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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傷人先傷己 文 / 鹿寶兒

    蕭向飛有意無意的捎帶著某人說事,我只好假裝不懂。說到美人,凝香和斕伊悄無聲息的站在涼亭外,恭敬的作揖,頭也不敢抬說:「主上,主子!」我從燚身下下來,找地坐好。

    若寒背對她們,頭也沒回,沒感情的說:「什麼事。」這二人咬著嘴,互相斜眼也不說話,蕭向飛看看若寒,清咳提醒,她倆先是一震,偷眼看看若寒,凝香試探著說:「奴婢是來向您來請安的!」

    若寒不變語氣說:「知道了,下去吧!」斕伊想張嘴又不敢,祈求的看看蕭向飛,蕭向飛偷偷拽拽我袖子,給我使眼色,我說:「你們是斕伊,凝香?!」兩人向我作揖,穿著粉嫩些的女子說:「小女凝香。」湖藍色衣著的說:「小女斕伊!」

    我說:「你們進來,剛才沒有看仔細,現下要好好看看寒靈王是否眼光極佳!」若寒看我,我壞笑向他眨眼睛。

    她們倆上來,站在若寒身邊,我站起來圍著她倆看,轉到若寒身後說:「這麼標緻,懂規矩的美人,寒靈王都不正眼看一下嗎。真是可惜!」

    若寒說:「什麼?!」「可惜,倆位美人費心精心打扮啊!」仔細看這二人,比起花仙和萬月嬈真是平分春色,各有各的美麗。

    若寒說:「蕭向飛剛說信手拈來的花再好,也無心欣賞!何況這花已被他人折在手!」斕伊和凝香嚇得差點沒跪下,哆嗦的說:「奴」

    蕭向飛起來轟她們說:「去。去,都下去。」她二人偷眼看蕭向飛,蕭向飛說:「沒聽見?走啊!」逃離涼亭。

    蕭向飛說:「主子。你訓她們不要緊,幹什麼帶上我!」若寒說:「她們早都送給你了,你擺不平,想起我了?!」「她們天天粘著我要見你,我這不是替你心疼她們嗎!」

    蕭向飛衝我擠眉弄眼的,我對若寒說:「你魅力挺大的呢,我剛去蕭向飛別院就有一堆花蝴蝶圍著他問你!你真不關心?」

    「御軒宮的花蝴蝶進進出出的也不少。要不讓皇兄也關心一二?!」若寒壞笑看燚,燚說:「這些天倒還真沒看見她們!」「你想誰了,我派人去請啊!」「還沒想好想見哪一個?」「不如都請來!」

    知道他們這話是給我說的。只是我該用什麼態度去附和一下他們兩個呢?!蕭向飛也看著我,我說:「我是不是該吃醋附和你們一下?」

    若寒起身說:「沒得玩了,去吃飯了!皇兄一起?」若寒這算是邀請燚同去了!但為什麼壞笑看我一眼呢,他倆走了幾步。蕭向飛拽拽我說:「走了。」

    看見若寒和燚壞笑耳語。燚沒什麼表情的斜眼用餘光掃我一下,我有點愣,蕭向飛悄悄說:「想知道主子說了什麼嗎?」「嗯。」「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沒來過寒靈宮,卻知道主上哪?!」「通心鈴!」

    蕭向飛一副早就應該想到的表情,我說:「你真知道你主子說什麼了?!」「當然!」「怎麼知道的?!」「看嘴型!」「若寒剛說什麼!」

    蕭向飛笑得令我毛骨悚然,停下,掩嘴在我耳邊說:「說你穿的粉色胸衣很好看!」我汗都下來了。看著蕭向飛想死的心都有了,對蕭向飛說:「有沒有後門!」蕭向飛第一次見我這麼恐慌。說:「你和主子難道?!」「別亂想,解釋不清楚,你明天就見不到我了!」蕭向飛不再調侃我,說:「看來主子,這次玩笑開大了!」

    我站定,看著若寒和燚的背影,若寒忽然移到我面前,嬉皮笑臉的說:「你怎麼不走了?!」我實在生不出氣來,對若寒說:「這次被你害死了!」繞過他,義無反顧的走向燚。有種劉胡蘭的感覺。

    若寒說:「這麼害怕,其實燚早都知道!」我當若寒跟我說笑,沒接他的話!若寒接著說:「在燚抱著你的時候!」「他並沒有讀我的記憶啊!」「我告訴他的!」「嗯?!」「在寒靈宮,我可以迫使任何人看見我想讓他看見的記憶。」「燚從來沒碰過你!」「我們是兄弟!」

    好吧,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燚笑著說:「這麼害怕?那你以後可要裡他遠點!」「嗯!」

    若寒不可思議的指著燚說:「燚,你怎麼也會挑撥離間了!?」蕭向飛說:「主子,你好像被耍了!」

    若寒走在我身邊,隔著我對燚說:「你這麼放心,不如讓情兒多在這住兩天,我寢殿的床挺大!」燚說:「你猜,剛才要是你真咬上去了,後果是什麼!」「有毒,也毒不死我!」「怕是你現在比死還難受!」

    燚斜下嘴角,我似乎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讀心可以是相互的,若寒讓燚看見了他的記憶,燚也可以通過血緣,在那時讀到若寒的思想。

    我對若寒說:「偷雞不成蝕把米!」蕭向飛問我什麼意思。我說:「縱火殺人不成,燒傷自己啊!」

    蕭向飛感慨說:「主子,您是失策了,還是被迷暈了?雪嬌宮有個一樣的,不如今天讓給你!」

    若寒撇我一眼說:「送你了,沒興趣!」我哄若寒說:「好了,別生氣了,是你先欺負我在先啊!」

    若寒說:「你要是能讓燚去陪媛兒一天,我絕對不生氣了!」我翻他白眼,繞到燚的另一側,若寒笑著說:「你這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我只是不想打擊你了!」「從何說起?」

    找打擊?!我停下,對若寒說:「你來,我悄悄告訴你!」若寒聽話的退後一步,我掩嘴說:「花雖相似,香不同,若折在手,空思愁。」

    若寒再沒有碰過媛兒,是因為我和她太不一樣,連騙都騙不過自己的心,看見她,太容易想起我,不如直接來見我!

    若寒深深吸口氣,走向前對燚說:「我覺得鳳閣不錯,不如借我住幾天!?」「隨意!若說是寢宮,我也讓給你!」

    蕭向飛哀怨說:「主子,我算知道了,點火容易,滅火難!」若寒笑著說:「放火的,還怕火勢大嗎?!」這話不像是說給我聽的。

    飯後,九歌從冥嶺回來,我們在寢宮偏殿,看蕭向飛易容若寒,除了服飾不一樣,其餘還真挑不出一點差別,我看九歌進來,說:「九歌,你能看出哪個是若寒嗎?!」

    九歌先是皺眉,而後轉身變成我的模樣走向他倆,變回自己的樣子坐在椅子上說:「看不出來!」

    水刃快如閃電的飛向他倆,一把飛向九歌,九歌反手接住,另一把直直查在牆上!九歌笑了,蕭向飛跳起來喊:「九歌,你每次都用這招,你明知道我接不住,早晚被你害死!」

    九歌說:「管用就好!」九歌有過千年的靈力,那一劍蕭向飛再修煉幾百年也接不住,要是妖靈借媛兒試探,蕭向飛或許會死無全屍。

    我看看他們,知道,這是致命的,但大家卻都無計可施的樣子。我喚出璽靈幻赤玨,縮小,扣在蕭向飛的耳釘後,說:「不許躲,站在那,接住水刃!」蕭向飛說:「天啊,這是要我的命嗎!」

    我說:「就試一次,有我在,放心!」蕭向飛不情願,但這是命令,雖然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總好過讓蕭向飛一人去替我們大家冒險的好!

    蕭向飛站在門口,我對九歌說:「用全力!」九歌,若寒微驚,看向燚,燚說:「你沒有噬血靈,九歌的全力,你接的住嗎?!」

    「九歌的全力若能傷到我,妖靈一定傷不到我們任何一人!你和若寒一定不會使出全力。相信我了!」

    九歌看著燚,燚不語,背過身去,我點頭,九歌周圍的氣場瞬間很強,水刃飛向蕭向飛,我做好了準備,可當氣場消失時,燚卻擋在蕭向飛前面,反手握著水刃,退給九歌!我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

    走到燚面前說:「我知道你不忍心看我受傷,可我們不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嗎。一定不會傷得很重的,我們也只是以防萬一啊!」看他不說話,我假裝生氣說:「快閃開,不然我自己發力了?!」

    看燚還是不動,我喚過插在牆上的水刃,笑著說:「真要我自己動手!?」燚惡狠狠的說:「你要傷到一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點頭似搗蒜,燚生氣,甩手走出宮殿。背對著我們站在殿外的空地上。我對若寒說:「你也出去!」若寒笑著說:「好,去陪我苦命的皇兄!」

    我把水刃給九歌,說:「我們開始吧!」

    蕭向飛緊緊閉著眼睛像要受死一樣,九歌將水刃劍柄相對,合成一把雙頭刃,縮小到長度只有一扎長,轉動水刃如光盤一樣,全力向蕭向飛甩出,在蕭向飛眼前停住,旋轉。力度受到我身上,壓迫得我噴出一口血,九歌移到蕭向飛面前取回水刃,燚和若寒我面前,偏殿上肆意開出山茶花,我笑著站起身說:「我沒事。」燚看著我,鬆開我的手,憤怒離開寒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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