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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余驚、恐懼 文 / 執筆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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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菀進來的時候,想到自己可能會被高遠認出來,便一直忍著心中的憤怒,沒有出聲。雖然抱著顧紫柔,也是把頭低到最低。卻是沒有想到,還是被高遠給看見了。

    「你是寧王妃,你竟然沒有死?」高遠滿臉驚震的看著秦菀,詫訝出聲。似是疑問,又像是肯定。

    隨後進來的周永,以及郭紅玉,還有在秦菀懷中的顧紫柔,都驚訝順著高遠的視線,落在了秦菀的身上。

    秦菀臉色微微煞白,慌了一瞬,忙說道:「我們快離開這裡,他已經瘋了!」說完,看了大家一眼,扶了顧紫柔起來。

    沈辰之臉上雖然驚訝,但是卻並不是因為秦菀的身份,而是因為秦菀這個時候被高遠給認出來,還被周永給知道了。

    他微微的彎身,上前幫著秦菀扶了顧紫柔。

    「你是秦菀,你是寧王妃,你竟然沒有死!秦家的人竟然沒有全部死!」高遠瘋笑著指著秦菀,嘴裡反覆的說著。

    見到秦菀扶了顧紫柔準備離開,他慌亂的撲了過來,嘴裡叫著:「你別走!你不能走!你竟然沒有死!」

    郭紅玉在秦菀身側,見到高遠向著秦菀撲了過來,忙閃身擋住了秦菀,抬腳準備踢走高遠。哪知高遠撲過來的對象不是秦菀,而是顧紫柔。郭紅玉腳落空,還好她反應迅速,忙用手去推開高遠。

    高遠手忙腳亂的準備抓住顧紫柔,卻不被人一手推開,腳下不穩,便死死地拽住了郭紅玉的手腕。

    郭紅玉想到他是有花柳病的,心中一慌,忙掙扎的,哪知她越掙扎,高遠拽著她手腕的手,就越用力。最後她只得抬腳,狠狠的踢在了高遠的肚子上,一連踢了好幾次,方才掙脫了。

    掙脫束縛的郭紅玉,忙拿了自己的帕子,擦著手和手腕上高遠手上沾染到她手上的血。

    「你怎麼樣?」秦菀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了,就是手上全是髒東西。」郭紅玉滿臉的焦急,像是手腕上的那些血,還在不斷的增多,她奮力的擦著自己的手。心裡充滿了恐懼!

    「哈哈哈哈!我是有病的人,挨著我的人,都是會被傳染的!你們一個個的,直接的,間接地,都是會被我傳染的!我即便是死了,你們也會給我陪葬的!」高遠瘋魔般的笑了起來,滿臉的猙獰,仿似一個神志不清的惡魔。

    「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想得他得過的病啊!」郭紅玉手中的帕子,在皮膚上擦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用力。臉上的著急和恐懼劇增,還不停的跳著腳。

    秦菀心中也是著急,因為看著剛才郭紅玉被高遠狠狠的抓著,也不知道手腕上有沒有抓傷。忙看了一眼身側的綠竹,讓她扶著顧紫柔,然後走到郭紅玉的身邊,按住她焦急的擦著自己手腕的手,說道:「你別擦了!他身上的病,只要你的身上沒有傷口被他的血液沾染到,你是不會被傳染的。」

    「我要擦乾淨。」郭紅玉急的都雙眼紅潤了起來。

    「你若是在繼續這樣用力的擦著皮膚,到時候破皮,你沒有傳染到被你弄的傳染了。」秦菀低喝了一聲著急的不知所措的郭紅玉。

    郭紅玉一震,忙分開了兩隻手,不在繼續擦著自己的手腕,卻是疑惑的看著秦菀。

    秦菀安撫一笑,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去找柳大夫。」

    「你們都會死的,和我一樣病死的!……」高遠趴在地上,嘴裡不停的重複著這兩句話,口水隨著嘴角流了出來,看上去甚是噁心。就連一直隨在他身邊的長祿,都滿臉猶豫懼怕的不愛干靠近他了。

    秦菀和沈辰之,帶了大家離開,讓綠竹把捆綁了的仲遠和佟宏送到府衙去報官,卻被秦菀給攔住了。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會影響到紫柔和紅玉的聲譽。把他們兩個放了吧!」秦菀歎聲說道。

    「可是他們……」綠竹心中雖然同樣憂心,也舉得秦菀說的有道理。可是又覺得仲遠和佟宏這樣幫著高遠害人,著實是該受到懲罰。

    「這兩個人,我帶到軍營去。」周永出聲,做了決定。

    秦菀和沈辰之認可的點頭,覺得在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高遠自傳出得了花柳病,永安候便把高遠送到了一個鄉下莊子裡。明面上是送去養病,暗中卻是早已經對高遠所作所為痛惡厭惡,更是斷絕了父子親情,棄之不顧。

    仲遠和佟宏此次幫助高遠作惡,全是因為高遠出錢吩咐長祿找人綁架了他們的妻兒,不得已才來的。

    聽到秦菀說放了他們,他們已是心生感激。在聽到周永要帶他們去軍營,更是心生歡喜。

    「小的們謝過幾位,也很願意追隨這位大人去軍營,只是小的們妻兒還被那高…高公子給關押著。」仲遠和佟宏抱拳道謝,也說出了此次幫著高遠作惡的原由。

    「你們的妻兒在我們啟程來這裡的時候,我就命人暗中放走她們回家了。」長祿滿臉悔改跑了出來,對眾人討饒的說道。

    「你們以後跟著周副將軍在軍營裡好好的做人吧!斷不可在做出這等昧良心的事情了。」秦菀擰眉說道。

    「是,小的們知道了。」仲遠和佟宏抱拳應聲道。

    ……

    好在周永是個心細的,在捆綁好仲遠和佟宏之後,便讓沈辰之的貼身小廝多安去安排了馬車過來。一行人做了馬車,從這美味蓋澆飯店的後門,走進了院子。

    因著顧紫柔衣衫盡毀,雖披著秦菀的披風,但是散亂的頭髮,還是很醒目。秦菀便帶著顧紫柔和郭紅玉回到自己的房間,讓紅玉,白玉伺候著她倆去洗了個澡,換了自己的衣衫。

    趁著顧紫柔和郭紅玉淨身的時候,秦菀自己也淨了手,換了衣服。之後便下了樓。

    「荷花,這可怎麼辦?」月娥已經從綠竹那裡得知了剛才發生在顧紫柔和郭紅玉身上的事情了。尤其是聽到顧紫柔和郭紅玉可能會被高遠傳染的時候,更是擔心的不得了。

    「姑娘和紅玉姑娘,還好吧?」巧蘭忙走到千萬身邊,拉住秦菀的手問道。

    「紫柔和紅玉受了驚嚇,現在平復了許多了。」秦菀握住月娥的手安撫著。其實秦菀心中也拿不準,不知道純香具體的病情,也不知道高遠具體的病情。更是知道在這個醫療條件貧乏的這裡,這些病意味著什麼。

    見秦菀不說話,神情凝重,大家亦是知道傳染是意味著什麼的,也都沒有再說話,可每個人臉上的沉重尤甚。

    大約過了一刻鐘,沈辰之和柳清揚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店裡。之前秦菀上樓的時候,讓沈辰之帶著柳清揚去查看高遠的病情了。現在見到他們進來,秦菀忙應了過去,問道:「怎麼樣?」

    柳清揚沉沉的歎了一聲,沒有說話。

    秦菀心中一沉,有些站不穩。沈辰之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

    「柳大夫,給紫柔和紅玉開藥,先預防著。她們雖然有被高遠接觸,但是不一定就會傳染,你先開藥給她們,一定不會感染的。」秦菀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自己的情緒,說道。

    說完,也不等柳清揚是不是答應,便轉身向著樓梯口走去,上樓了。

    樓上顧紫柔和郭紅玉在已在紅玉和白玉的伺候下,淨了身,換好衣衫。只是兩個人受了驚,又著了嚇,此刻都沉默的坐在屋子裡,滿臉意志消沉。

    「怎麼在這裡發呆?不下去呢?」秦菀笑著問道,可話說了一半,臉上的笑容就僵了。

    顧紫柔和郭紅玉神情懨懨的,似是沒有聽到秦菀的聲音一般,沉浸在自己的心灰意冷的悲傷之中。

    秦菀走了過去,手搭在郭紅玉的肩上,郭紅玉嚇得一驚,忙避開秦菀,惶恐的說道:「你別靠近我,我會傳染給你的。」

    「荷花,你別靠近我們,我們會傳染給你的。」顧紫柔亦是連連點頭,滿臉認真的對秦菀說道。

    秦菀心頭一震,酸楚頓起,既氣恨高遠卑鄙無恥,又心疼顧紫柔和郭紅玉被陷害還為別人著想。

    「你們別害怕!」秦菀誘|哄著向顧紫柔和郭紅玉靠近,「我是來檢查你們身上的傷口的。雖然那病是挺嚇人的,但是只要你們身上沒有破損,是不會被傳染的。」

    「真的嗎?」郭紅玉和顧紫柔又驚又喜的看著秦菀,異口同聲的問道。

    「對。」秦菀回答的很肯定。即便是真的艾滋病,只要她們身上沒有破皮的地方,也是不會傳染的。

    高遠的花柳病,在這裡醫療條件貧乏的古代,是所有男科女科性病的統稱,而且,高遠被確認為花柳病,但是卻沒有斷診為哪一種。

    聽到秦菀的肯定回答,顧紫柔和郭紅玉臉上都露出了希望的笑容。慢慢的放下了警惕,讓秦菀靠近。

    秦菀走近她們,開始替她們檢查著。郭紅玉率先伸出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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