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警告 文 / 執筆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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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霜,我們來恭賀你新婚大喜啊!」顧紫柔笑嘻嘻的說道。她和沈清敏,韓瑩霜曾經是女子學院的同窗,雖然不似別人那般親暱,但是幾家的長輩們都頗多交情,自然也有來往。
韓瑩霜聞言,臉上頗為尷尬,但被紅蓋頭蓋住了頭,別人也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遂暗自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是紫柔啊!快給紫柔姑娘看座。」
臘梅給沈清敏和顧紫柔搬了坐凳,請她們坐下,可看到秦菀,她心底不待見,卻也是恭謹的搬了坐凳,冷冷的請了一聲:「秦姑娘,坐下吧。」
沈清敏瞪了一眼臘梅,開口道:「荷花也是一片心意,知道你在新房裡一個人,便和我們一起過來陪著你說說話。」
「我和她沒話可說。」韓瑩霜心中來氣,使著小性子。
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心心唸唸的女人,出現在她的新房中!這算什麼?來示威嗎?
「可是我和沈三少奶奶有話說啊!」秦菀坐在凳子上,笑著對那個大紅蓋頭的身影說道。
「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韓瑩霜抬起手,怒之著秦菀的方向,喝斥著。
「我自然是會離開的。不過還有件事情,要和沈三少奶奶說一聲。你暗自用青丫弟妹的性命威脅青丫,指使她在我店裡食材中下毒,害的客人在我店裡用餐中毒昏迷的事情,沈三少奶奶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秦菀笑睨著那一抹艷紅下微微顫抖的身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此話一出,新房裡的喜娘們,以及一些丫環,都瞠目結舌的睜大眼,直愣的目光在秦菀和韓瑩霜之間來回的交換著。
「荷花,你這說的,可是真的?」驚震住的顧紫柔率先問出了口。
沈清敏亦是一臉驚震的看著秦菀,她並不是驚訝秦菀說出了這件事,而是詫異秦菀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鬧場子。
「是與不是,問沈三少奶奶不就知道了。」秦菀微微一笑,說道。
沈清敏見秦菀並沒有要收斂的意思,起身上前,按住了秦菀的胳膊,秦菀睇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冷笑著看著那一抹艷麗的,故作鎮定的身影,淺笑幽冷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可以自認栽了跟頭,但若是沈三少奶奶往後若是再如此,可別怪我秦荷花不仁不義了!」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也跟你把話挑明白了!往後你若是在勾引我家夫君,也別怪我不仁不義。」韓瑩霜抬手掀起紅蓋頭的一角,好看的臉頰,神情極怒,目光狠戾猙獰的瞪著秦菀說道。
「放行吧!只要你們不來攪亂我的生活就好。」秦菀點頭起身,卻看見韓瑩霜面色一滯,眼眸閃過一絲慌亂,忽的忙放下了蓋頭。秦菀也不疑有他,笑著說道:「那就祝沈三少奶奶與沈三公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說完,輕輕的拉了拉全然怔怔的看著韓瑩霜,滿臉不可思議的顧紫柔,「紫柔,我們走吧。」
顧紫柔回神,對秦菀點頭。
剛轉身,卻看見了一身新郎喜袍沈辰之,正一臉沉冷的站在新房門口,目光狠戾的瞪著秦菀。
沈清敏見沈辰之面色不善,忙的拉了秦菀的手,說道:「母親還念叨著要見荷花了,荷花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秦菀微微一笑,對沈清敏點頭。任由著她拉著,向著門口走了去。
卻在錯身而過的時候,沈辰之伸手拽住了秦菀的胳膊。
秦菀微震,側頭看向他,只見他俊逸的側臉在燈光的映襯下,帶著淡淡的粉紅。他目光定定的看著他的正前方,緊閉的唇,卻從側臉頰處,看到了因為緊咬牙而出現的微微顫動。
秦菀回頭看了一眼滿屋子正不解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丫環,還有一身艷紅蓋著蓋頭,低垂著頭坐在喜床上的韓瑩霜,秦菀淡淡的開口道:「沈三公子,請自重。」
沈辰之面色一沉,側頭擰眉瞪著她,可目光在碰到她的那張臉之後,瞬時就輕柔了起來,心也更是酸疼了起來。
即便是昨晚她說了那些話,即便是今天她來新房裡找韓瑩霜說那些話,即便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冷聲冷語,他還是無法真的狠心來冷漠無視她。
他吸了一口氣,緩了緩,鬆開了秦菀的胳膊,忙的撇開了臉不去看她。
秦菀眼底沉了沉,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向著外面走了去,帶著眾人離開了。
這邊喜娘忙的迎了沈辰之進去,挑了蓋頭,喝了合巹酒。
「你們都下去吧。」沈辰之放下酒杯,對著屋子裡的一眾人丫環們說道。丫環們知道沈辰之面色不好,忙的應了是,都退了出去。
韓瑩霜見沈辰之喝退了所有的人,心中微愣,見他矮身坐在了自己身側,心中忽的生出一絲歡喜,羞赫的低下了頭,不敢拿眼直視他。
沈辰之微微抬起頭,托住韓瑩霜低垂的下巴,讓她抬頭看向他。
「荷花到底哪裡得罪你呢?你要如此對她?」
他的手拇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下巴,帶給她陣陣輕癢,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心裡陣陣發寒。她暗自握緊了拳頭,抬眸看向他。
他臉頰瘦肖俊逸,眉眼如畫,星眸澄亮,有著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俊美!他以前是她的三表哥,現在是他的夫君。
可是,即便現在他就在她的面前,她似乎也觸及不到他!
「暗中派人刺殺她,沒有成功,現在又開始下毒。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就長了一副好看的面頰,怎麼內心就這麼陰暗呢?」沈辰之像是欣賞著一個瓷娃娃一般的欣賞著韓瑩霜好看的面頰,可眸光裡卻透著幽幽的冷光。
從韓瑩霜這個角度,燭光更是把他的眼眸照的澄亮,她也越發的看清了他眼底的光芒。
「夫…夫君,你在說什麼呢?我沒有派人刺殺她啊!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韓瑩霜微微的顫抖著,身子向後瑟縮,想要讓自己的下巴從他的手中脫離。
她後脊樑骨上已是冷汗淋漓,他的手離著她的頸脖那麼近,那冰冷的寒意似乎一下子便能掐住了她的頸脖,使得她不得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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