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夜成名 文 / 妖歌嘹亮
正疑惑間，突然，一道神識彷彿如一條劇毒小蛇，從自己的耳朵眼裡鑽了進來，與此同時，一陣針扎般的劇疼瞬間漫延開來！
「壞了，這狗雜種竟敢耍陰招！」
原來，梁師兄用手按在譚陽的丹田上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這道神識才是真正的殺招，雖然他不敢真的下手，但憑他御靈境界的修為，讓譚陽吃點苦頭當場出糗還是輕而易舉的。
萬獸妖林無數次的生生死死，早已將譚陽曆練得雖驚不亂，他神識一動，立刻從懸在識海上空的那輪黑色小太陽裡放出一縷妖氣，飛速朝著侵入體內的那道神識裹去。
漆黑如墨的妖氣，剛一撞上那道小蛇般的神識，梁師兄就只覺得一股暴戾嗜血、邪惡恐怖的殺意，閃電般從自己放出的那道神識裡傳導了過來！
大驚失色之下，他當機立斷，立刻毫不猶豫地斬斷了和那道外放神識的聯繫，就算拼著識海受一點輕微傷，也絕不能因小失大。
「啊！」劇疼之下，梁師兄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慘呼，他哆裡哆嗦地指著譚陽，滿臉駭異之色地道，「你……你……」
這時，在場的所有弟子都已隱隱看了出來，梁師兄似乎吃了一個大大地暗虧。
譚陽作驚異狀道：「我怎麼了？梁師兄，你沒事吧？」
此時此刻，梁師兄看向譚陽的目光，猶如看到了蛇蠍一般，帶上了幾分畏懼之色。但他惱羞成怒之下急於找回面子，當下強壓怒氣道：「沒事。譚師弟，驗證馬上開始。你小心著點吧！」
說著，他開始將靈力暗暗導引灌注到了右掌中，只要靈力從掌心勞宮穴中一吐，就能讓這臭小子的丹田氣海神不知鬼不覺地受些暗傷，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正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梁師侄，你在做什麼？」
話音一落，一位英俊瀟灑文質彬彬的布衣青年走了進來，一進門。他銳利的目光就盯在了梁師兄的手上。
梁師兄渾身一哆嗦，飛速撤回了手，抱拳施禮道：「參見葛真人，這位譚師弟想申領聚氣境界功法，弟子正在按程序驗證他的修為境界。」
在場的其他弟子包括譚陽，紛紛施禮道：「弟子參見葛真人。」
進來的這位布衣青年，正是鎮海峰掌教葛聽軒葛真人，他是凌海閣五峰掌教中最年輕的一位，小棄就是被他從萬獸妖林裡捉回凌海閣的。
葛真人擺手示意大家免禮。意味深長地看了梁師兄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事已至此，梁師兄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拿出一枚玉簡交給了譚陽。按例交代了一些諸如不得外傳等注意事項，就冷著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再也不理不睬了。
***
二人剛一走出傳功殿。呂哲就迫不及待地興奮道：「譚師弟，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梁師兄對你做了什麼。你又對他做了什麼？」
譚陽裝糊塗道：「沒有呀，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師兄你產生幻覺了吧？」
呂哲撇嘴道：「你真把我當瞎子啊，所有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你們倆有過節，而且似乎暗暗較量過。」
譚陽笑道：「呂師兄言重了，都是同門師兄弟，哪來的那麼多過節？對了，新弟子的基礎課程不是早就結束了嘛，葛真人怎麼還呆在傳功殿？」
「是啊，我也奇怪，按理說葛真人早就應該回鎮海峰了。」呂哲道，「譚師弟，你的運氣著實不錯，如果葛真人晚來一步，你恐怕要吃點梁師兄的苦頭了吧？」
說笑間，二人已經來到了藏經閣門前。
一進門，那個和譚陽頗有幾分交情的執事弟子正好輪值，「什麼？譚師弟你再說一遍，你居然晉階到聚氣境界了？天啊，這怎麼可能！」
同樣的一幕上演了。
接下來，領取丹藥的煉丹堂中，領取月例晶石的執事司裡，碰見熟人的路上，同樣的一幕一次次地重演著……
「這怎麼可能！」
這句浸透了驚異、震撼、懷疑、讚歎、羨慕甚至嫉妒的話，成了今天譚陽聽到過的次數最多的一句話。
幾乎是一夜之間，一個石破天驚的大新聞，就像長了翅膀般不脛而走，沸沸揚揚地傳開了，轟動了整個凌海閣的上上下下。
「聽說了嗎？去年入閣的新弟子中，有一位已經突破到聚氣境界了。」
「譚陽？不就是那個曾經大戰袁天罡，又和夏青蘆鬥獸的那位少年嗎？聽說他深得閣主厚愛，居然撈到了打理洞府的美差。」
「數百年來，咱們凌海閣就收了他一位單靈源弟子，一夜之間，廢柴居然搖身變成了天才，這是真的還是在唱大戲？」
「妖孽！簡直比妖孽還妖孽。這讓咱們這些先天五行靈源俱全的新弟子情何以堪？」
「晴川歷歷譚陽樹，芳草萋萋潮音洞，這位譚師弟的確令崔某汗顏啊！」
「好詩！好詩！崔顥師兄出口成詩，一出便是千古絕唱，佩服佩服。」
……
因為單靈源身份，再加上鬧了幾次風波，譚陽本來在凌海閣的名聲就不小，這一下更是聲名遠播，風頭一時無兩，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了。
*****
當譚陽一切雜事處理完畢，回到潮音洞時，已是日暮時分了。
小棄剛從天空中降落在潮音洞前，一位十四五歲的窈窕少女就從洞中迎了出來，白衣勝雪，明眸皓齒，白皙得有幾分透明的俏臉上，一對淺淺的笑靨時隱時現。微微張開的小嘴中，露著兩顆細小的虎牙。給她的天生麗質平添了幾分俏皮可愛。
「譚兄，拜託。你別這麼看人好不好？」少女巧笑嫣然道。
譚陽這才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癡癡道：「眉兒，你好漂亮，簡直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秀色可餐海枯石爛……」
「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你了，你怎麼連海枯石爛都倒騰出來了？」胡眉兒羞暈滿臉道，「怎麼樣？過關了嗎？」
「沒過。」譚陽笑道，「英雄怎能過得了美人關？」
胡眉兒的臉更紅了，嗔怪道：「你……如果你再這樣，我就還變回胡枚的樣子。」
「別別別。這樣挺好。」譚陽連忙道，「眉兒，你們九尾天狐族的女孩兒都像你這麼漂亮嗎？」
胡眉兒自豪道：「當然，我們的軀體可以自由控制，自然是想要多漂亮就能變得多漂亮。」
譚陽艷羨道：「太好了，眉兒，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我也想加入你們九尾天狐族。」
「又胡說八道了。」胡眉兒失笑道，一笑之下。她杏腮上的兩朵笑靨綻放開來，說不出的俏麗可愛，「你來說說看，我和鍾鴻影比。誰更漂亮一些？」
譚陽道：「實話實說，你們倆各有所長，你是甘甜清澈的泉水。她是晶瑩剔透的冰雪；你是漂亮可愛，她是清純美麗。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多一些。」
「譚兄，你終於說漏嘴了。」胡眉兒笑道。「喜歡我多一些，這麼說你原來一直在喜歡著鍾鴻影，對不對？」
譚陽尷尬道：「我說過嗎？不會吧？」但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鍾鴻影清麗絕俗的模樣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真是一個絕代尤物啊！
「喜歡就是喜歡，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你們人族真是虛偽。」胡眉兒不屑道，「就連我見了鍾鴻影都驚為天人，你喜歡她也只是情理之中的事罷了。」
「受教了。」譚陽作一本正經狀，抱拳施禮道，「多謝胡老師指教，以後弟子有什麼不對之處，歡迎老師隨時批評指點。」
「算了，不跟你鬧了。」胡眉兒輕笑道，「今天怎麼樣？鍾閣主他們有沒有懷疑你？」
「我看不出來。」譚陽搖頭道，「但我敢斷定，我說的話他們絕不可能全信。」說著，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當他講到傳功殿那一節時，腦海裡電光石火般一閃，如夢初醒般大悟道：「好你一個胡眉兒，今天你一直跟著我來著吧？現在居然敢跟我裝糊塗，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伸出雙手，朝著胡眉兒抱去。
胡眉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身影靈巧曼妙的一轉，輕鬆地讓譚陽撲了一個空，然後美目一擠，鼻子一皺做了個俏皮的鬼臉兒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這次你是怎麼識破的？」
譚陽道：「新弟子的基礎修仙課早已結束，葛真人怎麼可能還呆在傳功殿？而且還恰巧在我遇到困境時現身？再說如果真是葛真人，他不可能當時連一眼都不看我，所以葛真人非真人，乃是你變化出來的，我沒說錯吧？」
胡眉兒點了點頭，俏皮地歪著小腦袋，鼓勵道：「算你猜對了，你再猜一下，你今天接觸的所有人中，還有誰是我變的？」
天啊！除了鍾閣主，令孤雁、方菲、趙真人、袁嘯旗、呂哲……那麼多人，每個人都有可能是胡眉兒變成的！
譚陽的腦袋都大了，他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兩眼一翻，作奄奄一息狀道：「眉兒，好眉兒，求求你，你就留哥一條小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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