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對愛的定義 文 / 鹿寶兒
算他識趣,花影說的不確定:「雪宮主好像是為了逆光靈主的事。」我想起來一件事,倒吸口冷氣,對花影說:「去,說我病了!」若寒準備跑,被我拽住。花影剛到門口,鑾瀅就怒氣衝天的闖進來,我拿若寒擋在身前。
鑾瀅看見若寒不敢太囂張,作揖,用眼神殺死我。我在若寒身後小小聲說:「幫幫我,不許走!」
若寒伸手,請鑾瀅坐,說:「雪宮主,情兒是靈界主後,你這樣在宮殿外大喊她名字,會不會有失分寸。」
我躲在若寒身後猛點頭:「就是,就是!」鑾瀅拘禮不客氣的說:「寒靈王一大早便在主後臥房就不失分寸嗎?!」若寒說:「本王是來找皇兄,不想皇兄先走一步。這才被你堵在臥房。」
鑾瀅聽若寒的聲音冷漠威儀,覺得自己剛才出言莽撞無禮,鞠著禮,不敢再出聲。眼淚卻掉了下來。
我戳若寒,小聲埋怨道:「看你,給她嚇哭了!」若寒不理會我的埋怨,對我說:「你出來!」
若寒前腳走,我跟在後面。扶起鑾瀅說:「你先坐,我馬上回來!」若寒剛說了是來找燚的,那一定是要事,現在燚上朝了,能問的只有我。
看若寒在偏殿等我,我說:「什麼事?」「燚今天怎麼走得這麼匆忙,早膳都沒陪你!」「宮人來報羽落公子已到殿外。」
若寒聽見「羽落」兩個字和我的表情差不多。抬腳往外走,我說:「你去哪?」「大殿!」「你沒穿朝服!」
若寒剛出門檻。銀白色藍線的朝服就穿在身上。看他瞬間消失,想:「他們明明可以這樣穿衣服的,幹什麼還要別人侍候呢!真不嫌麻煩!」
悄悄的走到門口。看見鑾瀅趴在桌子上哭得傷心,我坐她身邊拍拍她,說:「其實」鑾瀅抱著我,委屈的哭起來。我不知道鑾瀅都知道些什麼,抱抱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安慰她了,只等她哭完。
抹掉她臉上的眼淚說:「臉都哭花了。眼睛腫了就不漂亮了!」鑾瀅抽泣著說:「九歌他,他」「我知道。」「你知道!?」「嗯,當天九歌就告訴我了!」「他就嫌棄我至此嗎?!」「不是的。九歌他不願傷害你!」「他碰所有女子,都不願碰我!這叫不願傷害!?」「你想他待你如別的女子一樣嗎?!呼之則來,揮之即去!?」「我那他也不能待我這樣生疏!九歌對我除了順著,沒有半點愛意!」
我倒杯水給鑾瀅喝說:「你打算離開他了嗎。這樣糾纏對你傷害太大。」「他也這麼想的嗎?!」「他是不是也這樣想我不知道。但他做了他想的一切!」
鑾瀅看著我,我說了她知道,但不願承認的事實,鑾瀅咬著嘴,眼淚還是下來了,說:「我,我不再勉強他,他的心也不會是石頭做的。我可以等。」
聽她說完,我的心是徹底死了。我說的太直白不過了,難道非要九歌親口說出不愛嗎。明知道是刀子,為什麼還要往自己心上插呢。我真不知道該怨誰了。
我摸摸鑾瀅說:「好男兒千千萬,更何況你是雪城宮主,有那麼高貴的出身,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委屈自己呢。」「非君不嫁。」「你這樣執著只會傷了自己!九歌可以娶你,就像現在這樣待你一世,你覺得有意義嗎?一個女子得不到夫君的愛,這樣的相敬如賓就是你想要的嗎?!」
「時間可以改變這樣的局面的,我一心一意的對他,他一定會感動的。」「這樣你也會很辛苦的,真的值得嗎?況且,那場紅雪並不是為你而下!只是借了你的手而已!」「我知道,只因為我是雪城的宮主,他才會接近我的!」
我難過,但又想發火,驟然站起來,狠狠拍桌子喊:「花影,準備早膳!」轉身離開。這時竟然可悲的不知道該怪誰。
看著飯,也沒胃口吃,生悶氣,拿著筷子扔了出去!蕭向飛接住,看我氣得眼睛紅紅的,坐我旁邊,端起我的碗,邊吃邊說:「為了鑾瀅?!」「知道還問!」「我覺得鑾瀅沒錯啊。九歌也沒錯!」「對,都是我的錯,閒著沒事盡操心別人的事了!」
蕭向飛看我氣哭了,忙放下碗筷,拿出手帕給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別哭啊。」我沒好氣的拿過手帕,擦擦,聞著手帕上的香味火消了不少。蕭向飛說:「你知道我喜歡鑾瀅,那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會告訴她,也不會和她在一起嗎?!」我瞪他一眼,不說話。
蕭向飛接著說:「每個人對愛情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我從來沒有專一過,但對她們我都是真心喜愛的。不接受鑾瀅,無關乎其他,只因為我能給的不是她想要的。不說破,做朋友,才是她想要的,我喜歡她,所以會選擇她想要的給她!」
蕭向飛說的是有道理,可我還是心理不暢快。蕭向飛召喚侍女給我拿副碗筷。盛好飯遞到我手裡說:「你難過,是因為你用你的觀念去看她,所以覺得她愛得辛苦。可你好好的想想,花也好,人也好,不一定要時常握在手裡,但只要你想起,看他時,他在,你就很開心。」
我知道蕭向飛說的,這傢伙平時嬉皮笑臉的,但只要正兒八經的說幾句話,卻都能真真見血。
於我是,於若寒也是,如天上的星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但不論你看得見,還是看不見,它都在,從未離開,這或許就是我們想要到。
蕭向飛給我夾菜,我夾著丟出去,一臉不高興的吃飯,蕭向飛說:「哎。」看他歎氣,高興了點。
鑾瀅走進來,看我剛抹完淚的眼睛,不知道怎麼說話。我說:「過來吃飯,餓死了你,還真沒人敢氣我了!」
鑾瀅笑著竄過來說:「不生氣了!?」「我生什麼氣,我又不愛九歌!」鑾瀅挽著我撒嬌:「情兒~」
肉麻的我肝兒顫,說:「好了,好了,只一點,你的事,你自己解決。九歌逆光城是否美姬如雲你心知肚明,現在逆光宮也多了不少他的美姬,你要知道不論你容不容的下她們,九歌想做的,他都會做!」「我不在乎!能陪著他,看著他,他能讓我粘著他,就好!」
鑾瀅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蕭向飛說:「看來我是多慮了!」「什麼?」「今晚九歌約我在逆光宮一醉方休,有新來的美人陪同!我還當是假的呢,現在看來,嘻嘻」蕭向飛笑得一臉賤樣。
「九歌會約你喝酒?」不是我潑冷水,是九歌太超凡脫俗了,不屑於和蕭向飛鬼混。八成是蕭向飛的主意。
「可不?雪宮主要不同去?!」
鑾瀅裝作沒聽見說:「前兩天母后說姥姥想我了,讓我去雪都住段時間。」「挺好啊。」「可我不想去。」「讓一航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些事,你既然都知道了,也要給自己一點時間想想,想清楚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我真希望我愛的人是一航!」
蕭向飛插話:「冉大人到真是上上人選!」鑾瀅白他一眼,我們都知道一航和鑾瀅的關係,一航過幾日就會迎娶一位溫婉賢淑的妻子,與他也算是兩小無猜的情分。在此之前,他最不放心的一定是鑾瀅,陪陪她,也好讓他倆的心結都疏解一些。
鑾瀅說:「一航不用準備婚禮嗎?!」「婚禮事宜,司儀會打點好,一航的未來的妻子那日與我相見,雖比我們年齡小,但真的是難得的體貼穩重。現在在別院小住,婚前兩人不能見面,他們倆都是守禮儀的人,所以這段時間一航還真沒事了!」
蕭向飛說:「我也聽說了,真別說,一航好福氣,那美人性情沉穩,知禮大方,真的和你千差萬別!你說是不是一航怕了你了,才找那樣一個女子!」
鑾瀅瞪蕭向飛說:「你知道什麼,婉茹家和冉家是世交,婉茹從小和一航在一起,一航疼她總比我多些。」
「不疼她多些,還不知被你欺負成什麼樣了!」蕭向飛說出了我想的話。鑾瀅伸手就要扔點心,我抓住她手說:「不吃,別浪費。」蕭向飛偷笑。
「婉茹和一航是天生一對,兩情相悅,一航和她性格,脾氣都相合,一航疼愛你不比疼愛婉茹少,要你在婉茹的位置,你早殺人了!」
「我沒說婉茹不好了,我早知道一航要娶她的,我任性,多是一航和婉茹讓著我,看見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我比任何人都高興!」
蕭向飛對鑾瀅說:「問你點事。你覺得這幾天照顧你的松蕊怎麼樣!」我本以為世界大戰要爆發了,沒想到,鑾瀅說:「人漂亮,心腸好,懂事,會的也多!」「那你知道她在逆光城的地位嗎?」「看得出來,一人之下。你究竟想說什麼!」「我想說啊,以松蕊在逆光城這樣的地位,我要是讓她陪我過夜,九歌都不會說半個不字。」「那又怎樣!」「她們對九歌而言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才能侍候在側,一旦她們沒有價值,不論是誰,九歌都會讓她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