子知道她是誤會了,「不是我說的,而是告示上有規定,參軍的只能是十六到二十二歲之間的女子,所以…」
中年女子焉了,很是失落,嘀咕的說道:「小姑娘不是騙人的吧!」
年輕女子一聽,無奈一笑,她用的著撒慌忙麼,她也有參軍的念頭了,畢竟家裡有弟弟妹妹,所以父母不用她在身邊贍養,還可以每個月給些銀子,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大家沒有看錯!」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換好衣服的陳黎進來了。而她的身後跟著十幾個黑衣女子,威風稟稟,讓不少的年輕女子嚮往。
陳黎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番,站在獨孤驚鴻早就準備的站台之上,然後大聲將告示一字不露的念了一遍,很快在陳黎的地方便集聚了不少的人,還有些潮水城看熱鬧的人。
「本官也是寒門出生,自然是對你們的生活很是瞭解!」陳黎說道,她被陛下下的任務是招兩百個年輕女子,人當然是多多益善,「大家有幾個家裡沒有弟弟妹妹或者是哥哥姐姐的,這次的招軍也是看在了災亂的基礎上實施的,過了這段時間所有的招軍都是按照之前的標準。」
獨孤驚鴻靜靜的站在一所茶樓中將下面的情況一覽無遺的看了邊,聽著陳黎瀟瀟灑灑的長篇大論,就差沒有將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但是明顯效果也是客觀的,這些人都是白鳳朝的本土百姓,身家絕對清白,畢竟誰也沒有料到這次的招軍便是獨孤驚鴻個人承包,她說過她需要實力,勢力。而她們便是自己的後備軍。
看著陳黎總算是講完了,等到她下去的時候,便發現衛春過來,忙給她讓了位置。
「各位靜靜!」衛春厲聲說道,「陳大人說的不錯,不過這次招軍也異常的嚴格,不是什麼年輕的女子都要,請每個要從軍的女子先行去醫師哪裡檢測一番,身體瘦弱,暗記的女子拒收!」
眾人雖然是第一次聽,但是卻不以為然,畢竟如此高薪的職業,是一個機會所以不想放棄,依舊躍躍欲試。
「不僅如此,此次的招軍是針對於國家安危的保證,所以有幸進入軍營的女子依舊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及格的人一樣會淘汰,所以抱著矇混過關態度的人趁早做打算,不過銀兩照常發放!」衛春說完便下了台。
「我說王爺到底玩的什麼把戲?」陳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衛春幾句話,便少了大半的人。
衛春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陳大人,王爺讓我告訴陳大人,說今晚辛苦陳大人了!」說完便拱手告退。
陳黎盯著她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個洞,過後她才想起,自己明明是堂堂一品大臣,憑什麼要怕一個無官無品的侍衛的話,但是想起中午的落水,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她這是什麼命,早知道寧願呆在京都。
另一邊的城主府中,冷漓洛異常無聊的盯著軒轅恆,軒轅恆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盯著琴弦,夜子炎靜默的站在一邊,如果一尊雕像。三人靜靜的維持著這種姿勢足足一刻鐘,終於還是冷漓洛受不了,「軒轅大哥,我看驚鴻姐也沒有那麼快回來。」
軒轅恆從琴弦上移開目光,看著燈火通明的走廊,「的確!」
「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睡覺吧!」冷漓洛說著打著哈欠。
「你先去睡吧,我想做一會兒!」軒轅恆溫柔的對著他笑笑,「夜侍衛你也先下去休息吧!」
冷漓洛見狀,自己也實在是撐不住了,估計獨孤驚鴻不定會回來,不過軒轅恆在這裡等等也好,說不定有話對驚鴻姐說,「那我便去睡去了!」
「嗯!」軒轅恆頷首,目送著冷漓洛與夜子炎離開。
獨孤驚鴻看著井然有序的女子,從報名的棚子中出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臉,不自覺的便彎起了嘴角,「衛春回吧!」
「是,主子!」說著衛春便忙對著樓下招來馬車,伺候著獨孤驚鴻坐上車後,便快速的離開。
陳黎此時抬起頭,目光注視的方向正是獨孤驚鴻離開的茶樓,嘴角帶著笑容,「還以為一直在這裡盯著!」說完便又埋頭登記。
回到城主府便聽到暗衛報告,「主子,易得利與人私通的罪證全部被她的獨子給帶走了,而且放下正是京都,我們的人一直跟著!」
「王爺要不要…」衛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獨孤驚鴻冷漠的搖頭,「不必管他,讓太女頭疼去吧!將成中所有的官員名單再次詳細的給本王,還有發封信入京都,將我們的人派下來接受潮水城!」
「是!」衛春恭敬的回答,依舊陪著在獨孤驚鴻的身邊。
突感獨孤驚鴻定住腳步,一陣陣裊裊的琴聲傳來,在深夜深夜偏細,曲調溫和,更像是一出催眠曲,但是這首曲子中很明顯的可以聽出主人的心緒不寧。
獨孤驚鴻快了幾步,立馬便見到了彈琴的主人,軒轅恆,腳步又不自覺的放慢放輕了許多,最後定住。
一曲盡,軒轅恆習慣性的抬頭遠看,見到盼望回歸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愣,「王爺回來了!」
「嗯!」獨孤驚鴻再次前進了幾步,「昨晚的事情如果真的冒犯了你,本王在此道歉!」
軒轅恆愣愣的看著獨孤驚鴻的面孔,這是第二次向他道歉,心中不知為何微慌,見到她邁出腳步準備離開,慌忙的起身,輕輕的拉住獨孤驚鴻的袖子,獨孤驚鴻停住腳步,軒轅恆才有些尷尬,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便先行行動,「王爺…我…我…」
獨孤驚鴻轉身,目光幽深的看著軒轅恆略顯蒼白的臉,依舊沒有說話。
軒轅恆低著頭閉上眼睛,「王爺,我…很開心,當聽到你說喜歡,覺得是上天給的巨大的幸福,但是我也害怕…」說到這裡他卻不知道他害怕什麼,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便順著白皙的臉龐流了下來,聲音哽咽,「我真的怕!」
楚楚動人的臉龐,聲音中帶著顫抖,但是緊閉的眸子卻透露出一股堅強,獨孤驚鴻心中突然有些壓抑感覺,微微的刺痛在胸腔中散開,不自覺的便將面前的小人抱在了懷中,眼中儘是任何人都未曾見到過的憐惜之情。
無聲的安慰反而給了軒轅恆似是發洩的窗口,多年的委屈一洩如洪,彷如一個徘徊在懸崖邊時刻會掉下去的青年,真是絕望的時候被人救起,而救起他的人還是他心中一直默默思念的人。
等到軒轅恆收斂起自己情緒的時候,才有些不好意思。才真正的感覺到獨孤驚鴻的懷抱是如此的熾熱溫暖,瞬間便灼燒了他的心。
「以後便有本王保護你可好?」獨孤驚鴻感覺到懷中的人已經平靜下了心情,難得說一句性感的話。
軒轅恆一聽,哄!臉上立馬紅了,想的話很多,最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起來還有一個衛春,有些難為情了,雖然不捨,但是最終還是掙扎的出了獨孤驚鴻的懷抱。
獨孤驚鴻也不在意,「本王餓了!」雖然頗似撒嬌的語句,卻愣被她冷冰冰的說了出來。
軒轅恆卻覺得有些好笑,想起她也的確是沒有空吃晚飯,「如果…如果不介意,我給王爺做…」
獨孤驚鴻直接向他伸出了手,見他不解才說道:「一起!」說完便拉起他白皙的玉手,朝著廚房而去。
此時的衛春知道剛剛貌似壞了主子的興致,這才退到了一邊,靜靜的等候。
廚房中應有盡有,因為獨孤驚鴻偏好清淡的菜餚,軒轅恆畢竟是金鳳閣保護的人,所以基本上是沒有進過廚房,除了昨日給獨孤驚鴻做了一份不能食用的湯。所以面對著廚房很是陌生,但是在獨孤驚鴻的目光下,硬著頭皮便撿了些青菜。
獨孤驚鴻有些好笑的看著軒轅恆手忙腳亂的將青菜直接扔進鍋子中,很是無奈,先不說鍋子中沒有油,關鍵是青菜也沒有洗。暗自搖了搖頭,接過他手中的青菜,「還是讓本王來吧!」
軒轅恆看著獨孤驚鴻挽起了袖子洗菜的樣子,再次一愣,被眼前的一幕給驚艷到了,女子做飯,而且還是夏王做飯?手腳有些不知道如何放置,心中決定一定要好好的學好廚藝。
「你喜歡吃什麼?」獨孤驚鴻游刃有餘的快速的切著菜。
軒轅恆蠕動了下嘴唇,最後還是說道:「千層酥,那個時候剛剛被賣到金鳳閣,因為不聽話,被金爹爹關了三天,出來的時候吃的便是餐桌上殘留的千層酥…」
獨孤驚鴻聽後動作微頓,並沒有接話,手中的動作加快了不少。
看著獨孤驚鴻流暢的動作,軒轅恆有些癡了,「王爺經常做飯?」
「第一次!」的確是第一次,所有的步奏都是按照腦海中關於菜譜中的介紹做的。
「啊!」由不得軒轅恆吃驚,第一次…他找不到形容的句子了。世人何其愚昧,第一次能夠很完整的將聽到一個便的琴音複製出來,又能夠如此嫻熟的做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菜。可見這才是真正的天才,過目不忘,過耳不消。而他又何其有幸,能夠得到她的另眼相看。
等到開飯的時候軒轅恆看著一桌子的菜餚中,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擺放了千層酥,樣子及色澤均比他見到過所有的千層酥都好看。
「王爺…」有哪個男子能夠如他一般,如此的幸福,感動滿滿,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吃吃看!」獨孤驚鴻說著便夾了塊千層酥,放入他的碗中。
瞬間便一古奶香撲鼻而來,軒轅恆桃花般的眼中低著點點星辰,朱唇輕起,一咬,很酥,很香,還帶著微微的甜酸味,原來她在千層酥中加了一層果醬。
「很好吃!」軒轅恆將整個千層酥吃完後,給予很中肯的評價。
獨孤驚鴻帶著微笑,再次拿起筷子,「要不要吃點飯?」
軒轅恆點點頭,雖然沒有夜食的習慣,但是獨孤驚鴻做的菜他想吃,吃了糕點便知道,其他的菜餚味道定不差,饒是有了準備也為她的廚藝而驚艷。
兩人的話不多,卻吃得異常開懷,並不顯尷尬。
軒轅恆看著這桌子的菜,有些心疼,除了自己每個都動過的嘗試了一下口味之外,其他的獨孤驚鴻根本就沒有動過。「王爺,倒了有些可惜…」
「明日再做便是!」獨孤驚鴻倒是不解。
「我…漓洛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餚,我帶點給他吃吧!」冷漓洛向來是不忌口,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更加喜歡偷吃零食。
獨孤驚鴻自然是瞭解他的習性,便同意了。但是帶的並不是很多。親自將軒轅恆送入了房門口,「如果沒醒就不用給他吃了。」
哪知獨孤驚鴻的話剛落,便見到冷漓洛擦著眼睛,朦朧朧的便走了過來,「吃什麼?」
「噗嗤!」軒轅恆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與獨孤驚鴻無奈的表情對視了一眼。「王爺快天亮了,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獨孤驚鴻摸了摸鬆開了軒轅恆的手,「嗯!」
軒轅恆看著獨孤驚鴻的背影半響,手中的點心已經被精明的冷漓洛搶走了,一打開,熱淚盈眶,「還是軒轅大哥對我好,有吃的也不忘了我!」軒轅恆歎了口氣,真心被他打敗了!
離開的兩人並沒有發現,此時的廚房中一個暗色的黑影,盯著桌子上的剩下的菜餚發呆,許久之後才試探性的將菜夾入自己的口中,慢慢品嚐。
衛春此時剛好準備整理廚房,不過還未邁進並不自覺的躲在了一邊,心中的詫異絲毫不減,眼神微暗,提起步子,還就是邁不進去了,身為侍衛他居然肖想主子,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警告,但是自己又是何種身份?最終還是離開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