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想見恨晚 文 / 豬菜沙拉
「我說,堂堂白家七小姐和彩綾閣閣主怎麼都成蹭飯的了,今天我可沒有說要請你們。」付彥傑嚼著飽滿的橙瓣,含混的說道。
白素素淡雅依舊,白裙不改,青絲如瀑,眉目如畫。或是因為融合雨珠的原因,她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更加空靈,宛然若凌波仙子,不染塵埃,遺世**,美不勝收!
月彩心今天一襲淡藍柔雲長裙,髮鬢高挽,竟然有幾分雍容氣質,讓付彥傑驚訝:「這丫頭要清純就清純,要雍容就雍容,不愧是做衣服的,這放在前世也是做時尚行業的,絕對的潮人!」
但是她憤憤的眼神卻暴露了她略有些刁蠻的本性,不過讓付彥傑吐血的是,她偶爾露出的這種氣質卻和她此刻雍容的裝束相得益彰,讓付彥傑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要不是有白素素的素雅掩蓋,這丫頭就要美的驚世駭俗了。
月彩心拋給付彥傑一個白眼,憤憤的說:「你的那些衣服都是本姑娘殫精竭慮做出來的,你不好好感謝我也就算了,還敢挑我的不是。」
白素素身邊的青兒符合道:「就是,我們家小姐的身份,多少人想請都沒門,能坐在這裡是給你面子。」
付彥傑嘴角抽了抽,其實他也就是等人等得有些不耐,所以才一時嘴欠,沒想到會受到這兩女人的炮轟。
這讓他對那個尺尺未來的趙衛司難免有些微詞,要不是那傢伙端架子,這會還不來,他也不會和這兩個女人鬥嘴,不過無聊的時候和漂亮女人鬥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正打算多說幾句,可是好巧不巧,那位趙衛司這個時候就到了。
通過之前多方面的消息,付彥傑以為這位能和雲千刃做朋友的衛司,怎麼也應該是個中年大叔,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傢伙竟然是個年輕人。
看著攜美而來,左擁右抱的,頭戴紫金冠,身披彩霞衣,從打扮到氣質都十分燒包的趙衛司,付彥傑竟然有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計都暫時閉關,碧遙島重開之前,肯定都不會有動靜,就連伍德也潛心突破靈海去了。原本擬定的計劃主要是讓計都招呼這傢伙,付彥傑自己少說多看,可這時候,什麼事情都得自己上了。
雖然這傢伙故意姍姍來遲,讓人十分不爽,但付彥傑依舊起身相迎道:「趙大人,真是讓人好等啊。」
他語調客氣,但又帶著些禮貌性的不滿,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來晚了可該罰酒,太白居這百花釀,在你這主人面前可不敢兌水,今天不把你灌趴下!」
語驚四座,就連剛剛踏進門的趙曄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不是來見一個陌生人,而是來見多年未見的老友。
他瞇起一雙丹鳳眼,仔細打量著付彥傑,這段時間付彥傑風頭無兩,一人斬破「風雲化劍天」,敗劍無極,殺雲千刃,一夜之間屠戮三門半百靈海境強者,凶名、殺名傳至街頭巷尾。
趙曄本以為這是個長了三頭六臂的人物,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俊才,一身玄衣簡單隨意,舉手投足間洒然自若,風度怡然,一點也不像個凶人。」
「哈哈……」趙曄一聲長笑,爽朗的味道和他略顯陰柔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付兄恕罪,趙某甘願認罰。」
能坐上皇廷衛司之位,不論他身後有什麼樣的勢力,他的能力天資都是拔尖的,比之劍無極那樣的俊彥絲毫不會差。
多年洗禮,這種場合他自然是應付自若,本以為自己故意晚來,能殺殺這小子的銳氣,可沒想到,他一句輕飄飄的話不但讓自己的拳頭打到了空處,還有意無意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趙曄面上和氣,心裡自忖:「這傢伙不簡單啊。」
白素素眼皮跳了跳,不知道為什麼,付彥傑和趙曄稱兄道弟,讓她有些不舒服。
付彥傑充分發揮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斟酒夾菜,還讓人看不出討好的意思,趙曄原本還想借今天的飯局寒磣一下付彥傑,可這時候,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月彩心看著兩人表面上親近,頓時低聲道:「一丘之貉!」
本來趙曄自己也帶來兩個美人,可是在月彩心和白素素面前,這兩女人的檔次就不夠了,身份也低,與這些人同席,難免緊張。趙曄在看見月彩心的時候可是驚為天人。
他想請這女人,不知道多困難,沒想到這姓付的竟然能把她請來,就連白素素也同席,這讓他嗅到了些不同的味道,態度突然轉變,開口和付彥傑稱兄道弟起來。他心裡暗思:「難道真入外界所言,這姓付的和白家七小姐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
「彩心吶,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又同在衛府司職,我百般請你你都不來,今天付兄請你,你就到了,讓我傷心啊。」
這小子一副哀怨模樣,說話的聲調讓付彥傑起雞皮疙瘩。要是他知道月彩心和白素素是不請自來的,不知道會怎麼想。
月彩心冷眼相加,一點也不待見他:「彩心也是你叫的,嘴巴放乾淨點。」
白素素微微皺眉,趙曄身後的勢力就是白家也不敢小覷,月彩心這樣不顧分寸,讓她有些擔心,故而出言道:「彩心,趙衛司好歹算是你的上司,你還是要客氣些。」
月彩心一鼓嘴,悶悶不言,心裡恨死付彥傑了:「誰讓這混蛋要請趙曄來著,氣死我了。」
付彥傑沒心沒肺的挑揀著桌上的珍饈,這一桌飯食花去的源晶足以讓一靈海境界的人物破除,他可不像浪費。對月彩心無緣無故投過來的惱怒眼神,一點也不在意,誰知道這丫頭又抽什麼風。
趙曄在月彩心哪裡吃了癟,卻一點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端著酒杯和付彥傑杯來盞往,這兩個人開始的時候還互相試探一下,語言針鋒相對,可是這兩傢伙都很討厭這種說話方式,沒幾下自己就受不了了。
兩個人好像心有靈犀般的對視一眼,所有的東西盡在不言中,他們瞭解到彼此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都沒了試探的心思。
付彥傑端起酒杯:「趙兄人中之龍,付某欽佩,多的不說了,都在酒裡,我先乾為敬。」
趙曄眼神一亮,付彥傑這話雖然聽起來沒頭沒尾,但是他卻清楚,付彥傑這是在說以後大家好好做朋友,虛的咱們就不玩兒了,多累啊,認真喝酒才是正道。
簡單一句話,卻正中趙曄心坎,讓他將付彥傑引為知己,說白了,衛府就是皇廷的一個稅務機構,不處理打理一地,只管坐收好處,誰統領一城他們不在乎,只在乎自己能得多少好處。
「付兄真是爽快人,你我真是相見恨晚,來來來,不多說了,喝酒。」
推杯換盞,轉眼之間,就已是月上中天,群星搖曳。
兩個男人都喝得醉了八分,面紅耳赤,衣襟散放,形骸放浪,付彥傑說著前世各種笑話,渾然如回到了前世。
趙曄雖然是初聽各種內涵段子,但是他卻什麼都明白,一時之間笑聲不斷,他猛灌了口酒,攬著付彥傑的肩頭笑道:「兄弟啊,哥哥我今天可真高興,多少年了,鉤心鬥角的事情見得太多,難得能遇上兄弟你這樣爽快的人,能如此喝酒暢談,真是快煞我也。」
兩個人早就把話說開了,說話之間也沒了什麼顧忌,真如多年老友一般,付彥傑打了個酒嗝:「說的跟你多大年紀似的。」
一番暢談下來,付彥傑對趙曄有了真實的認識,之前聽過的一些傳聞自然不攻而破,在付彥傑眼裡,趙曄就是個紈褲氣息十足,喜歡享樂,但是又十分聰明的人。
原本以為這是個色中餓鬼,可是以付彥傑的眼光來看,這人其實還有可取之處,只是表現出來的地方太過孟浪,加上外面的傳聞,導致這人的名聲不好。
「跟你說點正經的,今後老弟在這白澤城中還要趙衛司照拂,按例的供奉,我會讓計都他登門拜會,你我今天把話挑明,一切照舊。」
趙曄前一刻還醉眼朦朧,可聽見這話,眼中閃過精光,然後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道:「明人不說暗話,我衛府自然不管你們勢力之間的更迭,只要這白澤城不亂,我欣賞你,以後我們有機會合作,你碧遙島要崛起,我趙曄也不甘一直是個小小衛司!」
「好,乾一杯!」付彥傑大喜過望,酒桌果然是拉近人關係的好地方,一頓酒下來,不禁熄滅了趙曄找自己不痛快的心思,還讓他表現出了和自己聯合的意思。
趙曄也不蠢,付彥傑如此年紀有如此實力心性,必非池中之物,年輕人之間的聯盟,總是充滿了可能性。
「外人都說趙衛司色中餓鬼,我看來,趙兄也是有雄圖大略的人。」付彥傑飲盡杯中酒,十分平淡,但很是肯定的說道。
趙曄眼神閃爍:「什麼雄圖大略,我不過是爬高些,少受些束縛,多攬些美女,色中餓鬼我還是認的。」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人不風流枉少年。」付彥傑又把酒杯倒滿,很是隨意的說著。
「說得好!」誰知趙曄卻很是激動:「兄弟,我與你真是相見恨晚,好一句人不風流枉少年,你比那些老色鬼強多了,你我才是風流之人啊。」
付彥傑翻了個白眼:「你這是在給自己戴高帽啊,好色就好色,什麼風流啊。」
趙曄愣了愣,然後爽朗笑著說:「兄弟,你可真是妙人!嘿嘿,我可聽說了,你在這太白居上做了首雲夢有佳人,稱讚白家小姐,詩文我也略懂,你這胸中文墨讓我佩服。」
他自飲一杯道:「七小姐淡雅如仙,趙某不敢染指,但若能得彩心小姐傾心,也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