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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9章 誰可為婿 文 / 第九帝天使

    沈皓猛一獰身,幻化成三丈來高的龍軀,鱗甲錚然,拔腿便跑。

    一道太極圖案,從半空中斜斜擊來,如山門一般,將沈皓給圈住了腰肢,竟然將他凌空提上了半空!

    金鑭橫空而來,金芒四射!

    沈皓拚命掙扎,但那太極圖案,以兩片陰陽魚,將他夾在了半空中,竟是脫身不得,眼看那金鑭便要將他打得腦漿迸裂,身消魂散!

    另一道太極圖,突然從斜側裡飛來,擋在了沈皓的頭頂上。那金鑭猛砸在太極圖上,光華四射,卻被太極圖給彈了開去。

    段三平和姚盛同時一震,退開數步。段三平接住了半空中跌落下來的金鑭,又將另一道金鑭,遙指一引,從背後疾飛而出。

    「姚盛,你想阻我殺這小子?」段三平執了二道金鑭,眼中殺氣瀰漫!

    姚盛嘿嘿一聲冷笑:「我不是阻止你殺他!我只是想自己殺了他而已!」

    先前那白裘少女定下的規矩,誰先殺了沈皓,誰就能娶這少女,成為狐狸洞的主人。兩人當即各自打起了小九九。

    沈皓氣得大罵:「他娘的,這臭丫頭讓你們殺人,你們就殺人?」

    姚盛和段三平同時道:「是啊。」

    「她讓你們去吃屎,你們吃不吃啊?」沈皓怒道。

    姚盛和段三平相互望了一眼,都有些尷尬。白裘少女嘻嘻笑道:「兩位少年英雄,我跟這個流氓混蛋,有深仇大恨。我只是讓你們殺了他而已。誰先殺了他,我就嫁給誰!」

    姚盛突然張眼,兩道青光勁射而出,瞬間已至沈皓的腦門前!

    沈皓仰頭一壁,那兩道青光,激射在身後一株腰粗的大樹上,登時火焰騰舞,嘩啦一聲,大樹被攔腰截斷,整株樹都猛烈燃燒起來,片刻間便已燒成了灰燼!

    沈皓大駭,暗想,這姚盛的青曜魔瞳當真厲害,只要被它射中,恐怕立刻就要被燒得身消魂散了,看起來還是他比那段三平要狠些。

    段三平大怒,喝道:「姚盛,你且住手,我們再鬥三百個回合,分出勝負再說!誰先勝了,誰就殺這小子,如何?」

    兩人竟視沈皓如死人一般,已身影晃處,再次激鬥在一起了!密林中根本無法讓兩人展開身形騰挪,青光所至,金鑭橫空,大片的樹木被攔腰掃斷,碎石紛飛,聲勢駭人。

    沈皓與白裘少女不得不雙雙退出了密林。白裘少女不滿地瞪了這兩人一眼,道:「真是兩個白癡,就你們這樣的爛番茄臭雞蛋,也想娶本姑娘!做夢吧!」

    沈皓狠狠地盯著白裘少女,道:「好狠心的臭丫頭啊,不過就是偷看了一下洗澡,就要置我於死地!」

    白裘少女俏臉森寒,美眸凝霜:「你這臭流氓,不過就是偷看了一下……你有種……」她臉上驀地飛過紅暈,卻更添了幾分艷致,「你……你有種就讓我也偷看一下……」突然發覺,良家少女,說出這種話,卻是不,俏臉更紅了,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沈皓哈哈一笑:「這有何難?」

    突然解開衣袍,輕的嘩啦一聲,原本破破爛爛的袍子,便掉下地去,露出了一身肌肉虯結的壯實身體來。

    白裘少女啊的一聲驚叫,忙摀住了眼睛,轉過身去,尖聲怒叱:「你……大流氓……你去死吧!」

    沈皓哈哈大笑,重新將衣袍繫上,道:「現在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我們互不虧欠了。不過你剛才讓他們來殺我,這筆帳怎麼算?」

    他突然縱身而前,兩條胳膊已緊緊地束住了她瘦弱的嬌軀,別在腰後。白裘少女空有一身仙力,但若近身搏鬥,豈是修煉了蒼龍之典的沈皓的對手?眼見被這個大流氓被制,又驚又慌:「你……你想幹什麼?」

    沈皓想起她的歹毒來,仍然恨恨不已,冷笑道:「不幹什麼,自然是報仇了!」

    他毫不客氣地扳過少女的頭來,在她溫軟如玉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放開她的手,哈哈大笑,抱起那只死鹿,割下鹿角,縱開大步,便往枯木嶺的西方山林奔跑而去。

    白裘少女被親的那一刻,像被觸電了一般,怔在當地,然後緩緩軟倒在地,如丟了魂一般,直到沈皓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中,這才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沈皓一路急奔,一口氣跑出了五十餘里,已遠遠離開了大荒澤的邊緣,這才慢下腳步來,鬆了口氣。他也不急於回去,又取過掛在腰間的竹筒,看筒裡的金蛇,只見那只蛇膽已然乾枯,只剩下一張皮囊,但那四條原本纖細如發的小金蛇,此刻竟然長大到小指粗細!

    手掌長,小指粗細的金蛇,那一條條金色的紋路,極是鮮艷,顯然乃是奇毒之物。此刻,四條小金蛇盤成一團,如球一般,抱著那只乾枯的蛇膽,不斷的噬咬撕扯著,不多時,那只蛇膽,便都消失在這四條小金蛇的蛇吻中。

    「原來還是四條小貪吃鬼!」沈皓暗想。他又做了一隻足有腰粗的竹筒,想給四條小蛇換一個環境。豈料他剛伸手,那蛇兒便毫不客氣地在他手心裡咬了一口。

    沈皓輕啊了一聲,縮回手去,淺淺的齒痕,鮮血滲出。但過了片刻,沈皓卻無甚反應,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像,暗想,這到底是蛇無毒,還是我本身服食了銀霜葉後,能夠抵抗這種金蛇毒呢?

    當下沈皓又抓來了一些毒蟲,與四條小金蛇相鬥。但這些毒蟲,甚至是手臂粗的蟒蛇,竟無一是小金蛇們的對手,只要被咬中一口,便立刻翻身倒斃,顯然毒性之猛烈,異於常物。看

    起來,確實是自己服食了銀霜葉的原因。

    枯木嶺毒蟲蛇物甚多,也不愁食物,沈皓每每抓來毒蛇,供其吞吃,這四條小金蛇,毒性尤其猛烈,竟沒有一條毒蛇,能夠抵擋得住它們哪怕是輕輕一咬!

    而且他們食量尤其巨大,沈皓剛開始只喂蛇膽,到小金蛇們往往連蛇膽帶毒蛇一起吃掉!不管往竹筒裡投入什麼毒蠍毒蛛蟾蜍,都逃不過這四條小金蛇的毒牙,全都葬身在它們看起來弱小,實則無窮無盡的肚腹中。

    沈皓在枯木嶺遊蕩了數日,又採了一些藥物,都用以煉製金蛇藥典中提及的訓蛇藥物。看著豢養的四條小金蛇,越長越大,沈皓心中忽然充滿了成就感,感覺就像自己修習蒼龍之典,突破了一個境界那般。

    這一日,他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中。煉製地精之髓的二十餘味藥,都已配齊,最後一味食蛇草雖然沒有,但這只獨角鹿的鹿角,既融合了食蛇草的藥性,相信也會起到一定作用。

    他不敢孤注一擲,而是切下一小塊鹿角,先配製一次,因為他也不敢確定,這獨角鹿的鹿角是不是有用。

    銀白聖樹的銀霜葉,具有解毒效用,但若無根,必然枯死。沈皓摘去了銀霜葉,放置在洞外的陽光下,曬乾後再保存了起來。而取下五縷地精之須,埋在洞外。一株銀白聖樹,需要數百年時間,才能夠長成小樹。如果機緣巧合,這五縷地精之須,或有一天,便能夠再度長成銀白聖樹了。

    沈皓取下數縷地精之須,按藥方開始投藥於鼎,燒炭煉藥。

    當他用獨角鹿的鹿角煉製出的第一枚地精之髓出爐時,那髓片呈淡青色,卻飄著一種淡淡的清香,如清草,又如奶酪,卻與先前大異。

    沈皓也極為謹慎,先服下了一枚地精之髓,開始在洞外修習蒼龍之典。

    當他的身形,舒展開來,龍軀虯勁,鱗甲錚然有光,一股股清涼的氣息,開始在週身遊走,彷彿沿著一道道脈絡,在流竄一般,而胸口心臟,也彷彿受到那股清涼的氣息激引,雄渾博動著,卻不似先前那般急燥而奔放!

    每一博動,便如鼓點雷音,浩大雄渾,將那一道道的仙音聖泉,從地底深處擠灌而出,舒散入四肢百骸!

    他低呵了幾聲,龍爪揮處,勁力嘶嘶有聲,龍軀夭矯騰躍,如飛九天!

    服下這一枚地精之髓後,他明顯感覺到了勁力澎湃,似乎難以扼制,而那種前所未有的清涼感覺,更是舒緩了勁力發洩過後的酸痛和抽筋拆骨般的疼痛感。

    沈皓大喜,心知這地精之髓已然製成,當下開始將剩餘的地精之須和銀白聖樹的莖幹,也當成藥材,開始煉製。銀白聖樹的莖幹藥效,固然及不上地精之須,但也有奇效,沒有被沈皓浪費掉一點。整株銀白聖樹,都被沈皓給利用了個乾淨。

    往後的日子裡,沈皓煉製成的地精之髓,因為其性溫良,食之用益無害,多多益善,已經被沈皓當成了飯吃,而他的蒼龍之典修煉,只在半月間,就已急速竄升,從第四重,猛增長到了第五重!

    要知道,以他此時的修為,每增長一重的難度,遠比先前要大。正所謂百尺竿頭,難上一步。

    迎風展處,龍軀高達四處,額角拱起兩道明顯如肉瘤般的硬角,但仍在肌膚之內,已掩不住神光湛然。渾身佈滿了龍鱗,連頷下了飄動著根根如鐵般的龍髯。

    一躍之下,直達十餘丈高,已可半及於天空,溪澗小山,幾乎就是半跨步便可踏過。而龍爪五指,根根如鐵鉤,神力若劍,所到之處,山石無不碎裂!

    沈皓仍不滿足。他花了七天,突破了第四重,進窺第五重。他想要更高的境界!半個月時間,他都每日與地精之髓為食,苦修蒼龍之典,無時不刻地錘煉著筋骨。

    他靜心潛伏在溪邊的巨石上,舒展四處,一遍遍地修習著蒼龍之典的法訣,讓神力在體內流動,舒張著肌肉骨骸,一遍遍地涮洗著那身體深處,仍然阻撓著他身體發生質變的節點。

    地精之髓,無節制地投入口中,化成一股股清流,散入四肢百骸。

    他現在的身體,感覺已被勁力揉碾,澎湃到了極點,卻被壓整在一具黑漆漆的石棺中,難以真正騰挪於九天!

    沈皓微閉著眼睛,任憑溪水飛濺如碎玉,撲落在他赤.裸的肌膚上,瞬間就被熱力給蒸發掉了。

    他猛一張口,便將最後剩餘的二十餘地精之髓,一股腦兒全投入了口中!他此刻的努力,就是做最後的孤注一擲。如果再不能突破,而藥物已經用完,他要進窺第六重,再加上艱辛的苦練,也不知道要再過幾個月,甚至是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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