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夢幻現實2 文 / 小小一隻魚

    「如果你是風塵？那你這一年多去了什麼地方？你奶奶因為你的死而大病離世的時候你在哪裡？」陳林的情緒很激動，對著風塵大聲的吼著。

    「停……你說什麼？你說我奶奶離世了？陳林我告訴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啊！」風塵指著陳林說道，顯的很生氣。

    「哼……我沒有功夫跟你開這種玩笑，自從你20歲生日過後你就消失了，後來有人在荒郊野外發現了一具屍體，雖然容貌已經模糊，但從穿著和體型上看卻是和你非常的吻合，所以我們才確定你已經死亡。」陳林緩緩的走到籃球場邊緣的長椅上坐下，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

    「那時候我很後悔，如果我能陪你一起回出租房，或許你就不會死了，之後因為你的死訊被確認，你的房東就將你的東西都扔出了門外，一場雨過後就什麼也沒留下。」

    「你說的都是真的？」風塵此刻已經有些相信陳林說的話了，因為陳林對煙味是過敏的，他不會沒事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來和風塵開這種惡作劇玩笑。

    陳林沒有回答，只是將吸進肺裡的煙緩緩的吐出，讓他隨風飄向遠方。

    「我奶奶是怎麼死的？」風塵再次問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似乎已經接受了這些事實，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在他的腦海中似乎有著關於這一年多的記憶，只是那些東西實在是太匪夷所思，風塵一直都以為那只是夢。

    「你奶奶因為你的死受不了打擊，之後就臥床不起，在半年前就已經離世了。」

    陳林猛的吸了一口煙，將剩餘的煙頭用手彈掉，之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似乎是被煙嗆到了氣管。

    風塵走上前，幫他順了順氣之後說道：「你能把這一年多所發生的事情具體的和我說說嗎？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

    之後陳林就講述起了風塵神秘消失之後的事情，自從風塵生日聚會離開之後，第二天就沒有來學校，起初陳林以為他是睡過頭了，畢竟自己也是在老媽的叫喚下才沒有遲到的。陳林讀的大學離家很近，所以每個雙休日都會回家過，連帶著風塵也在外面租了個小房子自己住。

    不過連續幾天都沒有見到風塵來學校之後，陳林就開始著急了起來，之後他利用了晚自習的時間偷偷的去了風塵的出租屋一趟，想看看風塵是不是在自己的屋中，只是在這裡陳林也沒有找到風塵的影子，只有那台自己幫他從二手市場淘來的台式電腦還開著，證明風塵似乎回來過。

    陳林連續在風塵的出租屋裡面守了兩天，可是風塵最終也沒有回來，陳林只好給風塵的老家打電話，電話那頭是風塵年老的奶奶，在得知風塵並沒有回家之後，陳林又去了其他風塵以前去過的地方尋找，可是都沒有找到。正當他準備報警的時候，在一家街邊排檔的小電視機上看到了一則新聞。

    新聞裡面正播著一具無名屍體被人在郊區發現，而這具屍體身上的衣服和風塵失蹤前穿的衣服一模一樣，看到這則消息後，陳林整個人就那麼呆呆的愣在了那裡，一股難以言語的悲傷襲上了他的心頭，讓他感覺這個世界都要崩塌了的感覺。

    之後陳林和幾個平時和風塵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一起去了警察局確認了風塵的屍體，整具屍體已經面目全非，完全無法從面部判斷出這個人就是風塵，但是身上的衣服和體型特徵卻讓陳林幾人確定這就是風塵無疑，畢竟這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剛剛失蹤之後，另一個和他如此相似的人就死在了荒郊。

    在風塵被火化的三天之後，風塵的奶奶也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要她前來領取風塵的骨灰，這一消息對如此大年紀的風奶奶來說無疑就是晴天霹靂，她沒有想到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橋段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生活之中，這讓她完全不敢相信。

    風奶奶憑藉著一股信念，終於在病倒之前來到了風塵所在的城市，在看到自己活生生的孫子化為骨灰被裝進了一個小盒子裡以後，整個人便倒了下去，之後更是一病不起，在醫院堅持了半年多之後便撒手人寰了。

    風塵聽到了這裡，整個人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眼淚不自覺的落下，將籃球場的地面打濕了一片。

    「是我害了奶奶……是我害了奶奶……」風塵一直重複著這一句話，久久的不能釋懷，風塵從小就沒有父母的關愛，從懂事之後就一直是奶奶一個人將自己帶大，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都是奶奶一個人供應著自己的開銷，這種艱難和困苦可想而知。

    但因為自己莫名的失蹤，奶奶卻離開了這個這個世界，永遠也醒不過來，這讓風塵的心無比的疼痛，自己還想著好好的報答奶奶的養育之恩，等自己畢業回去了好好的讓她享福呢！只是這一切都變的好遙遠。

    陳林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風塵的肩膀：「好兄弟，回來就好，人死不能復生，這不還有我們這幫掛念你的好朋友呢！」

    陳林的話讓風塵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從陳林的袋子中拿出了煙，抽出一根點上。

    煙霧嗆得他眼淚直流，但他卻是不自覺的一直猛吸，直到煙霧進了氣管讓他不停咳嗽起來才停止，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他完全不能接受，整個心被抽的生疼。

    過了很久之後，風塵才將臉上的淚痕擦乾，轉頭對等在一旁的陳林說道：「好兄弟，帶我去見見奶奶吧！我想你們沒有把他送回老家吧！」

    陳林點了點頭：「她被我們安排和你……就是那個像你的人葬在了一起，在西山的公墓那邊。」

    之後風塵去花店買了一束花，和陳林一起打車去了西山的公墓，在那裡他見到了「自己」還有奶奶的墳墓，看著墓碑照片上奶奶慈祥的笑容，風塵再一次的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好似要將這一世的悲傷都哭完一般。

    這一哭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風塵才從悲傷之中走了出來，擦乾眼淚，風塵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既然奶奶已經死去，自己再怎麼悲傷也是於事無補，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一年多時間，讓他意識到自己開始做的那個或許並非只是夢那麼簡單，自己的暗黑之旅或許是真的，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就回來了，這一切都等待著自己去一件一件的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