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恨吧 文 / 豆丁丁
周哲宇一手開車,一手拉著果兒,這丫頭也是不要命了麼,這門一開她的小身子可就甩了下去:「你聽話,你媽掉不了。」周哲宇要鎖車門,可是又不敢放手,最後想著他的速度夠快,有時間將車門鎖上,便放開了她的手臂。
孟豆豆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了跳動,她看著果兒的小身子從車子裡直直的甩了出來,她驚叫出聲:「果兒……」顧不得自己腳上的疼痛感,快速的起身跑了過去,甚至帶著狼狽。
周哲宇也被嚇到了,她沒有想到他剛剛鬆手女兒就打開了車門,即使剛剛他降低了車速,這小小的身子飛出去也會傷到的。
他急忙停了車從上面跳了下來,衝著果兒掉落的方向跑了過去:「果兒,果兒。」他抱起果兒小小的身子,額頭上全部是血,這傷比傷在自己的心上還要痛,「果兒,你看看爸爸,果兒。」
「果兒,」孟豆豆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伸手將周哲宇推開,她沒有想到她這人一推竟然將他推到了,周哲宇現在一心都在果兒的身上,連腿都是軟的,怎麼經起孟豆豆那大力的一推。
「果兒,果兒,你看看媽媽,果兒,你別嚇媽媽啊。」摸著她全是血的小臉,孟豆豆不只是身體,她的手也在打顫。她手上都是果兒的血,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果兒掙開眼睛,可能是太疼了,她想忍著,可是還是哭出了聲音:「不要,不要爸爸媽媽,吵架。」
孟豆豆抱著果兒一個勁的親著:「爸爸媽媽不吵架,不吵架,媽媽帶你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醫院,周哲宇終於回過神來,自己利落的起身,拉著孟豆豆到了車上,他們要快點去醫院,他居然把這麼嚴重的事情都忘記了。
周哲宇一直在穩定自己的心神,現在自己不能在出任何的意外了,孟豆豆在後座上一直和果兒說著話:「寶貝兒,寶貝兒,不要睡覺,你和媽媽說話,寶貝兒和媽媽說說話。」
果兒眼睛一會睜開,一會閉上,她真的沒有很多的力氣,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哭泣上,她真的好疼。
「媽媽,疼……」
「媽媽知道,媽媽知道,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不好,寶貝兒在忍忍,一會就到醫院了,我們一會就到了。」孟豆豆的嘴巴幾乎沒有停止過說話,她不能讓女兒沒有了意識,絕對不能。
果兒疼的整個身體都是顫抖,她小手緊緊的握著孟豆豆的手指,一直悶悶的哭著。
「寶貝兒,對不起,對不起……」孟豆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收收自己的脾氣,為什麼一定要和他吵呢。
到了醫院,周哲宇停了車幾乎是抱著果兒衝進去的,他大叫著:「醫生,醫生。」
果兒很快就被送到了急救室,孟豆豆在外面等著,心裡煎熬的厲害,她一直在祈禱著,就算是要自己幾年的命也好,千萬不要帶走她的女兒,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豆……」
「滾~」他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孟豆豆突然抬頭,看著他的眼神中全是恨意,周哲宇知道,如果女兒出不來,這女人一定會和自己同歸於盡的。
他抬頭看向手術中三個字,他比孟豆豆更難受,女兒是從自己的車上摔下去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要丟下孟豆豆,女兒也不會要跳車的,他要是在女兒開門的時候就立刻停了車,女兒也不會摔下來,不管怎麼說,錯的人都是他。
孟豆豆在門口來回走著,他不敢在靠近,孟豆豆說,他會給她們帶來災難,看來是真的,果兒是她一手帶大的,可能連個小傷都沒有受過,卻在自己回來之後出了這種事情,是他的錯,他不否認。
宋學齊過來冷冷的看了周哲宇一眼,過去扶住孟豆豆的肩膀,輕聲安撫著。
周哲宇拳頭緊握,卻失去了將她奪過來的資格,這貨,是他闖的。
「果兒會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宋學齊擁著她單薄的身子,輕聲安慰著。
「都是我的錯,師兄,都是我的錯。」孟豆豆撲在宋學齊的懷裡,一個勁的說著。
他這是看到周哲宇抱著果兒進來,但是現在為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不知道,但是他唯一知道是這件事絕對和周哲宇有關係。
宋學齊扶著孟豆豆坐下,沒有忽略到她動作的不自然,彎腰看到她紅腫的腳踝,眉頭微微皺起:「豆豆,我先去給你處理一下你的腳,可能是崴到了。」
周哲宇下意識的去看她的腳踝,紅腫一片,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在此刻在做出讓她生厭的事情。
孟豆豆哪裡還有心情再去管自己的腳,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女兒。
宋學齊看了看,起身去拿了藥酒過來,將孟豆豆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的把上面的污漬搽乾淨,然後給她推拿。
這會孟豆豆才感覺到疼痛,雙手緊緊的握著長椅的邊沿,下唇也被咬出了白白的痕跡。
周哲宇最終還是過去了,他坐在孟豆豆的後面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任憑孟豆豆怎麼掙扎他都不放手,他將自己的手臂橫在他面前:「疼就咬我。」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捨得她傷害自己。
孟豆豆心裡本來就有氣,人家送上門來,當然毫不客氣的就咬了下去。
周哲宇悶哼了一聲,不在說話,任由她咬著,這是自己活該得到的。
孟豆豆到最後疼大的狠了,整個人埋到了他懷裡,不讓他們在看到自己的淚水。
「對不起寶貝兒,對不起,對不起……」他在她的發上親吻著,連身道歉,悔恨之意顯而意見。
「周哲宇,我恨你,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孟豆豆發狠的開口,雙手恨不得將他的腰就這個掐斷。
「恨吧,恨吧。」他縱容著,不管是手臂還是腰間,他都縱容著,這是他欠她的,她怎麼樣自己都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