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67 文 / 撿秋
這下這邊的主兒徹底被激怒了,噌的一下豎起兩個指頭,就向梅雪盛的胳肢窩撓去。
梅雪盛知道不好,剛要躲,可是那兩個手指頭已到達了目的地,並肆無忌憚的開始起作用,天哪,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有沒有說過她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撓癢癢呢,「咯咯咯咯咯咯,哎呦,容袂,快,快別撓了,快別撓了,啊,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看著梅雪盛嬌笑連連的樣子,容袂簡直都快笑到內出血了,話說回來,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呢,哎呀,好玩,好玩,太好玩了,容袂的心裡開心的喊道,繼續對她的酷刑。
「哎呦,容袂,求你了,快,快別撓了,啊,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梅雪盛忍不住開口求饒道。
容袂正覺玩味,哪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她,「那,那你以後還說不說我是第二個了……」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梅雪盛乖乖的求饒道,心裡卻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那你高呼三遍,說瑞麟王不如容袂,我今兒就饒了你……」容袂笑著看著梅雪盛說,哪知梅雪盛心裡卻是高喊著趁人之危,趁人之危,然後想著另一番打算。
梅雪盛一邊點著頭,一邊想著看待會怎麼收拾你。「瑞麟王,瑞麟王不如容袂……瑞麟王,不如,不如,容……袂……瑞麟王不如容袂……停手啊,停手,快停手……」
等梅雪盛喊完,容袂又多玩了一會兒,才罷手。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剛剛還是他俘虜的女人,竟迅捷的像只小刺蝟似的噌的一下撲倒了他,嘴裡得意的哼哼著,說什麼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又是哪路道道兒?她總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每次都會給他許多驚奇。
「小言,你快,快別撓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他的小女人竟接著把兩隻小魔爪伸向了他的胳肢窩裡,然後重複起了他剛剛的動作。
梅雪盛快速的撓著容袂的胳肢窩,讓容袂根本沒有餘力反擊。她當然知道自己力道上不如他,只能一出手就出狠招兒,狠到根本不給他有其他想法的機會。
這小辣椒,哎喲,容袂心裡喊道,哪是辣到他了,簡直就是嗆到他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麼?啊,他大概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那就再用一遍反敗為勝唄!哼哼,他要告訴她這叫出奇制勝。
容袂一面假裝潰敗,一面強忍,積蓄力氣。
梅雪盛只當把容袂制服了,開始得意的提條件:「說,以後還會不會這樣欺負我了?」
容袂故意面露服服帖帖的樣子,立即高聲回道:「當然,當然……」
梅雪盛得意的等著他令她滿意的下半句,沒想到卻沒聽到,還重新回到了賊手裡。
「當然要了……」容袂刷的一下發力,重新把梅雪盛壓在身下,然後撓著她。
「你耍賴,你耍賴!」梅雪盛不服氣的叫著,手也沒放棄撓上面的人。
「這叫兵不厭詐!」容袂也不就此罷休的回道。
梅雪盛嬌笑連連。
兩個人在床上混戰在一起,滾來滾去,房間裡一唱一和傳出兩個人的笑聲。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笑岔了氣,額頭上流下一串汗珠。
「那,那,我喊,1,2,3,一起放手……」最後還是梅雪盛想到解決方法。
「好……」容袂毫不猶豫的答道。
「1。,2,3……」梅雪盛依照約定喊道。
喊到3的時候,兩個人齊齊放手,雙雙累倒在床上,氣喘吁吁的喘著粗氣。
「哈哈哈哈……」容袂朗聲笑道,「好久沒這麼痛快的笑過了……」自從他離開了臨州,她假裝死亡,他幾乎以為,他這一生的快樂就要這樣結束了。
梅雪盛只是努力平緩著自己的呼吸,沒有理他。
「小言,你……」容袂轉過頭,剛想問小言你是不是很怕撓癢癢啊,卻看到梅雪盛雪白的粉頸。
「什麼?」梅雪盛還在為剛剛的事想著怎麼再扳回一局,卻聽見容袂的話戛然而止。一轉頭,卻看見容袂兩眼發直,雙頰微紅,努力嚥著口水。
「你,怎麼了啊?」梅雪盛詫異的問道,還以為他不舒服,起身半撐著身子,想要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哎呀,他的小言,真是不懂他的心啊,容袂心裡想著,這只不過是一個男人正常的反應,好不好?這下子,他都可以聞到她的呼吸了,叫他怎麼辦啊?容袂努力說服自己忍住,忍住……
看著容袂的反應,梅雪盛不知怎麼的想起他要她那天晚上,難道?啊?想到這兒,梅雪盛不禁驚訝的出了聲,一隻玉手已摀住了櫻唇小口。
「你?該不會是?」梅雪盛結結巴巴的問道。
他看著她,像只餓久了的猛狼,垂涎欲滴著眼前嬌嫩的小羊羔,「可以嗎?」容袂問,問她的意見,表示自己的尊重。
看著他忍著的樣子,似乎真的很難受,看得她心裡怪不好受的。梅雪盛不忍的撇過了頭,閉上雙眼,擺了擺腦袋。
容袂看著梅雪盛搖頭,一副**難忍的樣子,全都鬆懈了下來。他翻身離開梅雪盛的身子,躺在一旁無助的歎氣,他道:「好,我不逼你,我說過要給你尊重,小言,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的真的很在乎你。」
他兩一夜同房,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天快要亮了,眼看就要離開身邊的美人,容袂貪婪的吮吸著枕邊人熟悉的髮香。在她身邊,他一夜未眠,但是為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兒,他最終是忍了下來。
趁她未醒,他偷偷的在她的額頭細細地落下一吻,「嗯……」隨著一聲嬌俏的呢喃,梅雪盛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睜開眼就看到,容袂的臉近在咫尺。
她全身一抖,容袂微微一笑,佯裝輕鬆地調侃枕邊的玉人:「小言,昨晚睡的好嗎?」
梅雪盛瞬間一臉羞紅的別過臉,不再看他。容袂還是捕捉到了她轉過的臉上的羞紅,便又起了逗一逗他的玉人兒的心。
他慢慢地貼到梅雪盛的耳邊道:「看到了嗎小言,這就是我能為你做的,我會等到你重新信任我為止,我不會再一次傷害你了。」
梅雪盛不語,只是點點頭,因為她知道,知道面前的男人,這個全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真的為她在慢慢的改變。
容袂想在最後的一點時間裡抱著他的美人,梅雪盛一開始抗拒的不讓容袂碰,來來回回幾下後才散著烏髮靠在容袂懷裡,眼睛裡寫滿了疲憊。
這個傢伙太壞了,真是太壞了,梅雪盛心裡暗罵道。
容袂把玩著梅雪盛的一縷長髮,呼吸著懷中人的香氣。
「對了,小言,你不會真打算去母后那裡把?」容袂幾乎是貼著梅雪盛的耳朵說話。
梅雪盛的耳邊又是一陣酥麻,趕緊往外逃了逃,才回答道:「嗯,要!」
「小言,我說過我會尊重你,不會強迫你做什麼,可是小言,我真的不想拿你的安全去冒險,母后那裡真的是個是非之地,你真的不瞭解母后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當年我娘和現在的絳梅還不足夠告訴你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小言,你就聽我的,先安安穩穩的在宮裡呆著,到處玩一玩,逛一逛,就是不要去母后那裡就行了,以後,你會是我的皇后,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到時候你要是想去母后那邊我也不攔著,諒她再怎麼樣也不敢動朕的皇后,可是現在真的不行,不要去,行嗎?」容袂收斂妝容,很正經的和懷中的玉人說。
梅雪盛聽的明白,在那些話裡是他對她滿滿的擔憂和關切,她感動,她真的明白。可是,這一次,她真的不想妥協。
「袂,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也都知道,可是我曾經讀過一句古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因為你可能親身經歷了很多事,所以沒有我這個剛剛知道這些事的人看的清楚明白。我知道,太后做的很多事情給你造成了很多傷害,而且我也確實承認,她做的很多事情都有悖倫理,甚至不能原諒,可是,我卻真真切切看到了她在這些背後,她作為一個母親對一個兒子異乎旁人的關心,甚至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甘背各種各樣的罵名,你啊,真的對你的母后成見太深了?」梅雪盛抬頭看著容袂的眼睛道。
容袂的眼眸一暗,把纏繞在指上的秀髮鬆開,重新放回到它原來的位置,眼神裡寫滿了曾經因為太后受的各種傷害。
「小言,你決定的事情,我總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你。我知道你有你的堅持,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這些我都明白,可是,這麼多年,你怎麼可能會比我更清楚我二十幾年來每天都必須要面對的人,她的干預,她的動作,一步步,一下下,總是把人的心推入絕望,我也試圖相信過她,可是每一次只不過換來更重的傷害,我搞不明白,為什麼你明明知曉她做的好多事情,卻依然覺得她很好,甚至要到她的身邊去,你可知道,那絕對是個是非之地,一不小心,就會掉在她設計的圈套裡啊?」容袂更加語重心長,還是希望梅雪盛能看到那顆他擔心她的心,改變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