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疏狂 文 / 豬菜沙拉
搖搖頭,付彥傑不在去想這個問題,而是向外行去,整個平地都已經圍滿了人,除了幾個需要執守的人以外,全寨子的人都會來。
這個類似廣場的山頂平地中央點燃了一堆巨大的篝火,把整個山頂照得亮堂堂的,但是有很要的保護了夜色的神秘,讓整個山頂看起來有幾分飄渺。
付彥傑的到來引來了一大片的關注,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年輕的女人在看到俊秀長相時都是眼睛發亮。
他聽見了幾聲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位客人嗎?看起來真年輕,不過可真是俊秀啊。」
「俊秀怎麼了,但願別是個銀樣鑞槍頭!」
「能一擊斬殺劍齒虎虎的男人怎麼可能是無能之輩,這個男人誰也別跟我爭!」
「呵呵……大家同意嗎?」
一片低低的嬉笑和否認的聲音讓付彥傑心猿意馬:「這山裡的女孩子就是淳樸,真是太好了,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
「嘿,大哥哥!」這個時候他感覺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活潑甜美的聲音也傳進了耳朵裡。
小雨跳到了付彥傑面前,一張臉上的表情很是促狹,小狐狸縮在她懷裡,顯得十分的愜意。
付彥傑看得不爽,心裡想:「這狐狸,明明是個母的,怎麼還這麼喜歡親近女色。」
小雨身後跟著她父親,和白石山寨的一眾族老,白苦石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顯然對這個小女兒,他是沒有辦法的,平時也只有拿出嚴父的樣子,才能震住這個女兒。
山裡的篝火會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形式十分的簡單,無非是燒烤、篝火、舞蹈還有男人之間的搏鬥,但是很熱鬧。
女人們的歌聲很空靈,卻又帶著些粗糙,大山的味道十足,那人們大口吃著肉,大碗喝著酒,大口吆喝著。
付彥傑坐在白苦石身邊,周圍都是整個白石山寨的主要成員,葉子就坐在付彥傑身邊,白苦石以一種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看了付彥傑一眼,然後站了起來。
他還在想這老頭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白苦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諸位先靜一靜,今天白石山寨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感謝大山將他送到我們的面前。」
「感謝大山!」所有人都應和著。
付彥傑這個時候有些窘迫了,他心裡想:「這個時候我應該站起來揮揮手說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嗎?」
他身邊的葉子注意到他有些尷尬的表情,不禁偷偷的輕笑,翻了個白眼,低聲說:「死小孩兒,呵呵!」
顯然付彥傑現在的模樣讓她心裡有些竊喜:「哼,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也不過是個害羞的小傢伙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她自己這麼想著的時候,脖子上浮現出些羞紅。
一通客套下來,最有白苦石擺了擺手,兩個特別高大的人抬著一頭烤好的全虎,放在了付彥傑的桌前,白苦石親自動第一刀,割下最好的肉放在了付彥傑的盤子裡,以示對付彥傑的尊重。
白苦石第一個端起陶質的粗糙酒碗,舉杯道:「為了大山!」
「為了大山!」
付彥傑看見身邊的葉子也是滿臉激情的喊著這句淳樸的話,他也高舉著手中的酒碗,感受著這屬於大山的粗獷。
接下來女人們圍著篝火跳起了簡單的舞蹈,動作說不上美,但是卻演繹著大山的故事。
付彥傑看著這樸質的舞蹈卻有些出神,一個酒碗就已經遞到了他面前。
收回目光,付彥傑順著酒碗看到了充滿爆發力的纖柔手臂,最後落在了那種英氣逼人的俏臉上。
葉子抿著唇說:「敬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妹妹。」
「大美女敬酒,不管說什麼我都喝。」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幾碗酒的原因,付彥傑說話是越來越沒遮攔了。
葉子的牙關緊了緊,要不是剛剛悟透了煉力巔峰的精要,手裡的力量肯定就掌控不住了,酒碗絕對會伴著酒水灑得到處都是。
她沒說話,靜靜的收回手,把自己碗裡的酒涓滴不剩的全喝了。然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碗,在她纖美的手掌離開酒碗的瞬間,剛剛還完好的酒碗就發出「噗」的聲音,變成了堆碎渣子。
付彥傑的看見了這只酒杯的悲慘下場,眼角跳了跳,老老實實的喝完了自己酒碗裡的酒,末了還把酒碗倒過來示意自己喝完了。
昆山看著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些不對付,眼裡浮現出一絲喜色,尤其是看見付彥傑在喝完一碗酒以後臉上浮現的醉紅,和剛剛一閃而逝的醉態,他眼裡的喜色就更濃了。
打了個眼色,他身邊一個人立馬提著兩個酒罈向付彥傑行來。
這傢伙牛高馬大的,光著個頭頂,渾身的肌肉比岩石還要冷硬,上身**著,露出大片的胸毛。但是絲毫不顯得低俗,而是十分的自然,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應該是這樣的人,他要是穿上衣服,你才會覺得奇怪。
這傢伙將手裡提著其中的大酒罈,啪的一下頓到了付彥傑桌上,酒罈裡的酒水都灑了出來,顯然這個罈子是滿的。
他粗獷得像是岩石摩擦的聲音響起:「尊貴的客人,雷子敬你。」
付彥傑看著自己桌上佔了大半個檯面的酒罈眼皮跳了跳,這是來找事的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隱晦的笑容,經過和耿劍亢的那次比酒,他可是認識到了自己這副身體有多能喝,而且在蒼松喝的可不是普通的糧食釀的酒,那個酒勁兒,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想到蒼松,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了瞬間,腦海中浮現出最後一眼看見的谷萬里那被他手中心臟渲染成金色的身影,心裡沒來由的一痛。
昆山看見付彥傑眼裡閃過的灰白,以為他是害怕了這潭酒,臉上勾起一個自得的笑容。
白苦石的眉頭皺了皺,顯然這樣的做法讓他有些不滿。小雨就坐在他的身邊,這個丫頭估計平時是在寨子裡嬌蠻慣了,即使這會兒面對了寨子裡所有德高望重的族老,她依舊跳出來說:「雷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雷子不說話,一雙眼睛只是盯著付彥傑,顯然就是希望付彥傑在全寨子的人面前認慫丟臉。
葉子的眼神微微冒著些寒氣,冷冽的看著叫雷子的傢伙。在她銳利的眼神逼視下,雷子的額頭上出現了些汗水,但是依舊像是坐山峰似的矗在哪裡,顯示著即使折斷,也不會退縮的勇氣。
付彥傑收攝了心神,不在去想蒼松,他知道自己在變得強大以前,所有的想法都是不切實際的,只有變強,唯有變強,他才能為谷萬里報仇。
他虎的一下站起來,輕巧的拎起面前的酒罈,大喝道:「來的好!干!」
聲音有些悲苦,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是要捨命飲酒,只有坐在他身邊葉子看見了他眼裡的落寞和懷念,還有隱藏在最深處的痛苦。
從見到這個傢伙開始他就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明明比自己小的樣子,卻是表現出
想起了這傢伙的力量,葉子的心有些飄忽:「你到底背負著什麼樣的過去吶?」
付彥傑舉起酒罈,和雷子碰了碰,然後仰頭就喝。白苦石的眉頭跳了跳,小雨的眼裡充滿了擔心,她狠狠的瞪了雷子一眼,可惜這個小丫頭的眼神,可沒有她姐姐那麼犀利。
珍珠看見這個樣子也皺了皺眉頭,雖然只是和付彥傑聊了兩句,但是這個女人覺得他很不錯,真誠純粹,讓人傾心,所以本能的,她不希望這個男人出事。
不過她轉念一想:「就這麼醉倒也不錯,至少是個男人的醉酒法,真是個可愛的小弟弟!」
這熟美女人的臉上蕩漾起嬌媚的笑容,看著付彥傑的眼神就像是一汪春水。
雷子也不含糊,看見付彥傑豪飲,他也舉起酒罈開始灌。
這山裡的酒極其的辛辣,讓付彥傑感覺自己的胸腹中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飄搖。
當他把手裡的空酒罈慣在地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前兩米多高的大漢已經不見了。他嚇了一跳,然後在地上找見了那個叫雷子的傢伙。
「哈哈……爽快!」付彥傑開心的大笑,渾身的酒氣非常的濃郁,整個人就想是剛剛從酒罈中撈起來的一樣。
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站穩,但是他感覺到自己靠在了一個柔軟的身子裡,尤其是自己的手臂,更是枕在了一片難言的溫柔之中。偏頭一看,是葉子那種美麗的臉。
付彥傑看了看這丫頭的胸口,哈著酒氣在葉子的耳邊說:「喂哎,你的胸看起來不大,但是卻很有彈性嘛!」
「去死!混蛋!」葉子一臉怒容的把付彥傑推了出去。
付彥傑離開她溫柔的懷抱時帶走了一樣東西,是一柄掛在葉子腰上的三尺劍,這種武器在山裡不長見,但是葉子個人卻很喜歡使。
仗劍的男人又拎了一罈子酒在手裡,站在了場上跳舞的姑娘們中間,周圍傳來各種誇讚,大多都是在說他海量。
付彥傑絲毫不在意,仗劍,執酒,披髮,高歌,意態極其疏狂。
只聽他唱道:「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哦……」
粗獷遼遠的歌聲首次在這個世界響起,簡單直白的語句卻征服了這些淳樸的山裡人。
手中劍不時揮舞,看起來雜亂無章,卻體現著他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