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影后重生之豪門嬌妻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氣場 文 / 浮光錦

    看過原小說的人都知道,一同穿越而來的皇帝,才是宇文清刻骨銘心的愛人。

    現代社會的宇文清是娛樂圈影星,而之所以走到這一行正是因為從小對她有救護之恩的宇文澈。

    宇文澈是豪門私生子,十七歲進入演藝圈自己打拼。二十歲的一個雪夜路過街頭,年幼的宇文清衝過去偷他的錢包。

    動了惻隱之心的宇文澈將她帶回家,讓她隨他姓、幫她取名字、教她扎頭髮、送她上幼兒園。

    相依為命度過二十年,他如兄如父,她一路癡迷,追隨他的腳步進入娛樂圈。直到在一次兩人合作的拍戲之中,片場突發大火,他抱著她被烈焰吞噬。

    同時穿越到架空的天曜皇朝之中,他是荒淫無道、殘暴肆虐的中年皇帝,每日酒池肉林、吃道士所煉長生不老丹。

    四十歲的沉穩男人,經歷了短暫的吃驚之後便能不動聲色的偽裝起來,唯一放不下已經愛入骨髓的宇文清。

    愁腸百結之下,宇文澈用毛筆勾畫出宇文清的輪廓,被剛好進宮的赫連煊發現,他隨意敷衍,說她是自己做夢看見的仙女。

    她是丞相府被發賣到青樓的庶出小姐,剛剛甦醒,便要迎接欺侮和羞辱。

    怡香院拍賣第一夜,赫連煊從二樓的雕花圍欄淡淡一瞥,卻意外發現她是皇帝畫中的女子。

    一擲千金,她成了他掌中的棋子,一朝入宮,四目相對,她從愕然到改變初衷,執意承歡一探究竟。

    一向荒淫無道的皇帝卻是三言兩語,將她打發回了丞相府。

    多年的縱慾無度和服食丹藥,兩天之前,宇文澈剛被太醫告知,他只有不到三年的壽命。

    相依為命二十年,他們瞭解對方的一切喜好。即便宇文澈始終不承認,可在後來和相府眾人周旋的日子裡,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宴會之中,她千百次涉險,每一次都能夠全身而退。

    他的保護無處不在,敏感聰慧如她,又怎會毫無察覺?

    前世的救護之恩,二十年相依為命的朝夕相處,這一世的生生錯過,命運開的這個玩笑,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壓抑最痛苦的秘密。

    「卡。」

    秦豐的一聲喊將徐伊人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沈薇已經微笑著抹了臉上的淚水,朝著工作小妹一臉溫柔的道謝。

    想起那一夜後台休息室跋扈尖刻的她,再看著此刻一臉溫柔和氣的她,徐伊人恍惚間覺得那一次像一個夢境。

    眼下沈薇邁著優雅的步子緩步到了她面前,笑意盈盈道:「很期待你的表現!」

    柔和謙虛的語氣就像一個親切的知心姐姐,邊上的一眾人在在讚歎她演技的同時,自然又是對她的溫柔性情打心眼裡的喜歡。

    徐伊人彎彎唇角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側過身子走到了鏡頭畫面之中。

    服飾和妝容都落了下乘,饒是秦豐此刻心裡也是有些為她擔心。

    其實從他心裡來說,沈薇如今表現出來的氣質,丞相府的大小姐宇文婧一角更適合她。

    秦月容嫁給宇文丞相做了繼室,而她前面的夫人是天曜皇朝當今皇帝的胞妹榮安公主。

    榮安公主身子弱,當年生產宇文婧落下病根,不過半年香消玉殞。

    縱然後來秦月容做了當家夫人,這一位大小姐卻是一直養尊處優。身為當朝皇帝的外甥女,宇文婧表面溫柔可親、典雅守禮,一直是京城貴女公子們交口稱讚的典範。

    不過一個是被他一路捧紅的小花旦,一個是他眼下最為賞識的演技實力派,手心手背都是肉,還真是難以取捨。

    秦豐有些無奈的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視線之中的徐伊人已經是緩緩仰起頭來,目光稍作逡巡,定在一處,聲音清脆、一字一頓道:「民女心儀寧王殿下已久,大膽獻唱一曲,望殿下垂憐……」

    那看向空中的目光,雖說飽含期待,卻是十分堅定。

    正是宇文清在宇文嬌和太子的欺壓之下,心緒百轉,求助於四皇子君臨江的一幕。

    身為皇帝已故愛妃之子,君臨江溫和仁厚、良善寬和、名滿京城。只要他施以援手,太子自會退避成全,而宇文清原本也已經從他淡淡的一瞥中看到了憐憫和同情。

    丞相府的小姐,即便庶出身份,她的處境,也著實有些太可憐了些。

    唇角淡淡的浮現出一抹笑,依舊是望著那個方向,徐伊人輕啟粉唇,婉轉纏綿的聲音已經流瀉在眾人耳邊: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隨著她聲音一起,現場的竊竊私語、嘈雜之聲已經是慢慢消退,那猶如露滴竹葉般意蘊悠長的聲音帶著一些感傷愁緒,繚繞迴旋。眾人的目光也是不自覺落在她身上,似乎依稀間可以女子泛舟江上,歌聲飄蕩。

    這一刻,她眼眸裡散發出的光彩,足以讓所有人忽略掉其他所有的一切,那聲音裡蘊含著女子最動人最純真的感情,以至於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的讓每個人怦然心動。

    這真的是很神奇的一種感覺。她不開口站在那裡,也許並不是多麼的引人注意,可她一旦入戲,卻是能緊緊地抓住每個人的眼球。

    沈薇原本勝券在握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去,華服廣袖裡一隻手不自覺緊緊握住,心裡也是怨憤升騰。

    徐伊人出了鏡,現場有人不自覺忘情到拍手鼓掌,對上她柔和淺笑看過去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真的覺得你唱得太好了!這樣嘈雜的環境,清唱會有這樣的效果!」

    「而且你的聲音好有畫面感,徐伊人,我都要變成你的粉絲了腫麼辦?」緊跟著開口的一位男生有些面熟,愣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是《逍遙劍》中的一個逍遙門弟子,他們一起上過《娛樂星天地》那一期節目,好像是叫做孫景田。

    「對啊,真的好好聽。」面上帶著謙虛的笑容一路到了邊上的人群裡,耳邊嘈嘈切切的聲音依舊是不絕如縷。

    勾著唇淺淺微笑,心裡卻是憶起了從前練習這一首歌的畫面。

    她在音樂上面並沒有多少天賦,每一首歌都是跟著反覆練習無數遍才能出來以假亂真的效果。

    尚在京華的時候,她原本被告知要出演一部古裝劇裡面的女三號,那一位女三號在劇中恰好也是用這一首古老的情歌來表白。

    為了更好地演這個角色,她將這一首歌聽了無數遍,可最終當她興致勃勃要出演的時候,卻是連一句話的解釋沒有被別人給替代掉了。

    要知道,所有的成績和榮耀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到來。

    歡呼驚歎的他們,也許看到了這一刻她精準的意蘊和歌詞,可哪一個又能最先想到以往的那些辛苦和付出呢?

    邊上的沈薇聲音淡淡的「呵」了一聲,待秦豐走到近前,已經是主動開口道:「秦編,這故事裡宇文清前期和後期變化很大,我覺得我和伊人應該各自將兩幕戲都試一下,這樣也才好判斷到底哪個駕馭起來更駕輕就熟嘛?」

    秦豐聽了她的建議,神色一愣,看向了邊上的徐伊人,後者微微點頭,神色淡淡道:「我沒有意見。」

    得了應允,到了休息室沈薇卻是心裡有些煩悶起來。

    剛才兩人的表現其實都不錯,可當秦豐走近的時候,她就是有一種宇文清的角色要落在徐伊人身上的感覺。心急之下說出那一番話,原本就是想給自己再找一些轉機。

    可此刻進到休息室,換了衣服,再看到兩人身上打了顛倒的裝束,當真是無比氣悶。

    從小有名氣以後,她拍戲基本上就比較排斥這種讓人形象打折的衣飾。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破破爛爛的穿在身上,就算是個天仙她也好看不了。有些煩惱的將衣襟揪了揪,眼看著已經收拾好的徐伊人翩然而出,不甘落後的她也是連忙跟了出去。

    「好漂亮!」

    「氣質真好啊!」

    「就是啊,真美啊!」

    耳邊一道道毫不掩飾的讚歎落在耳邊,沒好氣的抬眼,沈薇神色一瞬間完全僵硬了。

    拍攝《逍遙劍》的時候她們倆從未在片場遇上過,因而,她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過徐伊人的古裝扮相。

    說實話,在娛樂圈年輕一代的鶯鶯燕燕之中,徐伊人的長相算不上最美,可她身上就是有一種十分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柔軟氣質。

    她看向你的時候,你就覺得她的目光中只有你,而她衝著你微笑的時候,就好像面前一片的鮮花在陽光下綻放。這樣的感覺,第一次在《娛樂星天地》後台看見她就有,心裡的戒備和危機感自然也是與日俱增。

    就像微博上那些力挺她的粉絲,簡直將她當成了心肝寶貝一樣的疼愛,而那些路人甲乙丙丁,現在說起她也不會再用任何惡毒的字眼。

    這樣的現象,在娛樂圈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嗎?

    哪一個明星不是摸爬打滾、一路踩著鮮花和掌聲,同時又忍受著暴雨和狂風。名氣越大,暴露在公眾視野中的時間越多,就越是這樣。

    可為何,她卻能一路在那麼多忠粉的護佑之中,走的如此一帆風順。

    此刻那一套鵝黃暖色的錦繡華服就好像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穿在身上,更是將她那種柔軟沉靜的氣質體現的淋淋盡致,頭上的海棠花金簪也是在華貴中帶上了幾分婉約之氣。重新上過妝的肌膚煥發出玉石般通透潤澤的光芒,越發襯得那一雙眼眸美好如畫筆描繪。

    最妙的還是那樣一雙眼睛,無波無瀾、黑亮通透,似乎瀲灩光華,細細端詳之下,卻沉靜的像井水一般。

    單是看著她,自己已經專心讀過一遍的小說情節都是有些慢慢浮現而出,她精準的契合進每一個腦海中形成的畫面裡。似乎,根本就是那個從書中走下來的年輕女孩。

    小說裡,經歷了前面的愁悶和爭奪,在相府站穩腳跟的宇文清已經是喜怒不形於色,不同於大小姐宇文婧的溫柔可親,不同於二小姐宇文嬌的嫵媚嬌態,不同於表小姐顧流雲的麗質天成……

    相府四小姐宇文清在眾人眼中,是沉靜如水的女子。

    許多時刻,她都是不動聲色且安安靜靜的,像春日午後之後靜靜綻開的海棠花,夏日池塘裡亭亭而立的青嫩白荷。

    沈薇握在袖子裡的一隻手有些發抖了,她以為自己剛才的表現已經足夠好,可此刻卻是沒想到,當真能有人如此生動的將這一份靜如此淋漓盡致的表現。

    秦豐自她走入鏡頭之中,心裡已經是有了決斷,此刻看見眾人都是靜靜的看著,倒是也繼續喊了一聲「action。」

    如同劇本裡設置的那樣,女子面對著鏡子而站,伸手調整著頭髮裡剛才一時間沒有插好的海棠花金簪。

    丞相府日漸頹敗,作為天曜王朝人人見而生畏的赫連王寵在心尖的人物,她只安靜的站著,神色微倦的樣子都是帶著一種女子的沉靜婉轉,無論是正面側面還是背面,那獨特的氣質都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纖細而白淨的手指捏著髮簪,抬手之間廣袖滑下一小截,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腕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像封建禮教下調教出來的深閨女子。

    剛才的那個小姑娘急匆匆跑進鏡頭,憂心忡忡的開口道:「王妃娘娘,聽說皇上駕崩了!」

    女子拿著髮簪的動作停在半空,面色一僵。

    看著她的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心口一窒,撲面而來的空洞情緒將他們徹底席捲。

    不錯,正是空洞。

    她的動作,包括表情,全部發生了一瞬間的靜止,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過去,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動的。

    就好像,在那一瞬間,整個人被突然抽走了靈魂,成為了行屍走肉。

    「你,你說什麼?」女子低啞的聲音輕輕地落在耳邊,那短短幾個字充滿著難以置信的震動,以至於,連她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沒有如沈薇那般突然轉過身來,攝像機甚至都無法捕捉到她的臉,可她那瘦削的肩頭卻是有些難以控制的微微顫抖著,而能看到她正面的所有人卻是完全可以從那樣的神色中感受到絕望和壓抑。

    她清澈沉靜的眸子一瞬間灰敗,似乎了無生氣,眼角突然滾落出豆大的淚珠來,劃過面頰,直接掉落在地面。

    沒有人發出呼吸,看著攝像的年輕人有些懊惱的歎氣道:「怎麼不把臉轉過來啊!」

    邊上的秦子建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笨。你忘了她面前的是什麼?」

    被提醒的小助理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徐伊人的面前稍側一點,對著鏡頭的方向,應該是有一面頗為華美的銅鏡。

    如果這真的是拍攝場景的話,攝像機會同時準確的捕捉到她的背影和銅鏡裡她的面容。

    華美的銅鏡、蕭索孤伶的後背、還有一張落淚的蒼白的臉,想想也知道,會造成多麼讓人心疼的畫面效果。

    而這樣的一副畫面,又會有多麼大的情緒感染力。

    「王妃娘娘,皇、皇上駕崩了!」劇組的小姑娘心裡都是有些發毛,看不見她的臉,可單從此刻的感覺讓她心裡非常害怕,不知道為何這樣一句話會讓眼前的徐伊人產生這樣大的悲傷。

    雖說真的在拍戲,可此刻距離的如此之近,那絕望的感覺已經讓她整個人難受的無法呼吸了。

    徐伊人沒有再說話,眼角的淚痕已干,可她卻隨著那重複的一句話徹底的失去了心中最後一點念想。

    一隻手不自覺地握拳,身後劇組的小姑娘卻是突然失聲喊道:「呀。徐小姐,你的手流血了。」

    如夢初醒的眾人這才朝著她停在半空中無力下垂的一隻手看了過去,纖細白淨的手掌緊攥著那個海棠花形狀的簪子,鮮血正從她握拳的指縫流出來。

    被自己所用的力道給驚到,秦豐導演匆匆忙忙的喊了一聲「卡」,鏡頭下的徐伊人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剛才醞釀的情緒太飽滿,被刺破了手心她根本一點都沒有察覺,此刻才感覺到那陣陣痛意從手心裡傳來。

    大步走到她跟前的秦豐已經是開口訓斥道:「你說說你什麼好?就試鏡嘛,使這麼大力道幹嘛?手怎麼樣?」

    「我沒事。我有點忘了。」有些羞窘的低聲開口,徐伊人也是一陣愣神。

    剛才她的確是對那樣的悲苦感同身受,太感動,手心握拳的動作也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好了好了,快下去處理一下。說你什麼好?」責怪的語氣,更多的卻是憐惜。

    這丫頭,當真是有往「戲瘋子」方面發展的趨勢。

    被她的表現震驚到的圍觀眾人也是頗有點瞠目結舌,剛才那樣濃重的讓人覺得窒息的苦悶,還有那樣的情緒感染力。

    沒有大悲大痛,卻讓每一個人感同身受。

    說不清那種突然想到的傷感是來自於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可偏偏,就是那種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的悲傷,每一個人都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也從她的表現中得知了什麼叫心如死灰。

    平靜的哀痛似乎總能比撕心裂肺的哀痛更來得感人。

    就像許多時候安慰一個傷心的人,一般人都會說,「哭出來就好了。」

    宣洩出來的情緒並不可怕,積壓在心中、一直鬱結的情緒才最是折磨人,這樣的,不就是宇文清和宇文澈嗎?

    冠著他的姓,得享他二十年如一日的愛護,他年齡大了她十五歲,一路領著她長大成人。

    在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她尚且年幼稚嫩,她長成了美麗動人的姑娘,他卻漸漸老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這樣類似父女、類似兄妹、類似情人的感情前一世讓他們受盡折磨,連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

    共死同生,卻依舊是沒有開口的機會。

    赫連煊用情至深,她也並非毫無心動。只是,沒有人忍心她如此的動情不專,在心底還藏著另外一個人。

    他們之間的感情,正是這樣一種蘊含在平靜之下,難以言表的哀痛。

    相比於剛才沈薇的表現,也無疑是更能打動人。

    而此刻,袖中握手成拳的沈薇同樣是震顫不已。從出道到現在三年時間,她一向努力,合作過的演員自然不在少數。

    這樣被氣場欺壓的時候不是沒有過,可那都是少說有了十年藝齡的老戲骨,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比她還小上好幾歲的徐伊人。

    再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表演的那一幕,心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原本是想看看她這一幕表現如何,可這一刻,卻也只能擔心自己是否要自取其辱。

    想到這,對著走過來的秦豐微笑開口道:「伊人的表現真的非常好。連我都要被感動了呢?我覺得她非常適合宇文清這個角色,我就不獻醜了。」

    秦豐看著她點點頭,聲音溫和許多:「去再換一下衣服,試一下宇文婧的服裝,那個角色挺適合你的。戲份也不少。」

    徐伊人將手心簡單包紮了一下,換回了自個的衣服,外面的秦豐已經是順利的定下了劇中的幾個主要角色。

    沈薇飾演丞相府大小姐宇文婧、謝文清飾演丞相府二小姐宇文嬌、吳捷飾演剛正不阿的三皇子君臨峰,而剛才和她說話的那個來自寶島的孫景田,意外的拿下了諂媚逢迎的七皇子君臨昊的角色。

    看著清清秀秀的一個陽光男孩,換上戲服卻是能將那種趨炎附勢的感覺表現的入木三分,連秦豐都是相當意外。

    可在這之外,男主角、太子爺、二皇子、四皇子、丞相府的表小姐,還有一眾中年角色,依舊是沒有著落。

    不過看著她如願拿下宇文清的角色,唐心也是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同時,又頗有些與有榮焉的感覺。

    明星和經紀人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下這姑娘二十三歲正是大好年齡,以後前途無可限量。

    而作為她經紀人的自己,自然也會因此而一路扶搖直上。

    唐心踩著高跟鞋走路的步伐越發利落了,一轉眼想到她和邵正澤那明顯過於親密的關係,不過是勾唇一笑,拋諸腦後。

    無論怎麼說,攀上總裁總歸是百利而無一害。

    尤其是邵正澤的情感世界先不去過問,清淨自持的性子和貴重沉穩的品格,卻是圈子裡有口皆碑的。

    不管是哪一種關係,想來是不會讓一個女孩跟著他吃虧的。

    邵正澤自然不會讓徐伊人吃虧,並且,比這更多一層的永遠是疼惜和無可奈何。

    因為手心受了傷,徐伊人不能回大宅讓老爺子一通擔心。

    回到家自個貼了創可貼,又用紗布包了一下,因為剛才固定假髮將頭髮扯得一團亂糟糟。

    邵正澤回家看到她的時候,她正是洗完澡,一隻手在鏡子前艱難的給自個吹頭髮。

    第一時間瞧見她纏著紗布又套了一次性塑料手套的一隻手,邵正澤已經是伸手接過她拿著的吹風,帶著些疼惜的開口道:「你的手怎麼了?」

    囧樣被意外抓包,徐伊人面色一時間尷尬又懊惱,看著他明顯蹙起的眉頭,聲音小小道:「那個啥,試鏡的時候被髮簪意外的劃了一道。」

    「那你還洗澡!」眉頭越發蹙緊,眼看著女孩有些鬱悶的抬眼看他,又是添了一句解釋道:「我是說,那你怎麼還自己洗澡,你可以等我回來。」

    稀鬆平常的語氣,那言語中的意思卻是讓徐伊人一時之間紅了臉。

    「手傷了不方便還這樣……」一邊拿吹風給她動作輕柔的吹著頭髮,鏡子裡的男人神色相當沉鬱、甚至算的上凝重,緩緩開口道:「你說你這樣三天兩頭受傷的,知道我在一邊看著,有多心驚膽戰嗎?」

    從小長大,骨子裡流淌著邵家人堅毅果敢的血液,縱然性格沉穩持重,他卻是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擔心和害怕、深深的無力感。

    可眼下這種心情卻會在很多時候都突然出現,攪得他無法正常思考。看她受傷、看她出事,哪怕是看她蹙眉,眼下都成了讓他足夠心焦的事情。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我以後會注意的。」抿著唇,聽著他語氣裡濃重的關心愛護,唇角卻是不自覺凝結了一抹柔軟的笑意。

    「好了。」將吹風放在邊上,幫她又理了理頭髮,目光落在她簡易包紮著的手掌上,男人無奈的歎氣道:「到外面,我幫你看看傷口。」

    「不用了。我已經貼了創可貼,剛才也沒有沾到水。」連忙擺手解釋,卻是在男人看過來的目光之中,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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