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錦囊三個 文 / 張廉
安靜在梁子律清幽的院中流淌,如幽谷中的水聲潺潺而過。
「我知道,你的事我不能過問。但是,自從那個好色女皇來過之後,你整個人都變了。子律,你到底怎麼回事?」安寧焦急地轉身,矛盾而混亂,「你,你跟那個好色女皇到底什麼關係?」
梁子律在安寧的質問中,變得沉默。
我也開始著急,怎麼辦?時間來不及了。一直冷靜的我,也因心急而失去了平靜。
「我是他的臣。」忽的,梁子律說,我立在樑上怔怔看他,他說,他是我的臣。
安寧在他的話音中,也吃驚地呆立在他面前,久久沒有回神:「什,什麼?你是她的臣?可,可巫心玉是個荒淫好色的女皇,你,你怎會忠於她?」
「安寧,事情很複雜。我……」梁子律擰緊雙眉,變得吞吞吐吐,一直行事雷厲風行,果決的獨狼,幾時變得這樣猶豫不決。
我看看天色,毫不猶豫得躍下房梁,梁子律立刻起身看向我躍落的方向,目露冷沉:「你怎麼下來了!」
他帶一絲焦躁的語氣裡多了一分對我的責備,他早知我在,所以想讓安寧走。
安寧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我,再次目瞪口呆。
「你臉怎麼回事?」梁子律走過安寧大步到我面前,擰眉看我的臉。
我抱歉看他:「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梁子律擰擰眉,轉身看看呆立的安寧,再轉回臉看我:「說正事。」
我認真看他:「我暴露了。」
梁子律登時驚立在了院中。
我探出身子看安寧:「對不起,我還需要你未婚夫。」
安寧驚呆得看著我,我收回目光看梁子律:「子律。我需要三個錦囊。」
「好。我去拿。」依然沒有半句廢話,梁子律擦過我走向自己房間。
我快速到院子裡梁子律算賬的石桌邊坐下,在安寧驚呆的目光中「嘶啦嘶啦嘶啦」撕下樑子律賬本上空白的三頁紙。開始寫。
「安寧,你放心。雖然我暴露了,但是子律是安全的,我會護住他和梁相。」我一邊寫一邊。
安寧緩緩坐到我身旁:「你們……早有聯繫?」
「是。我現在被妖男嚴密監視,無法脫身……」感覺到了身後的就腳步聲一頓,我繼續說道,「所以時間緊迫,不得不現身。今天可能是我和子律最後一面了。」我寫下第一計,快速折疊好。「子律,錦囊。」
「嗯。」身後腳步聲再起,子律大步到我身旁放落三個錦囊。
我把第一張字條塞入一個錦囊,在錦囊面上寫下「一」。
「你暴露了?那瑾崋他們呢?!」子律保持冷靜地問,細長的眸中浮出了絲絲憂急。
我繼續寫下第二張:「瑾崋已經被送走了,你放心,他相對安全,孤煌泗海答應我不殺他。」
「哼,他的鬼話你也信。」子律冷哼,撇開目光。
安寧在我的子律之間來回看著。似是感受到了事態嚴重,也默默擰眉。
我折好第二張放入第二個錦囊:「孤煌泗海他……總之,瑾崋不會有事。我已經讓他送信給巫溪雪了,所以孤煌泗海反是幫了我一次。「
「你讓巫溪雪做什麼?」子律的語氣又冷沉起來,「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月傾城,你怎麼會暴露?!」他生氣起來,胸膛氣悶地起伏了一下。
「所以我暴露的事不能讓他們知道,尤其是巫溪雪。」
「知道了。」獨狼悶悶說了一聲。
安寧擔心得看看我:「是怕以後連累子律?」
我停下筆,微微吃驚看安寧,笑了:「安寧姑娘果然有安大人的睿智,深謀遠慮。不錯。子律瑾崋他們曾助於我,若他日新女皇登基。必會對他們產生罅隙,會連累他們。」
「不必為我擔心。」梁子律瞥眸看我一眼。「我只是個商人。」
「那梁相呢?」
子律立時蹙眉,黑眸之中劃過一抹煩躁。
我將第三張紙放入最後一個錦囊,表明「三」,開始交代:「子律,我大婚那晚你們行事之後,你打開第一個錦囊,你會知道怎麼做。」
子律擰眉看我放在桌面上的三個錦囊看向我:「你真的要跟那妖男成婚?」
「兵權還未到手,不能停。」我認真看他,他又是一聲氣悶的悶哼,側開了臉。
我推出第二個錦囊:「我大婚之後,會大赦天下,釋放所有囚犯,他們應該會去北城找尋家人,你送完東西回京後,打開第二個錦囊。」
「知道了。」梁子律悶悶地說。
「最後,我出城後,你打開第三個錦囊。」我把最後一個推到梁子律面前,他吃驚看我:「你能出城?!」他細長的眸中帶出一絲喜悅,「既然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我微笑點頭:「是,梁大人。」
「女皇您不回來了?為何您要把皇位讓給別人?」安寧終於插上了話,她是一個大方得體的女人,是為官之才。
我歎了一聲,看她:「我嫌煩。」
「啊?」安寧一時緩不過神。
「處理朝政煩,處理後,宮也煩,若非我是巫月皇族,身負興國之責,這次我定不會下山,趟這渾水,但有一事我依然擔憂。」
「什麼事?」梁子律朝我看來。
眼前掠過那張艷麗絕美的臉:「孤煌少司傾國傾城,數任女皇為止沉迷,只有巫溪雪當年與他為敵,被他所害,所以,我確信巫溪雪定會誅殺妖男,但,孤煌泗海遠比孤煌少司更為艷絕無雙,我擔心……」
「什麼?!比孤煌少司還要俊美?!」安寧吃驚而語。
梁子律深深擰眉:「巫溪雪因有月傾城,故而對孤煌少司並不像其她女人般著迷,她即已有愛夫,應不會再被其他美男所迷。」
我點了點頭:「月傾城確實美艷異常。」
「哼,俊美有什麼用?在我看來還是敗事之人。」子律似是對月傾城有極大意見,「此事之後,我不想與他再有任何接觸!」子律氣悶地拂袖轉身,渾身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