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梯度大典很隆重 文 / 閒情逸性

    剃度當然不會在舞台上搞，那豈不是成了演戲。

    大殿之上，百餘僧人坐在大紅地毯上敲著木魚齊聲誦經。不得不承認，佛經這東西卻是蘊藏著魔力，只要它唱起來，就會讓你心頭沉重，思緒凝聚，很難產生非分之想，真個神經都會它的韻律牽制著。

    蒲果從沒有過這種感受，特別想到自己是今天的主角，更加是心跳氣短，總覺得手腳無的放矢，顯得異常緊張。

    「喂，你不要太緊張，瞧你臉色蒼白怪嚇人的！」土豆在一旁不停地提醒他。

    來賓都站在大殿裡，這裡不允許擺椅子就坐，要坐只能是席地而坐。

    乾娘要講幾句，虛頭巴腦地宣講一番自己如何信佛，修建避塵寺是為民造福等等冠冕堂皇的話，然後介紹蒲果，胡亂吹噓一番，甚至還是什麼「佛學院高材生」云云。

    然後是林隱寺住持方丈出場，後面跟著一位和尚手持托盤，裡邊放著一把老式剃刀。

    身穿佛袍，肩披袈裟的蒲果跪在佛祖的塑像前接受剃度，這樣背超觀眾，面對佛祖塑像朦朦朧朧看到自己的三個女人站在高大的塑像後，一個個可憐巴巴，滿眼淚水盈盈，好像是刑場上為親人送行。

    「哦靠！」蒲果心一陣酸楚。

    這種毫無來由酸楚激起他的內心的悲傷的波瀾，眼淚不由自主湧入眼眶。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雖說剃度出家不是生離死別，但是這畢竟給人一種告別或割捨的感覺。

    是的，你從此告別了少男遊戲人生，步入一個不在輕鬆自在的階段，這個階段將是非常陌生而且艱難的，鴨梨山大，讓你不堪重負。

    割捨，割捨什麼了？沒有啊，除了幾綹頭髮，什麼都沒有丟掉。心愛的女人的還在，一個都不少，而且很可能隨著自己地位的變化還要逐漸增多，多多益善，應付不暇。

    然而總覺得丟掉了什麼，而且是十分珍貴的，非常值得留戀的東西。

    從蘭蘭那不停抽泣顫抖的雙肩上，從慧茹那充滿晶瑩淚水的美麗大眼睛裡，還有輝娘臉上緩緩流淌的淚珠，都足以聲明自己丟失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也許是驚喜和幸運的淚水，自己由一個跳來跳去的都市小混混一躍而成為了這座豪華寺廟的住持方丈，名利地位一下子提升到讓人不敢相信的境地，這足以讓人感激涕零，恍若如夢。

    其實，不得不承認，隨著一對長髮的落地，蒲果丟掉了以往的純真。這種模模糊糊，若有若無的東西往往不會被人珍惜，但是一旦失去，總會讓你若有所失。

    剃度完畢，蒲果要在他人的指導照著經書唸經。

    這東西不是誰都看得懂，就算讓你照著念，你也未必念的下來，因為哪裡變很多話讓人搞不懂，很多字不認識。

    好在百餘誦經和尚一起隨著念，蒲果濫竽充數跟著瞎哼哼，矇混過關。

    接下來，在乾娘的引導下與諸位來賓見面，互換名牌，贈送禮品，之後在土豆的安排下，坐在蓮花**上讓記者拍照，錄像。

    蒲果這裡被人指使著擺姿態，作笑容，耳邊卻聽到乾娘在訓斥自己的老婆們。

    「大喜的日子你們哭哭啼啼，搞什麼嘛！果果又跑不了，也變不了，他若敢變心，老娘騸了他！一切都給你們安排好了，吃喝不用愁，花錢不用愁，還要怎麼樣？」

    「不是的乾娘，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慧茹嘴巴靈巧，極力辯白：「我們只是看著他被剃光頭有點不忍心似的，就好像丟了點什麼似的。」

    「嗯嗯。」蘭蘭應付著。

    「放心，什麼都沒有丟，什麼都沒有少，最關鍵的小jj還在。他是我的兒子，我豈能讓我的寶貝吃虧！」

    輝娘跟會說：「其實我們是感動的。做夢都想不到果果能做上住持方丈，這需要多大的功德啊！」

    「狗屁功德！我讓他做，他就是最佳人選，誰說不行也不靈。」

    蘭蘭跑出來收拾起地上蒲果的頭髮，用一張紙包起來捧在懷裡。

    蒲果看著覺得好玩，走上前去問道：「老婆，你這是幹什麼？」

    「這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不能隨便扔。我要把它珍藏起來，永遠保留！」

    「哦，有什麼說道嗎？」

    「當然啊，我們在站台上認識，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你的背影，被你這一頭彎彎曲曲的長髮吸引住了……現在，恐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你留長髮的樣子了！」

    「哦，初戀的記憶。好吧，那就好好保存著它吧，等我們老了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也會感到很幸福對不對？」

    「嗯。老公啊，你剃光頭，穿這身長袍的樣子很帥耶！和以前不是一樣的感覺，好像更加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