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惡刀衛 文 / 自由石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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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下午,麗山藥廬都亂糟糟的,金針堂行醫治病,來來回回地往外搬藥,搞得廂房也不安寧。九皇子殺氣重重地上山,跟呂虔交談了幾句後,便留下了兩名惡刀衛駐守山頭,莫名其妙的走了,看樣子氣得不輕。
「這是咋了?誰把楚晉媳婦搶了?」蘇蚩悶在廂房裡,看著楚晉揚長而去,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道,對了少爺,我剛剛打聽了一下,呂神仙給我說了件大事。」
魯伯正經了一輩子,難得神秘一下,賣了個關子,一下勾起了蘇蚩的興致。
這老頭可從不這麼說話。
「大事?有多大?難不成皇帝掛了?哈哈哈哈哈……」蘇蚩開了個玩笑,自顧自的大笑起來,可是笑了兩句,卻發現魯伯錯愕一下,居然點了點頭。
「沒錯,皇上賓天了!現在聽說鳳鳴城幾位皇子在造反!」
嘶——不!會!吧!
蘇蚩倒吸一口涼氣,他姥姥的,我就說說而已!沒想到一語成讖!
「趕快把這事傳給家裡,快,找個老實的藥童,塞點錢讓他傳個信去!」
蘇蚩急忙大叫道。
魯伯有些不解:「二少爺多此一舉吧?家就在城裡,我們還用傳?」
「舉個屁!趕快去!我打賭蘇家絕對不知道皇上駕崩的消息,皇城裡甚至沒有發喪呢!趕快讓家裡小心其他點家族!否則就晚了!」
魯伯縮了縮脖子,越想覺得越對,地龍翻身碰上人龍賓天,皇家再蠢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把皇帝賓天的消息走漏傳出,真是的,自己這腦子怎麼還沒一個色胚好,連忙揣著銀子跑出去了。
蘇蚩心中百轉千回,此時此刻,作為太子親信的大哥應該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陪著太子治民安喪,估計沒機會通知家裡,自己必須要盡快讓二姐知道這件事!
「媽的,怎麼突然覺得生活這麼亂!」
老皇帝一死,一些牛鬼蛇神絕對會蹦出來找找存在感,擱以前蘇蚩到希望水越渾越好,可現在他不那麼想。鳳鳴城一亂,黑手就多了,不知道哪只黑手會背地裡伸到蘇家去。蘇蚩想起蘇家旁邊的唐家,跳腳罵娘,氣憤不已,轉頭想商量對策卻發現老李在發呆。
扔了本書過去,蘇蚩問道:「想什麼呢?」
老李回過神來,搔搔頭道:「沒、沒有啊。」
蘇蚩瞇起眼睛,剛剛這廝眼底的喜色騙不了他!
「老李!砰!」蘇蚩比了比爆炸的手勢,老李只覺得丹田那顆鎮心種突然發燙起來,大喊道:「小哥且慢,使不得啊!」
「那就說實話!不願意說是吧?那我問你,你和皇家有多大仇?」蘇蚩心直口快,快速問出。
「不共戴天!」老李咬著牙狠狠道,突然意識到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和皇家有仇?
老李驚愕地看著蘇蚩,發現他笑的很雞賊,很明顯,自己一時間被蘇蚩給詐出來了!跟皇室有仇,這種關係太恐怖了,要是蘇蚩將自己交出去,少說也是大功一件,當年意外消失聽說是叛逃的常羊王現在還活著,哪個皇族敢安心?
老李面目突然變得猙獰,身上魔煙重重:「小子我警告你……」
「別警告我,小心我讓你的警告變成事實!」蘇蚩最不喜歡別人比他橫,尤其是比他菜的人。
老李一滯,大笑道:「我就不信你現在敢除掉我,鎮心種自毀,我大不了一死,屆時我就引爆魔種,讓你不死也殘!」
呦呵,這貨來橫的?
看著老李獰笑,蘇蚩鄙夷地望著他道:「說你蠢你還真他媽不聰明,你在怕什麼?怕我綁你邀功?知道我蘇家為何會落到如此田地的嗎?知道我爺爺、父親和二叔為何遠走他鄉的嗎?知道我大哥為何自閹進宮的嗎?」
一連串地知道嗎問得老李一頭霧水,直到蘇蚩一腳踹在他肚子上老李才齜牙咧嘴的醒悟過來,從地上爬起有些不可思議道:「因為皇室?」
蘇蚩陰寒著臉,視線轉向一邊:「就算不是因為皇室,也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堂堂大岐武神的後人,落得如此田地,大孫子進宮當太監,二孫子在自家院中遭人黑手宰掉,蘇府千瘡百孔得靠一個帶孩子的女人持家,如果沒有皇室在後面推波助瀾,誰會相信?!
蘇蚩揪著老李的衣領道:「光年光年,光陰百年,送你名字是讓你記得,你心中的魔膨脹得有限度,百年光陰過後,皇室的後人,與你的恩怨無關,要報仇,殺幾個雜碎我不介意,但心中得有限度。你雖為魔道,但身上帶著腐朽,生機已斷,撐不過十年,十年裡你洗光了皇室又如何?快意一場,可昔日美好卻無法挽回。」
老李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狠狠地擊打著地板,魔煙滾滾包裹,化作重拳,將三寸厚的石板錘的稀爛。
「我恨啊!憑什麼!!!憑什麼他楚鍾能主宰大岐,卻要殺了我們這幫打天下的功臣!還得牽連家族!」
蘇蚩蹲下來道:「我也恨,憑什麼我爺爺父親二叔為了大岐出生入死,到頭來成了那些勢力的交換砝碼,逼的他們不能回家。」
蘇蚩笑的悵然,「起碼你的恨可以助長魔煙,讓你更加無情,我呢?道心被阻,滔滔恨意不知道去找誰發洩,甚至自己也成了大族發洩的眾矢之的!這公平嗎?」
老李一愣,轉而大笑,笑中帶淚,的確,老妻兒女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第一個感覺到的是突破,第二個才是傷心,看來面前這位主子比自己更慘,不僅道心受阻,甚至尋仇都不知道仇家,難道他要把與此事相關的人殺光不成?
心中有鬼的人,是殺不光的。
「想通了就給小爺擦乾馬尿,你信不信,到時候我蘇家定會被人打上門來欺凌,如果到時候有皇室中人或者他們的狗腿子,你幫我殺還是不殺?」
蘇蚩問的很嚴肅,這口氣似在徵詢,不是命令。可是一下就有了答案。
老李微微一笑:「殺!小哥,我老李聽你的,楚鐘的後人,我是殺不完的,與其讓我去弄死他們,不如讓他們自己來找死!到時候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那些狗腿子都打斷腿扔出去,讓他們知道跟錯主人是什麼下場,小哥,從現在開始,你就放心大膽的去惹事吧!」
哈哈哈哈哈——
蘇蚩笑的很開心,連帶著老李,二人捧腹大笑,眼淚都流出來了,似乎看到了皇室中人和那些附屬大族上門找死的畫面。
「好,你幫我我也幫你,你的仇人叫楚鍾是吧?他的墓我們到時候一起掘了!」
哈哈哈哈哈——
魯伯小跑回來,神色匆匆,看到屋裡主僕二人開懷大笑,摸不著頭腦。
等了半天,見到笑聲還未停歇,有些急了,「你們兩個魔怔了嗎?!都什麼時候了還笑!」
「消息送出去了?」蘇蚩擦著眼淚,笑呵呵地看著魯伯道。
魯伯點點頭,急道:「送出去了,對了,傅大管家和馮大執事來了,卻被門口的惡刀衛攔了下來,似乎起了爭執,二少爺我們要不去勸勸?」
「勸他.媽!這時候敢惹我蘇家者,立死跪亦死,老李,操刀子!」
「得令!」
蘇蚩說完,換上自己的一身血衣,凶神惡煞地跑了出去,後面跟著一臉狂熱的李光年。
……
「站住,誰讓你們往前走了?」
麗山藥廬門口,原先靜風、靜雲站著的門口,換成了兩個凶神惡煞的護衛,一桿長柄鬼頭刀,一副殺人不眨眼的惡相。
在場幾人也都算修為高深之輩,絲毫不受氣勢所迫。傅鈞山、馮忠、外加蘇湘涵的親衛長裘羚,都是師級修家,更有九元蟒窺伺在旁,毒蛇一般盯著二人。
「小人傅鈞山,值蘇家內府總領,聽聞我家少爺在裡面修養,還望兩位刀頭網開一面讓小人進去。」雖然現在蘇家落魄,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傅鈞山的資格,在鳳鳴城裡這麼說話已經很給面子了。
可兩個惡刀衛也絲毫不為所動:「別來這套,蘇家算什麼東西,老子不知道!我家王爺說了,今天誰也不能進去,別管你是蘇家的還是什麼家的,若是進去了就是與我庸親王府為敵!」
凡是參與俗世爭鬥的,都不得超過君級,所以兩人只是武師級九層的修為,雖然面對氣勢洶洶的蘇家人,但背後卻是九皇子和整個惡刀衛,說話相當硬氣。
傅鈞山老臉一紅,骨節捏的發白,卡卡作響,可是忍了下來。
有能忍的,自然有忍不了的。裘羚作為蘇湘涵護衛,涉世未深,被人當著面冷嘲熱諷,臉色刷一下就變了:「你憑什麼攔在這!呂老神仙的藥廬也不是你們庸親王府開的!」
兩個惡刀衛聞言大刀一抬,指著裘羚的鼻子道:「臭娘們滾上炕暖被窩去,少來給老子指手畫腳的,小心老子把你剝成白兔讓兄弟們輪流玩玩!」
裘羚不能忍了,當著姐妹們和蘇家兩位管事的面這麼被羞辱,白淨的臉蛋怒氣通紅,簡直羞憤欲死。拔出一柄寬背砍刀就要拚命!卻被傅鈞山攔下。
兩個惡刀衛獰笑著看著無法上前的裘羚,污言穢語更是層出不窮,從十八式到陰陽.交,說的青.樓上的姑娘都能羞到奶奶家,何況是個涉世未深的閨女。
傅鈞山死死攔著裘羚,姐妹們也緊緊拽著她,鳳鳴六害庸親王可是頭把交椅,名號就是一個惡字,他麾下惡刀衛還能是吃素的?這時候鳳鳴大亂,一定不能衝動!貿然惹事!
豆大的眼淚滴答無聲的落下,裘羚心中無限委屈,為什麼,為什麼被人侮辱就要這麼忍著?為什麼!
噹啷一聲,砍刀掉落在地,裘羚緊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呦呦呦,瞅瞅這小娘皮,說兩句就哭了,水真多啊,不知道扔到床上多不多?」
兩個惡刀衛淫.詞穢.語依然不停,仗著沒人敢動他們,盡情地從口中噴出更加惡劣不堪的話。
只是沒說兩句,砰地一聲悶響,打的一名惡刀衛趔趄上前,往後腦勺一摸,出血了。
「哪個王八蛋動我?小命不想要了嗎?!!!」
惡刀衛咆哮著,雙目睚呲欲裂,回頭一看,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位弱不禁風的少年。
「喊喊喊喊你姥姥?你罵誰呢?小爺動你怎麼了?媽的小爺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知不知道我是誰?」
蘇蚩仰著脖子毫不示弱上前,挽起袖子,氣勢凜然不懼。
兩個惡刀衛有些發懵,其中一個打量了一會不確定道:「你是蘇家的那個色胚?」
我呸!
蘇蚩一口口水吐到那人臉上,瞪著他厲聲道:「有種再說一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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