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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 好色的小黑 文 / 第九帝天使

    那狗爪子擊下來,沈皓只覺龍軀差點被生生壓落。他心頭火起,暗想,我苦修蒼龍之典,結果連一隻狗都打不過,這豈不是白修了?

    他龍軀猛力一拱,生生將那狗爪子抬了起來,龍頭一擰,猛然噴出了一口赤帝之炎,將那魔犬的大狗嘴,給燒了個正著。

    魔犬慘叫一聲,抬起狗爪子便往後退。沈皓騰身而起,在半空中化為人形,站落在那魔犬的狗頭上,死死揪住它頭頂的一撮狗毛,開始奮起封天絕手,一掌一掌地往下劈!

    那魔犬原本被摔了個半死,力量大損,大不如前,被沈皓一頓暴揍,打得狗頭上光華如屏,似乎是每一記巨掌,都如壓落了一方山嶽,壓得狗頭往下一低。

    嘯日魔犬的身軀,雖不似沈皓那般神骨驚人般的堅韌,但也確實極能抗打。被沈皓一連劈了百餘掌,只劈得手掌發麻,仙力搖曳,那魔犬竟然還在哼嗚低吼著,但四足已經跪爬下去了!

    更怪的是,魔犬被暴揍了一頓後,軀體竟然逐漸縮小,由百餘丈長,變成了十多丈長,再縮小成一丈多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斷地哼嗚咆哮著。

    沈皓打得臉紅氣喘,跳了下來,甩了甩膀子,對玉狐狸夫人道:「打一條狗居然累成這樣,當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玉狐狸夫人蹲下身去,摸了摸那黑犬的狗頭,見它仍有呼吸,頭骨也未破損,顯然並無大礙。受了沈皓這封天絕手這般連連重擊,居然還活了下來,可當真厲害,恐怕比沈皓的龍頭差不了多少了。

    那魔犬鼻子歙動,朝著四面抽動了幾下,似乎聞到了什麼氣味,然後將鼻子湊到了玉狐狸夫人的腿前,居然低吼了一聲,伸出兩根爪子,將玉狐狸夫人那兩條修長的玉.腿給夾住了,狗鼻子不斷在她腿上輕輕噌動著,發出哼嗚之聲。

    沈皓大奇,看著玉狐狸夫人,又看了看這魔犬,哭笑不得:「這什麼死狗啊,難不成還跟它主人嘯日妖王一樣,見不到美女?」

    玉狐狸夫人撲嗤笑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胡說什麼?我在扶風島時,豢養萬獸,這狗聞得我身上的氣息,自然會生出感應來,這也不足為奇。」她一念及扶風島,想起萬獸沉淪,島傾山覆,心中黯然。

    那魔犬即使縮小了身軀,不過丈高,但仍顯得極為龐大,如一匹巨大的黑馬。只是那倆耳朵,毛茸茸地耷拉著,半遮到了兩隻狗眼上,不斷地低哼著,尾巴帖地亂擺,顯得極為溫馴,根本不似先前如吞天巨獸般那般的凶厲。

    玉狐狸夫人伸出玉掌,按著它的狗頭,一直往脖頸輕輕的縷順了它的毛髮,紅唇微啟,安慰道:「好乖的狗兒……」然後玉指捏著那狗的臉腮兒,使勁兒捏扯了幾下,嘖嘖了幾聲。

    沈皓看得心中怦然心動,暗想,這條破狗,何德何能,居然讓美人為它如此?奶奶的,當真不公平啊。他使勁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停止綺念和幻想,道:「你可小心點,它一張口,就把你當成點心給吞下肚去。」

    玉狐狸夫人忽然從雪白的脖頸下,掏出一塊用紅色絲繩吊住的鐵牌,在那魔犬的鼻子前一晃。那魔犬的狗鼻子歙動著,顯得極是興奮,尾巴亂搖,不斷低吼哼嗚著,又用狗鼻子拱動著玉狐狸夫人的腿,甚至張開嘴來,撒著歡兒的咬住玉狐狸夫人的褲腿。

    沈皓目瞪口呆。他認得這塊鐵牌,黑不溜秋,極是醜陋,正是在地底墓宮中所得。當時從嘯日妖王所葬身的青銅古棺中,飛出七八道光華。所有的光華,都避開了沈皓,唯獨這一道毫不起眼的黯淡光華,正是這鐵牌所化,落在了沈皓的掌中。

    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甚至忘了自己隨手拋落在了哪兒。如何落到了玉狐狸夫人的掌中,沈皓當真一無所知。

    「你……你怎麼會有這塊牌子?」沈皓大感驚奇。

    玉狐狸夫人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怨懟之意,道:「不知道哪個睜眼瞎子,隨手扔了,然後我就隨手撿的。」然後舉起那塊鐵牌,湊近那魔犬脖頸上,與那圓環一對照。

    只見那狗環上鑄刻的幾個字,雖一字不識,極其古怪,但卻與那鐵牌上的三個字,一模一樣!字字狀如蝌蚪,又如火焰凌舞,極其怪異。沈皓忽然哦的一聲大叫,想起當時那老侏儒嘯日妖王,在一步一步走向玄極寒眼的死亡之路上,他頭頂有幻象紛呈,有虛古之聲吟誦日大天經。那聲音如夢如幻,極不真實,也非古中國字,而是一種像火焰般的字,在沈皓眼前呈現。他能聽得到讀音,甚至能看到那字的幻想,可就是一字不識。

    原來,那字,竟與這鐵牌上的字,一模一樣!

    「這是妖族的字,名叫雲羅古。只是我也不識得這種字,無法叫出這狗名來。」玉狐狸夫人歎道,一臉疑憾。

    沈皓笑道:「一條狗而已,要什麼名?取名阿黑就好。」

    那魔犬抬起頭來,朝沈皓嗷嗷大吼,充滿敵意,呲牙咧嘴。玉狐狸夫人微笑道:「乖,他是我的朋友,要對他有善點。以後看到他跟哪個女人笑一次,你就朝他吼一次,知道嗎?」

    言罷充滿憐愛的輕撫了撫狗頭,甚至帖近俏臉,在狗頭上親了一下。

    沈皓大感尷尬,長聲歎道:「這年頭,當真人不如狗啊,羨慕嫉妒恨啊!而且,這狗牌明明是我的,你得還我!」沈皓頗感嫉妒,這狗如此凶悍抗打,但又對主忠誠,如果能將它馴服了,當成座騎,倒也可以四處威風,一般的修士,根本就不在話下。

    玉狐狸夫人橫了他一眼,將那鐵牌重新掛在胸口下,輕拍了拍狗頭,柔聲道:「乖狗兒,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可以暫取個小名兒。等我日後學懂了這雲羅古,再恢復你的原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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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犬顯然極有靈性,聽得懂玉狐狸夫人的話,朝她輕吼了兩聲,又將鼻子歙動著,在玉狐狸夫人的玉.腿上嗅來嗅去,顯得極其親暱。

    沈皓暗想,這條死狗,可真走運,目光落在玉狐狸夫人那鐵牌垂掛的飽滿胸口,忍不住有些氣血浮燥,心中暗凜,暗想,我這是怎麼了?已經離開了那邪鼎世界,怎能再生這種綺念?

    「那就叫小黑吧。」玉狐狸夫人笑道。魔犬尾巴搖動著,抽得地面碎石亂飛,兩耳耷拉著,狗眼中,彷彿可憐得要化出水來,哼嗚不已。

    玉狐狸夫人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好罷,可以走了!」那魔犬小黑,卻居然仍用兩條狗爪子,死死地抱著玉狐狸夫人的玉.腿,不肯鬆開狗爪,還不停地哼唧著。

    沈皓看得心頭火起,抬起手掌,便往那狗頭拍去,罵道:「死狗,佔便宜還佔上癮了?」

    玉狐狸夫人攔掌一截,揮開沈皓的手掌,撲嗤笑道:「關你什麼事?我願意它這狗抱著,以後走到哪,就帶到哪。」

    魔犬小黑雖然很害怕沈皓,卻仍然不肯鬆開狗爪子,將狗頭躲在她腿後,瞪著眼對著沈皓,像闖了禍的孩子,有些惴惴的躲在主人身後,卻不斷地低哼著,似乎在對沈皓示威一般。

    玉狐狸夫人哭笑不得,抬腿拖著那狗走了幾步。魔犬小黑那兩隻耷拉的狗耳,忽然直立了起來,狗眼睛中,立刻充滿了一種凝注的神情,狗頭昂起,似乎在傾聽著什麼一般。

    它忽然鬆開了狗爪子,飛快地跳了起來,迅速朝西面跑去,每跑一步,那身軀便長大一分,等跨過一座山頭時,那身軀已達百丈之長,如追星趕月般,轉眼不見其蹤。

    遠遠望見,那狗頭前面,似乎有一道光華,如匹練般的在前逃竄!

    沈皓與玉狐狸夫人面面相覷,都感到極為詫異。片刻後,那魔犬小黑,竟然搖著尾巴,化為一丈多高,踩著細碎步子,噌噌噌地從西面趕了回來,嘴下卻叨著一個人,四肢軟垂著,顯然已經死了!

    兩人微吃了一驚,暗想,這狗當真兇殘啊,一面兒還跟玉狐狸夫人撒歡求抱,一會兒立刻下嘴咬人,這以後牽出去,那還了得?

    小黑叨著那人,一路跑到玉狐狸夫人身前,然後將那人扔在她腳下,哼嗚了幾聲,狗尾亂搖,雙耳耷拉,一雙狗眼,萌萌地望著玉狐狸夫人,似乎在索要獎賞。

    沈皓翻開那人,赫然便是在邪鼎中放過一條賤命的修士阿吉!當初他帶著玉狐狸夫人,先出了邪鼎,也沒有顧及到他,便與這魔犬一番惡鬥,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死活。豈料這小黑的狗鼻子和狗耳,竟然如此厲害,為了向新主人示歡求寵,將阿吉給追了回來!

    小黑下嘴還真是狗狠,四道犬牙印,交錯在阿吉的太陽穴,深達半尺,幾乎將頭蓋骨都給咬穿了,早已死了。

    沈皓哭笑不得:「這……這狗都什麼種啊,看起來,它可真的將你當成主人了。」

    玉狐狸夫人極是欣喜,抱著狗頭一陣親暱。那狗乖馴之極,與先前的凶悍完全兩樣,根本難以想像,它一口就咬死了一名仙力堪比玉狐狸夫人的修士!

    沈皓也放下心來。有了這條狗,保護玉狐狸夫人和小夭,相信這世間,也沒多少人,可以再傷害到她們母女倆。

    玉狐狸夫人從袖間,掏出那方拳頭大的邪鼎來,托在玉掌間,猶疑片刻,終於伸給了沈皓,歎道:「你為了這只鼎,也夠煞費苦心的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後,我的心也不再執著。人若不在,要鼎何用?這鼎就給你吧……」

    沈皓心中一動,接過鼎去,手掌卻從下及上,輕輕的握住了玉狐狸夫人的纖掌,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玉狐狸夫人掙了一下,沒有掙出來,俏臉籠上淡淡的嫣紅,更增嬌艷嫵媚。

    「你……你放手……」玉狐狸夫人輕啐了一聲。

    一聲狗叫,那魔犬小黑,突然一躍而起,朝沈皓撲了過來,張開森森狗嘴,朝沈皓的手臂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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