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開局戰 文 / 鹿寶兒
聽見媛兒漸稀漸遠的腳步聲,若寒抓住我手腕說:「你」我笑著說:「媛兒回來了,她真的很愛你,你應該試著接受她!」「若你覺得,我是種拖累,你可以忘了我,為什麼還要借旁人的手,刺傷我!」「或許有些事,有些情,放開了,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了!」「主!後!原來我對你的情在你心裡只是可以送與旁人的禮物!」「隨你怎麼想,我不想解釋!」
「哼!」若寒憤然離開,我的髮梢似乎有微風經過,向外飄了一下,不被察覺的微笑浮現片刻。我端著果汁向餐廳走去。
在若寒抓住我手腕的時候,我讓若寒看見的只是我和鑾瀅在寢宮的場景,若寒與我的剛才對話,只是一場別有用心的演出!
「果汁來了!」鑾瀅接過果汁分給大家,九歌說:「最近天熱,女孩子都不怎麼愛吃飯,這果汁是好,只是即便給寒靈宮的女子每人一桶,也難解心頭焦躁。」
蕭向飛接話說:「還是九歌體諒我,主子一連這麼多天不回寒靈宮,那群禍害快把我撕碎了!」
若寒倒是很淡定,一邊給媛兒夾菜,一邊說:「出什麼事了嗎!?」「能出什麼事,那群禍水,三個時辰看不見你都翻天,主子,你回不回給個准話,我今天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要是你不回,我就去和九歌住!」
「回是要回的,只是」若寒看眼媛兒。媛兒端莊大方的樣子讓人看著真舒服:「若寒,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九歌微微一驚,竟然如此賢惠,說:「寒靈王真是好福氣,媛兒宮主溫婉大方,到顯得我太過兒女情長了!」鑾瀅撅嘴,生氣得將九歌夾給她的菜。丟給了九歌!九歌笑,不語。
媛兒說:「逆光靈主過獎了,以前任性驕縱的性格給若寒和皇兄惹了不少麻煩。這麼多年過去了,對以前種種都深感愧疚!」說著滿臉悔意!
燚說:「我們照顧,寵愛你是應該的,你不必心感不安。當時你和寒又是兩情相悅。我一直視你如妹妹一般!」
媛兒微帶淚光對若寒說:「當初終究是我不好。總是不肯離開你半步,我只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了,若寒幫她擦擦眼淚說:「我知道,醫師說你不宜傷心,那些難過的事不要想了。」
媛兒不好意思的對大家說:「真對不住大家,原本想來陪陪情兒的,到讓大家跟著我傷心了。」扭頭對若寒說:「臨走時醫師叮囑要盡早回宮服藥,那我先回了。你好好與大家用膳,然後回寒靈宮處理事務吧。不用擔心我!」說著起身,若寒說:「等等,我送你回去。」
若寒起身,兩人告辭我們後離開,我是實在沒有心情吃這頓飯,第一次看見若寒如此體貼的對待一個女子,不像是吃醋,但總覺得別人搶了我的玩具一樣,就是不高興!還有一個原因是,或許是我的不高興才使自己懷疑媛兒的,向九歌想的那樣,我就是見不到若寒對別人好!
蕭向飛無奈的看著若寒離開的背影說:「這下好了,真的盼到一個妖精!我是不想回寒靈宮了!」
鑾瀅坐到蕭向飛身邊,調侃說:「怎麼,寒靈宮的妖精是把你皮了,還是抽你筋了!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你還有沒有良心!九歌,別讓這惡毒的女人去逆光宮了!」「我還真不去了,本宮主從即日起住在御軒宮了!」「天啊,靈都都快沒我的容身之地了!」
燚對九歌說:「這段時間要辛苦你往返在御軒宮和寒靈宮之間了!」「主上吩咐就是,寒靈宮會由我和蕭向飛打理妥當!」九歌話語未盡的樣子,看了看無事可做的鑾瀅!
我對鑾瀅說:「雪兒,你不是要去翠林苑看看嗎,讓花影陪你去吧,我明天去找你!」鑾瀅知道我是在打發她離開,雖說住得離我近在咫尺,但我還是不能陪她,看她不樂意的樣子,對蕭向飛說:「翠林苑寬敞,你是和九歌回寒靈宮還是留下!」
蕭向飛嫌棄的說:「寒靈宮的可都是小妖精,我要是住進翠林苑,那才是進了煉獄!」壞笑看著九歌說:「再說,我要是與鑾瀅同住了,怎麼對得起我的兄弟呢!」
九歌不以為然,漠不關心的該幹什麼幹什麼。我是真糾結暈了,光想著撮合鑾瀅和蕭向飛,亂了分寸!
燚圓場說:「御軒宮清淨寬敞,碧波長寧與翠林苑相鄰,你要是不願回寒靈宮處理事務,就去那小住,九歌事務繁忙,你就多陪陪雪宮主。」
九歌說:「這樣好,蕭向飛是不太適合處理事務!」蕭向飛不服氣的說:「誰說我不行了!」「那今日為何來晚了!?」「我我懶得跟你解釋!」
蕭向飛轉臉眉飛色舞的對鑾瀅說:「雪宮主,咱們去看寢宮吧!」鑾瀅嫌棄他這肉麻的語氣和欠抽的嘴臉說:「咦我跟你離得遠,別說得那麼噁心!」
蕭向飛和鑾瀅起身,蕭向飛紳士的低著頭對鑾瀅說:「請!」兩人鬧著也走了,這一大桌的飯菜,基本沒怎麼吃,看著都鬧心,燚說:「我們去偏殿吧!」
九歌問了和燚一樣的問題:「主後,你確定她真是媛兒!」「確定,起碼她的本質是媛兒。」「那些年,我與寒靈王接觸雖說不多,但對媛兒卻有些瞭解,與今日看見的完全不像!」「或許她真的想通了。」「那你覺得主上和寒靈王是否與你們初次相見時不一樣?!」
九歌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就說燚,千年前就是這樣,現在無非是更加獨斷,霸道,威嚴。就算鑾瀅說他心狠可怕。起碼本質從沒變過,他一直都是這樣,對我和對別人完全不同,除我所有人看他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專權統治者。
再說若寒,千年前在我面前從來沒有過正型,永遠似笑非笑的勾畫著壞壞的表情,對女的都充斥著或有或無的曖`昧,換女人比換衣服快。對重要的人總能理性的掌握好分寸,這點除我以外。在所有人眼裡包括我看他都是傲慢孤寂隨心所欲的壞蛋。
燚是若寒的哥哥,連不正經都升一級,燚對我就是無惡不赦的混蛋!這些大抵一直沒有變過!
我想著,溜眼看燚,心想還好他不知道我是這樣想得,我對九歌說:「你懷疑她不是媛兒?」「那倒不是,從剛才席間我注意到她的細節習慣,和千年前沒有變化!只怕此媛兒非彼媛兒!」「什麼意思!」「削骨畫魂也可以做到這點,幕後人才是核心!」
燚說:「她是媛兒不錯,能在御軒宮呆這麼久而不暴露身份是不可能的,情兒即說妖靈取走了靈,那她一定急於尋找靈的寄主。至於媛兒,像是聽信了妖靈的讒言,幫妖靈在完成計劃。」
這樣說就都對上了,媛兒一定是媛兒,她這樣的變化只是偽裝,目的是我,或是若寒。是我到無所謂,最壞就是殺了她,可要是若寒,媛兒知道了我的記憶,會越來越像我,以此迷惑了若寒,那後果還不如現在就殺了她!
原來不管愛還是不愛,佔有慾,或是別的**都會讓我變得心狠手辣。好討厭現在的自己!一時間這麼工於心計,那麼人心隔肚皮!身邊的小人多了,就連自己也快成了小人,有城府,有心機,有表裡不一的面孔,噁心的想吐!
我站起來說:「你們先聊,我去鳳閣等你!」鳳閣的花開得正是茂盛的時候,這麼久都沒有打理,修剪,卻繁花似錦的競相開放!唯恐錯過了這一段時節。
煩心,提筆想寫個靜字,還枉費了筆尖飽滿欲滴的墨色。筆甩出窗,還濺了繁華一身的污濁!
崩潰的躺在天台,看著滿天的星,那麼清澈遙不可及的美麗,若寒對媛兒的細心照顧與他和我嬉戲打鬧的景象混在一起,真想一盆冰水澆在臉上,澆滅這些不知名的火,斷了這些煩亂的思緒!
浴池裡,憋氣沉在水下,蜷縮的如嬰兒一般,安逸的隨水流飄蕩,大腦放空了,時間靜止了,腦袋裡映出一個越來越清醒的畫面,照鏡子的我,和鏡子裡白得那麼不自然的山茶花。鏡子裡的我通過鏡子看著我,嘴角揚起的笑亦幻亦真。
我想到了!站在鏡子前的人是妖靈,鏡子裡的人是媛兒,妖靈是在通過媛兒看我!那慘白的山茶花是妖靈奪走的靈,媛兒還是媛兒,因為妖靈沒有奪走她的愛。才使山茶花靈顯得那麼蒼白。媛兒所有的舉止都是妖靈在操縱。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因為若寒亂了心智!
我的好妖兒,若是第一局就讓你失去了敗得這樣徹頭徹尾,你會不會拽狂到立刻粉碎我現在的所有的美好!那不如陪你打發一下永生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