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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慫恿 文 / 浮光錦

    環亞傳媒總裁辦公室。

    邵正澤身板筆直的端坐在桌前,隨意的瀏覽了一下網頁,眼見風向已經朝著預計的方向而去,這才徹底放心。

    邊上的王俊不自覺抬眼看了一下,自個boss那素來涼薄的眼眸中淡淡的一絲諷刺意味十足,心中暗笑一聲,已經是順勢開口道:「估摸著這一次靳家老爺子當真要動怒了,希望那一位四少能就此長了記性。」

    唇齒間冷冷的嗤了一聲,邵正澤不置可否。

    靳允文是個什麼性子他還不瞭解,這麼多年流連花叢,哪一天他要是收了心,估摸著母豬也該爬樹了。

    只是,邵、靳兩家素來交好,靳允文好歹也是靳家三房獨子,也只得稍加教訓,希望他能收收心才好。

    不過……

    一時間想到昨天自己到了二樓,靳允文看向徐伊人的眼神,他眼眸中一層陰雲越發重了些。

    以前不是沒有見到過靳允文,一貫的眼眸輕佻、風流浪蕩,可昨天他朝著女孩看過去的眼神卻是帶著些做低伏小的討好和表現欲。

    尤其是當時他似乎正想伸手過去握一下伊人的手,動作帶著些試探和小心翼翼,和素日的模樣的確是有些差別。

    原本按著他的考量,第一次的準備被自己破壞,靳允文最早也會緩上一天捲土重來,卻是不曾想,還沒到中午就急不可耐的去了。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清脆的響聲迴盪在寬敞的辦公室之中,邵正澤陷入沉思,王俊默默地退了出去。

    一路驅車回到住處,靳允文自然是氣急敗壞。

    進了門就扯掉衣服在浴室從頭到腳沖洗了兩遍,又對著鏡子咕嚕咕嚕灌了兩大瓶水漱口,雙手撐在盥洗台上看著鏡子裡喘著粗氣的自己,腦海中卻是又浮現出徐伊人低頭淺笑的一張臉。

    真是見鬼!

    沒好氣的咒了一聲,丟在外面的手機卻是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有些煩躁的裹著浴巾踢門出去,拿過手機電話裡已經是一通怒吼:「我說你現在在哪?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丟臉丟到全國人民面前了,老爺子在家裡氣的差點犯了心臟病!給你一個小時,快點給我回來,好好給老爺子道個歉!」

    一通吼叫之後,似乎沒聽見這邊有任何動靜,那邊的中年男人已經是語氣煩躁道:「允文!」

    「聽著呢聽著呢!爸,你在說什麼,好端端的,老爺子又怎麼了?」一邊胡亂的將腰裡圍著的浴巾拉扯下來,一邊隨意的套著褲子,靳允文聲音裡猶帶煩躁,只是在自個老子明顯怒氣沖沖的話語中,到底稍微勢弱了些。

    「怎麼了?你看看網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別說我沒提醒你,好好想想說辭!」語氣火爆的掛了電話,靳允文撇著嘴,一陣莫名其妙,瞪了電話兩眼,隨意的扔到了一邊。

    等再一次收拾好自個形象,又是過去了半個小時,有了閒心這才拿著手機隨意去微博網站瀏覽,這才發現,自個昨天晚上那些破爛事,又是照片又是視頻,已經在網上傳揚的沸沸揚揚。

    操!誰他媽連馬賽克也不打?!

    暴躁的一聲吼在寂靜的房間裡一陣迴盪,拿了車鑰匙,靳允文急匆匆趕往靳宅。

    靳家老爺子政界出身,素來最在乎自個那張臉面。

    上一次和江筱雅的酒店視頻已經是讓老爺子一通暴怒,也是好說歹說保證絕不再犯他才有接下來的逍遙日子。

    一路上闖了兩個紅燈,將慫恿他的江筱雅罵了無數遍,又將昨天的始作俑者邵正澤吐槽了無數次,車子一個風風火火的擺尾,停在了靳家大宅外。

    老爺子也是喜靜,外面掃地的、巡邏的都是保持著一貫的安靜沉默,一路面色不好的進了中廳,屋子裡已經是端端正正坐了好幾人。

    靳允浩、靳允欣以及三家父母都是端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進來,靳允欣有些輕蔑的翻了一個白眼。

    小丫頭片子!

    同樣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面對著上首正中央的靳老爺子,態度到底好了許多,唇角帶笑的喚了一聲「爺爺。」

    「不成器的東西!」老爺子抬眼看了過來,手邊的龍頭枴杖就要伸過來敲打,堪堪躲了一下,靳允文哭喪著一張臉道:「爺爺,我是冤枉的。」

    「噗。」正喝茶的靳家老三沒忍住噴了出來,看著自個不成器的兒子,時刻注意著老爺子的狀態,就怕他真的氣暈過去。

    「冤枉!你那張臉化成灰我都認識!誰沒事幹了冤枉你!你給我說說,這幾年我這張老臉跟著你臊了多少回!啊!讓你去公司幫忙你不去,讓你跟著去部隊磨練你不去,整天跟那些個女人混在一起,我們靳家怎麼有你這樣沒出息的東西!」老爺子用枴杖在地上狠狠敲了兩下,猛地咳了兩聲。

    「爺爺,爺爺,您消消氣,消消氣!」連忙撲了過去一邊幫老爺子捶背,一邊訕笑著開口道:「為我這麼個不成器的氣壞了自個身子多不合適啊!那些照片污了您的眼,不看就是!」

    「不看!我倒是不想看!在那些老夥計面前,裡子面子全都掉光了!」沒好氣的捶了他兩下,靳老爺子這才猛地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他笑的花朵一樣一張臉,一臉疑惑道:「你這糟心事和伊人怎麼扯上關係了?」

    「伊人?」靳允文愣了一下。

    「可不是?你給我好好說道說道,怎麼和邵家那個小丫頭扯上關係了?」老爺子語氣正經八百了許多。

    「爺爺,這還用問啊,他肯定是看上人家了,正變著法子追求呢?」靳允欣嗤笑一聲,估摸著這位和自個差不多大的堂弟肯定還不知道徐伊人另一層身份,頗是有些幸災樂禍。

    「胡鬧!」老爺子臉色猛地嚴厲許多,看向靳允文,目光如炬:「欣丫頭說的對不對?」

    「哪裡,沒有的事!」在老爺子的目光中,靳允文一時間有些心虛了,條件反射的搖頭。

    「我給你說,可別給我打那些歪主意。伊人丫頭前年就和人家老三領了證,你要是敢給我惹那些花花是非,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老爺子聲色俱厲的說完,靳允文原本浪蕩的笑容卻是漸漸僵在了唇角,有些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有必要拿這些事來唬你!」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老爺子繼續道:「我可是告訴你,邵老爺子拿她當眼珠子似的疼,你要是真起那些歪門邪道的心思,別說我到時候不護著你!」

    老爺子敲打的話語猶言在耳,心裡莫名其妙的一陣失落更是讓靳允文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

    拿著鑰匙坐在駕駛座發呆發了半天,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悵然若失起來。

    也不知道在車子裡坐了多久,眼眸裡漸漸積蓄起一層陰鬱之氣,驅車趕往了江家。

    此刻,江家別墅外面,夏日植被蔥鬱,鮮花灼灼盛開。

    安靜的道路上空無一人,老遠看見前面路邊停著一輛黑色保時捷,目光落到車牌號上面,靳允文熄火停在原地,目光在四周逡巡著。

    慢慢的、視線落在了大門側邊,正話別的一對男女身上。

    江蔚然穿著極為簡單的黑色t恤,上面印了一個字母的圖案,下面牛仔褲包裹著筆直的長腿,乾淨清爽的學生打扮。

    她面前的靳允卿,只能堪堪看清楚一個瘦削又蒼白的側臉,站姿卻是挺拔,雖然人依舊非常清瘦,遠遠看去,卻也是氣質卓絕。

    男俊女俏,一對璧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便是堂兄弟,靳允文從小也不怎麼親近病怏怏的靳允卿,可畢竟血脈相通,上一次為了配合江筱雅差點讓他做了冤大頭,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尤其,分明自己看見他的時候,專門聯繫外面的安保人員打電話騙他出去,卻是不曾想,在最後的一瞬間,他會以那樣的速度衝過去,將江蔚然整個撲倒在身下。

    當時覺得傻,此刻心境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再看著那即便站著不說話也透露出繾綣深情的一對人,卻是生出些好奇來。

    拔了車鑰匙,他索性整個人往後靠坐在位子上,遠遠地看了起來。

    視線裡,靳允卿伸手在女孩頭髮上揉了揉,江蔚然說了句什麼,轉身往屋子裡面走。

    走了兩步,卻是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怎麼的,慢慢住了步子。

    反而是又朝著靳允卿快走兩步,撲進了他的懷裡,一隻手拍上女孩的背,靳允卿的神色間明顯帶著安撫。

    而後,他懷裡的江蔚然慢慢抬頭,對著他露出一個明亮又燦爛的笑容來,一隻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臉頰。

    靳允卿雖然瘦,卻也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江蔚然看上去大概一米七,在女孩裡算是高挑了,對上眼前的男人,卻依舊顯得小鳥依人。

    踮著腳,一隻胳膊攀著靳允卿的脖子從臉頰開始親吻,男人似乎是為了顧及她,微微俯下身去一隻手環著她的腰,兩個人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

    就在這樣五月陽光明媚的下午,鮮花和綠樹的邊上,人煙稀疏的道路邊,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吻。

    江筱雅口中的江蔚然是那樣的盛氣凌人、頤指氣使,而自己眼中的靳允卿一向文弱纖瘦的跟個女孩子似的沉靜。

    可此刻,那親吻的兩個人,卻是讓他從心裡說不出的艷羨,想到自己,甚至還有些失落感。

    從十六歲開始知曉情事,流連花叢,這麼多年他吻過無數的女人,也被無數的女人親吻過。

    可此時想起來,他卻記不住其中任何一個女人的長相。

    腦海中驟然浮現出徐伊人冷冷拒絕他的神色,想到今天老爺子最後那些話,靳允文神色怔忪了一會,開門下車,朝著江家大門的方向而去。

    「然然。」靳允卿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弄得有些無措,蒼白的臉頰到耳尖都是微微泛紅,趁著間隙喘了一口氣,聲音低啞的柔聲輕喚。

    「嗯。」懷裡的江蔚然卻是一點害羞也沒有,抬起明亮的眼眸,對上他有些發紅的臉頰,輕輕笑開,一隻手伸了上去,摩挲著他微燙的臉頰。

    察覺到靳允卿攬著她的一隻手都是小心翼翼,心裡越發柔軟,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和平日清冷的形象判若兩人,聲音輕輕道:「這樣真好。好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在這一刻。」

    沒有無休無止的爭奪吵鬧、沒有那些想起來就讓她覺得無比沉重的煩心事。

    沒有那樣衣冠禽獸的父親,也不曾有那樣佛口蛇心的後母和妹妹,只有眼前這個人,他癡戀了自己兩輩子,能為自己付出所有的一切。

    甚少見到這樣乖巧又帶著些悵惘的她,靳允卿溢出低低一聲笑,垂眸看她,四目相對,江蔚然似乎看癡了一般,重新纏了上去,不知饜足的輕輕啃咬著他線條利落的下巴。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曖昧,到底顧及著白天,又在江家大門口,靳允卿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卻是有些難以承受的啞聲開口道:「然然,別這樣。」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帶著一些為難,就像一個被強上的姑娘一般羞窘,江蔚然忍不住止了動作笑了一聲,伸手摩挲著他有些發紅的薄唇,語氣戲謔道:「允卿,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男人有些探尋的目光看向她。

    「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明明很喜歡,卻不敢吭聲,明明很想要,卻偏偏說不好。」眼看著靳允卿在她的目光中蒼白的臉色越發紅了些,心裡的柔情蜜意也是越發氾濫,手指撬開他的牙關,感受到他柔軟的舌尖,明亮的眼眸都是帶了一層嫵媚嬌氣:「我主動親吻你的感覺,真的不好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後會注意減少這樣的舉止。」

    含著她一根手指,靳允卿實在是有些拿她沒辦法,苦笑一聲,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輕歎一聲,語氣緩緩道:「我只是疼惜你而已。你給我的,哪怕是世間最苦最痛,我都會含笑接納。蔚然……」

    「嗯?」聽著他低緩的語氣,江蔚然抬眸看上去。

    四目相對,他語氣輕緩,目光卻是堅定:「從很早很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劫難。」

    他目光深情如許,女孩眼眸裡卻漸漸泛上了淚花。

    她當然知道,在她遍體鱗傷被那些人輪番侮辱奄奄一息的時候,也就只有他會不顧一切的找到她,替她受罪替她死。

    雖然最後自己也是難逃厄運,可因為有了最後趕來的那個他,過往灰暗的生命裡留下了最後一縷光。

    要不是因為他,即便重來一次,她也沒有勇氣一力抗下這麼多沉重的過往,依舊在陽光下微笑。

    允卿,你就是我的光。

    對著他的眼睛在心裡默默地補了一句,兩人身側卻是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對上女孩似乎有些發紅的眼眶,靳允文一時間愕然,乾笑一聲開口道:「真是巧,大白天的,兩位可真是有閒情逸致。」

    「是呢,四公子這是專程趕過來給江筱雅賠罪的麼?」從靳允卿懷裡稍稍移開,江蔚然眼眸一片燦然,語氣說是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笑意。

    「不勞你操心。」被噎了個正著的靳允文瞪了她一眼,大跨步揚長而去。

    江家大廳裡,江筱雅笑容勉強的對著電話說了兩句什麼,滿臉怒容的掛掉電話,對上一邊端坐著正喝美容養顏湯的孫虹,語氣煩躁道:「一個兩個專門打電話過來看熱鬧,真是氣死我了!靳允文那個蠢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慌什麼?你不是一直想和他解除婚約,這不是現成的機會?!」孫虹不以為然的瞥了她一眼,說話的聲音也是優哉游哉。

    畢竟,眼下自己懷著幾個月的身孕,因為年齡大些,養胎自然是第一位,江昊成老來得子,到時候還不得好好地寵著慣著。

    「解除婚約是解除婚約,可憑什麼我要因為他被人笑話?!」江筱雅美眸斜瞪,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眼神瞟到外面花園裡正走近的靳允文,一時間臉色一變,低下頭,直接擠出兩滴眼淚來。

    靳允文進了門,看到的正是她一臉委屈的低著頭,用紙巾在抹眼淚,而邊上的孫虹好言好語的安慰她。

    此刻察覺到他進來,孫虹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溫聲開口道:「允文來了。筱雅正難過,你安慰安慰她,我先上去睡一會。」

    「嗯。」靳允文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一隻手插在褲兜,閒閒的看著裝模做樣的江筱雅,等孫虹消失在二樓拐角,順勢坐到了沙發上,一臉煩悶道:「行了,別裝了!你媽已經走了!」

    「咱們好歹是訂了婚的。你做事之前好歹用腦子想一想,給我留點臉面成不成,你知道平時那幾個要好的是怎麼諷刺我的麼?」有些不情不願的抹掉了眼淚,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靳允文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江筱雅湊過去到了他身邊,聲音壓得低低。

    「哎呦,想不到四公子戰鬥力那麼強,筱雅你以後一個人怕是得吃不消!」

    「男人不就圖個新鮮嗎?還幸好你們現在領了證,你至少算個大房呢?」

    陰陽怪氣的學了兩句,眼看著靳允文竟是連一點情緒也沒有,一時間戛然而止,開口道:「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呵,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什麼弄點藥拐帶上床就可以了!現在可好,竟然還將事情怪到我頭上,我今天來就是想給你說這件事,趁這個機會,咱們解除婚姻,以後各玩各的,誰別拖累誰!」

    「解除婚約?」江筱雅似乎聽見了天方夜譚一般,不敢置信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五味陳雜難以言表。

    「是啊!你需要這麼大驚小怪麼?咱們什麼原因你又不是不清楚,趁著這個機會,一拍兩散,我覺得正好!」似乎是心情沉鬱,靳允文興致不高,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卻是在江筱雅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雖說她也對靳允文全無感情,可即便知道兩人毫無感情,也無法容忍一個男人用這樣好像「天氣不錯」的語調來對著她說出解除婚約這樣的一番話。

    尤其那個人還是靳允文。

    京城四大家裡面,楚家自然不用去想,孟家幾個兄弟是出了名的狠辣,孫虹早已警告過她不要去招惹。

    邵正澤低調又神秘,一開始,她原本將主意打在靳允浩的身上。

    高大俊朗、事業有成,尤其,那一位是江蔚然的青梅竹馬,光是這一點,就讓她充滿著無窮的鬥志。

    使了計策兩人在酒店春風一度,原本一切都是說不出的順利。

    可也是怪她心急了些,眼看著江蔚然躲過了皇城一號會所的第一次,又緊鑼密鼓的給她安排了靳允文這一次。

    到頭來,卻是平白無故將自己給搭了進去,還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

    無奈之下訂了婚將兩人拴在一起,後面斷斷續續也發生過幾次關係,她以為自己在靳允文心裡跟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好歹也拉開些距離,不然他不會幫著自己去對付江蔚然。

    可此刻,一向的自信在男人云淡風輕的兩句話中煙消雲散,她放在腿邊的一隻手不自覺握拳,乾笑了兩聲,開口道:「不行。我不同意,這樣我豈不更是成了那些人嘲笑的對象?」

    柳眉輕蹙說了一句,江筱雅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騎驢找馬,眼下自己連邵正澤一個邊也沒搭上,這邊還是弄得雞飛蛋打,這樣虧本的買賣,她可不幹。

    尤其,靳允文雖然不成器,可好歹是靳家的子孫,靳家三房唯一的兒子,依著他父母對他的那個寵樣,以後所有的生意股份還不是要交到他手上?

    那些素日面和心不合的幾個能打電話來冷嘲熱諷,說白了還不是因為嫉妒。

    哪個男人不偷吃,靳允文雖說名聲臭了些,長相卻遺傳了靳家人的俊朗英氣,高挑挺拔,也算的上難得一見的俊公子。

    尤其他雖說一貫的流連花叢,玩的過分些,對上女人卻還是不錯的,又紳士又大方,哪個女人臨了不從他這裡得到一些好處費。

    可自個一開始就自矜身份,基本上沒怎麼花過他的錢,更別提房子車子衣服包包了。

    這樣想著,江筱雅又覺得自己實在傻的可以,不等於送上門讓人家白睡了,搭上了自己的名聲,什麼也沒落下,反而惹了一身騷?

    這樣賠錢的買賣,哪個能心甘情願的受了?

    「你不同意?你又鬧什麼?不是你一直嚷嚷著要找個機會解決咱們婚約的事情麼?眼下又是抽的什麼風,我可告訴你,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我是不會娶你的。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你要是想這麼吊著,那就這樣好了。」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他漫不經心的語氣更是讓江筱雅一陣氣結。

    想到昨天的事情,又是連忙發問道:「你昨天和那個徐伊人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麼?已經到了吃飯的地,你是弄什麼ど蛾子,怎麼好端端的弄出那些廉價的女人來。」

    「發生個屁!」猛地被戳到了煩心事,靳允文沒好氣的啐了一口,越發煩躁的看著他:「都是你出的鬼主意!那小丫頭是邵正澤他老婆,你竟然慫恿我去追她,老爺子差點沒拿手杖敲死我!」

    「什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靳允文繼續道:「老爺子親口說的,還能有假!昨天我前腳將她帶到了餐廳,邵正澤後腳就到了,二話不說給我塞了六個女人,那一嘴的大蒜味,差點沒熏死我?你以為我昨天是逍遙幸福去了,也不知道後面被灌了什麼酒,那樣的女人我都下的去口!」

    顯然是想起來鬱悶,靳允文撇著嘴說了幾句,語氣裡頗為抱怨。

    他算是看明白了,江筱雅這女人就是個災星,三天兩頭竟會出餿主意連累他。

    尤其上一次,差一點讓他們靳家人做了冤死鬼,想起來就讓他一股怒氣無處揮發。

    此刻看著對面江筱雅花容失色的臉,更是覺得索然無味,想不通自個為什麼能和她幾度風雨,還在床上被她迷得七葷八素。

    女人,也不就那麼一回事嘛!

    有些無語的鄙視了自己一陣,靳允文卻是突然想起外面江蔚然和靳允卿相處的畫面,那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此刻,又不自覺想起徐伊人那素白清婉的一張臉,神色間又是微微失神了。

    恰好捕捉到他這一抹恍惚,邊上的江筱雅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開口道:「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覺想必不大好?邵正澤的老婆怎麼了,估摸著也是被長輩逼著娶的,要不然,邵正澤那樣的男人,會讓自個的老婆去混娛樂圈,那圈子裡的勾當可沒有人比咱們更清楚了,環亞集團總裁,邵正澤能不清楚?依我看,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女人,要是你能得手了,說不定他還得感謝你,為他解決了一同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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