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75 兩家聚餐 文 / 默小一
四天後,許芊夏回到s市,許母的病情基本穩定,雇了保姆和護理照料她。
她沒有告訴延逸楚,自己偷偷地跑了回去。
直接從機場去了延臣,不巧的是,延逸楚不在辦公室。
琳達好心地想要幫她通知延逸楚,被許芊夏拒絕了。
不想打擾他。
琳達應承了,幫她沖了一杯咖啡,許芊夏道了謝,直接去了休息室。
旅途有些疲憊,她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沒一會兒,便心滿意足地入了眠。
一個小時後,她在一個氣息綿長的吻中悠悠轉醒,半夢半醒間,只覺得唇瓣被人溫柔地攫取,她下意識地回應了他,換來的是一個更加激烈的法式熱吻。
若不是她極力阻止,險些再次犯了錯。
延逸楚不知饜足地哼了哼,許姑娘討好地說了幾句軟話,延逸楚才就此作罷,他食|髓|知味地輕啄了她幾口,在她耳邊輕輕呼氣,嗓音慵懶,「等晚上,我們……」
許芊夏臉紅心跳地摀住了他的嘴,羞赧地說,「不許再說了!」
延逸楚哈哈大笑,故意咬了一口她的耳唇。
許姑娘縮起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拉過他的手,忍不住說道,「不要鬧了,你忙完了嗎?」
「還沒。」
「那你先去忙,我在這裡等你。」
延逸楚低頭看腕表,點點頭,「好,再忙一個小時,我們去吃飯。」
說著,又要去吻她,許芊夏急忙偏開頭,催促著,「趕緊去,我餓了。」
「我也餓了,」他笑得邪惡,一本正經地拉著她的小手帶到自己的敏感部位。
許芊夏迅速抽回手,大呼流|氓。臉頰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佔盡便宜的延少爺賊賊笑出聲。
許芊夏大怒,跳下床,乾脆把他推出了門外。
她輕呼了一口氣,一抹幸福的笑意不自覺地在眼角渲染開來。
半小時後,門被推開。
許芊夏正坐在床上玩著ipad,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抬眸,「咦,你忙完了?」
「嗯,沒有。」他搖頭,走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
「那你進來幹什麼?」
「我把剩下的工作交給劉章了,走,吃飯去。」
她在這裡,他哪裡還有心情忙工作。一整顆心都飛到了她身上,效率極差。
許芊夏滿臉黑線,忍不住吐槽說,「延boss這樣以公謀私,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哪裡過分?」延boss不以為恥,反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是老闆,說什麼是什麼。」
許姑娘臉一抽,這人真是!!
延逸楚好心地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秀髮,笑說,「就算是以公謀私,罪魁禍首也是許小姐,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的。」
許芊夏怒,大呼,「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扣這麼大一頂帽子給她,她可真是冤枉啊。
延逸楚煞有介事地說,「你在這裡,嚴重影響我工作啊。」
「哪有!我看視頻都是靜音的,再說了,我是在裡邊,又沒有出去打擾你。」
這人真是,自己無心工作,就推到別人身上!
太過分了!
延少爺雙手入兜,俯下身子,笑意滿滿地和她對視,「就因為你在裡邊,才更影響我。」
越是看不到,越是忍不住去遐想。
「可是……」
不等她說完,延逸楚早已以唇封口,「許小姐,沒有可是,走吧,吃飯去,吃完飯,好去取行李。」
許芊夏的唇再次忍不住地抽了抽,這傢伙,這件事倒是記得這樣清楚!
二人還沒有走出休息室,延逸楚的電話響起。
他掃了一眼,蹙眉,接起。
「媽,有事?」
對面的延母忍不住罵了一句,「臭小子,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白養你了,不孝子!」
他開了擴音,許芊夏忍不住撲哧一笑。
延逸楚伸手就要去捏她,許芊夏輕盈一跳,躲了過去,歪著頭,對著他調皮地吐吐舌頭。
延逸楚揚眉,長臂一伸,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許芊夏輕哼一聲,掙扎著要離開,延少爺哪裡肯依他,緊緊圈住她,將右手的食指放到了唇邊。
延母咦了一聲,「小夏也在?」
延逸楚嗯了一聲,「媽,讓她和你說話。」
他把手機移了移,放到她的唇邊,許芊夏一邊狠狠蹬他,一邊笑意濃濃地開口,「伯母,我是芊夏。」
延逸楚幸災樂禍地抿唇一笑,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偷了一枚香吻。
許芊夏回眸,憤憤瞪他。
「小夏,你們兩個在一塊,那正好,一塊回來吃飯吧。剛剛你爺爺打來電話,說是兩家聚聚。小夏,你跟逸楚待會直接來你爺爺這裡,文崢說是馬上到。」
聽她說完,許芊夏呆了呆,情緒瞬間落寞下來。
去爺爺那裡嗎?
那姑姑……
延逸楚自是猜得到她的心思和擔憂,他一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接過手機,對著延母說道,「媽。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好,開車慢點。」
「知道了,待會見。」
收了線,就看到許芊夏一臉低落地垂著頭,神情有些淡淡的。
延逸楚輕扣著她的肩膀,佯裝輕鬆地逗著她,「許小姐,想什麼呢?不要無視我啊。」
許芊夏抬頭,情緒不高地扯了扯唇,「延逸楚,我不想去,可以嗎?我,擔心,姑姑她……」
她實在害怕因為自己,毀掉了原本愉快的氣氛。
「逃避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對不對?別擔心,還有我在你身邊。」
「可是,姑姑,她會原諒我嗎?」
畢竟文靜姐的離開,對她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延逸楚擁住了她,笑笑,篤定說,「會的,一定會的!」
到了許家,所有人都在客廳閒聊等候,餐桌上早已擺滿了盤子,只等著二人回來,直接用餐。
和家裡的長輩一一打過招呼,許芊夏環顧一圈,並不見姑姑的身影。
「你媽媽怎麼樣了?」
許芊夏看著許老,抿抿唇,說道,「手術很成功,現在已經沒事了。謝謝爺爺關心。」
許老緩緩點頭,「嗯,沒事就好。」
說完,再無言語。
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延母見狀,急忙憐愛地拉過她的手,笑容可掬地噓寒問暖著,「小夏,剛回來,累壞了吧。今天上午,我跟你媽媽通了電話,聽她的聲音,感覺氣色應該不錯。」
許芊夏微微一笑,「媽媽恢復得不錯,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了,接下來就是需要靜養。」
延母點點頭。
許老發話說,「都別站著了,邊吃邊聊,飯菜都涼了。」接著看向延老,開玩笑說,「怎麼樣?咱倆喝點?」
「成啊,我是無妨,就怕你這一身老骨頭,折騰不起。」
「這不是小瞧人了嗎,想當年,咱倆打仗的時候,你可喝不過我啊。」
延老急忙擺手,「哎,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就你現在這身子骨,當真不如我。」
「成!咱來今天就比試比試。」
延逸楚忍不住笑道,「許爺爺,我們現在都禁止我爺爺喝酒,我聽文崢說,您也被禁了酒。為了二位的身體著想,我看你二老還是換個法子比吧,今天這酒,是肯定喝不上的。」
延老忍不住瞪圓了眼,怒罵道,「小兔崽子,敢管起老子了!去,把酒給我拿來!」
延逸楚搖頭,「爺爺,您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延老怒不可遏,剛想著掄起枴杖砸過去,被許老及時止住了,他嘲笑說,「老延,我算看出來了,你現在在家裡根本沒地位,連小孫子都不聽你的了。」
「呸!你有地位,你指使指使文崢給我瞧瞧。咱倆今天不比喝酒,就比這個,你看如何?」
「這有什麼好比的,你必輸無疑!」
許老扭頭,「文崢,去儲藏室裡拿瓶茅台,我倒要給這老小子瞧瞧。」
林文崢微微勾了勾唇,嗓音溫和,不疾不徐地說,「爺爺,我不能不給延爺爺面子。」
「兔崽子!你給他面子,就不給我面子了,是吧?」
林文崢仍舊淺淺的笑,也不解釋。
延老哈哈大笑,「孺子可教啊。」
許老冷哼,「什麼孺子可教,我看啊,這群兔崽子們一個個的都反了!」
延父和林父紛紛洗脫嫌|疑,賣兒子賣的不亦樂乎,「哎,爸,這不關我們的事啊,那兩個小兔崽子犯的錯,您不能推到我們身上。」
「就是啊,我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被老子們賣掉的兩隻「兔崽子」忍不住都蹙起了眉,表示抗議。
看見二人吃癟,許芊夏在一旁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
延逸楚眼尖地瞅見她的笑,眉梢一挑,偷偷地伸手捏了捏他的手。
許芊夏臉上不動聲色,手卻是回握住了他。
延老罵道,「子不教父之過,歸根結底,還不是你們的錯!」
延父還想說什麼,被二老一瞪,識相地閉了嘴。
被訓斥的其餘幾人也訕訕然地摸了摸鼻子,再無言語。
用餐期間,氣氛還算愉悅。許芊夏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時不時地朝著二樓的方向望一眼。
延母會意,輕聲笑著解釋說,「小夏,你姑姑生病了,在二樓休息。待會,你吃完飯,給她送飯去。」
許芊夏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半響才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