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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8 對峙 文 / 沐沐格子

    ps:二更。謝謝大非小文的平安符。

    當著周氏、危氏、劉管事的面,王大夫對他和許娘子的奸=情供認不諱,其妻毛氏聽後,捂著臉奪門而去。

    王大夫耷拉著頭,不再作聲。

    許紅梅嘴角噙笑,早在周氏暗示她將污水潑向王守知的時候,她就知道周氏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王守知這時候承認他們之間這莫須有的奸=情,不正好說明,周氏早已佈局好了一切。

    見當事人都承認了,劉管事也沒話好說。雖然未婚先孕是件傷風敗俗的醜事,但之前大夥兒都答應了周氏,只要許紅梅肯說出誰是奸=夫,他們就放過她。

    現在王大夫也承認了,劉管事只得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王大夫,就這樣吧,你回去準備準備,早些將許娘子抬進門,別等肚子顯了。到時可就不好看了。」

    王大夫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劉管事鄙夷地看了一眼許紅梅,再瞧了瞧王大夫的沒出息樣,歎了口氣,準備離去。

    「大夫人、四夫人,事情已經清楚了,您二位請到寒舍坐坐,喝杯茶?」劉管事討好地邀請周氏他們去他那。

    自打聽說隔壁興福莊夏家將葉府娘子邀請了來,夏家長子便當了管事之後,劉管事便有心巴結周氏這些個東家,以便謀取更大的好處。

    今日,雖然是為了徐娘子的事而來。但畢竟圓滿解決,劉管事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

    「今日就不去了,改日吧。劉管事,你先走吧。」周氏無心去劉管事家周旋,打了聲招呼便請劉管事先走。

    劉管事見狀,不好強求,只能先行離去。

    他一走,剩下的幾人便能夠將話都敞開了說。

    「王大夫,你可以走了。」周氏說道。

    王大夫終於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幾人。目光最後定格在了許娘子身上。

    良久,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搖晃著腦袋走了。

    要知道。他回去後還有一場惡戰等著他呢。

    屋子裡只剩下薰然、周氏、危氏等人。

    許娘子忽然發出了尖利的笑聲。

    「你笑什麼?」危氏心虛地吼了她一聲,但見眾人都將目光轉向她,頓覺失態,一時間繃住了臉。甩了甩袖子。掩飾自己的不安。

    「你們葉家財大氣大,我鬥不過你們,心服口服。只是,我心裡恨,為什麼老天爺不長眼,為什麼惡人得不到惡報。」許紅梅的話讓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

    她這話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什麼惡人?什麼惡報?」危氏指著她問道,聲音尖利高亢,十分的刺耳。

    她以為她是在怪葉四郎。

    「呵呵呵。」許紅梅只是笑。最後,她對周氏說道:「以大夫人的心機。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腹中孩兒的父親是葉四郎了吧?」

    「你個賤人!」危氏見她說出真相,忍不住罵道。

    許紅梅輕蔑地白了危氏一眼,「我是賤人,你又是什麼,你連自己的夫君都看不住。你可知道四郎在我面前是如何說你的?」

    危氏又氣又惱,衝上前兩步,罵道:「小賤人,你說什麼?四郎怎麼會在你面前說我?」

    許紅梅呵呵地笑道:「是啊,他非常喜歡在我面前說你如何清冷,如何尖刻,如何難相處。」

    「啪。」清脆的一聲響,許紅梅臉上便又多了個紅印子。

    危氏還要再打,翠翠已經撲上前,擋在許紅梅面前道:「四夫人,求您饒了娘子吧。」

    許紅梅輕輕推開翠翠,柔聲說道:「翠翠,這裡沒你事,下去吧。」

    翠翠顯然不放心娘子和周氏、危氏、薰然獨處,雖然聽話往外走,卻是走到門口就站住了。

    她偷偷往裡瞧,預備要是危氏他們打許娘子,她就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薰然瞧了瞧翠翠,暗想這許娘子身邊的丫鬟倒是個極忠心的。她之前和她說得一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葉家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許娘子,你也不必拿這些話刺激四夫人,事情已經明擺著了,即便四郎之前一時糊塗和你有了苟且之事,但到了這時候,你要明白,你是進不了葉府的,四郎不會娶你,大郎更加不會背黑鍋。」周氏說完,眼珠移到眼角,憤憤斜了危氏一眼。

    危氏慘白著臉,沒有接話。

    「是,我知道。葉四郎本就是個毫無擔當之人,我本以為,我懷孕了他會將我抬進府,卻不想,他聞得這個消息,竟然嚇得不知所措。」許紅梅冷笑道,「這個沒用的男人,呆在這裡不敢出門,想了兩天,才寫信給了葉大郎,請他過來商議。」

    許紅梅看了一眼薰然,薰然低頭沉思,沒有看她。

    「沒想到商議半日,葉四郎這個窩囊廢竟然想出讓葉大郎頂包的餿主意,葉大郎自然不會答應,而我便順勢答應他的請求,假意求葉大郎娶我。」許紅梅歎了口氣道。

    「你這個賤人,使盡手段不過是想進府享那榮華富貴,我告訴你,你是癡心妄想。」危氏忍不住又罵道。

    這個來自書香門第的淑女今日的表現實在是太令薰然失望了。

    許紅梅白了危氏一眼,不屑道:「你以為我是真心想嫁給四郎嗎?你太高看你家四郎了,就這樣的男人,我根本就看不上。」

    「你……不知廉恥!」危氏斥責。

    許紅梅笑得渾身發顫:「我不知廉恥,和你們兩夫妻比起來,我可正大光明多了。」

    「你……」危氏指著許紅梅的鼻子,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紅梅笑過後,微微有些喘不上氣,平息一會才道:「你們夫妻果然是一類人。四郎能想出讓大郎頂包的主意,而你竟然同意了。我與說起這個建議的時候,還以為你會有良心,覺得不能這樣做,想不到,你二話不說便答應了,還立即去了興福莊,將此事告訴大夫人,好讓她尋上門來證實。為了仕途、為了一己私利,你們也不見得有多知道羞恥。」

    「你胡說!」危氏能感覺到周氏和薰然投來的犀利目光,情急之下卻想不出話來辯駁,只能硬撐著喊了一聲。

    許紅梅沒理她。

    周氏上前將危氏拉到一邊,冷若冰霜地說道:「四弟妹何必如此著急,你和四叔若是沒做過,就不怕別人怎麼說。

    「阿嫂。」危氏無奈地喚了一聲。

    周氏沒有理她,反倒和顏悅色地問許紅梅:「許娘子,我很好奇兩件事,一件是你為何下毒,一件是你為何如此仇視葉家?」

    許娘子嘴角一歪,沒好氣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周氏冷笑:「你不告訴我,準備告訴誰?今日之事,你還沒得教訓嗎?」

    許娘子卻不買賬,依舊我行我素道:「我不會告訴你為什麼的,你死了這心吧。」

    危氏本來就氣惱,心裡的一把火似乎要把她燒死,

    「為何要告訴我們?這事難道和我們沒關係嗎?你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危氏沒好氣地問道。

    許紅梅倚靠在迎枕上,目不斜視地盯著薰然好一會,才伸手指了指薰然道:「這些事要我說可以,但我只和那個小娘子說。」

    周氏和危氏都看了看薰然。

    「不行。」周氏當場拒絕,她可不願薰然單獨留下涉險。

    現在的許娘子雖然看著無害,但見她的情緒似乎極其不穩定,要是薰然單獨留下,她對薰然不利可怎麼辦?」

    許娘子盯著周氏的臉,說道;「大夫人是個好人,放心,我不會傷害葉家娘子的。」

    周氏還欲爭辯,就聽許娘子道:「夫人,若是你實在不願意,那就請回吧。我也該歇歇了。」

    許娘子冷冰冰的聲音讓周氏不由也有些窩火,不過他控制的很好。

    只聽她對許娘子道:「你為何只肯對小娘子說,你意欲何為?」

    許娘子看著她,也不肯退讓。

    薰然見狀,連忙拉住母親的手道:「阿娘,我看許娘子也沒惡意,要麼你們先出去,讓我和她談談。」

    周氏握著薰然的手道:「阿宛,為娘不放心。她只挑你一個人說,我擔心她是想借你年紀小,有企圖。」

    薰然笑了笑,說道:「阿娘,不管她有何企圖,她總不會挑這個時候動手。」

    周氏瞧了瞧薰然,又瞧了瞧許娘子,咬了咬唇,終是答應了。

    周氏和危氏退了出去,春柳也被命令下去,房內只剩下薰然和許娘子。

    「說吧。」薰然說道。

    許娘子深吸口氣,又重重吐出,沉默了一會,才對薰然說道:「我會將事情和盤托出,都告訴你,但是,我要你答應我個條件。」

    薰然問道:「什麼條件?」

    許娘子道:「不嫁王大夫,幫助我離開這。」

    薰然想了想,答應了。

    許娘子便娓娓道來,將事情說予薰然聽。

    薰然沒想到事情會是這般,聽著聽著臉色便變得凝重。

    待事情說完,薰然慢慢起身,對許娘子道:「此事是真是假還有待我證實,你在此處等我消息,若你說得是真得,我會想辦法幫你離開。」

    許娘子點頭答應。

    薰然出了房間,就和周氏、危氏離開了,許娘子喚來翠翠,讓她將王大夫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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