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匾殺 文 / 豬菜沙拉
這個時候蒼松領頭的大長老站出來,惋惜的看了眼地上的天玄弟子,出聲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請空明長老看。」說著他抬手指向了百米銅匾。
所有人包括蒼松的弟子都面色訝異,不解的望向蒼松大長老指向的地方,一塊青銅古匾,如同天碑,懸在哪裡,看不出絲毫異樣。
當沒有注意到它時,眼裡根本就沒有它的存在,因為這匾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忽略它。
可是當注意到它後,眼裡就再也沒有別的存在了,滿眼滿心都會被這青銅巨匾所佔據。
空明抬頭望去,臉色瞬間煞白,馬上收回目光,冷汗涔涔。良久他惋惜的看了眼地上的弟子,長歎一聲道:「把這不成器的帶下去。」
「長老,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個天玄弟子滿面怒容的說:「一定是有人偷襲,斬殺了他的神識,求長老為他做主,嚴懲真兇。」
「求長老嚴懲真兇。」一大群天玄弟子齊聲高喝,氣機連成一片,威勢衝霄。
所有蒼松的長老都面色劇變,神情古怪,這些弟子裡竟然有多半都是靈海境界的人物。
自己這些人耗費半生才到了如今的境界,可是人家門下隨便一個弟子就比上了自己,真真是令人神傷。
「胡鬧,都幹什麼,這件事不用多說,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你們不必多言。」
一眾天玄弟子只有不甘閉嘴,空明打量了下夕溪,發現她只是盯著付彥傑,沒有別的動作,心裡不禁鬆了口氣。
但是他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付彥傑,長相還算出眾,但不是特別俊秀的男子,穿著也很普通,甚至衣衫還有些凌亂,倒是身上有股從容的風度,讓人欽心。
「難道聖女思……呃……這可不妙啊!」空明的鬍子抖了抖,心底有些發涼。
蒼松大長老舒了口氣,歎聲道:「空明長老明鑒,真是可惜了,如此天資的弟子,就這麼夭折了。」
付彥傑看空明和蒼松長老的表情就知道,這兩人一定是以為這天玄弟子不知道好歹,探出神識觀摩銅匾上的無上道韻,結果觸摸到了那驚天的劍意,從而被斬了神識。
這倒是幫了自己不小的忙,為自己解決了個大麻煩,話說這銅匾真是宗異寶,看來這蒼松雖然沒落,但是萬年大派終究有些特殊的地方。
付彥傑也和周圍的那些弟子一樣做起望天鵝,心裡想著什麼時候把這銅匾摘下來收為己用。
經過這麼一鬧,天玄和蒼松的人也沒了在山門口磨嘰的想法,蒼松趕緊把天玄的人迎進了山門。
一路走走看看,入眼的地方打理的只能算看得過去,沒有山門那樣久遠蒼茫,顯得「小氣」了很多,大多建築都是後來修建的,規模只能勉強算是個三流小派。」
一個天玄長老看著這樣破敗的景象,臉上閃過譏諷的笑意,揶揄道:「蒼松近年來發展的不錯嘛,瞧這模樣好像已經有了當年無上聖地的幾分景象。」
一眾天玄弟子都露出會心的笑容,看著蒼松門人的眼神有多了幾分高傲。
蒼松長老們個個凝眉,但不好發作,也只能由他們去了。但是蒼松的弟子們卻個個對著天玄的人怒目相視,不過看自己門中的長老都沒有發作,他們也只有忍氣吞聲。蒼松雖然已經沒落,但是對門下的管教也相當嚴苛,不然也不會還有殘枝留下,早就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付彥傑一路跟著人潮往裡走,四下打量著,眼底神光閃爍,好像穿越了時光,看到了萬年前蒼松宗的繁盛。
就在離眾人行走不遠的地方,坍塌的玉橋,乾涸的靈泉,整齊的水磨石地面上大片大片的古老雜草,像巨蟒盤繞而出的蛇潮,透著荒涼、落寞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付彥傑心裡竟然有些唏噓,自古名將如美人,那許人間見白頭。這種英雄遲暮的感覺確實讓人難受,他不禁想起了和一群人去看圓明園遺址的時候心裡那種感覺,總覺得有什麼堵在胸口。
倒是身邊的夕溪,看見他那有些落寞滄桑的表情,讓人看不清的臉上,浮現出幾許好玩的神色。付彥傑還在出神,一個有些肅然的聲音就把他拉了回來,
「段長老,你看我派提的條件貴派可有想好,如果答應,我們……」空明看天玄的弟子越說越沒譜,不禁出聲直接問出了正題,免得事兒還沒談,兩派的弟子先打起來了。
「此事先不急,空明長老遠道而來,就算您修為高深,不感覺疲累,但是門下弟子也需要休息。今日暫且先歇下,明日我們再做商討。」
蒼松的大長老姓斷,一身紫衣,面色剛毅,是個精神健碩的老者。他聽見空明這麼直入主題,趕緊打斷他的說話面色客氣,但也的東西誰都不知道有沒有,有多少。
他忌憚的是「蒼松」這兩,不敢直接作答。
空明皺了皺眉,雖然他個字,而不不是真的尊敬蒼松,他只是忌憚萬年大派有什麼未知底牌,比如和那塊古怪的銅匾類似是面前這些人。如果他願意的話就算把這些人滅十個來回,也不過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