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 危氏 文 / 沐沐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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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邱氏一見薰然便是一臉的笑意,這讓薰然十分的不習慣。
在薰然的印象中,夏邱氏不是疾言厲色,便是惡語相向,對她似乎是永無止境的厭惡,哪有現在這般的討好奉承。
「華嬸,剛剛你說這布條是誰送來的?」薰然按下心中的不適,詢問夏邱氏這布條的來歷。
夏邱氏說道:「娘子,這布條是七里莊的狗子送來的,說是一個小娘子拿了一粒耳墜子給他,讓他送到我們這來。」
薰然驚呼:「你是說七里莊送來的?」
夏邱氏點點頭。
七里莊,難道那個七是指七里莊嗎?
若是這樣,四指的是什麼?四嬸?
「那個狗子呢?走了?」薰然問道。
夏邱氏笑了笑道:「還在灶間喝桂花糖水呢。娘子有話要問?」
薰然眼睛眨動,盯著夏邱氏道:「做得好,難怪阿爺、阿娘如此信任你和夏大郎。」
夏邱氏連忙自謙道:「能得大郎和夫人的賞識,能為娘子辦事。是我家的榮幸。」說著,退下去喚狗子。
「娘子覺得那布條是春芹送來的?」春柳見夏邱氏離去,微微有些不安,便開口問道。
薰然點點頭道:「我讓春芹回去將地瓜頭臨摹的那張字想辦法交給了四嬸,並要她關注四嬸那邊的舉動。今日忽然收到這奇怪的布條,這最有可能送布條過來的就是春芹。何況布條上有個芹字。」
春柳點頭道:「娘子所言有理,那布條上的四和七是指四夫人和七里莊嗎?
薰然抬眼瞧了瞧春柳道:「我也是這麼認為,只是是不是如此還得問過那個狗子才知道。」
不一會兒,狗子被領進了屋。
薰然瞧了一眼,是個七八歲大的孩童。
「還不快給娘子磕頭!」夏邱氏推了狗子一把。
狗子愣愣地看了薰然一會。好半天才甕聲甕氣地說道:「給娘子請安。」
說話時眼神飄移,一看就知道性子散漫,和土生土長的鄉野男孩無異。
剛剛那句請安的話應該是夏邱氏臨時教給他的。
薰然抿唇微笑,問道:「狗子,這布條是一個怎樣的小娘子交給你的?你可能與我說說?」
狗子看著她。揉了揉鼻子道:「你想知道?」
薰然點點頭。
「那我要好吃的。」狗子嚥了嚥口水。
「你這小雜魚,就知道吃,不是剛吃了桂花糖水嗎?」夏邱氏見他不配合,漲紅了臉,又推了狗子一把。
「湯湯水水的哪喝得飽,我要吃肉。」狗子瞪大眼睛,梗著脖子對夏邱氏吼道。
「你這堆爛泥,讓你好好回娘子話。你卻說什麼吃肉,沒出息的東西!」夏邱氏握緊了拳,強忍著想要打他的衝動。橫眉怒視,低聲咒罵。
狗子卻不怕夏邱氏,轉回頭問薰然:「有沒有吃的,沒有我就回去了。」
薰然笑道:「有,華嬸,你給他兩斤臘肉。讓他等會子拎著回去。」
夏邱氏雖不情願,卻只能說好。但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抽抽。
兩斤臘肉,這死小子當心撐死你。心裡頭咒罵。面上還是退出屋子去取肉了。
「你給我肉,我就告訴你吧,那個姐姐穿著和她一樣的衣服,眼睛大大的,她給了我一隻耳鐺子,要我把這布條送過來。」狗子指了指春柳。
薰然問道:「可能給我看看那個耳鐺子?」
狗子摀住袖口,警覺道:「那東西能換錢,你別想騙了去。」
薰然好笑道:「我不要那東西,我只是想看看,這樣吧,你拿出來,我不過去,就這樣瞅瞅,你看行嗎?」
狗子想了想,再看了看薰然,最後答應了。
他從袖子裡取出一枚銀質的桃花型耳鐺,在薰然面前晃了晃。
薰然定睛一瞧,確實像是春芹平日裡佩戴的那一對。
「好了,狗子,你收著吧。」薰然瞧過後便讓狗子收好,她的守信,讓狗子對她的警覺降低了些。
「狗子,那位娘子除了讓你送信還說了什麼?」薰然問道。
狗子想了想道:「她好像很著急,給了我這布條就匆匆朝許娘子家方向去了。」
薰然問道:「你怎知她去的是許娘子家?」
「往那個方向走,只有許娘子一戶人家。」狗子道。
原來如此,薰然淡笑道:「狗子,除了這位娘子,你可還見著了什麼人了?」
狗子咧嘴笑道:「看到一個穿黃衫的女人走路摔了一跤,那樣子真好玩。」
「穿黃衫的女人?」薰然問道,「長什麼樣?她可是一個人來的?」
狗子捏著下巴回憶道:「她臉尖尖的,樣子有點凶,坐著馬車過來,旁邊還有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小娘子扶著她。結果她還是摔了。呵呵呵呵!」狗子回憶起那女子跌倒後的狼狽模樣,就覺好笑。
薰然微微一笑道:「她是村子裡的人嗎?」
「當然不是,村子裡的人我都認識,絕對不是。我看她也是朝許娘子家去的。」
狗子的話讓薰然基本可以認定這個穿黃衫、臉尖尖的女人是她的四嬸。
「狗子。多謝你了。春柳,你帶著狗子去取肉,然後再給他一斤白面,讓地瓜頭解下一匹馬,悄悄地送他回去。」吩咐完這句。薰然示意春柳附耳過來,在她耳邊低語道:「讓地瓜頭看見春芹就趕緊帶她回來。」
春柳連連點頭。
這邊,地瓜頭偷偷騎馬帶著狗子走了,那邊,周氏、蘇氏也問完了話,王大夫也被送了回去。
薰然瞧了瞧外頭。陽光普照,但心裡頭卻是一片陰霾。
母親一定會派人去查許娘子的事,若是現在就去,難保不會發現春芹,只希望地瓜頭能快些將春芹帶回來。
心中正忐忑著。薰然瞧著蘇氏往福慧房裡走去,想了想,自己去了母親周氏房中。
一進屋,就見春福正伺候著母親在寫信。
「阿娘!」薰然輕喚一聲,卻沒敢走近。未經母親同意,她自然也是不敢上前偷看的。
周氏抬起頭,朝著薰然笑了笑,揮手示意她過來。
「阿娘。許娘子的事可問出結果了?」薰然想著母親這些事都未避諱她,她若問起,應該也不會瞞著她。
果然。周氏告訴她,王大夫所給的信息很少,並不能推出許娘子是誰的外室,但是蘇氏卻似乎心裡有數,怕是有了人選。
「哦?大伯母知道是誰指使許娘子干的?」薰然好奇。
周氏含笑道:「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但是我從她的表情看出。也許她心裡頭已有懷疑的人。」
薰然蹙眉道:「她會不會懷疑是我們東府的人?」
周氏笑道:「不會,她若懷疑。就不會與我一起審問王大夫了。」
薰然明白了,這福慧中毒畢竟是西府的事。即便和東府有些關係,但蘇氏要是懷疑是東府的人幹的,那一定會要求私下審問王大夫,她既然肯讓母親插手,說明,她並未懷疑這事和東府有關。
想到這,薰然心裡更加沉重,福慧中毒的事會是四叔下手時誤傷的嗎?若是這樣,那她可真是對不住福慧了。
「阿娘這是寫信給阿爺嗎?」薰然問道。
周氏執筆蘸墨,笑道:「自然不是,你阿爺那我已讓人送了信過去,這封是給申國公夫人的。」
薰然有些疑惑。
周氏解釋道:「福慧和香寒既然入了申國公的眼,那他們的安危就不是個人安危那般簡單了。」
薰然明白了,這兩個女子從此以後的命運注定不會平靜安康。
母女二人正說著話,忽然外頭一個丫鬟急急進屋來稟報說四夫人到訪。
周氏和薰然皆是一驚。
「四弟妹怎麼來了?」周氏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隨即出門相迎。
而薰然則感到一陣心驚,隨著母親出了屋門,便對春柳快言幾句:「地瓜頭可回來了?」
春柳搖搖頭。
薰然心裡便有些不安。
跟著母親到了院子,穿著黃衫的四夫人正從正門走入,夏邱氏在前面引路,一見到周氏和薰然,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阿嫂!」危氏面上如同平日一樣的清冷,但一開口,薰然便能感到她內心的不平靜。
瞧了瞧四嬸身後,沒有看到被捕獲的春芹,薰然心下稍定。
「四弟妹怎麼來了?」周氏含笑迎接,目光卻不住地在四嬸臉上流連。看來周氏也聽出了危氏語調中的不尋常。
「我聽阿綿回來說西府的二丫頭病了,就來看看。」危氏隨口編了個理由。
周氏眼眸一黯,這危氏一向清高,平日裡連自家的幾個孩子都不曾見她上心,何時會對西府的人如此有心,這理由明顯是編出來的,不過,她沒有點破,牽著危氏的手道:「弟妹有心了,我這就引你去西府大嫂那,她瞧見你,肯定高興。」
說著,就要牽著危氏過去。
危氏尷尬一笑,握住周氏的手道:「這不急,阿嫂,我有話想與你說,可否進一步說話?」
周氏瞧了她一眼,淡笑道:「既然來了這,先見過西府大嫂再說,耽誤不了多少時候,也省的別人說我們沒有禮數不是?」
危氏臉兒微微一紅,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說道:「阿嫂說得是,我這就去見見西府大嫂。」
兩人說著便朝蘇氏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