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丟盡臉 文 / 小七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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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白沐雪的搗亂，趙翠並沒有成功地偷到錢，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放棄了。

    這一日家裡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一個躺在床上酣睡的白沐雪，趙翠趁機來了廚房，將灶上的陶罐子翻了個遍也沒有見到一個銅子，心情頓時烏雲密佈。

    好你個臭丫頭，居然把錢藏得那麼死，既然偷已經是沒有可能了，那麼就直接要好了，反正她養大那丫頭可是花了不少，如今只是拿回點屬於自己的東西來又有什麼錯呢？趙翠的算盤打得是叮噹響，還把這個主意告訴了唐大鋤。

    唐大鋤是個什麼都聽老婆的人，自然是不會反對什麼的，趙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只管照做就可以了。

    白沐雪自然是假寐著，她並沒有完全地睡著，在趙翠和唐大鋤偷偷打開房門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什麼，只是依舊閉著眼，小心地聽著他們的動靜。

    趙翠和唐大鋤避開了桌椅，往衣櫃的方向去，顯然是懷疑娘親會將錢藏在這種隱秘的地方，白沐雪偷偷睜開眼看了一下他們，只見兩個人已經打開了衣櫃，將衣服一疊一疊地搬了出來。

    白沐雪皺了皺眉頭，這衣櫃裡好像是藏了一點應急的儲蓄，她也是無意之中看到過娘親拿出一個木盒子，將平日裡剩下來的錢一點點存進去，姥姥和姥爺又是怎麼知道的？

    兩個人翻了一下衣櫃似乎沒有找到什麼，於是又開始向床畔靠近，感覺上是要翻墊被。白沐雪鬆了口氣，看來這兩個人還只是在瞎摸，並不知道娘親究竟把錢藏在了什麼地方。

    她能感覺到趙翠的手就在她附近摸索，嘴上一咧，猛地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她的手上，趙翠要尖叫出聲，唐大鋤一把摀住了她的嘴，然後看了看床上的雪兒，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稍微鬆了口氣，只是手被壓得生疼，趙翠齜牙咧嘴的想要把手抽出來。

    白沐雪偏不如她意，很自然地再次滾了一圈，將趙翠剛抽出了一點的手又一次壓住了。

    趙翠疼的厲害，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直接一用力就抽出了整隻手，白沐雪連帶著就摔到了地上，滾下去的時候，她特意捲起了棉被，有棉被的阻隔，即使是摔在地上也不是很疼，不過她還是放聲哭了起來。

    唐宛帶著兩個女兒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雪兒震天的哭聲，扔下手裡的東西就衝進了屋子，看到雪兒坐在地上，眼睛都哭的紅腫了，很是心疼，立刻將她摟進了懷裡道：「雪兒怎麼哭了，娘在吶，是誰欺負了你嗎？告訴娘。」

    白沐雪也覺得哭夠了，稍微收了一下淚水，不過也就很害怕地看了趙翠一眼，不敢跟娘親說些什麼，只是趴在她的懷裡，感覺受了委屈。

    唐宛抬起白沐雪的臉，很輕柔地說道：「雪兒說吧，怎麼了，娘親在呢！」

    看到溫柔的娘親，白沐雪好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了，小手摸著自己的腦袋，略帶沙啞的聲音：「痛，雪兒痛。」

    「痛？怎麼會痛呢，娘親看看，雪兒別動啊。」唐宛小心地拿開白沐雪的小手，就看到雪兒的腦袋上有個小小的包，看起來不是很嚴重，可是雪兒才多大啊，而且雪兒明明在床上睡覺在，怎麼會掉在地上了。

    唐宛看向一旁的趙翠和唐大鋤，變得冷然起來，「爹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趙翠一聽唐宛的質問，立刻反駁了起來，「怎麼的，不過是間破屋子，還不讓人來，是藏了什麼寶貝不成？」

    唐宛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娘，雪兒出生的時候你沒摔成她，現在趁著我們不在家，你竟然這麼狠心，她是你的親外孫女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趙翠氣急敗壞，「臭丫頭你別胡說，我哪有摔她，要不是她壓著我的手，她會掉到地上嗎？那是自作自受！」

    聽到這句話，還靠在唐宛懷裡的白沐雪也是眼色一暗，真是沒想到這就是她的姥姥，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娘，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唐宛被氣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白沐霜和白沐冰一左一右扶住娘親，安慰著她。

    趙翠偏偏還越說越來勁了，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句，「我說這話怎麼了，我這是實話實說！」

    唐宛擺了擺手，無力在爭論些什麼，瞪著趙翠道：「滾，你給我滾！」這是唐宛有生以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原先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了。

    趙翠被唐宛那聲音給嚇住了，可是也只有這麼一會兒，她立刻又囂張了起來，「滾什麼滾，臭丫頭，你憑什麼要我滾，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嗎？現在不過是來這裡住幾日，你竟然這麼對我？」

    看著趙翠對唐宛指手畫腳，白沐冰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姥姥，我這叫你一聲算是客氣了，你若是不現在收拾東西滾出去，等下被我們扔出去可就難看了！」

    趙翠想也沒想就舉起了手要給白沐冰一個巴掌，「毛丫頭，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白沐冰畢竟年紀小，擋不住趙翠的那一巴掌，臉頓時紅腫了起來，可是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二話不說上去狠狠咬了趙翠一口，「你敢打我，我咬死你！」

    突然之間場面就混亂了，家裡雞飛狗跳的。

    白燕青回來的時候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宛兒抱著雪兒坐在地上哭，岳父和岳母竟然在跟冰兒打架，霜兒攙扶在宛兒身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趙翠看到白燕青，一下子氣勢更強悍了起來，指著他就道：「白燕青啊白燕青，虧你還是什麼夫子，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有這麼對姥姥的嗎？」趙翠指著臉上的指甲掐痕道。

    白沐冰冷哼一聲，任由那惡人先告狀，即使渾身狼狽，還是先倚在了娘親的身邊關切道：「娘親，你怎麼樣了？」

    白燕青面對趙翠的指責也不知道回答什麼，快步走到唐宛的身邊，將她抱到床榻之上安置好，這才開口道：「霜兒，你說說怎麼一回事？」

    白沐霜自然是將回來後的所見所聞，居無詳細地告訴了白燕青，聽完後，白燕青臉色一黑，盯著趙翠和唐大鋤道：「岳父岳母，看來我們這間小廟還是住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了，你們趁早找地方搬出去吧！」

    說完不再理會趙翠和唐大鋤的亂吼亂叫，吩咐霜兒去請顧大夫，自己抱著雪兒，摸了摸她的腦袋，果然有一個腫起的包，心疼的很，低頭看著那黑葡萄一般的眼眸低聲道：「雪兒，對不起，是爹爹沒護好你們母女啊！」

    白沐雪伸出手，替白燕青抹淨淚痕，笑道：「爹爹不哭，雪兒不痛了，不痛。」

    知道雪兒是在安慰他，白燕青也不好讓雪兒見了難過，勉強擠出一抹笑來：「好，爹爹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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