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吊打(二)求收藏 文 / 自由石匠
見到黑袍人可憐兮兮的樣子,蘇蚩又擂了幾拳,總算徹底收手了。
黑袍人魔念深重,雖然沒有修為在身,但是要動手打他,還得消耗靈識抵抗魔念侵蝕,這個大陸魔念沒了可以補充,靈識沒了可補充不了啊,所以蘇蚩覺得還是震懾一下比較好,再打下去不划算。而且他感覺的到,憑自己現在若是要宰了黑袍人的話,自己的靈識也會被耗的七七八八,與其這樣,不如趁他沒摸清自己底細,嘗試著收服他。至於那魔道的身份……管他呢!
「哼,嚇我?你他娘的這德行也配?」蘇蚩不屑冷哼。
「是是是,小的當然不配!」黑袍人流著冷汗,討好笑道,生怕面前的少年再動干戈,他是被打怕了。精神上**上的雙重打擊,再加上引以為傲的魔音都奈何不了面前的少年,這讓黑袍人很受傷。
原本是想讓這少年產生絕望的,結果把自己弄絕望了,真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我說,你什麼時候改稱小的了?若我沒記錯的話,剛剛不是還本王本王的嗎?這麼說你以前是魔王?」蘇蚩不動聲色問道,其實心中有些激動,若這廝以前是個魔王級的修者,那他豈不是賺大發了?
只可惜黑袍人苦笑道:「哪兒啊,小哥您抬舉,小的先前是個異性王,世俗間的,不是修為到了王級。」
「哦……」蘇蚩有點失落,不過大致也猜到了。魔道修為中魔念的強大與否和修為是有莫大關聯的,這份魔念的確沒多強大,從細微的意境中就能感知出來,黑袍人修為充其量比魔君高上一兩級,王級的程度還不至於這麼差勁。
「那你怎麼跑到山裡了?看你的樣子,似乎是被人困在山裡?」蘇蚩旁敲側擊。黑袍人如果不是太過虛弱,不會被他痛毆的,以他魔念環身的優勢,饒是君級修家都有一拼之力,只可自己的靈識早就達到固守心元、萬念歸一的境界,幾縷強大的魔念還攻不破自己。可換了別人真說不定了。
黑袍人聳拉著腦袋嘀咕道:「與人結仇,被人下了黑手。」
噗——
蘇蚩噴出一口口水,誰能想到一個魔道中人都能被下黑手,魔道一般才是下黑手那種人,能向魔道下黑手的,那得有多黑啊。
沒有細細追問情節,倒是讓黑袍人心中對蘇蚩多少有了好感。不料蘇蚩卻話鋒一轉道:「我說老光頭,此番脫困而出,有沒有什麼去處啊?」
笑容中透著關懷,陰險至極。
「老光頭?」黑袍人打了激靈,摸了摸自己基本上全光的腦袋,知道這是在叫自己,弱弱回道:「小哥,沒有去處,恐怕與我相熟的人都死光了。」
「哦,那你挺慘呀,其實說實話我挺同情你的,你看,我的護衛現在半死不活的,要不你跟我混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蘇蚩笑瞇瞇說道。
說實話,蘇蚩收小弟的本事拍馬也不及九元蟒等人,套路生硬,理由勉強,上位者的馭人之道用的狗屁不通,但偏偏碰上個吃硬不吃軟的,被打服了什麼都好說。
黑袍人縮了縮脖子,心思電轉:本王到時候奪得天寶,血洗楚家,撅了楚鍾老兒的墳塋後,是該找個歇身修養的地方。這小子渾身古怪之極,看氣度應該是個大家子弟,可這到底是誰家的娃娃,我的魔念都能抵抗,但偏偏才是武徒的修為,太邪門了!莫不是他渾身有什麼煉神識的秘法?
如果身懷秘法的話,跟他混倒也不掉我身價,平日若能和他切磋,說不定對我的實力還有助益。
一念至此,黑袍人索性爽快地點了點頭,不過想起了還未出世的天寶,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小的得去先幹幾件事?不知可好?」
見到黑袍人同意,蘇蚩心中一樂,這可是前世今生收的第一個小弟啊,於是大度擺擺手:「幾十件都無妨!」
黑袍人一喜,「那好小哥,小的這就去,您留個聯繫的地方給我,我幹完了去找您!」
蘇蚩眼珠一轉,不幹了:「胡扯啥,你萬一跑了咋辦?先把魔種掏出來。」
嘎!
黑袍人大驚,這種實力的小子,又非魔道中人,怎麼會知道魔種的事?
「怎麼,想反悔了?」蘇蚩惡聲惡氣的冷笑著。
那笑容看的黑袍人瘆的慌。
「沒、沒……小的這就掏……」似乎想到了什麼,黑袍人突然變得爽快起來。
「等等!」蘇蚩也想到了什麼,制止了他的做法。
黑袍人不明所以,只見蘇蚩二指一捻,一顆黃豆大小的東西握在手上,就憑這手操控荒氣的手段,黑袍人就折服了。
「這是鎮心種,裡面有我的靈識在。你的魔種要是給我,你的實力會大打折扣,況且我覺得憑你的實力,斬了與魔種的聯繫,再煉一顆也不難。還是我給你種一顆鎮心種比較好。」
鎮心種?黑袍人從沒聽過。但見蘇蚩將其放在一顆青石上,二指成剪,剪下黑袍人身上一縷魔煙,搓成團朝著青石彈去。
魔煙與鎮心種碰撞的一剎那,砰地一聲巨響,方圓三丈的青石被炸的碎石亂飛,滿身焦糊,面貌甚慘。
黑袍人驚的嘴巴裡能塞得進一個拳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哥——」黑袍人哭喪著臉,就差真哭了,「這不能種啊,小的被炸死了怎麼辦?」
滿身魔煙跟著也哭得真切,雞皮老臉上涕淚橫流。
蘇蚩不高興了,不高興的後果就是二指一捻,又搓了一顆鎮心種出來,瞄準黑袍人準備彈去。
「小哥!小的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畢竟大家第一次相見,老光頭我認了!」黑袍人立即大義凜然道,不得不說這貨變臉速度奇快,有種梟雄氣度。知道事情不可商量,還不如爽快點落個好的印象。
鎮心種順利種下,蘇蚩心也就安然了,告誡黑袍人幾個注意事項後,讓黑袍人也安了心,只要不強行排除鎮心種,便不會引爆。
「既然你跟我混,以前的名字也就別用了,你姓什麼?」蘇蚩問道。
黑袍人恭敬道:「小的姓李。」
「那從此以後,你就叫李光年。」
……
麗山之外,一位皂袍人發足狂奔著,三躍五跳,視漫山巨石如無物,神情興奮快意。
「天寶!哈哈哈哈……竟然是天寶!若我能得此寶,屆時何須看別人臉色,苟且偷生?到時候返回北庭,定會讓師門中人刮目相看!」
不光是皂袍人,還有幾撥人墜在其後也發足狂奔,看實力,竟然全在師級之上!
「九爺,私自出動惡刀衛,會不會引得太子那邊關注?」齊明一身浩然正氣已經小有火候,運氣擋著獵獵寒風,顯得游刃有餘。作為鳳鳴六害,也不光是徒有虛名的。
「我們此番行事又不是為了俗世之爭,他關注就關注吧,也奈何不了我!」楚晉快馬加鞭,一路狂飆,臨近麗山時,前方大路已經被堵,索性棄馬狂奔,帶著二十惡刀衛當先而去,留下齊明、萬陽天和孟、景二將守著山口。
東宮之中,一位面色蠟黃的貴服公子坐在虎皮大椅上,聽著雪花一般的傳訊,與屋內兩位中年人不斷做出決策調整。
「停屍不顧束甲相攻,我這幾位弟弟也真對得起父皇的寵愛。」公子蠟黃的臉上露出一絲微嘲,**已經被他控制,幾位父皇的寵妃聽到兒子起兵造反的消息,早已哭成淚人,一半是擔心,一半是害怕,只有她們知道,老皇帝彌留之際,這位面色蠟黃的貴人在皇城中的統治力達到了什麼程度。
一邊對外宣告他疾病纏身,一邊放出假消息同時謀劃後手,那是在**裸的**幾位皇弟造反啊。帝王心術,可見一斑。
門外,一位華服老內監前來拜訪,貴服公子起身相迎:「見過晁公公!」
晁克,這位服侍了三朝皇帝的老內監,瞇著眼睛笑著望向面前的貴人,老晁克修為深不可測,早已避開了俗世紛爭,大岐穩定,才是他樂得一見的。
「太子殿下大禮,晁克惶恐!」晁克尖聲細語,顫顫巍巍地跪下,表示著自己的順從。
那位貴服公子,便是當今太子,楚易。
楚易急忙扶起晁克,倉促間胸腹一震,大咳起來,晁克手掌忙不迭搭在楚易後背,緩緩渡氣。
楚易臉上的潮紅慢慢退去,重新恢復了蠟黃,「謝過晁公公。」
晁克擺擺手,「為皇家服務,是雜家這輩子的命,人吶,就得信命知命,才能活的長久。太子殿下的命可金貴的緊,雜家將來還指望著服飾殿下您呢。」
屋內兩個中年人也微微一笑,有了晁克相助,東宮又添了一把臂助。
「公公突然前來,可否有急事?」
宮內內監,晁克隱隱為首,得三代聖眷不衰,這老內監不得不說有兩把刷子。
晁克點點頭,慢條斯理地答道:「我那徒兒讓我專門過來一趟,給殿下報個信。」
徒兒?蘇瀆?
楚易有些茫然:「蘇瀆有何事報我?他不是帶人去看守老九的府邸了嗎?莫非老九那邊也反了?」
楚易有些動容,若是楚晉反了的話,那還真不好辦了,晉盟庇護了很多不願參與黨派之爭的王公大臣,很得人心,那些人雖然不是要職,可力量卻不小。
晁克點點頭:「不錯,不過眼線傳來的消息,九皇子倒是沒反,而是讓那些人去幫五皇子了。」
楚易心中舒了口氣,只要不是老九親自舉旗造反,到沒什麼大事,老五那草包,光知道拉攏將門中人,身邊圍著一群殺才蠻夫,能反的了多久?再說他根本沒有老九的馭人之能,那些人聚在他身邊也不會用。
見到楚易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晁克心中升起了讚賞之意:處變不驚,才是王道的基本。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今日午時,九皇子突然帶著一群家將離開府邸,殺氣重重的朝麗山去了。其中還有四十惡刀衛,此事小徒已經親自追蹤而去,雜家前來知會殿下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