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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一夜又夫妻 文 / 張廉

    我不想騙瑾崋,騙他很容易,我可以用上萬種理由搪塞他,比如巫溪雪若是在所有人面前陣法孤煌兄弟,會使皇權更加穩固,人心更加凝聚。

    但是,我不想,不能因為他好騙而欺騙他。

    我想讓他看到真正的我,一個毫無掩飾,徹底敞開給他看的巫心玉。這是我對他的尊重,與君臣之愛。

    我回到房間,裡面越發地暖和了,和外面已有極大的區別。

    孤煌泗海轉臉看我,面容平靜:「殺了我是不是能讓他和其他男人對你更加死心塌地?」

    我疑惑走到他面前:「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他唇角勾出了邪邪的笑,目光狐媚地睨向一邊:「因為我要讓他們對我的心玉死心塌地,心中只愛我的心玉一人,永生不變,永世不離!」

    我怔怔看著他邪氣的笑容,那帶一絲陰狠的話語更像是在對瑾崋他們下惡毒的詛咒!詛咒他們今生今世只愛我巫心玉一人!

    「泗海,你到底怎麼了?!」我被他的反常真的嚇到了。曾經一直霸道的他,把所有男人從我身邊都要趕走的他,此時此刻,卻下詛咒一般讓他們不離開我的身邊。

    他轉回了目光,笑容卻是清澈起來:「因為我死了,誰來讓你開心?所以,我要他們在你身邊,陪你開心,任你使喚。」他那明明隨意的語氣卻深深揪痛了我的心,他嫵媚一笑,又沉下了臉,冷冷睨向我,「但我在的時候你不准跟他們相好!不然我馬上殺了他們!」

    在他話音落下之時。我撲向了他,他就此怔住了身體,我深深抱緊了他:「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我抱住他在他的雪發間深深呼吸,他沒有再說話,異常安靜地坐在床上,任由我抱著。

    時間在呼吸中靜靜離去。火爐上的水壺發出了呲鳴「呲————」。水開了。

    我放開他,他垂下了臉,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你第一次主動撲向我。」

    「喜歡嗎?」我爺爺垂下了目光。

    久久的,他點點頭:「嗯。」

    我也笑了:「我給你拆手上的樹枝。」

    「好。」

    在「咕咚咕咚」的水汽中,我開始拆下他手臂上的樹枝,他一直甜甜地笑著。看著我。然後看著我提起熱水桶倒入浴桶。

    浴桶很長,他坐下傷腿可以放直。這樣很好,不然只能給他擦身了。溫熱的水對他的恢復也有好處,只要外傷癒合。

    他一直坐在床沿看著我,和那在後。宮的每一個夜晚一樣,只是這一次,他的臉上只有笑容。

    「你別笑了。你笑起來更勾人。」我因為他的美,而有些嫉妒了。

    他努努嘴。轉開了臉:「我只給我的心玉看。別人看,我就挖了他們的眼睛!」

    我好笑看他:「你我大婚的時候,多少人看見了,你都挖了?」

    他一時語塞。

    我走回他身前:「來,我給你脫衣服。」

    「好啊!」他立刻開心地用單腿站起,瞬間高過我的頭頂,一股強烈的欺近感,讓我反而有些心慌意亂。我能感覺到他盯視我頭頂的深情火熱的視線,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溫度。他熾熱的視線,不尋常的體溫和那越發沁人的異香,讓我心跳開始為他而紊亂

    我低下臉保持冷靜地抽開他的腰帶,髒污不堪的白衣在我的面前徹底打開,露出了他白皙起伏的胸膛。那如玉的肌膚,和像海棠花一樣艷麗的玉珠,在破碎的衣衫下若隱若現,誘人觸摸。

    我趕緊走到他的身後,想讓自己平靜,入目卻是那大片的,曾經我一直在迴避的血漬,我輕輕摸上那片血跡,腦中浮現他一次次為我受傷,他身上的傷,全屬於我。

    輕輕揭下他的衣領,瑩白的肌膚上,斑斑血漬如同一片片焦了的玫瑰花瓣烙印在了他的是身上,小心翼翼地脫下他左側衣衫,露出那一側乾淨的肩膀和手臂。

    「冷嗎?」我問。這樣的嚴冬,即使屋內已有熱氣,但常人依然會無法忍受。

    他向我側臉:「看著你,不冷,還有點……熱。」他要轉身,我狠狠在他箭傷的位置摁了一下,「夠熱了嗎?」

    他痛得擰眉,抿緊了微翹的紅唇,艱難而語:「嗯!有點出汗了。」

    我笑了,走到他右側小心地撕開衣袖,徹底脫下了他的衣物。

    我伸出手:「要我抱你進去嗎?」

    他忽然撇開臉,高傲地橫白我:「不要,我是男人,怎能讓女人那樣抱著。不過……」他再次勾起唇角朝我壞壞看來,瞇起的雙眸中是狐狸滿滿的狡黠,他緩緩俯下身到我耳側:「我褲子沒脫,怎麼洗?」

    我抽了抽眉,轉身的同時,抽開了他褲腰的繫帶,身後是褲子「撲簌」墜地的聲音。那輕微的聲音,也讓我一時凝滯了呼吸。

    輕輕的,傳來水聲,我轉身看時,他身體輕盈地幾乎像是站立在水面之上,雪發遮蓋了他的身體,讓人無法窺見他的一切。那如玉的左腳點開了水面,他緩緩落入水中,輕地幾乎聽不見水被撞開的聲音。

    雪發飄蕩在水汽繚繞的水面上,他在水中微抬左手,泛著熱氣的清水從他修長的指尖流下,墜入水中。無論任何人,看著此時的他,都不會覺得他是妖孽,而是誤墮人間的仙子。

    他轉身懶洋洋地靠在了浴桶沿上,期待地看我:「心玉真的不和我一起洗嗎?很舒服。」

    我隨手拿起布巾:「是我幫你洗,你看看你把水弄成了紅色,多噁心。」

    整個浴桶的清水被他身上的血漬瞬間染成了淡粉色,讓人心疼。

    「嘩啦……嘩啦……」我輕輕洗去他後背的血漬,他的雪發也被那一桶雪發染得微微發紅。

    「心玉,你喜歡月傾城嗎?」

    我一愣:「你又怎麼了?」

    他輕輕梳理自己雪發:「因為他長得不錯,我可以給他用巫術,讓他心裡只有。」

    「嗤。」我在他身後輕笑搖頭。

    他微微側臉:「怎麼了?」

    我看著他雪發覆蓋的側臉:「你讓我想起我師傅天九君。」

    他一怔,面露不悅地轉回臉:「一聽就是個男人。」

    「師傅是狐仙廟的狐仙……」

    「什麼?」他吃驚地再次微微側臉。

    「你和你哥不是一直對我師傅好奇嗎?不是一直奇怪為何記不清我的容顏嗎?那是因為師傅在我身上施了法術,師傅說他要讓那男人記不住我的容貌,但若是哪天記住了,便是在他們的心裡,現在一想,不就是愛嗎……」

    「原來如此……」他驚歎地緩緩轉回臉,「你師父跟我的想法倒是有些相似。但還是他聰明,讓敵人愛上你,敵人怎會再害你。哥哥愛你,所以屢屢不忍下手。我愛你,曾想讓你和我一起死,但最後,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地護了你……」

    我不知不覺地陷入對他背影的凝視,你們是兄弟啊,或許因此,而想法相似吧。

    「你師傅真狠!」「嘩啦!」他倏然轉身,狠狠瞪我,「我要見他!」

    「來不及了,人家成仙了~~~」我捧住他不甘的臉,「你出來一下,我給你換清水。」

    他弩起嘴,目光開始陰狠起來,冷冷一笑:「沒關係,我死了找他更方便!」

    我忍不住一掌打在他頭上,他立刻轉臉瞪我,我生氣瞪他:「不許再說死!我准你的死的時候才能死!給我起來換水!」

    他陰陰沉沉瞪我一會兒,忽然一笑:「好啊,我這就起來!」

    「嘩啦!」他直接站起,血色的水立時順著他白皙的皮膚掛落滑下,我立刻轉身,死白毛!

    到床邊撿起狐裘直接扔給他,然後給他換水,他裹在狐裘下壞笑看我,我再次給他倒入清水,他真是太髒了,血水倒出去,一股的血腥味!

    他再次進入桶中,清澈的水讓他的雪發恢復了原先的顏色。我在水中清洗他的雪發,絲滑的雪發這麼多天依然順滑,絲毫沒有打結,遊蕩在指尖,讓人愛不釋手。

    「心玉。」他忽然輕輕喚我,我繼續站在桶邊為他清洗雪發:「什麼?」

    忽的,他靠近我的臉邊,帶起一聲水聲,火熱的呼吸貼在了我的耳側,我僵立在空氣之中。濕滑火熱的舌舔上了我的耳側,一點,一點舔落,舔上我的耳根,隨即,柔軟的雙唇包裹了我的耳垂,開始輕輕細膩地舔弄。

    「我知道……你喜歡我舔你……」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心玉……我想要你……」

    他舔地很慢,很慢,像是不放過裡面的每一處,火熱的氣息包裹了我的耳垂,讓我的呼吸開始在他的舔弄之中凝滯,雙眸不由慢慢閉起……(以下略,自行腦補,找和諧投訴。實體書會補全)

    晨光悄悄爬上了我們身下這張簡陋的小床,我在他的左臂上緩緩醒來,他的身體染上了我的溫度,不再冰冷。我淡淡而笑,握住了他環在我腰間的再次綁好的斷手,和他的手指,十指交纏……

    泗海,我會記住這個晚上,這一晚,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本卷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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