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成功的演技 文 / 豬菜沙拉
計都眼神閃爍,躬身行禮道:「我明白了主人!」
付彥傑最後在看了這些老者一眼,悠然的轉身而去,等到出大殿門的時候,他的聲音才又慢慢悠悠的飄過來:「對了諸位,慢走,不送!」
古元藏胸口一窒,嘴角竟然留下了污血,雖然付彥傑沒有明說,但是從付彥傑的話裡,他已經明白,自己的那個徒兒,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另外兩個人自然也是聽明白了這點的,看見古元藏嘴角的血跡,異口同聲,關切的說道:「古老節哀啊!」
鬼尊者陰測測的道:「此子欺人太甚,狷狂太過,就算你我奈何不了他,他總有一天也會惹上他惹不起的人物,到時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公孫大娘哼道:「說的不錯,從他剛剛的話裡看,他真有可能是什麼大世家的公子,但是他如今落到這步田地,恐怕就是在家裡犯了眾怒所以被趕出來了吧。」
古元藏咳出口血,冷聲道:「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不管他有什麼靠山,我和這個小子不死不休!」
「古老萬不可衝動啊。」公孫大娘略顯關切的說道。
鬼尊者回道:「是啊,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小子似乎也有什麼顧忌,不敢對咱們出手。我深知古公殺子,殺徒之仇深重,但是沒有必要在賠上自己的性命啊。」
「沒錯!」公孫大娘接過鬼尊者的話頭接續說:「你我來之前就已經商議好,此行只是試探,看看他的深淺,既然暫時觀摩不清楚,還是要繼續觀望啊。」
古元藏沉重的搖著頭,掏出一方藍色的絲帕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污血,他的目光落在付彥傑剛剛扔在地上的那方絲帕上說:「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這小子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我們這次得罪了他,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是我們不奮起反抗,只有被他吃掉的份。」
其他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古元藏眼裡閃過痛色,看著他們說:「我那可憐的徒兒死得不明不白,剛剛那小子和計都都在,殺他的人恐怕還在你我之上。」
「這麼看來憑我一個人可能很難對付他,但是要是加上你們,這件事情多半能成。」『
公孫大娘冷著臉說:「就算我們真能殺了他,難道能躲過他身後的勢力,我們都是半邊身子埋進黃土裡的人了,沒有必要和年輕人一般掙一時之長斷。」
鬼尊者渾身老態更濃,那種有些沙啞的桀桀怪聲變得十分的蒼老,甚至能讓人感覺到彷彿風中殘燭,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感覺:「我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最後這點日子我連去密地探索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會用這把老骨頭和他硬拚,我還是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好好的在享受一下這個世界。」
聽見鬼尊者這話,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顯然這話說到另外兩人的心坎上了。他們不是一代雄主,不過在這世界混得比較好罷了,面臨死亡之時,續命無望,自然是想抓緊時間多享受一下。
古元藏抬頭看了看了這個空曠的大殿,心頭突然感覺十分的蒼涼,自己這一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冷遇。
「走吧!!」他頹然的歎了口氣說道,一瞬間彷彿就老了百歲似的。
計都跟著付彥傑望白鯨崖的方向而去,看著前面這個少年的背影,他終究沒有忍住,還是問道:「主人,你不會真的有什麼強大的靠山吧,你不會真是什麼大勢力的子弟吧。」
付彥傑回頭好奇的看著計都說:「你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我剛剛的演技有這麼厲害?」
計都看著他有些發愣,慢吞吞的說:「你剛剛真的是在演戲?」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吶,我要是真是什麼大勢力的弟子,我跟你在這兒玩兒?」付彥傑看著他十分無奈的說道。
「那,那個笑容吶,那樣的笑容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單單是一個笑容,就有能夠逆轉乾坤的瘋狂,鄙視眾生的桀驁!」計都看著付彥傑眼裡滿是疑惑。
付彥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說:「你知道一個叫八神庵的人嗎?」
「八……八神庵?」計都顯得十分的迷糊。
「不知道就算了!」付彥傑感覺自己快要憋不住笑出來了,八神的笑當然有味道了,自己以前十分的喜歡拳皇,最喜歡八神庵的桀驁,對於他的笑聲,他可是模仿得十分的有模有樣。
看著平素沉凝的計都如此疑惑的樣子,付彥傑在心裡為自己的演技大大的得意了一番,覺得還是要轉移一下話題,於是他轉過身,看著計都說:「古元藏那個弟子的屍首給他送過去了?」
說到正事計都也收起了自己的疑惑,看著付彥傑說:「已經送到船頭。」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裡閃過深深的懼意,對付彥傑的實力更是疑惑起來。付彥傑渾身被天地玄黃母氣籠罩,初了半步大能眼蘊天機能夠看清他以外,其他人如果沒有特殊的本事都看不透付彥傑。
付彥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繼續向白鯨崖走去,他慢悠悠的說道:「這些老傢伙的腦子都朽了,都說人越活越精,這些傢伙越活越回去。」
「我和你既然敢一起出現在他們面前,當然是有所依仗了。還真當這碧遙島除了你我就沒有任何防護的手段了。」
「我早就料到這些傢伙會打雲淵亭的主意,所以把血魄放在雲淵亭,以這些人的心性看見這樣一把刀怎麼可能不心動。只要他心動,把手放在血魄的刀柄上,以這些人的修為,必定被帝虎凶魂反噬。」
計都眼裡閃過欽佩的神色說:「主人真是妙算。」
付彥傑心裡不無得意的笑笑道:「這沒什麼,這些人的心理還是很好掌控的。」
兩個人聊聊淡淡,很快就到了蘭心居,這一路走過來,付彥傑發現計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十分認真的問道:「計大叔,你既然叫我主人,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事情不用憋在心裡的。」
計都看著付彥傑,不得不再次在心裡感慨自己這位主人的心思之細膩,他深吸口氣,恢復了平時的沉凝,然後微微躬身問道:「剛剛主人說,七日之後會重開碧遙島,決定整個雲濤宗的去向。」
付彥傑看著他的模樣,知道這個男人是在為自己操勞了幾十年的宗門擔心,但是付彥傑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傷他的心了。
「計大叔,你覺得雲濤宗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嗎?」
計都聽見付彥傑這話,表面雖然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心裡已經波濤洶湧了。他咬著牙,淡定的咬頭道:「雲濤宗上自宗主的所有靈海境界強者都已死絕,碧遙島如今又是主人的,雲濤宗自然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付彥傑直直的看著計都說:「死絕,沒有吧,不是還有計大叔你嗎。」
計都的神色不變的說:「計某已經不在是雲濤宗的人了。」
付彥傑聳聳肩說:「你怎麼想我是管不著的,雖然這雲濤宗名字雖然變了,但是其他的我不會插手,我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這碧遙島以後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
計都眼神有些複雜,他望著付彥傑認真的答道:「我明白了主人。」
付彥傑滿意的笑笑道:「你去準備吧,七日之後,碧遙島從開,這幾日許進不許出,具體的改動,我們晚飯在詳談。」
「是,主人!」計都徹底恢復了之前的沉凝,變得波瀾不驚起來。
付彥傑聳聳肩,臉上露出輕鬆愜意的神情說:「我去看看她們的舞跳得怎麼樣了。」
說著推開蘭心居的門走了進去,鶯鶯燕燕之聲入耳,讓人不自覺的就沉浸其中,淡淡的脂粉味道,混著女孩子身上的清香,直入鼻息。
付彥傑嘿然一笑,加入了這些女孩子中間,現在幾個找事的門派算是被他暫時打發回去了。不過就算自己演技在好,假的終究是假的,以古元藏的老奸巨猾,總是會發現端倪的。
「我現在靈海重新被封,實力大受影響,靠自己和他們拼十分的不明智。所以得趕緊讓姑娘們把舞練好,等著和那位衛府的衛司搞好關係,這樣其他人動自己又得多一層考慮。」
「今天這齣戲演得似是而非,讓他們徹底看不清我的深淺了,要是能和這衛府的衛司在短時間內搞好關係,他們恐怕對這出扮虎的戲又要多信幾分,這樣我也多幾分安全。」
這麼想著,付彥傑心安理得的和姑娘們沉浸在舞蹈的世界裡去了。
一曲終了,付彥傑拍著自己的手掌說:「大家的進步十分的快嗎,這就已經有模有樣了。」
他看著依在「鋼管邊」臉頰暈紅,微微喘息著的女孩兒說:「水菱,你的眼神還不是很到位,但是動作的要領都已經很有味道了,所以現在要多注意感覺。」
水菱有些微羞的點頭,付彥傑突然發現她這種有些小女兒的姿態,配上鋼管舞,形成了一種讓人心動的視覺感受。
他微微點頭,對著水菱身邊的雙胞胎說:「你兩的動作不用那麼深情,要熱情。」
付彥傑一一指出姑娘們動作和感覺上的不足之處,這個時候一邊的月彩心哼哼著聲說道:「旁門左道,真不知道你這小鬼頭怎麼能研究出這些東西。」
計若雪在一邊看著兩個人,就感覺分外的有趣,但是礙於身份她又不能真的笑出來,所以只能眼含笑意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