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5 入贅蘇家 文 / 微笑的向陽花

    每次相親？她這輩子唯一的一次相親都是不歡而散的。

    母親這麼說，是故意的嗎？可她一時卻找不到理由。

    「媽……」蘇沫簡直無語。

    「沫沫，沒關係的，阿姨想吃什麼點就是了，不用客氣。」楚暮雲那暖人心脾的笑，讓人如沐春風。

    「叔叔，慕雲，讓你們見笑了。」雖然他們並不在意，可蘇沫第一次因為有這樣的母親而難過。

    「沒關係的，是我們招待不周。」楚父安慰道。

    「我可以先說兩句嗎？」蘇鳳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嚴肅的開口。

    「可以，但說無妨。」楚父笑笑。

    「我們兩家人在此聚會的原因我想不用我多說了，但是我得先申明，如果小楚想娶我們家沫沫的話就要入贅到我們蘇家。」蘇鳳話剛說完楚父臉色瞬間煞白，但又礙於兒子和蘇沫的緣故不好動怒。

    楚慕雲怔怔的望著蘇鳳，眼內斂下少有的寒意。

    蘇沫從來沒有想過母親竟然會如此為難她的男朋友，雖然說嫁給楚慕雲不是她的初衷，可母親也不該如此刁難，並且還當著楚慕雲父親的面提這麼無理的條件。蘇沫蹙眉，實在覺得母親的所作所為太過了，但母親的身份杵在那，她只能無奈的開口：「媽，您能不這樣嗎？我……」

    「你少摻和……我自有分寸。」蘇鳳直接打斷女兒。

    「聽蘇女士的意思是要我們家小慕入贅你們家，你才同意他們在一起。」楚父蹙眉。

    「不愧是做律師的，一說就通。」蘇鳳拿著餐巾擦了擦唇角，然後又從包包裡拿出口紅和小圓鏡。」

    「如果我們家小慕不同意入贅你是不是就打算拆散他們？」楚母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剛才蘇鳳所說的那些她全部都聽到了。

    「對，或者，給我一千萬。」蘇鳳知道來者大概是楚慕雲的母親但卻沒有回頭，繼續大言不慚的說道。

    「如果你想要一千萬並不是不可以。」楚母不怒反笑。

    母親一定是瘋了，這是蘇沫唯一替她找到的理由了。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媽估計是發病了，要不然她……」為了不使大家日後相處難堪，蘇沫給母親找了一個應付的理由。

    「你不要隨便插嘴。」蘇鳳瞪了蘇沫一眼。「雖然我是故意為難你們，可這比起當初楚律師賜予我的要輕一百倍，甚至一千倍。所以，就算是一千萬我的女兒也不會嫁到你們楚家，如果小楚真的愛我們家沫沫，那就入贅吧！」

    「蘇阿姨，雖然我很愛沫沫，但是我不會同意入贅的。」一邊是愛他疼他，扶養他長大的父母，一邊是他愛著的女人的母親，如何抉擇，對於楚慕雲這個孝子來說，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很好，那你們就分手。」蘇鳳堅定的說。

    「世界上的女人千千萬我們家小暮不是非她不可的。」楚母狠狠的瞪著蘇沐，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著楚母的話，蘇沫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而杵在那的楚慕雲卻只是冷笑，露出從未有過的表情。

    「那就好。」蘇鳳說完頭也不抬強拉著蘇沫走人。

    蘇沫從未想到母親今天的力氣是如此的驚人，她也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會那麼討厭楚父。這其中的恩怨究竟是什麼？她不得而知。

    在她轉身的瞬間，她從楚慕雲的臉上看到了隆重的悲傷。這加重了她的負罪感，只得回頭報以歉意。

    對於母親今日的所作所為她唯有如此。

    「爸，你跟蘇阿姨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楚慕雲心涼，但還是勉強自己鎮定。

    「我能……」楚父才說兩字就被打斷。

    楚母衝著兒子溫柔出聲：「兒子，你先出去，我和你爸先談談。」她有些難過，雖然蘇沫不是她滿意並且喜歡的兒媳婦人選，但是兒子喜歡，她可以忍氣吞聲。可是如今…

    「你想問什麼？」楚父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一口才說。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你至少給我一個解釋吧。」楚母鐵青著臉，灼灼逼人的追問。

    「這個女的我不認識，你需要我怎麼解釋。」楚父雲淡風輕的回答。

    「不認識？老楚，對我你還需要隱瞞嗎？」

    「許辣，你是知道我的，難道就因為這個庸俗的女人而要質疑我嗎？」楚父略帶傷感的反問。

    「楚雄，我相信你，但是那個女人所說的話句句是針對你，如果你和她之間沒有什麼的話，她為什麼要這麼說這麼做？難道是她憑空捏造的嗎？」楚母的心無神中還是被撕痛了。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快三十年的夫妻了，如今你居然因為一個瘋癲女人的話就質疑我的人品。」

    「可是……」

    楚父掐滅手中的香煙把妻子緊緊摟入懷裡，然後信誓旦旦的說道：「許辣，相信我，我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

    「媽…」出了酒店蘇鳳便甩開蘇沫的手快速朝的士站走去，蘇沫只得快步追上。「媽，您為什麼這麼做？」

    「沫沫，媽知道今天的行為確實有點出格，但我並不是針對小楚，我想這點你應該是明白的。」蘇鳳放慢腳步。

    「您這麼做還不是針對他嗎？」蘇沫很難過，楚慕雲是個很好的人，她不想傷害他，就算是自己的母親她也不允許。

    「沫啊，你愛小楚嗎？為了愛他可以拋棄一切嗎？」蘇鳳突然一臉平靜的問道。

    「我…」蘇沐語賽。她可以拋棄嫁給他？

    「回答我。」蘇鳳抓住女兒的胳膊，目光與她對視。

    「媽…您要我怎麼回答。」蘇沐不習慣人與人對視，因為她知道四目相對的時候絕對是說不出謊話的。

    看到女兒的反應蘇鳳心裡跟明鏡似的，但卻不逼迫她回答：「y頭，如果你真覺得非他不嫁的話，那媽媽也不勉強你。」

    「媽…您為什麼不想我嫁去楚家，您跟楚叔叔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沫沫，這是媽媽和上一輩的恩怨，媽媽不想你攙和進來。」蘇鳳怔怔的望著遠方，往事她已經不想重提。

    「可是作為您的女兒我想要知道。」蘇沐不解，難道是跟她死去的爸爸有關？

    「總有一天媽媽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雖然時過境遷，可是遇到那些刺痛人的傷疤傷口還是會發炎。在她有生之年女兒是絕對不許嫁去楚家的，除非她死…這是蘇鳳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