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藏鋒古經 文 / 豬菜沙拉
和葉天猛扯皮了好一陣,付彥傑終於是把話題拉回了正題上:「這次將玄龜放入這鏡湖中,偶然發現了直通雲夢澤中的水道,實在讓人驚心,這次前往玄界就多了幾分變數,實在讓人不放心。」
葉天雄笑道:「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條水道如此隱秘,老夫當初也不曾發現。那天主人將玄龜投入水中,若不是這靈物發現,恐怕初了大能觀摩天地脈絡的大能,誰也看不出這裡有水道,這些日子便是計都也不知道這水道。」
「此前沒人知道就沒人會往這方面想,也就沒有人把注意力往這邊放,如今你我既然知道了,難免有破綻。」付彥傑語氣裡擔憂的神色依舊很重。
葉天猛大袖一揮,粗枝大葉般的笑道:「以前看你小子也算豪爽,怎麼這會兒跟個娘們兒一樣,擔心來擔心去還不如當它不存在,多少都過來了,不是一樣沒人發現。」
「在說有這玄龜在這裡鎮守,水道之中又無比凶險,從這裡闖還不如去直面那風雨化劍天劍陣。」
付彥傑微微愣了愣,然後豁然開朗,笑道:「猛老說得對,倒是我矯情了。」
放下心中一塊疙瘩的付彥傑離了幽月谷,二老在進入玄界以前都會在靈根處修煉,打磨修為,玄龜在這鏡潭中則是恰到好處,即能鎮守靈根,對它又有莫大好處。
回了白鯨崖,付彥傑斜靠在一張軟榻上,面對著浩渺的雲夢澤,和遠邊黛綠色的秋鳴上心思舒暢,這樣的景致,讓人怎麼都瞧不厭!
若雪靜若處子,纖手如有靈般翻飛,精緻的茶具在她的手下翩然起舞,裊裊茶香升騰。
小狐狸在旁邊玩耍的有趣,一雙雪白的爪下是一顆拳頭大小的明珠。
七殺坐在若雪的身邊,一對灰色的瞳子看不出絲毫波動,靜靜的望著若雪泡茶。
若雪對這個丫頭很有好感,憐惜得很,這幾日兩人都是同床而居,讓付彥傑調笑著說了不少自己好生嫉妒這類話。
幾隻白羽黑尾的水禽飛過蘭心居,陣陣鳥鳴清越難言,享受著湖風,付彥傑笑著對若雪說道:「白墨茶那小子泡茶雖然好喝,但是那裡來的我家若雪這般好看。」
說這話的時候,他結果若雪遞過來的茶盞牛飲而盡,一點不懂得品茗,他眨巴著嘴道:「真是奇怪,怎麼就覺得白墨茶泡茶好喝些,下次他再來就讓你跟著他學兩手,這樣好看好喝就都齊全了,豈不快哉。」
計若雪對付彥傑喝茶的樣子視而不見,對於這位把自己辛苦泡的茶牛飲喝下的人,她是越來越瞭解了,你要是跟他說什麼品茗,他一定想麻煩。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付彥傑一臉滿足的喝下自己泡的茶,她就感覺自己心裡暖暖的,心裡想就是這麼一輩子千千萬萬年給他泡茶自己也能滿足。
付彥傑舒服的呼出口滿帶茶香的悠長氣息,自語道:「真是可惜啊,這樣悠閒的日子過不了幾天就又的和白墨茶去鬧騰,我可真是勞碌命啊。」
若雪似乎沒有聽見付彥傑的話,泡茶的動作不停,心裡在思考付彥傑將她和一位人傑放到一處,好要讓她和那人傑學泡茶的事情。
這時候計都袖著雙手走了進來,七殺連頭都沒轉,若雪自然是要放下手裡的茶盞問好。
計都對若雪報以一個幾分慈愛的笑容,看著那個叫七殺的冷漠丫頭眼神有些古怪,三個月時間,這個小丫頭竟然就有了要凝聚靈海的先兆,而且聽說她這次還覺醒了血脈,實力大漲,有了人傑姿態,這如何不讓計都驚訝。
驚訝之外,他難免又要想:「這樣的一個丫頭,如果以後真的成長起來了,真的能受主人控制嗎?那幾個三個快要凝結命脈的少年還好,可是這丫頭,真的讓計都不得不擔心。」
付彥傑無所謂的笑笑,他自然感覺到了計都的想法,對於計都的擔心,他卻沒什麼感覺,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到七殺身上。
七殺感覺到他的目光,把一張冷冷的清雅小臉轉了過來,和付彥傑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然後又繼續去看小狐狸了。
付彥傑會心的笑笑,問道:「邱靈樞的事情怎麼樣了。」
計都結果若雪遞上的茶盞,沒有來得及喝,立馬回道:「已經按在主人的吩咐將邱靈樞的佩劍送給邱燕鳴了,動作很小心,不會讓人發現。」
付彥傑深吸口氣,眉心棗核大小的松枝與明月一現即隱,他拈著自己一縷髮髻沉吟道:「你說邱燕鳴會接受我們的條件嗎?」
還沒等他回答,付彥傑突然又說道:「計大叔坐下啊,難道每次都要我招呼,你才入座,我不動嘴你還不坐了。」
計都心裡微微泛苦,剛剛還談著正事,這突然一句冷不丁的都把他剛剛想到的點兒給打忘了!
計都坐下,這回倒是不急了,好整以暇的喝了口熱茶,理了理頭緒道:「邱燕鳴這人也有些能耐,心性是有的,想要他冒著被藏劍閣打殺的風險透露古經,只是交換一個孫女恐怕不現實。」
「好在主人深謀遠慮,還給出了好處,這就不怕他不答應。如果光是威脅他,他可能破罐子破摔,捨了這個孫女不要,也要到咬我們一口,到時候光明正大與碧遙島廝殺,絕對不是如今的我們能夠破局的。」
付彥傑眼中帶笑,伸手又從若雪哪裡取過一杯茶,悠然道:「接著說。」
計都點了點頭,眼神閃爍:「如果只是送禮,他可能還要矯情不收,但是威逼利誘雙管齊下,就不是邱燕鳴招架的住的了。」
「以在下估計,不出半月,藏劍閣凝聚命器的功法就能到手。」
付彥傑嘿嘿一笑:「那老土就不怕養虎為患,等哪一天我親手滅了藏劍閣。」
計都搖搖頭,對付彥傑自稱是虎感到些許無奈:「邱燕鳴終究只是個無涯長老,藏劍閣有半步大能坐鎮,一個無涯在小宗門中可以一手遮天,但是在藏家閣這種大教中不過是跑腿的而已。」
「一來他會想就算主人跨入半步大能之列也不知道要多久,甚至永遠也進不了半步大能之列,那這樣對於有半步大能坐鎮的藏劍閣有什麼威脅。」
「二來宗門的利益,終究是宗門的利益,哪裡比得上抓到自己手裡的利益。」
「哈哈!」付彥傑笑著,一口飲盡手裡的茶,道:「正是這個道理,不能給邱燕鳴太多的時間猶豫,只等三天,三天看不到古經,那就什麼都不說了,我不一定要這本古經才能凝結命器。」
「計都明白。」
付彥傑點頭,突然問道:「關於那些人販子?」
計都知道付彥傑是想問問有沒有關於七殺身世的線索,他搖搖頭道:「沒有任何線索。」
付彥傑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招收把七殺喚到了身邊道:「丫頭看來你的身世是要成為謎團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們就是你的家人,記住了。」
七殺冷淡的灰色眸子在若雪計都還有小狐狸身上掃過,最後對上付彥傑黑白分明的眼瞳不輕不重的點點頭。
付彥傑苦笑,對於這丫頭的冷漠性子,他是沒有辦法了,呼出口氣,在心裡道:「聽天由命吧!」
他轉頭對著計都說:「上次打哪個醉鬼有什麼動靜嗎?」
計都微微愣了下,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那不過是個小宗門少主,全宗門就他爹一個無涯,主人以一己之力屠戮四名無涯,數十靈海以後,他們已經上門賠過罪了,可能因為主人那段時間忙碌,沒有怎麼在意,所以忘記了讓水菱那丫頭接了一名宗門少主,靈海強者的賠罪茶這樁事情。」
付彥傑愣了愣,心裡多少有些尷尬,當時還說自己會上心來著,結果就把這個給忘了,心裡微微一動,想:「讓水菱卻接賠罪茶是我的主意不是來著,記不清了!」
搖搖頭不去多糾結這個問題,他問道:「那個和邱靈樞一起的藏劍閣弟子吶。」
聽見這話計都卻突然皺眉道:「那人身份不簡單,還好主人當時沒有殺他。」
「哦,怎麼說。」付彥傑這也是第一次問起這小子的問題。
計都道:「這小子放在藏劍閣看可能不是什麼出眾的弟子,但是家裡卻是整個南天道僅次於白家的商行,而這位好像還是個獨子。」
「哦,這麼說還是個富二代。」付彥傑眼前一亮,這不是綁票勒索的最佳人選嗎。
「富二代?」計都十分疑惑的道。
「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付彥傑揮手說道,完全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繼續道:「那就不能輕易放人了,這小子家既然是整個南天道第二的商行,要是沒有點對得起這身份的贖金可不行。」
聽著付彥傑充滿匪氣的話,計都唯有苦笑。
那邊的若雪掩唇一笑,也不知道是因為付彥傑的模樣還是因為計都無奈的樣子。
……
「放我出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王崇虎隔著鐵牢那小小的窗戶對著外面喊著。
邱靈樞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俏臉冰寒,如今她靈海被封印,身上繞著玄鐵鏈,不要說逃跑,就是想要翻個身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