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花開第二十三節出嫁 文 / 鹿寶兒

    第二十節出嫁

    我倆小睡了一會，時辰差不多了，花影叫醒我們說：「主後，老夫人這時辰應該已經在正殿了。我們可以啟程了！」

    坐上小轎到了雪嬌宮的正殿，所有的裝飾已經都變成了紅色，就連吊頂的幻象也都開著金色和大紅色的茶花。空中懸浮著白色和紅色的花瓣，姥姥穿著白色鑲金邊的正裝長袍。端坐在花台上。

    我走到花台下，向姥姥行禮說：「老歲！孫女今日出嫁，日後不能在您身旁侍奉左右，現下洗耳恭聽您的教導！」

    姥姥用莊重的語氣說：「今後你將為靈主後，擁有靈界至高無上的權利，受臣民愛戴。定要謹遵主後綱要，不可有半點僭越。」

    隨後拿雪嬌宮權杖，走下花台，向我行大禮說：「老婦將這權杖交由主後，雪嬌宮上下要主後費心了！」

    看姥姥向我行禮，心好難受，鼻酸酸的，想去拉起姥姥，花影扶穩我搖頭示意不可。我吸了口氣，含著眼淚鎮定的說：「老歲，言重了！請起！」我接過權杖，侍女扶起姥姥。

    「向夫人敬酒！」禮官高聲長喝。

    母親的靈位被抬上來，侍女端著酒站在我身邊。

    「第一杯，敬亡靈！」我拂袖將酒散在地上。

    侍女拿來蒲團放我面前。禮官喊：「跪….第二杯敬夫人！」我跪下，把酒倒在面前。

    「第杯，飲！」喝下後，禮官喊：「向老歲敬酒！」又有兩杯酒端上了。我和姥姥拿起酒。禮官喊：「跪！敬酒！」我跪在姥姥面前，滿飲這不是滋味的酒，眼淚悄無聲息的流淚下來！

    「拜別老歲，夫人！」我向姥姥和母親口頭次。

    「起！加冠！」姥姥站在花台的樓梯上拿起頂冠，為我戴在頭上，金色的流蘇剛剛遮住眼睛！姥姥輕聲說：「孩不哭！」

    我回姥姥滿滿的笑，聽禮官喊：「禮成！上金靈鑾鳳轎！」

    我轉身，踱步向鳳轎走去！

    看見宮門口幾十人抬著一頂涼亭一樣大的轎。金底金頂，懸空的鳳尾梯一層層的連接著地面和轎。八根白玉鑲金的圖騰柱支撐著金頂，一隻金鳳在頂上起舞！大紅色的輕紗罩著周圍的轎體。中間一張金色鳳鑾椅大而明亮。

    我一隻腳踏出雪嬌宮，還沒落地就被鳳尾梯托住。

    姥姥，鑾瀅和所有雪嬌宮的宮人在我身後跪倒一片，喊：「恭送靈主後！」

    我的眼淚忍不住的向外流，花影扶我小聲說：「主後上橋了！」

    我轉過臉一步步的走上這為我準備的富麗堂皇！端坐在鳳鑾椅上，看著紅紗像是隔絕了我與雪嬌宮一樣，那麼絕情…

    在這一瞬間我似乎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心被這高高在上的孤獨徹底掏空了。

    燚！如若不是你，我要這至高無上的孤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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