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狂妃琴動天下

正文 V27 文 / 撿秋

    「至於嗎!不就是救了一條小青蛇,看你志得意滿的樣子,真是可笑。」容袂突然冷言冷語的嘲諷起來。

    梅雪盛白他一眼說:「那可不一定,沒聽過白蛇傳嗎,許仙也不過是一千年前救了一條小白蛇,就換了她一千年的愛慕,所以恩情這種東西可是很難說的。」

    說完她便一甩頭,對著楚易行笑得更燦爛了。

    恩情與愛慕,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意思是因為楚易行的這點破爛小恩情,從此就要開始愛慕這個人嗎?霎時容袂燒紅了雙眼,而紫風飛上了楚易行的肩頭,容袂這才知道,原來紫風是楚易行的老鷹。

    不久鷹野也飛了回來,繞著楚易行飛了好幾圈,卻沒有在和紫風揪斗的意思,只是想看看絲絲是否安好,還有似乎對楚易行充滿了感激的意味。

    容袂伸出手臂冷冷地喚了一聲:「鷹野回來!」

    鷹野卻十分留戀那個俊男美女的角落,其實最主要是它愛慕的那條小青蛇在那兒!

    見鷹野遲遲不聽他的話,梅雪盛竟然得意的也抬起手說:「紫風過來!」

    紫風沒有絲毫猶豫的飛落在她的手臂上,落得很知輕重,彷彿一直馴養它的人就是一位少女,梅雪盛抱著絲絲順順它的毛說:「真可憐,腦門上怎麼禿了一塊,都成禿鷹了。不過就是禿了你也是禿鷹中的猛男,他那啥啥啥,頂多也只能算飛鷹中的偽娘。」

    顯然她的話是沒有人能聽得懂了,不過接下來她的行為就好理解許多,她對著楚易行說:「為了謝謝你救我了的絲絲,不知道今晚你能否與我共進晚餐?」

    「共進晚餐?」因為梅雪盛的態度轉得太快,楚易行一下子反過來,就反問了一遍。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同意的,」明知道楚易行只是確定自己是否有聽錯話,梅雪盛就二話不說的腕上了他的胳膊說,「對了,我聽說平東來了個戲班子,不如我們今晚去看吧。」

    「你不是說你最討厭看戲,吃魷魚了嗎?」楚易行突然想起那天梅雪盛的話,問道。

    梅雪盛對他的不識時務本想怒吼住嘴,但是想想如果現在對楚易行表現不耐煩,反倒會讓容袂看了笑話,她只能耐著性子說:「和你做什麼我都覺得非常開心,或許這個世上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事。」

    梅雪盛真的就沒有這麼後悔過,一模一樣的曲目,一模一樣的場景,竟然又是彩蝶和王爺的戲碼。

    只是上次是皇城的戲班子,那角雖然是男人扮的,但是也是活脫脫的一個女嬌娥的樣子。

    現在這個彩蝶,要不看衣服,一定會以為是彩蝶她爹,不,就算看了衣服,也覺得是彩蝶她爹偷了彩蝶的衣服,然後不是想暗殺王爺,就是對王爺意圖不軌。

    梅雪盛不知道這戲在平東到底上映了多少場,平東的人民不是審美有所偏差,就是已經看麻木了。

    那些大嬸大媽們,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為彩蝶叫喊著王爺留步。

    而她覺得,那王爺不是為錢所迫就是果然斷袖重口味,竟然還能對著那樣的人演繹深情還無比的淡定。

    「紫兒姑娘……」

    「最後彩蝶和王爺在一起了!」梅雪盛忍不住把結局說了出來。

    楚易行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急忙捂著嘴說:「不好意思,我不該劇透的。」

    楚易行是不太瞭解劇透的具體含義,不過看梅雪盛這副樣子,心中也些許明白:「紫兒姑娘,你是不是看過這齣戲呀?」

    梅雪盛放下手,摸了摸面紗確定還在臉上說:「戲劇這種東西就是重播來重播去才會被稱為經典,還珠格格新白娘子什麼的,不播還真沒一個放暑假了的樣子。」

    這事不假,當年她作為藝術生沒有這麼重的課業負擔,但是別的學生就不一樣了,有一次她放假在家感到清閒,就到學校門口的小吃攤上閒逛,結果聽到動力火車的「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她就聽見身邊一位路過的師兄大喊一聲:「靠,放假啦!難怪最近這麼熱。」

    讀書的時候真是不知時日,如果她現在還在她那個世界,那麼她早就已經大學畢業了,入學的第三年,她收到了維也納皇家音樂學院聘書,但是她已經頂著天才這個稱號長大了,所以想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完成四年大學學業,於是讓音樂學院等她最後一年,等她畢業。

    後來她就遇到了冉小琴發神經摔壞了自己的琴,要不然她也不會遇到與眼前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帥哥雜貨店老闆,不然她也不會彈那把琴,也不會穿越來這個鬼地方。

    「如果我從未認識他該有多好。」看著台上已經接近尾聲的劇目,和以前一樣,王爺還是放棄了一切與彩蝶在一起。不管這是真是假,總而言之在戲劇裡他們得到了一個好的結局。

    可是她呢,人人穿越都能得到一個英俊瀟灑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主角,她倒是死去活來了,是被折磨得死去過來。

    如果不曾遇到他,那麼她現在一定會過得很好,一定還會在梅家和那群笨蛋鬥智鬥勇,然後漂亮的打贏一場又一場的勝仗,哪裡犯得著像前段日子那樣到了為自己安排後事這麼悲觀。

    「認識誰?」楚易行看她突然苦楚下來的臉,問道。

    梅雪盛擺了擺頭說:「早知道這戲還有第二檔,我們就買點爆米花了。」

    「爆米花?」

    梅雪盛輕輕歎了一口氣,說:「當我沒說,只要你在就好。」

    「哦?是嗎?!你當真這麼喜歡他,當真覺得和他做什麼都很有趣,即便這些事情是和我做過一遍又一遍的?」

    突然一個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梅雪盛轉頭一看,容袂正冷冷地黑著臉地站在他們的身後。

    從始至終,容袂的心中都充滿著一個極為美好的夢想,梅雪盛一定只是氣他沒有遵守約定去接她,所以才會一直對他十分冷淡。

    作為容袂,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不假,作為皇上他也一貫以溫文爾雅著稱,這倒是為了與容錦年的性子匹配。

    可是現在這個一見到梅雪盛就會變得十分易怒的自己,他一點都不認識。

    他已經忍耐了很久,至少是他所認知的最久,甚至不惜很沒有風度的偷偷跟蹤他們來看戲,也不過是為了看梅雪盛是怎麼對楚易行冷言冷語的樣子。

    可是事情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樣。他記得他們第一次看戲的時候,梅雪盛根本沒有看完就靠在他的肩頭睡了過去,但是和楚易行在一起的時候,她雖然一路的發呆,但是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乏味。

    現在她竟然還希望楚易行一步都不要離開她,難道真的如她口中所說,只要能和楚易行在一起就好,不管做什麼都會很開心。

    於是他終於忍不住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打斷這一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鴛鴦,冷冷地問「你當真這麼喜歡他?即便這些事情是和我做過一遍又一遍的?」

    梅雪盛有些驚訝他的突然出現,急忙站開與楚易行保持距離,後來想想,她幹嘛要這麼在意這個人的想法,然後又站回了楚易行的身邊,甚至貼得更近了,說:「請你不要說得這麼曖昧,我和你什麼事情是做過一遍又一遍的,我看是你為了討好別的女人,同樣的事情做多了,記憶錯亂了吧!」

    「我看是你被這個男人迷得什麼都記不住了才是!」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

    「你!」容袂一下子竟然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梅雪盛又道:「我們家少爺是水榭山莊的莊主,年輕有為富甲天下不說,還通曉詩詞歌賦那是頗有才情,可是你呢,你不過就是掌著五尺乾貨鋪,最愛不過魷魚乾的小老闆罷了,不說我以前在家中當小姐的時候,就是現下我在水榭山莊做下人,簡簡單單的一個下午茶,燉的也是上好的血燕。」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原本已經被當成隱形人的楚易行突然出來冒了一句。

    梅雪盛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識趣的男人,狠狠地在他腳上踩了一腳,痛得他抱著腳跳到了一旁。

    容袂抬了抬眉毛,笑得更加的鬼魅,這種笑,你說不出是憤怒還是什麼,就是充滿了嘲諷,他說:「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嗎?在梅家過得不好,卻有小伯爵夫人不做,來這兒攀附一屆賤商!」

    「容公子,我們雖然是商人,但也是有尊嚴的……」痛好得差不多的楚易行突然又跑出來冒了一句。

    結果正在洶洶對視地倆個人異口同聲地吼道:「滾一邊去!」

    楚易行霎時被那股子氣勢給震懾到了一邊,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樣的默契。

    梅雪盛看著楚易行被嚇退,眼下一轉,急忙跑到楚易行的身邊說:「少爺你沒事吧,你看我被這個傢伙給氣成什麼樣了。」然後轉臉對這容袂道,「你做什麼對我家少爺這麼凶!我家少爺可是金枝玉葉,禁不起你這種粗人的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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