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對手戲 文 / 豬菜沙拉
就連剛剛那副謹慎的模樣也是刻意表露出來想要迷惑這個老頭子的,當然了,付彥傑心裡也是十分謹慎的,萬一這老頭要是突然飛走了,那他就只能對著長空徒呼奈何了。
不過好在這老頭屬於越活越回去那種類型,而不是人老成精的那種類型。看見他眼裡露出的貪婪神色,付彥傑就知道這傢伙在想些什麼,對於這種被貪念沖昏頭腦的人,付彥傑是非常非常喜歡的,因為這種人都十分自負而且好對付!
雲濤宗的長老看見付彥傑露出害怕的神色心裡最有一絲警惕也放鬆了,他昏黃的雙眼盯上了付彥傑拖在身後的凶刀。
他心裡暗自想道:「看這把刀的剛剛威勢絕對不簡單,宗主剛剛逃走的時候高喊命器,難道這真是這個小子的命器?能錘煉出命器的人都是極具天資的,這小子要是手持命器,我絕對不是對手,但是如果能把他的命器奪過來,我就掌握了他的命脈。」
這麼想著,雲濤宗的長老輕輕的咳了咳說:「我雲濤宗也不是不講理的地方,你要是真心悔過就交出手中的命器,乖乖的跟我回雲濤宗,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你這麼年輕就有此等實力,天資定然不凡,我雲濤宗卻的就是你這種人!」
「不要!」付彥傑還沒有開口,一聲嬌嫩中帶著難言英氣的斷喝就響了起來。葉子突然站了出來,對著付彥傑說:「千萬不要相信這些傢伙的話,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小丫頭,你竟然敢質疑老夫,找死!」
雲濤宗長老大怒,十分害怕因為葉子的話付彥傑變了想法。冷哼出聲,他大袖揮動,一股隱晦但是十分狂猛的靈氣撞向葉子,手段狠辣,就要取了這個礙事小姑娘的性命,絲毫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付彥傑眼中厲光閃過,如果這個時候出手偷襲,付彥傑有信心能將這個狂妄老頭輕鬆的斬於劍下,但是要是真的這樣做的話就代表著放棄葉子,付彥傑自然不會這麼做。
腳下發力,他如同利劍般衝了出去,身後琥珀色的晶瑩刀身在空中劃出美妙的弧線,拖成一個飄逸的尾巴。
瞬息之間他就攔在了葉子面前,血魄出手,正面斬破了雲濤宗長老打過來的靈氣。刀身上斬在靈力潮汐上,摩擦出七彩的光芒,看起來十分的絢爛。
「小子你還想繼續和雲濤宗為敵嗎?你這是自尋死路!」雲濤宗長老看見付彥傑突然出手嚇了一跳,十分害怕付彥傑回突然出手。
光芒散去,付彥傑的身影從新露了出來,臉上有決然的怒氣,似乎下一刻就會變成瘋虎,就連手中猙獰的血魄也開始散發著紅色的血氣,和森然的殺機。
雲濤宗長老大駭,倒退了半步差點直接飛逃而去。但是還沒等他這麼做,他就發現付彥傑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然後慢慢的把刀放了下來。
付彥傑回身深深的看了葉子一眼,然後立馬回身對著雲濤宗長老說:「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傷害這裡任何一個人。」
「不要……不要……」葉子在付彥傑的身後,喃喃的說著,淚水像是決堤般漫出眼眶,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讓身前的身影看起來有些模糊!
觀察著葉子和付彥傑的樣子,他心裡疑竇盡去,兩個人生離死別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假的,這讓他完全相信了付彥傑的表演!
雲濤宗眼裡閃過精光,心裡送了口氣,故意斟酌了下然後開口說:「好,只要你交出命器然後跟我走,我保證放過所有人。」
付彥傑心裡冷笑這想到:「這老頭的演技太差了!」
他的臉上也閃過掙扎的神色,好像心裡在經歷著天人大戰,好像賭博似的,付彥傑睜大著眼睛說:「你……不能騙我!」聲音聽起來彷彿是把一切都豁出去的賭徒一樣。
「自然!」雲濤宗長老故作怡然的甩了甩寬大的衣袖,淡然的說道,彷彿自己是個重視承諾的君子。但是他眼角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付彥傑手中的凶刀上,心裡急切的想著:「快扔過來吧,扔過來吧。這可是命器啊,真是上天眷顧,我要是能得到命器並順利將之煉化,將它融入我的靈海之中,我就有希望在進一步,突破到無涯境界!」
這麼想著,他實在是難以維持自己表面上看上去的自若,身體因為激動而有些輕微的顫抖!
付彥傑看著他這個樣子,和眼底掩飾不住的貪婪與火熱,心裡十分的不屑,不過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讓自己的心裡感情有絲毫的流露。臉上的表情始終嚴肅、決然,哪怕是眉梢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好!」付彥傑做用一種彷彿要把牙齒都咬碎的語氣狠狠的吐出一個字,讓後又掙扎了片刻,才將手裡的凶刀扔了出去。
「嗡!」琥珀色的刀刃斬開空氣,「嗆」的一聲,插進了雲濤宗長老面前堅固的山巖裡面。
「不……」葉子彷彿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雙腳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付彥傑,顯得十分的絕望。
付彥傑眼裡閃過痛意,馬上走過去,輕輕的溫柔的攬住葉子的雙肩說:「對不起……」
「哈哈……」付彥傑的聲音被猖狂的狂笑聲打斷,雲濤宗長老看見付彥傑和葉子的模樣手握著血魄的漆黑的刀柄,欣賞著血魄美麗的琥珀色刀身,眼裡的瘋狂是那麼明顯。他放肆的狂笑著,彷彿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真是個蠢貨!」他看著付彥傑,豪不留情的罵道:「你真以為我會放過你嗎,你殺了我雲濤宗宗主親子,斬我雲濤宗多位長老,有重傷我雲濤宗宗主,你與雲濤宗之間早就是不死不活的結局,竟然為了這些卑微的山裡人放棄自己的命器,你真是可愛得可笑!」
「現在你沒有了命器在手,還拿什麼跟我鬥,我會一刀一刀,讓你慢慢死在自己的命器之下,然後我會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他顯得極其張狂,手裡拿著命器讓他頗有一種——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啊!」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在死亡的威脅面前,發出驚恐的大叫,飛快的向山下逃去,彷彿站在中間的老者是吃人的野獸。
場面頓時變得無比混亂,就在這個時候,天水寨寨主滿長空手裡高舉著山杖大喊道:「都不要亂,大山的子民,即使面對死亡也要勇敢的向前!」
其餘三個寨子的寨主也同時站了出來,場面頓時得到了控制,這個時候就看出了三個寨子之間真正的差距。天水山寨和白石山寨的人都沒有怎麼亂,幾位寨主一站出來,他們就立馬聚集到了一起,都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做出嚴陣以待的樣子。u
想必之下枯木寨和流雲寨的人就沒有這麼有紀律,這讓脾氣暴躁的流雲寨寨主十分的氣惱,對著自己的手下的人不斷呼喝著。
不過山裡的獵人終究不是等閒,剛剛的混亂只是因為恐懼爆發以後才發生的,這會兒他們已經意識到恐懼是沒有用的,所以都紛紛停了下來,謹慎的看著持刀而立的,無比張狂的雲濤宗長老。
這老頭靜靜的看著慌亂的人群,他很享受這些螻蟻般的生命對自己產生的恐懼,這會讓他最直觀的認識到自己和這些人的不同,認識到自己的強大,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沉醉。
看見所有人都挺了下來,他發出譏諷的嘲笑,好笑的說:「一群螻蟻,難道還想反抗嗎!」
所有的人對都對他怒目而視,但是每個人的眼裡都有更多的恐懼。枯木寨的卓山慢慢走了出來,吞嚥著口水,嚅囁著說:「這……這位尊貴的雲濤長老,我的小兒子是雲濤宗的弟子,我……我們是一家人,您看……您看……」
他這麼說的時候,其實很多人心裡都起了僥倖的心理,希望靠著這點關係,讓這為長老放過所有的人。
卓峰站出來說:「沒錯,雲濤宗和大山的關係一直很親密,您是大山最最尊貴的客人,我想您來主要是為了山寶,待會兒您自然可以取走山杖,去取大山的瑰寶!」
「卓峰,你胡說什麼,大山的瑰寶只屬於大山,任何人都不能拿走!」滿長空勃然大怒著說道。
「滿寨主,我這也是為了大山好,雲濤宗如此強大,我們應該識時務,好好的招待雲濤宗來的貴客。」卓峰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然後他突然指著付彥傑,轉過臉討好的對著雲濤長老笑著,大聲說道:「長老,就是這個人殺了,雲濤宗的少宗主,他是大山的災星,請長老為大山除去這個禍害,保大山的和平,以後大山一定以雲濤宗為首。」
「胡說八道!」白苦石站出來,怒視著卓峰,怒然吼道。
莫北就直接得多了,直接破口大罵道:「奶奶個龜孫,老子早就看你這混蛋小子不爽了,你和你那個混帳爹都是一個模樣,就他娘的欠揍。」
「我這是為了大山,為了所有人能活命。」卓峰眼裡閃爍著怒氣,或許站在他的立場真的以為這是為了大山好。
「哈哈……真是有趣!」雲濤宗長老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看著所有人悠然的說道:「看你們這群螻蟻的樣子,真是讓老夫開懷,你們讓我這麼開心,我都快要捨不得殺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