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千年第五節那一夜 文 / 鹿寶兒

    第五節那一夜

    小公主，這是老夫人給你準備的服裝！那件衣服真的很漂亮，紅色的，婚禮時的正紅色。只繡著靈界的圖騰！

    「去給我準備一件白色棉布的睡衣！」「這」「還不快去！」

    「您要的衣服。」

    上岸擦淨身上的水，穿上我要的衣服，無妝，鬆散著長髮。走上來接我的步轎。外面冷清的連花落地的聲音都聽得那麼清晰！

    我站在燚行宮的門口，面向夕陽，享受著萬花莊最後一縷陽光，那時的我不知道進入這扇門後是否還能出來！

    欺君，可以用一夜抹平的罪，這一夜是怎樣的血雨腥風，姥姥的叮囑更加讓我不安。夕陽的最後一絲光落下，轉身，走進行宮！

    「萬花莊情兒，拜見主上！」他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我完全忘了害怕。

    「你知罪嗎！」那麼空靈的聲音，讓我不敢有任何思考。

    「不知！」

    「萬花莊上下對我欺瞞至今，你不知？」「不知！」

    「行宮參拜要穿正裝，你可知？」「我從未婚配，主上賜紅衣為何意？！」

    他走下雲台，與我面對面站著：「你順從我，以前的事我便不再追究！」

    「不追究？真的嗎？姥姥隱瞞了那麼多年，你不還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不論我是否順從你，你都會因為你想要知道的事，逼迫姥姥和母后！」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在意你的存在嗎？」「不想！」

    他並不在意我說了什麼，自顧自的說：「移步萬花盛開，足下茶花不絕。怎樣的靈力讓你這樣羽翼未豐的小女孩，就能撐起整座萬花莊的興衰？」

    「你想殺了我？」

    他什麼話也沒說，久久看著我，抱起我放在床上，揮手讓我昏睡過去，轉身離開。

    第二天清晨，姥姥和母后，姐姐都在我身邊，我問：「他們走了嗎？！」

    「嗯。都過去了！」

    我感謝他信守諾言，放我了，也放了萬花莊。我的生活恢復了平靜，只是我總依稀感覺到所有的人都有秘密。一個沒人敢告訴我的秘密。只是大家都很好，我便不想再多想那許多了。

    花開花落，日出月落，當我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年，我十六歲了！出落的像母后一樣溫婉美麗！著一身繡鏤空紅絲線茶花的白色錦緞長袍，端莊的站在門外迎接。

    燚特許我不用行禮，我追問了姐姐十年，她都沒告訴我她一見鍾情的人是誰。

    這十年中我都能收到燚的字條。每次信上都會問我這段時間在幹什麼，我的生活簡單的無風無浪，每天就是種花，坐在最高的樹上看日出日落。後來被他問崩潰了，便回信說：「如同上封信！」他就生氣了，好久好久沒再給我寫信。最後一張字條上說：「再見到我時，會帶給你一件禮物！」

    再看見他的瞬間，我的臉上不由暈開一抹紅。心跳的很亂，十年前那種不怕死的大無畏精神也消失不見了。對他想靠近，卻總止步不前。在他看向我的第一眼，我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