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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意外的相遇 文 / 張廉

    我走到獨狼身旁,遙望攝政王府的珍寶塔:「偷到黃金後,把黃金運出去,購置兵器和鎧甲,怎麼樣?你來不來?」我轉臉看他,他驚詫地俯視我玉狐的面具,視線與我的視線牢牢擰在了一起,第一次,他的目光裡帶出一抹猶豫。

    他擰眉深思:「你不會成功的,時間倉促,集合起來的,也不過是烏合之眾!沒有人熟諳兵法,在善於排兵佈陣的慕容家族面前,不堪一擊!」

    我聽出了獨狼的顧慮,慕容家族和瑾家皆是將門之後,尤其是慕容家族,更是三朝元老,老太君的先祖是開國元勳,而老太君在年輕時,也常常征戰沙場,為巫月平定邊境戰亂,國內叛亂,戰功纍纍。故而功高蓋主,目空一切!

    慕容家族篡位之心母皇早有察覺,故而讓瑾毓做了右相,並架空了慕容家族,若非孤煌少司,慕容家族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掌握整個巫月的武力!

    而巫月軍隊訓練有素,即使有貪腐,普通集結的百姓也不是正規軍的對手。

    我揚唇一笑:「如果是正規軍呢?」

    獨狼驚疑看我,我笑看他:「我會把兵符交到瑾毓手上!」

    獨狼大驚,眸中再次電念閃爍:「還是不行,黃金太重,你怎麼偷?」

    我笑看他,玉狐面具下唇角揚揚:「你信我嗎?信我就別再猶豫,跟我走!」我起身躍起。從清風塔上一飛而下!

    飛過明月之前時,獨狼的身影出現在我身邊,傳來他利落的話音:「好。我信你。」

    當我帶瑾崋到北城時,他眼中已目露疑惑:「不去珍寶塔踩點嗎?」

    「已經踩過了。」我說罷落在了椒萸的院中,瑾崋緊跟我而來,環視四周:「這裡是……」

    忽的,我感覺到了他人的氣息,而且,不止一個!椒萸家裡有武功高強之人!但是。椒萸的房子裡並未點燈。

    就在這時,椒萸匆匆而出。椒萸不會功夫。又怎知我們來了?定是他房內的人告知。

    忽然間,我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我是不是不該用椒萸?我根本不知道椒萸背後,還有人!

    椒萸的神色顯得很慌張,他走到我面前。慌張被驚喜替代:「玉狐女俠,你終於來了!」然後,他驚訝地看到我還帶了人來。

    他自是認不出獨狼的,但是獨狼似乎認出了他,寡淡的眸中顯出一絲意外和吃驚。

    我戒備地看他,他驚訝地看了獨狼一會兒,再次看我,看出我對他的戒備,他顯得不安和倉惶起來。急急說:「玉狐女俠,我這段時間幫你收集了不少信息,我……」

    我揚起手直接打斷:「你還在替誰做事?」我直接質問。

    椒萸頓住了口。雌雄莫辨的臉被寒冷的空氣吹得有點發紅。

    見他不語,我直接說:「我不會再找你了。」說罷,我轉身直接走人,獨狼也隨我一起轉身。

    「不要!」身後傳來椒萸的疾呼,皎潔的月光將他的身影長長拉在我的們的身旁,他急急跑到我的面前。清水靈靈的黑眸中佈滿了憂急和慌張,「不要走。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他急切的神情宛如要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給他機會為我繼續做事。

    獨狼看向我,眸光冷漠寡淡。

    我撇開臉深吸一口氣,轉回臉失望地看椒萸:「椒萸!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

    椒萸眸光顫了顫,落寞而自卑地垂下臉,雙手不安而焦慮地握在了一起。

    「那天攝政王讓你彈琴,你說你怎能怕成那樣!」

    椒萸聞言吃驚仰臉:「玉狐女俠那天在?」

    我氣鬱不已:「那晚如果不是那個白癡女皇要跟你比,幫你彈了那琴,你早死了!」

    椒萸怔怔看我,再次低下臉:「是的,我知道……」

    「如果你死了,還怎麼為我做事,還怎麼報仇?!」

    椒萸的身體在黑暗中一緊,雙拳開始擰緊,已經不再是焦慮和不安。

    我歎了口氣:「我也知道你對我無法完全信任,也懼怕孤煌少司,所以,我今天特地帶了獨狼來讓你安心……」

    立時,椒萸驚訝地揚起臉,再次看向孤冷漠然的獨狼,這一次,是真正的驚詫,甚至驚到目瞪口呆:「你就是獨狼!」

    獨狼漠然地看他一眼,對我搖搖頭:「椒萸不能成事。」

    「不!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椒萸急急地拉住獨狼的衣衫,「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的!」他急急朝我看來你。

    我擰眉看他:「椒萸,有些事,是不能腳踏兩條船的。」

    椒萸的神情鎮定下來,鎮定的同時,也變得有些凝重,他看看屋內,再看看我,他在做決定,這個決定在他看來,似乎尤為地艱難。

    「玉狐女俠,屋裡的,是朋友。」他認真地看向我,目光裡是他的決定。

    我思索片刻,看獨狼,獨狼依然搖搖頭。

    我再次看椒萸:「對不起,椒萸,即使是你的朋友,我們也不能完全信任。接下去要做的事必須完全保密。」

    「為什麼不一起?」忽然間,異常清朗有力的聲音響起,如同琴聲乾脆利落地劃過林間。我和獨狼一起轉身,一人從屋內走出站在了月光下,而他的身後,緊跟一男一女。

    當我和獨狼看見那人時,同時驚呼出口:「月傾城!」我和獨狼同時一驚,吃驚地看向彼此,他的眸光也在閃爍,我也閃爍了一下和他同時轉開臉。沒想到白天才看到月傾城的畫像,晚上就遇見了。

    而站在院子裡的月傾城,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和一旁的椒萸,也已經面露驚訝。

    月傾城一身粗布麻衣,但這依然掩蓋不住他的艷麗,他的艷麗讓他整個人散發一種特殊的光芒,讓人完全忽略他穿了什麼衣服,戴了什麼首飾,讓人的目光無法不聚焦在他那張艷絕無雙的臉上。

    椒萸雖然雌雄莫辨,但也遠遠不及月傾城的艷麗。凡人怎能長地如此傾國傾城?如果沒有孤煌兄弟,他第一美男的地位,名至實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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