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欲罷不能 文 / 張廉
我繼續向前,整個世界,忽然靜了,靜得彷彿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我我一步,一步地向前,始終沒有聽見他們起身的聲音,而他們目送我的目光我感覺得是那樣地清晰。
我走過了孤煌少司,他微微一笑,輕輕而語:「現在得人心,是不是有些晚了?」
我不看他,也是揚唇一笑:「只要我還活著,什麼,都不晚。」說罷,我大步上了馬車,孤煌少司冷哼一聲,拂袖轉身:「送女皇回宮!」
「女皇陛下——」赫然間,齊齊的呼喊響徹了天空,周圍不知情的人面露困惑與不解,宛如在不明白他們為何要跪我這個荒,淫無道的女皇。
我默默閉上了眼睛,揚起臉深深呼吸皇城空氣中那一絲涼意,睜開眼睛時,頭也不回地進入了華車,靜靜坐在最深之處。
孤煌少司也走了進來,坐在我的身邊,壓住了我的衣裙,在馬車開動時他抬手朝我的臉撫來。我直接揚手拍開。
「啪!」
他立時用力握在手中,我轉臉冷冷看他,他半瞇雙眸溫柔微笑:「小玉,最近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他握住我的手放到唇邊,熱熱的呼吸吹拂上了我的手背,「在想我們曾經一起安睡的那個夜晚……在想你身上的……味道……」
「別噁心了!」我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地更緊,幾乎要捏碎我手的力量捏痛了我的手,他一下子俯身而來,欺近了我的側身,在我的耳邊輕輕嗅聞:「小玉……我每晚……每晚都在想像你在我身下……沉迷於*的模樣……然後……看著你慢慢在我身下失去血色……」
「你真變,態!」登時內力爆發,翻身扣住他脖子之時。也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扣住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挑眉看他微笑的臉龐:「孤煌少司。現在你弟弟才是我男人!如果你也想做我男人,可以。去問問你弟弟!」
「哼……」他弟弟嘴角越發地上揚,「你怎麼不殺我?」他抬起了下巴,修長的脖子在我的手中開始拉長,喉結在我手心裡隨著他的話語滾動,他深沉的黑眸之中閃耀出了情,欲的火焰,如同野獸一般毫不掩飾自己的獸慾,他也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
灼熱的手緩緩撫上了我兩側的腰線。他灼熱的視線直直燒上了我的唇:「最初的時候,我確實很喜歡那個單純可愛的你,你就像一張白紙,乾淨,純潔。我寵你,我愛你,我甚至想一直留著你……可是,你騙了我!」
他忽然撲了上來,要咬我的唇,我手中用力。把他再次摁回,他揚天笑了起來:「哈哈哈——可是……我沒想到現在的你更讓我興奮!怎麼辦?小玉,我真的好興奮!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讓我癡迷到瘋狂!我這幾天終於想明白泗海為何如此沉迷於你!巫心玉!我真的很想要你!真的很想看你在我身下的模樣!」他的眸光瞬間燃燒起來。嗜血的目光和*糾纏在了一起,他內力勃然而出,朝我再次撲來,我手中用力,他用內力護住了脖子,灼熱的手倏然襲向我的胸口,我立刻抬手拂開,放開他脖子的同時,也迅速後退。半蹲在車廂中戒備看他。
他的臉上再次恢復溫柔的微笑,雙手緩緩放回身前。動作依然保持著他孤煌少司的優雅和迷人。
他朝我伸出右手:「來。」
我緩緩坐下,離他遠遠的:「想都別想!」
他瞇眸而笑。黑眸之中劃過一抹狠絕:「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來不來?」
我好笑看他:「你現在是在勾引弟妹嗎?」
他睜了睜眼睛,嘴角帶出一抹冷笑:「你和泗海本是叔嫂!」他厲聲而出,立時閉眸深深呼吸,讓自己再次恢復平靜,揚起微笑,溫柔看我,「你偶爾來一下攝政王府與我會面,泗海不會知道。」
我瞇眸看他:「那可未必。你知道你弟弟的嗅覺有多靈敏嗎?他一定會在我的身上聞出你的味道。」
孤煌少司笑容開始凝滯,雙眉緩緩擰緊。
我揚唇一笑:「我說了,你想入宮問你弟弟。這也是後,宮的規矩,別的男人要入宮,需經父王首肯。怎麼?原來你們兄弟關係並不像我想像得那麼好?你弟弟不想你入宮做我的男人嗎?」
孤煌少司的臉越發陰沉起來,深沉的眸光之中已有了最後的決定。那是他給我最後一次,生的機會。
雖然,這樣的機會艷福不淺,讓人饞涎欲滴,在得到所有女人想要的男人同時,又擁有了另一個讓女人可以神魂顛倒的男人,如此美味的機會,丟了我自己也頗覺可惜。
馬車緩緩停下,我對他咧嘴一笑:「我在宮裡等你哦~~」說罷,我轉身跳下了車,朱紅厚重的宮門內,一身白衣的孤煌泗海已經靜立等候,雪發在陽光中染成了金色,在風中如金色的絲線輕輕飛揚。
他抽出了放在袍袖中的右手,朝我伸來,我走向他,他的面具隨我轉動,面具後的目光帶著天真的笑意。我移開了目光,他的手在風中微微一落,我走過他,「啪」他再次拉住了我的手,透著涼的手,沒有半絲溫度。
「哥哥,我知道心玉把黃金藏在何處了。」他無比清澈動聽的聲音卻讓我的心跳一滯。我頓住了腳步,站在他身側側臉看他詭異的面具。這一刻,他沒有再看我,而是牢牢拉住我的手臂。
「弟弟果然聰明。」身後是孤煌少司含笑的聲音。
我想了想,立刻道:「孤煌泗海,我要去孤海荒漠殺馬賊了!」
登時,他扯起了我的手臂,面具朝我驚詫看來:「巫心玉,你說什麼?!」他扯起我的手臂,連帶他自己的手也揚起,白色的衣袖滑落他的手臂,露出了那一抹淡淡的為我而傷的紅痕。
我撇開目光,因為每每看到這抹傷疤,腦中總會不受控制地浮現他自己塗抹傷藥的畫面,我不想想起任何關於他的畫面,不想讓他停駐在我腦中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