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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迷茫 文 / 浮光錦

    「你和唐韻在《鮮血染紅的旗幟》裡也有過合作,私底下她是怎樣的人,你覺得她會和林楚發展姐弟戀嗎?」

    「對啊對啊,和兩人都有淵源,好歹多說幾句吧!」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媒體記者又怎會輕易放過,畢竟除了那兩人之外,徐伊人眼下在娛樂圈裡絕對是炙手可熱的新人。

    接連不斷的幾句問話,徐伊人徹底停下了腳步,立在原地。

    目光從圍聚的六七個記者焦急的面容上掃過,平緩了一下心中的排斥感,唇角彎起的弧度越發柔和,開口道:「工作中他們都是努力而認真的人,身上也有許多優點值得我去學習。他們都是單身,是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所以我覺得這件事無可厚非。眼下還有工作,請見諒,謝謝。」

    「徐……」明顯對這樣滴水不露的答案不夠滿意,最前頭的一個記者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突然伸到前面的一隻胳膊攔了個正著。

    「誒!」月輝彎著唇角,一隻胳膊如鐵棍一般的讓記者半分前進不得,笑瞇瞇開口道:「徐小姐眼下有工作,各位媒體朋友體諒一下。至於唐韻和林楚的事情,各位能採訪的人實在是很多嘛!星際旗下那麼多藝人都和林楚熟識,娛樂圈一大半的演員也都和唐小姐有過合作嘛!」

    話音落地,眼看著徐伊人已經走出好遠,月輝收了動作,彎著唇角露出兩顆小白牙,對啞口無言的幾位記者笑著揮揮手,瀟灑遠去。

    「靠,這環亞從哪裡給她配了這麼一個人精。」一個記者動手將脖子上掛著的相機取了下來,眼看著拍的幾張照片都是月輝笑瞇瞇一張俊臉,有些無語的歎了一口氣。

    「可不是,一條胳膊硬的跟鐵似的,真是邪了門了!」最前面剛才被月輝攔著的男記者蹙著眉揉著自己一條胳膊,想起剛才攔著他、讓他半步前進不得的力道,更是唉聲歎氣。

    這無論是表現個什麼態度,不屑一顧也好,祝福也罷,好歹也該有些話題性。

    什麼叫人家是「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這說了不等於和沒說一樣嗎?

    得了,還是繼續蹲守在唐韻的公寓外面好了。

    雖說競爭是大了些,可好歹得分一杯羹才好,這般想著,幾人已經是唉聲歎氣的先後離去。

    唐韻算的上娛樂圈的吸金女王,購買的單人住所在京城寸土寸金的萬象國際公寓。

    新聞被曝,自然是惹得安保出動巡查,後來的所有媒體記者只能苦守在公寓大門口,期盼著兩人好歹下樓一趟。

    此刻,屋子裡已經拉上了窗簾,大白天也開了滿屋子的燈,林楚穿著簡單的t恤衫和牛仔褲,神色沉鬱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將手裡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了啊?」唐韻在外面雖說一向是妝容精緻,在家裡卻慵懶隨意許多。

    此刻她鏤空的寬鬆針織衫裡配著黑色背心,下面緊身短褲勾勒出緊俏身形,露出修長而白皙的一雙腿,嗔怪的一聲嬌笑,整個人直接撲到沙發上,緊緊摟上林楚的脖頸,就在他臉頰上落了火辣辣一個吻。

    「你還笑的出來?!」有些無奈的將她的胳膊從自個脖子上拉下來,林楚的臉色還是有些僵硬鐵青。

    「為什麼不要笑?」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隨意的從桌上撿了一串葡萄,張嘴含住一個,唐韻壞笑著湊近,一寸一寸的將露在外面的半顆葡萄塞到林楚的嘴裡去。

    眼看著他無奈的將葡萄吞了下去,自己又含了一顆,將葡萄皮吐到茶几上的煙灰缸裡,毫無所謂道:「如果因為那些記者隨便寫幾句什麼,我日子都不過了,那在娛樂圈這十年不是白過了?」

    「而且……」一臉壞笑著湊了過去,直接躺到他的大腿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這一次她們也沒胡說啊?哈哈,我們可不就是激情纏綿三天兩夜,你能做的出來,還怕別人寫嗎?」

    「你怎麼這麼不害臊?」簡直有些想不通這人腦子是怎麼長的,林楚煩擾的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伸手就將她往外推,試圖讓她端端正正的自己做好,商量一下對策。

    要不然,這個房門他都沒法子走出去。

    「害臊?」不屈不撓的纏在他懷裡,伸手緊緊摟著他精瘦的腰身,唐韻不依不饒道:「和有情人,做快樂事。有什麼好害臊的?!我唐韻的字典裡,可從來都沒有後悔害怕這樣的說法。」

    話音落地,更是突然撲起來將林楚整個人朝著沙發上壓了過去,栗色的波浪捲長髮撲了兩人滿臉,塗著鮮亮甲油的手指撫摸上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一臉挪揄道:「老實說,你還想不想要?」

    「做什麼?你正常一些。」被她嫵媚撩人的姿態撥弄的有些生受不住,林楚語氣艱澀的說了一句,卻更是引得唐韻連連發笑,一隻手隔著衣衫在他胸膛上打著圈圈,似有感歎道:「我很正常啊。是你不正常才對,二十七歲了還是個處!林楚,你怎麼這麼可愛,你不會真的為了那個劉依依守身吧!」

    語氣裡的挪揄讓身下的男人臉色倏然一變,坐起身子將她推到了邊上,一言不發的拿過沙發上的煙盒,又點燃了一根。

    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拿過他手中剛吸了一口的香煙,唐韻深深的吸了一口,側過頭,對著林楚哈了一口氣,繚繞的煙圈撲了他一整臉,轉過頭又吸了一口,開口道:「你的過去我不管。反正過去也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不對,從三天前開始,你就是我的了。以後要是再對其它女人有心思,我饒不了你!」

    話音落地,突然猝不及防的伸手過去,林楚臉色一變,她手下微動,一臉曖昧道:「聽見了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不管是這裡,還是心裡!」

    被她手下沒輕沒重的動作弄得有些狼狽,林楚避開坐到一邊,無奈扶額,靠在了柔軟的沙發墊子上,語氣緩緩道:「你說的這些是什麼話,我是我,你是你!我們兩個怎麼開始的你心知肚明!」

    「怎麼開始的有什麼關係?」有些不滿的伸腳過去踢了他一下,將白嫩的腳丫不管不顧的放在他懷裡,一臉挪揄道:「可後來那些次都是我強迫你的嗎?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要是不願意,我還能強上你啊!」

    「你!」林楚語氣一怔,對上唐韻趾高氣揚的神色,一時間更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固守著年少時的夢,他的情場經驗當真是少的可憐,從來沒什麼女性朋友,進了娛樂圈,除了徐伊人,更是沒和任何女星有過交集。

    為人處事上也是懶的應付,雖說因為冠軍的緣故在公司的日子並不算難,可實在也算不上如意。

    在唐韻的新電影裡客串了一個古時候的書生,每每對上唐韻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總是會覺得頭皮發麻。

    近來新專輯即將發售,經紀人自然是緊張,每天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在他耳邊唸唸叨叨,更是讓他覺得煩不勝煩。

    因而鬼使神差的應下了唐韻的邀請,不是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無處抒發的煩躁情緒,卻是讓他一時間忘了一直以來的堅持。

    來自公司同期藝人的壓力,來自經紀人的壓力,來自外界各種言論的壓力,娛樂圈的一切,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容易。第二名的許婧搭上了歌壇頗有資歷的楊天王,為她寫歌造勢,又先自己一步發售專輯。一同參賽的後面幾名,更是為了知名度各顯神通……

    就像劉錚所說的,進了這個圈子,所有的人都在不顧一切的擠破頭往上爬,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像他這樣的人最終只能被淘汰。

    比賽的熱度來得快去得也快,榮耀已經過去,他奮鬥的歷程才剛剛開始。

    可在這樣日復一日的煩擾之中,他卻是漸漸有些迷失了。他以為自己堅定不移的愛著那個女孩,可當跨年演唱會的時候,和徐伊人在台上對唱《被風吹過的夏天》,耀眼的燈光下,白淨秀麗的女孩徹底的擾亂了他的心。

    縱然覺得可笑,可他卻是無法欺騙自己,他堅持了十年的愛情是那樣的脆弱,只因為一個意外相識的女孩,就潰不成軍。

    尤其是,他們的相識還在她的墓碑跟前,這樣的背叛讓他自己都是有些抬不起頭來。

    想欺騙自己,是因為她的笑容和眼睛跟已經逝世的女孩十分相像,想自欺欺人,自己不過是因為太過懷念,所以找到了她的影子。

    可這樣的一切多麼可笑,分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他這樣牽強的解釋,連自己也無法欺騙。

    羞愧、歉疚、迷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糾纏著他的心,他甚至不敢再去她的墓碑前,寂靜無人的時候,自己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他參賽的初衷,他進入這個圈子的決心,為了她唱的那些歌,他都是有些無法面對。想閉著眼就將自己這樣放縱,隨波逐流,生活將他推到哪一步,他就平靜的接受。

    沒有過戀愛經驗,沒有過女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樣酣暢淋漓的發洩方式。

    唐韻大他五歲,情事上很有經驗,越發襯得他稚嫩如不經事的少年。

    可男人的天性被喚醒,他卻是幾乎溺斃在那樣瘋狂的感覺裡,渾然忘我、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一隻腳勾著他的腰,整個身子湊過去,坐在他的大腿上,唐韻用兩條腿將他的腰身緊緊纏上,雙手摸著他的臉,一邊去吻他波瀾不興的眼睛,一邊低語呢喃道:「我就喜歡你這副對人愛答不理的樣子。不過,真是沒想到,你這麼悶騷,好喜歡……」

    火熱的唇沿著他的脖頸一直遊走,唐韻語調帶著微微蠱惑道:「我要宣佈我們戀愛的關係,看誰還要說什麼,林楚,愛我好不好……」

    一聲聲嚶嚀落在耳邊,林楚目光的焦點終歸是落在她帶著些沉醉的面容上,伸手摟緊了她的腰,兩人纏著倒在了沙發上。

    ……

    張文卓和謝文清事件的熱度雖說是被壓了下去,整個劇組卻是因為這件事已經耽誤了好幾天的進度。

    秦豐有些暴躁,看著畫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歸是忍不住擰著眉開口道:「停!停停停停停!」

    突如其來的嚴厲喊聲讓邊上的工作人員都是統統一愣,他已經走到了幾人近前,目光繞了一圈,最後落在林思琪的身上:「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拍戲?車震的又不是你,你怎的狀態這麼差?能不能行,不能行立馬給我滾蛋!」

    話音落地,又是衝著邊上的謝文清咆哮道:「還有你!演戲能不能走走心!驕縱跋扈要通過眼神、動作、語言方方面面來表現,不是說你扯著嗓子喊兩聲就可以了!真是中看不中用,演不了也立馬給我滾蛋!」

    「導演我……」林思琪垂著眼簾沒有說話,謝文清神色委屈的開口正要解釋,秦豐已經是大手一揮道:「原地休息半小時!」

    話音落地,邊上一眾工作人員面面相覷,秦豐大跨步到了一邊的涼亭下,給自個點了一根煙,一臉抑鬱的生悶氣。

    謝文清撇撇嘴去了一邊,徐伊人目光落在站著不動的林思琪身上,有些擔憂的開口道:「你沒事吧?」

    剛才這一幕戲主要是他們三人在涼亭邊上的一幕戲,宇文清通過一件衣服來挑撥宇文嬌和顧流雲之間的關係,讓宇文嬌嫉妒顧流雲的美貌,而顧流雲嫉恨宇文嬌的身份,從而讓她們兩相爭鬥。

    從一開始林思琪就有些心不在焉,她當然感覺的到,可因為正上著戲,一時間也是別無他法。

    只能通過語調和目光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謝文清聲音卻是大,為了搶鏡更是不斷地拔高聲音,三個人湊在一處,感覺起來就帶著些混亂。

    「我沒事!」抬起頭對她勉強笑了一下,林思琪的神色看著比以往疲憊許多,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少了許多神采,自顧自四下看了一番,兩人先後到了樹邊的涼蔭下。

    昨夜從酒店裡跑開之後,她坐車一路到了火車站。

    可是找到半夜,也沒能碰到宋望,苦悶的感覺差點將她擊潰。從自己離開青城以後,就一直希望他買個手機。

    可無論她說什麼,宋望一直都沒有置辦。

    所幸他依舊在青城,每年回去看母親和弟弟,自己總能找見他,後來,更是固執的將自己的學校地址塞給他。

    再後來,在外面租了房子,也是固執的將地址留給了他。

    宋望一直都在拒絕她,截止到昨天,兩人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面、通過電話。

    每個寂靜的夜裡都會想他,直到昨天再次看見,她更是深深地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如果不能陪著他,即便最後真的有了璀璨奪目的人生,又能怎麼樣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再有半年,就再給自己半年的時間吧,拍完這一部劇,就放下所有,回去找他。

    徐伊人坐在椅子上,依舊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她,耳邊暫時休整的一些工作人員嘈雜驚歎的聲音卻是無孔不入。

    「天哪!真的在一起了!」

    「可不是!你瞧兩人這十指相扣的樣子,指不定是真愛呢!」

    「唐韻在圈子裡十來年,除了剛出道時承認過一個,還從來沒這麼大方的公佈過戀情呢?」

    「估摸著是林楚那一方面比較強?兩盒吶,汗滴滴,怎麼不天降閃電劈死我,從來都沒看出來他那麼悶騷!」

    「指不定是唐韻需求太旺盛嘛!你沒看曝光出來那些照片啊?急不可耐的坐在他身上,直接在餐桌邊就吻上了啊!」

    縱然不由自主想避開,那些議論之聲卻是依舊環繞四周,秀氣的眉微微蹙起,月輝恰好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在他的眼神示意中接過電話,看著屏幕上閃動的名字,她拿著電話走到了邊上。

    「喂。」輕輕軟軟的一聲落在耳邊,明顯情緒不高的樣子。

    正看著電腦屏幕的邵正澤微微蹙眉,拿起電話走到落地窗邊,聲音溫和道:「在做什麼?」

    「拍戲的空當,在休息呢。」他平緩低柔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似乎帶著神奇的魔力,慢慢撫平了她心中些微的煩悶,微蹙的眉頭慢慢舒展起來,想著此刻那邊他握著電話的溫柔神色,聲音柔軟道:「你呢?阿澤你在做什麼?」

    原本正是看到唐韻和林楚的照片,想起她曾經因為林楚的告白窩在自己懷裡淚痕滿佈,一時間擔心,所以才專門打電話過來。

    其實他並不經常打電話,可聽著她輕柔溫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卻是突然覺得這種感覺還不賴。

    目光落在窗戶外交錯縱橫的高樓街道上,唇角微微彎了彎,語氣低緩道:「在想你。」

    短短的三個字,卻是帶著難以言喻的繾綣深情,握著電話的徐伊人神色微愣,臉色都是有些發紅,語氣羞窘道:「我也是,想你!」

    電話那頭的邵正澤神色越發舒展,低低的笑出了聲,她心裡的迷茫煩悶徹底的被驅散,對著電話,絮絮叨叨又是說了一通剛才秦豐發飆的厲害樣子,邵正澤彎著唇角耐心的聽,不知不覺,半個小時一晃而過。

    抽了幾根煙,秦豐的面色稍微好轉一些,看向了面前幾個人,沉聲開口道:「注意力集中一些,不要神色恍惚不知所謂。」

    「知道了。」眼看著林思琪面色平和的應了一聲,秦豐似乎對自己剛才粗暴的語氣有些歉疚,張了張口,卻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

    「各部門準備,一、二、三,action!」

    利落響亮的男聲之後,圍聚的工作人員嘈雜的說話聲慢慢安靜了下來。

    畫面裡,丞相府花園一角流觴曲水、繁花似錦,蔥鬱的樹木掩映後,露出一角的涼亭裡傳來女子的說話聲。

    「這天水碧的顏色當真是清亮如水,也就只有表姐這樣尊貴的身份能襯得起這樣美麗的料子來,太子爺對你可真有心!」經過半個小時的休整,林思琪的狀態顯然已經好了許多,帶著些讚歎和艷羨的聲音傳到眾人耳邊。

    鏡頭移動,涼亭中幾個人徹底的出現在畫面中。

    夏日上午坐在涼亭中賞景,二小姐宇文嬌身後打扇的丫鬟立著兩個,桌面上擺放著兩三碟精緻的糕點和果脯,隨身伺候的另外兩名丫鬟恭恭敬敬垂首立在邊上,簇擁著她越發尊貴榮寵。

    顧流雲身邊就跟著兩個小丫鬟,丫鬟的打扮都是比宇文嬌丫鬟的打扮低了一個檔次,將嫡女和外甥女的差距明顯的展示了出來。

    此刻,耳邊聽著顧流雲的奉承,宇文嬌顯然是得意至極,一臉驕矜之態,目光漫不經心的看向亭子外面。

    徐伊人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浮光入畫。

    女孩依舊是素淨的青綠羅裙,可穿衣打扮已經比剛入府的時候好了許多,隨著最近宇文清在老夫人跟前越來越得臉,後宅一眾人自然也不敢再隨意的欺侮於她,日子比剛回府那一天好過了許多。

    眼下她身上的衣服是上下兩件,衣襟和袖口處銀線滾邊,刺繡了一指寬的迴旋如意雲紋,裙擺上也是刺繡了玉白的折枝花紋,十分秀雅。

    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走動間優雅無聲,頭上的珠釵連一點聲音也不發出。側著頭,不知道和浮光講些什麼,唇角輕輕的彎著,算不上傾國傾城,但這樣清秀可人的樣子已經讓宇文嬌火冒三丈。

    「宇文清!」一聲厲喝落在耳後,謝文清騰地站起了身子,急促的步伐尖利的語氣,鏡頭緊緊的膠著著她。

    「二姐。」清婉柔軟的女聲傳來,鏡頭裡,徐伊人緩步走到了謝文清的面前,唇角勾了淡淡的笑,眼眸彎如新月,沉靜溫婉、看似不起波瀾,此刻靜靜的落在對面的女子身上,卻是讓人有些詭異而緊張的感覺。

    即便是唇角帶著笑,眼眸彎彎尋不到絲毫不敬之處,可那樣澄亮如水的目光雖說清澈而安靜,卻是幾乎沒什麼熱絡的溫度。

    她的笑意在唇角、在臉上,卻並沒有蘊藉到眼睛裡。

    這樣的存在感,再加上她此刻完美的站位,剛好是謝文清的側邊,在她不能察覺的地方,那眼眸底的涼意漫了上來,看著畫面的秦子建和邊上的助手,都是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

    她就是那個心底一片冰寒、對宇文嬌恨之入骨的女孩,此刻突兀的出現在謝文清的身後,竟是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縱然已經不止一次的見識過她入戲以後情緒的感染力,秦子建依舊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難怪一向挑剔的秦豐那麼喜歡她。

    這個女孩,她狡黠笑著的時候,會讓周圍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感覺到輕鬆舒適;她滿臉柔情的時候,所有人恨不得變成那個她所注視的對象;她端著高貴的神態和儀容時,就像從古代宮廷中走出來的小公主一般尊貴矜持……

    她是那樣輕易就會讓人感覺到善意和愉悅的女孩。

    可同時,她悲傷地時候那掉落的淚水讓周圍人都不由得心口一縮,而她冷淡的時候,就像此刻,即便唇角帶笑,那樣纖瘦的身形所帶來的寒涼,依舊能讓周圍的空氣都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

    這種感覺當然不止他有,他邊上的年輕助手幾乎每一次思緒都會被徐伊人帶飛,此刻全神貫注的看著畫面,顯然又呆了。

    謝文清自然察覺出因為她到了身邊這奇怪的氛圍,心裡惱火不已,一臉不悅的開口道:「你眼瞎嗎?明明看在嫡姐在這邊,都不知道過來行禮嗎?」

    話音落地,更是微微側過身子,一隻手嫌惡的扯上徐伊人肩頭的衣料,斜瞪柳眉去打量她,試圖去壓制她這樣無處不在的影響力。

    「妹妹正要去松鶴院謝恩,姐姐要去嗎?」依舊是不鹹不淡的開口,語氣裡的笑意越發重了些,徐伊人伸手將謝文清扣著自己肩頭的五指用力掰開,在鏡頭裡兩個人就好像在較量一般。

    不過此處並沒有更過分的戲份,謝文清眼看著她目光毫無畏懼的影響自己,不動聲色的往後退,臉色越發煩躁了一些。

    深深蹙眉,冷冷的哼了一聲:「謝恩?你也真是應該去緊趕慢趕著巴結老太太,雖說賜給你的布料這樣粗劣低下,已經比你以往那些好多了呢?不過麻雀就是麻雀,再怎麼打扮也是一副寒酸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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