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勝 文 / 豬菜沙拉
他看了看周圍哪些暈倒的人,突然覺得這些傢伙是那麼的幸福,要是自己現在暈倒了該多好,在怎麼也比在這兒打醬油來的強。
「這群傢伙太強了,我不打醬油也沒辦法啊。」付彥傑在心理哭泣:「這些傢伙什麼時候打完啊,我還等著回家吃狗肉吶。」
「要不我先溜?這個地方太危險,隨便那位的攻擊漏下來那麼一點點,都夠我死上千百回的了。」
這麼想著,這傢伙真的是眼珠亂轉,打算尋找跑路的機會。
其實現在也沒人看著他,他要是想跑沒人攔著,關鍵是他現在的狀態連跑都沒門兒。
雖然剛剛從夕溪絲帕上傳出的能量把他身體裡破損的筋脈修復了個七七八八,但是他這會兒依舊提不起什麼力氣,不要說跑路了,就是站起來都欠奉。
這麼想想也不過是因為現在過於無聊,免得不小心睡著了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的戰鬥終於趨近尾聲。
燕血魄和步緋煙聯手擊飛古塔,鬼神戟震動,包含著無上君威,無雙血氣,一戟點殺而出,萬軍相隨。
「鬼神戟一往無前!」
步緋煙道圖滿空鋪展,玄紋烙印進天地,這方天地頓時就變了模樣,幽谷清泉實實在在的出現在這片天地間。
「改換山河!」
隨著白玉車攆中傳出的一聲清喝,無數靈禽異獸從這片天地衝出,白虎金猿,空鶴飛鷹,齊齊撲向風滿樓。
燕血魄和步緋煙同時殺至,風滿樓怡然不懼,昂首而立,大喝一聲,松枝古劍瞬間就飛回了身邊。
青光席捲,將白虎金猿盡數斬絕。同時劍鋒一動已經迎上了鬼神戟,劍戟相交,爆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巨響。
同時風滿樓手中青光更盛,沖刷天地,無數的黑犬被沖的支離破碎。
鬼遠稷的車攆中突然衝出一枚幽光爍爍的白骨珠子,拳頭大小,粗看起來光滑無比,仔細一看,那枚珠子卻是由無數的骸骨揉成,有人有獸,顯得萬分邪惡。
那些骸骨彷彿是活物一樣,還在扭動掙扎,顯得無比痛苦,似乎是想從這枚骨珠上掙脫。
骨珠一飛出,馬上迎風就長,陰風陣陣,嗚嗚鬼聲,邪氣森然。
「幽冥白骨,砌屍成野!」鬼遠稷的聲音彷彿從九幽冥域傳來,不帶絲毫人氣。
「嘎、嘎、嘎……」隨著鬼遠稷森寒的聲音響起的是一陣陣骨頭摩擦、敲動的聲音,滲人無比。
骨珠彷彿變成了一輪冥月,上面滲出無數濃稠、漆黑的鮮血,一具具骨頭從上面跳下來,揮舞著爪牙,帶著莫名的死氣撲向風滿樓。
風煙俱動,天地無光,魔雲翻滾,萬頃墨雷,風滿樓屹立其間,滿身從容。
嘴角帶笑,雙掌一合一分,黑髮如墨龍曼舞,一朵青蓮綻放,將風滿樓裹在中央,萬邪不侵。
在鬼遠稷車攆的上空,一截陳舊的塔尖突然出現,巨大無邊,狠狠向鬼遠稷壓落,雷霆亂舞,如無數狂蛇出穴。
白骨俱碎,漫天骨粉紛紛揚揚,燃起無邊磷火。
古塔徹底從天空中探出,如同群星壓落,毀滅山河。
鬼遠稷的車攆在這無邊壓力中化為漫天黑煙,但是車中卻不見人影。
風滿樓眼神一凝:「走了!」
天邊傳來鬼遠稷森寒憤怒的聲音:「小輩如此逼我,你我不死不休。」
「哼!」風滿樓冷哼,天空中古塔震動,撕裂天地,萬頃墨雷消散,無邊魔雲也消散。
古塔化為一道黑芒落回凝翠崖顛,塔身依舊破落,但卻亙古不倒。
青蓮崩散,青天白雲依舊,青光一閃,松枝古劍落入風滿樓手中,長劍擺動,被風滿樓負在了身後。
燕血魄渾身血光消散,鬼神戟早已不見蹤影。他一對金曈帶著冷光望了風滿樓一眼,也不見動作,人就已經落回了赤金車攆之中。
冷漠的聲音響起:「走!」
鬼遠稷已經走了,燕血魄也知道暫時奈何不得風滿樓,所以不在糾纏,車攆震動間,就已經遠在天邊。
風滿樓看這燕血魄的車攆離開,眼中三分空洞,碧蓮搖曳,沒有絲毫要追趕的意思。
他也不能過多動用古塔,要是不依靠古塔的力量他也沒辦法以一敵三,所以這會兒也任由燕血魄離開。
白玉車攆這會兒卻不急著離開了,步緋煙三分清冷的聲音響起:「風掌教好生厲害。」
風滿樓輕笑,手中青光一閃,松枝古劍已經消失。
「步尊客氣!」
天空中突然開始飄下潔白的花瓣,白玉車攆的打開,九頭高傲神駿的龍馬地下頭顱,迎接著自己的主人。
一隊白衣璧人先魚貫行出,低眉順眼,顯得極為恭敬。
漫天的花瓣撲到了車前,百花鋪道,一個妙曼無雙,雅逸絕世的身影從車中行出,正是步緋煙。
天花灑落,凝翠崖的人陸續醒來,天空中看起來一片祥和。
「怎麼步尊不回天玄,難道真的想在我蒼松討茶喝。」風滿樓風輕雲淡,談笑自若,彷彿剛剛兩人根本就沒有生死相鬥過。
步緋煙手裡牽著夕溪,腳下仙花鋪道,款款向風滿樓行來。
「怎麼風尊難道不歡迎?」步緋煙淺語輕笑,渾身散發著柔光,讓人只能看見她飄逸如仙的曼妙身姿。
「自然不會,風某剛剛就說了,步尊駕臨蒼松,蒼松不勝榮幸。風某有幸與步尊一同品茶,也是快事。」
「風尊這嘴上的功夫,和手上的功夫一樣厲害啊。」
風滿樓笑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心底其實為難,步緋煙的態度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鮮花道如鋪天梯,從九天上蜿蜒落下,落進涼棚之中,步緋煙坐進了剛才夕溪的位置,夕溪乖巧的站在她旁邊,一副乖乖女的樣子,霎時間,涼棚生輝,異香滿地。
天玄的人,在剩下的哪位長老帶領下。過來向步緋煙見禮。
呼延雷霆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這可是半步大能啊,如果我能得這位青眼相加,那平步青雲就指日可待了。」
可惜從頭到尾步緋煙對天玄的人都沒有一絲表示,看她冷漠的態度,反而有些責怪的味道。
雖然他通體籠罩在柔和的白光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神態,但是無意間散發出的冷意,卻讓天玄的人噤若寒蟬。
風滿樓施施然的在步緋煙傍邊坐下,蒼松的人也趕緊過來行禮,一眾長老的心情複雜,尤其是領頭的段長老,更是千般考量,萬種思緒。
「誰能想到,短短的十年,他就能成就一代半步大能,這是何等的悟性,何等的機緣,當初的事情悔之晚矣。」
蒼松的弟子們則是純粹的激動,自家掌教是半步大能,哪裡有不激動的。
和步緋煙的冷漠高絕不同,風滿樓顯得風輕雲淡,泰然自若。對著蒼松的弟子不斷微笑點頭,讓人倍生親近之感。
耿劍亢這傢伙醒過來以後,發現付彥傑活得好好的,一時候激動難言,攬著付彥傑的肩頭笑得很開心。
付彥傑剛剛受了重傷,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不然早把耿大光頭這有哪方面傾向的傢伙一腳踹飛了。
但他心裡其實還是很高興的,大難不死,還得了這麼一個好兄弟,付彥傑不得不在心裡感慨一句:「上蒼對我還是不薄啊。」
這個時候耿劍亢神秘兮兮的問付彥傑:「老付,你說天玄的半步大能留在蒼松是想幹什麼?」
那模樣,突然讓付彥傑想起了以前在大街小巷,時有遇見的買碟的中年大叔:「喂兄弟要碟嗎,日本的歐美的都有。」
沉浸在記憶裡的付彥傑,下意識的回答道:「有動漫的嗎?」
耿劍亢一愣,眨巴著眼好奇的問付彥傑:「什麼東蠻的,你難道認為這事兒能跟東蠻牽連上關係。」
付彥傑嘴角抽了抽,呵呵笑道:「沒,沒,口誤,口誤。」
「嗯!」耿劍亢一臉「你有問題」的模樣看著付彥傑問道:「那你絕對她倒地是為什麼而來?」
付彥傑偷偷的打量了眼聳立在一邊的古塔:「恐怕除了我之外,這些人力是沒有人知道這座搭的威能了。真是件異報啊,竟然能然風滿樓以一敵三。」
「問你話吶,你怎麼不說話?」耿劍亢看他沉默的樣子,不滿的說道。
付彥傑心裡有正想著以後有沒有機會把這尊古塔拔走,心裡yy得正爽,想著自己以後提著這尊塔行走天下,攜美而行,萬人辟易,縱橫諸天,無人與之爭風。
接過耿劍亢這個不長眼色的跳了出來,沒好氣的付彥傑直接回了一句:「誰知道這個老太婆來幹什麼的!」
耿劍亢驚愕,呆呆的看著付彥傑,心裡七上八下:「這小子敢叫半步大能是『老太婆』簡直……簡直……」
著個時候,耿大個子無奈的發現他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複雜的心情。
但是他意識到了,如果和這個男人做兄弟的話,今後這一生恐怕都不會安寧。
多年以後,當禪武初皇和人談起自己的人生的時候,就感概道:「就是在那一刻,我認識到他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物,我應該就在那個時候過段的和他斷絕關係。可是我沒有,從此我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個時候風滿樓和步緋煙又開始了談話,豐滿樓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折扇,青色的扇面上繪著一株深青色的老松,看起來頗具風骨。
「步尊不會真的是來我蒼松喝茶的吧?」風滿樓折扇輕搖,儀態自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