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凰的男臣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鋪墊 文 / 張廉

    我咧嘴而笑:「狼少果然闊綽,那我就笑納了。」跟著土豪果然好處多。雖說我是堂堂女皇陛下,現在卻要京都土豪養了。

    「岑!」我抽出了劍,立時寒光劃過面前,留下一條月光般的殘影,撲面而來一陣寒氣,宛如此劍的清寒之氣熏染了周圍的空氣!心中更是激動:「好劍!」我忍不住揮舞起來,「嗖嗖」如風,劍刃劃破空氣,鋒利異常。

    「岑!」利劍回鞘,我愛惜地撫摸:「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他冷冷問我。

    「我不殺生,此劍殺人,必不留血!」

    「不殺生更好。」獨狼凝視我手中的劍,「我也不想碧月開殺戒,染上殺氣!」

    「碧月!此劍還有名字?看來定是出自大師之手!」當我說出這句話時,獨狼細長的眸中倏然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他在後悔告訴我碧月的名字,名劍才會有名,路人用的劍怎會有名?若是名劍,只需稍稍追查就能找到鑄劍師,誰買了去,也就暴露了獨狼的身份。

    獨狼擰擰眉,側轉高挑的身形,立於塔頂,身姿如大漠蒼狼一般桀驁。

    「有事找我,無事勿擾!」他冷冷拋出這句話,我立刻說:「自然有事才找你。」

    「什麼事?!」意外的,他格外迅速地轉身,雙眸炯炯有神地看我。

    我笑了:「救瑾家。」

    「好!」他乾脆利落地說完,就要飛。我趕緊抓住他的腰帶,將已經離地的他拽回。

    「你幹什麼?」他回頭沉沉地問,雙眸之中還有一絲我阻礙了他的不悅。

    我鬱悶看他:「不是劫獄!」

    「那是什麼?」他變得有些煩躁了。看不出他看似冷酷,卻是個急性子。

    「瑾家在天牢裡還有五口人,還有不到十歲的孩子,劫獄不是最好的方法!」

    「那是什麼?」

    我在玉狐面具下一笑,說道:「明日未時,瑾家人會出京,我希望你能沿途保護,以防孤煌少司派人暗殺。」

    「沿途保護?」獨狼第一次顯得語氣有些不乾脆,雙眉微擰,似是犯難。

    我擔心看他:「是不是做不到?如果不行,你有沒有合適的人可以一路保護他們?」

    縷縷精明劃過他的雙眸,他似在飛速地算計,忽的,他定下了心神,恢復冷然看我:「沒問題。不過我的朋友不便於露面,所以接洽之事由我來做,你不能跟來。」

    我安心了:「可以!」

    獨狼看我一會兒,目露一絲疑惑:「你確定明日未時瑾家人能出京?」

    此番,輪到我自信看他:「沒問題!我說能出,就能出。明天你讓你朋友準備接瑾家人,並且,要秘密護送他們到鹽城,從此隱姓埋名,不能暴露行蹤!」

    獨狼的雙眸裡困惑更深,但是,他沒有再說半個字,反是點點頭。

    我拿出狗哨:「那明日我吹響狗哨時,我們城外西郊樹林見。」

    「好!」他看看我手裡的劍,「劍。」

    我一把握緊,笑了:「我找到可以藏劍的地方了,所以不牢你來回帶了。」

    他透著寒光的眼睛掃了掃我,忽然問:「你到底從哪裡來的?」

    我瞇眼而笑:「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哼!」他哼地笑了一聲,頷首點了點頭,我也對他一禮,我們再次各自飛離塔頂,乾脆利落,不再看對方一分!

    跟獨狼合作,怎是一個爽快了得!

    孤煌少司,明天請你看好戲。

    月夜之下,寢殿的上方卻是坐著以白衣少年,他揚起下巴,面對明月,黑髮在夜風中絲絲飛揚。

    他有所察覺地轉過臉看向我的方向,我從黑夜中落下,單膝落地,在他星眸的盯視中,摘下了玉狐面具,劉海不聽話地滑落,我對他揚唇一笑:「人齊了。」

    他的紅唇在月光下揚起,終於露出了自入宮以來,第一個笑容。

    瑾華,你跟了我,我不會負你。

    「接下去怎麼做?」他急急地問。

    我看看周圍:「你出來很危險。」

    「我知道!但,但是我等不及了!」他情急地抓住了我的手臂,著急地看我,「快!快告訴我下面的計劃!只要能救出我爹娘,姐姐和弟妹,我什麼都願做!」

    我壞笑起來:「什麼都願做?」

    「嗯!」他鄭重點頭,放開我的手臂低下了臉,擰緊了雙眉,「我一定要救出爹娘,除掉禍國殃民的妖男!為那些犧牲的忠臣報仇!」

    殺氣從他雪白的身影上燃起,單薄的睡衣稱出了他的俊雅,與此刻的殺氣格格不入,卻讓人莫名地疼惜。

    「一哭二鬧三上吊會不會?」

    「什麼?」瑾華像是沒聽清地抬起臉,臉上透著莫名。

    「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星眸睜了睜,咬牙:「沒問題!可,可不可以改作跳河?」他不自在地側開了目光,透著一絲心虛。

    我想了想:「恩……也行,只要沒人知道你熟悉水性。」

    「哎……」他歎了一聲,「還是上吊吧。」

    「那你自己可要把握好時候。」我好心提醒。

    他一愣:「這個還講時機?若我吊早了呢?」

    「呃……」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愣在我的面前,眨了眨眼睛,我起身躍下,他緊跟我而來:「巫心玉!你不能這樣!你得我個信號!我聽說吊死很難看的!喂!巫心玉!巫心玉!我們訂個信號吧……」

    一直至死不屈的瑾華,卻在這三更半夜跟在我身後,喋喋不休,只為不想做難看的吊死鬼。

    第二天午膳,設酒

    懷幽跪坐在我身旁,手指白瓷酒壺:「女皇陛下,這是剛剛釀好的荷花酒,甘甜清涼,請嘗嘗。」

    懷幽為我倒上酒,清淡的酒香中飄出了淡淡的荷香。

    「瑾華公子請。」小雲給瑾華倒上。

    瑾華滿臉的殺氣,拿起酒杯直接一口喝下,「啪!」一聲重重把酒杯放回桌面。

    懷幽微微頷首:「瑾華公子,請慎行。」

    瑾華憤懣地看懷幽:「請慎言!請慎行!請不要這個!請不要那個!懷幽!你只是個奴才!」

    瑾華憤然從小雲手中搶過酒壺,「咕咚咚」一口悶下。忽的,他像是發了瘋一樣站起身,甩手扔了酒壺。

    「啪!」一聲,白瓷的酒壺瞬間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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