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不開心要花錢 文 / 張廉
哈哈,標題好大的bug,居然沒發現。果然當局者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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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拂袖入內,蘭馨和碧詩匆匆進入服侍我洗漱。
今日要去神廟,也看不見那破門了。
辰時,前往神廟的儀仗隊在早上的插曲後,準時出發。
高舉巫月國旗的騎隊先行,然後,是我華麗的車攆,孤煌少司依然和我共坐一起,後面是長長的隊伍和馬車。
慕容襲靜騎馬在孤煌少司一側,一身銀甲紅披風,紅巾包頭,英氣非凡。
我的鳳攆後是與我一同前往神廟的朝中三品以上官員,當然,還有瑾崋和懷幽。
我特意把他們放在同一輛車裡,讓他們共處一個幽閉環境,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與孤煌少司請我下山時不同,這一次,路邊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明知女皇車攆經過,他們必須下跪,可是,還是無法阻止源源不斷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兩邊已經跪滿了百姓,他們老老實實趴在地上,趁官兵不注意時,大著膽子偷看一眼,然後又匆匆低下頭。
車攆裡鋪有厚實華美的地毯,擺放了矮桌,桌上香茶水果,糕點零食一應俱全。背後擺滿了各種靠枕,還有一條褥子。
我不開心地拿起一個核桃從這隻手滾到那隻手,車輪滾動,核桃失去了方向,滾落矮桌。
忽的。錦繡的袍袖掠過眼角,孤煌少司接住了那個核桃,放回我的面前,修長暖玉般的手指,讓人心動。
他今天又換了一身較為輕便的華服,月牙的顏色溫暖如同月華,隱隱的同色暗紋,使整件華服帶出一種低調的奢華,雖不見繡線,但這種暗紋卻製作起來更加繁瑣精細。顯出了巫月皇家繡女們的精湛技藝。
「怎麼?不開心?」孤煌少司單手支臉微笑看我。
我拋了拋核桃。悶悶回應:「嗯。」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一隻手,包裹在掌心,溫暖的手心可以融化你的心,讓你對他推心置腹。
「是懷幽和瑾崋不願侍寢嗎?」他握住我的手。大拇指的指腹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摩挲。那輕柔的動作像是在輕撫你的心臟。消去你所有的怒氣。
我瞥眼看他:「什麼侍寢?」
孤煌少司深邃的眼睛漸漸半彎,看似瞇眼而笑,卻是藏起那眼中所有不想讓你看到的心思。他似是故作莫名:「那瑾崋和懷幽怎會赤身露體地出來?」
我就知道,宮裡的人一定以為我色到要兩個男人侍寢了。
我撅嘴甩臉:「還不是想適應男人光身子,結果……」
「結果怎樣?」他追問,握緊了我的手。
我低下臉:「還是覺得噁心!」
握住我的手緩緩鬆開,他變得沉默無聲。
我低著臉看桌上的水果:「以前覺得男人光身子噁心是因為去市集會遇到很多打赤膊的男人,不是殺豬的就是打鐵的,渾身汗漬,還有難看噁心的胸毛和腋毛,最受不了的就是!」我受不了地抬臉看孤煌少司,他微微蹙眉:「是什麼?」
「是汗臭!」我鼓起臉,「又是狐臭又是汗臭,你們男人真臭!」
孤煌少司一愣,俊美無暇的臉出現了片刻的呆滯,隨即,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我睨他一眼:「我本來想瑾崋和懷幽長得不錯,可能打赤膊沒那麼噁心,兩個人一開始還不肯脫,我就把他們衣服扯了,結果,看著還是覺得渾身豎寒毛,果然你們男人還是穿著衣服比較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他在一旁大笑不已,伸手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邊帶了帶,下巴抵上我的頭頂,「我的小玉啊,你怎麼那麼可愛?說吧,要怎樣你才能開心起來?」
我靈機一動:「我要花錢!」
「好,隨你花。」
我立刻從他懷中站起,他疑惑看我:「小玉,你做什麼?」
「花錢啊。」我大步跨過矮桌,他立刻拉住我的手,面帶微笑和寵溺:「現在我們要去神廟,等回來我再帶你上街。」
「我不逛街,我就花錢。」我笑著裂開嘴,一臉的人畜無害子,天真無邪。
他還是不解地伸手拉著我的手,我晃動手臂開始跟他撒嬌:「你說讓我花的,你就由著我一下吧,我都噁心了一個早上了~~~~」
孤煌少司在我的撒嬌中,無奈地笑了,放開我的手,雙手插入華美的袍袖中,對我微笑點頭:「好吧,不要亂來。」
「知道啦~~~」
我開心地「呼啦!」掀開面前紗帳,驚到了車伕。
車伕受驚,慌忙轉身朝我下拜:「女皇陛下!」
慕容襲靜不悅地看我一眼,高喊:「停——」
立刻,整個皇家車隊因我而停。
兩邊的官兵驚訝地看我,甚至忘記去喝止好奇的百姓抬頭。
我大聲道:「不用跪了,都站起來吧!」
百姓們惶惶不安地看向彼此,無人敢起身,但是,已經有了小小的騷動。
攔在兩邊的官兵們先回神,轉身低喝:「快起來起來!女皇陛下叫你們起來沒聽見啊!」
這時,百姓們才一個個惴惴不安地起身,忽的,我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椒萸,目光短促地掃過他,感覺到了他眼中的深深恨意。他低下頭站到人群的最後,雌雄莫辯的臉因為那份恨意而變得不再柔和。
我笑瞇瞇地掃視一圈,然後說道:「今天,本女皇心情不好!」
立刻,百姓們騷動了,紛紛後退,甚至,有人開始逃跑,宛若在害怕一個心情不好的女皇打開殺戒。
我在那一張張驚慌失措的面孔中朗聲道:「所以,想花錢!」
登時,來不及逃跑的百姓頓住了,第一排面目最清晰的百姓臉上全是呆滯的神情。
我笑嘻嘻說道:「本女皇喜歡貌美之人,所以,反是長相貌美的,無論男女老幼,都可以到攝政王府領取十兩銀子!」
剎那間,萬籟俱靜,比半夜還靜!
無論是兩邊的百姓,還是兩邊站崗的官兵,甚至連前面的騎兵都一個個回頭瞪大眼睛。連滿懷仇恨的椒萸也怔愣地抬起臉,直直朝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