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老人 素素 文 / 萬鳴
雖然知道玉兒是呂瑩的非我，呂瑩是定然要殺她的，但是，就如同對待小白雁尹清雅那樣，他總會不自覺的將其當成他的妹妹。
「好，那我這就去收拾一下！」
玉兒急忙站了起來，飛快的奔出了寺廟，向著村角奔去。
「哥，我們真的能將斷浪從魔道之中拖出來嗎？」
玉兒已經離開了，呂瑩平靜的問道。
「三個原因，我必須幫助斷浪！」
呂隱嘴角含笑，說道，「第一，我真的可憐斷浪這個人。可悲可歎可敬可憐！」
「第二，穿越者連斷浪都不曾想著去拯救，說明了，這是一個非常謹慎的穿越者。他怕的是，劇情超出他的掌控之外。既然如此，我就讓劇情混亂起來！或許可以讓穿越者等不及跳出來。」
「第三，若是幫助了斷浪，讓斷浪重新變回那個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委屈別人的人，那麼，聶風定然會對我們大生感激。我們可以和聶風還有步驚雲拉上關係！」
呂隱摸了摸鼻子，說道，「不管哪一個原因，我都要幫助斷浪！」
「哥，你想的還真遠呢。說真的，你看玉兒的眼神，你是不是將她當成妹妹了？」呂瑩嬌笑著問道。
呂隱點了點頭，毫不隱瞞，「是，就如同在邊荒傳說中對待小白雁一樣。」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我是一定要殺掉玉兒的。」呂瑩有些無奈，歎息一聲。
呂隱微微搖頭。「這的確是個問題。但是呢，很好解決。只要你等上幾十年，等到玉兒老去的那一刻。那時候殺掉玉兒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了……」
「得了吧！」聽到這句話，呂瑩頓時跳了起來，吼道，「大哥。我拜託你啊。帝釋天之後還有那麼多的魔頭，風雲的邏輯那麼混亂。你難道還要我呆上幾十年嗎？難道，我們非得要和聖王和絕心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嗎？況且，那時候，鬼知道劇情變成什麼德行了。」
「也對哈……」呂隱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那怎麼辦？你殺了玉兒，代替她？」
「我對斷浪沒興趣！」呂瑩撇了撇嘴。
呂隱大笑一聲，刮了刮呂瑩的鼻子，說道，「既然如此，小妹，我們就先這樣吧。等到我們完成任務之後，再殺掉玉兒吧。屆時。就不用管斷浪這些人，因為，我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唉。真特麼的不是個事。玉兒這等可憐的人，怎麼會是你的非我呢！」
呂瑩無奈歎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呂隱無奈。也只能如此。
兩人轉身在寺廟中轉了幾圈，泥菩薩根本就不在這個寺廟之中。
大街暗處一個角落。一個小女孩一邊在晚風中瑟縮，一邊在賣著花。
瞧女孩也只不過是十歲上下年紀，這個年紀的女孩本應已在家中靜靜等候娘親弄飯，怎麼她的父母竟會如此殘忍，這麼晚了，還要她一個小女孩在擺賣？
呂瑩不期然步近這個女孩，女孩乍見有人步近，以為是生意來了，忙不迭拉著稚嫩的嗓子高聲大叫：「好花！很好的花！姐姐，要不要買些好花？」
瞧著她那滿是污垢的臉，和她身上單薄的衣衫，呂瑩不禁異常憐惜的問：「孩子，這麼晚了，你為何還在這裡賣花？你不感到冷？你的爹娘呢？」
畢竟是個十歲稚童，被呂瑩如此一問，已毫無戒心地把平凡的身世和盤托出：「爹去年死了，娘親最近也病倒了，家裡窮得很，我便替代娘親在此賣花；姐姐，請幫我買些花吧，這些花再賣不完，我……便連娘親的醫藥費……也賠掉了……」
瞧著女孩那雙可憐而又哀怨的圓眼睛，呂瑩鼻子不由一酸，心中不忍，想到了當年他哥哥同樣為她做過任何事，為了讓她念完大學，也曾幹過任何髒活累活。
呂隱歎息一聲，從輪迴手錶裡取出一塊金子遞給小女孩，道：「孩子，我把你所有的花買下吧！夜了，快回家照顧娘親吧！」
說話之間已把那金塊塞到那小女孩手中，惟恐她不要。
女孩目光落在這錠金子上，一時間竟爾站住了，也許弱小的心靈從沒想過，會有人這樣仁慈，贈一錠銀子？
「謝謝哥哥姐姐！」
小女孩真心的讚歎道，「哥哥姐姐，你們心腸真好，娘親說過，好人有好報，你們一定會有好報的。」
「哥，你是在作死嗎？」呂瑩有些無奈，歎道，「你可知道，這樣一塊金塊，一個只剩下病了的母親和一個幼女的家庭，如何能夠保護的住？」
呂隱一愣，呂瑩笑道，「孩子，記住，財不可露白。」
呂瑩探手將那塊金塊取了過來，掌指間內力爆發，將金塊均勻的切成了十塊，然後掏出一塊銀子，連帶著金子一起給了小女孩，說道，「孩子，千萬不要動用金子。否則的話，很容易引來別人的覬覦。要治你娘親的病，先用銀子好嗎？這天下的壞人太多了。」
小女孩可能依然不太明白，她怔怔的看著呂瑩，似乎對於呂瑩的做法不太理解。
呂瑩輕歎一聲，從輪迴戒指裡取出了一件衣服，撕成了粉碎，將金子包裹了起來，塞入了小女孩的懷中，說道，「夜已經深了，孩子，趕緊回家照顧娘親吧。」
「謝謝哥哥姐姐！」小女孩似乎不太明白，對著兩人躬了躬身，轉身向著夜色中奔去。
「你還是比我仔細。」呂隱微微一笑，說道，「小妹。要不要我們暗中護送那個小女孩回去呢？」
呂瑩搖了搖頭，「哥，不要了。那女孩很堅強。讓她自己去面對以後的事情吧。這樣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感覺，你好像老了很多。」呂隱搖頭。
「算是吧，難道，哥，你就不老麼？」呂瑩反問了一句，「走吧，去客棧睡上一覺。」
村莊之外。夜色朦朧。
一條人影彷彿亙古以來就在此地，在夜色中。看不清模樣。
「爺爺，他們是好人。」一道清脆的小女孩的聲音傳來。
小女孩走了過來，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包裹，輕輕打開。裡面是被呂瑩切割過的金塊和一塊銀子。
「他們告訴我，財不可露白，幫我將金子切割開來，藏在了我的懷裡。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他們擔心我，為何卻不送我回來呢？」小女孩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了村莊之中。
人影從夜色中走了出來，正是在凌雲窟出現過的那個老者。
老人輕輕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素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好人，同樣的。也有很多壞人。他們沒有選擇將你送回來，是因為，他們相信，你是一個堅強的孩子！」
「爺爺，他們兩個會是誰？還有，那個叫做呂瑩的姐姐和玉兒姐姐怎麼會一模一樣？雖然不願相信。但是，我真的從呂瑩姐姐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意。那是對玉兒姐姐的殺意。」素素仰著頭，天真的問道。
「不同的肉身，但是，靈魂卻是同宗同源……她們兩個，必須死一個。人類，還是有很多的驚喜存在。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爺爺我也不知道。」
老人輕輕的歎息一聲，「天意如刀，如今，天意已經亂了，那麼，就將天意化為一段人意吧！」
「素素，我們走。」老人輕輕的笑了笑。
「爺爺，我們去什麼地方？」素素天真的問道。
「救斷浪！」老人側過頭，看向了遠方，「第十二驚惶僅僅是一個夢而已，百曉莊那場滅門慘變之中已經盡數滅門。這兩人居然還想要去百曉莊，簡直是可笑！」
救斷浪？
難道這個老人會是……
「除此之外，我很在意的另外一點是，他們提到了穿越者。」老人沉吟了一會兒，「天意如刀，穿越者……所謂的穿越者，難道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嗎？而他們同樣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嗎？所以，我才看不透他們的未來。在天意之中不能看到他們的存在……」
「反正哥哥和姐姐是好人就是了！」素素笑著說道，「不管如何，就算是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混亂了天機，但是，卻也可以趁此改變許多人的悲慘結局不是嗎？」
「沒錯，當年因為天意如刀，我一直不敢隨意出手，既然天機已經混亂，我也不會在意這一點了！素素，你去追上他們，引領他們前往孽桃源。我在那裡等著他們！」老人慈祥的笑了笑，說道，「我想確定一件事，天機混亂和他們兩個人的出現是否有什麼關係。」
「爺爺。」素素笑道，「要不要素素改變一下身形呢？」
「嗯。」老人點了點頭，「你改變成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吧。附近有一個門派，喚作穹蒼派，掌門郭平，表面看來雖是仁人君子，但近來卻沉迷於邪門之術，更不惜烹吃無辜初生嬰孩，以求增強功力，除此之外，更是色中餓鬼……如今更是帝釋天手下的一號走狗。你可以藉著他們的力量來接近那兩兄妹。引領他們進入孽桃源。」
「是，爺爺！」
素素一本正經的躬了躬身，晃動了一下身體，突然間，整個人拔高起來，變成了一個少女。
這少女非但長得漂亮動人，一張臉更如滴搓酥，猶如一座當選手雕成的玉像；且一雙眸子不獨泛漾著一股悠然自信，眼中的慧黠，更如同一眼便能看透人心一般，令人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關鍵是，她的衣服依然那麼小，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嫵媚中卻又帶著一絲天真和清純。
「素素，你今年多大了？」老人突然問道。
素素臉上浮現一絲茫然，「素素也記不得了……」
老人轉頭看著遠方，笑道，「人生匆匆，不過一場大夢罷了……老夫先去找一趟帝釋天。你先去吧！」
「爺爺，你要小心，帝釋天他可是有鳳血護體的。」素素驚呼一聲。
老人啞然失笑，「我又不是去和他打架的。我只是想要確定帝釋天身邊的一個人。何況，就算是真的打架，我也未必會怕了他。而且我要順便將斷浪帶到孽桃源去。」
「哦！」素素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