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戰鬥測試！ 文 / 諸生浮屠
傍晚時分。
索倫抱著小小的薇薇安離開了旅館，因為上一次的展現武力，那群亞馬遜女人對他無意是尊敬了很多。對方也收起了自己過多的好奇心，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薇薇安為什麼會沉睡的事情，刺客都是身上充滿秘密的人，人不應該知道太多的秘密，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被滅口。就好像娜迦祭司很早就知道了索倫帶著一個沉睡的小姑娘同行，但是她從來都沒有開口過問提起過此事。
秘密不一定能帶來利益，但是很容易引來危險。
尤其是一個刺客的秘密！
………………
既然決定要出海，索倫自然不能還把薇薇安留在旅館裡面，他也不放心那群亞馬遜女人。所以他準備將薇薇安轉移到海洋神殿，海洋神殿控制了將近一半以上的神殿區，找個用來安頓薇薇安的地方是非常容易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要沉睡多久，索倫感覺薇薇安的醒來跟自己融合恐懼神性應該有著直接的關係，上一次她醒來差不多就是索倫完成神性吞噬後。
海洋神殿外的一棟古老房子。
索倫將薇薇安輕輕地放在了床上，隨即伸出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用很低的聲音道：「盡可能控制自己的神力，不要輕易暴露恐懼神子的身份。」
「我很快就會回來，你用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
「我保證！」
雖然薇薇安從頭到尾都沒有甦醒的跡象，可是索倫能感覺到她還擁有著對於外界的感知，也就是說薇薇安聽得到他的話，要不然沒辦法解釋為什麼只要他一離開小姑娘就自動張開了神力防護，在索倫回來後很快又收回了能量防護力場。她的力量還在身體裡面，不過意識似乎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進入了深度沉睡，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索倫拿起柔軟的毛絨被子蓋在了薇薇安的身上，隨後也躺在了她的旁邊。
明天就要出海。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海洋神殿。
娜迦祭司的身影站在一片蔚藍的海水前，海洋神殿下面連通了地下海水，可以從這裡直接進入海域當中。眼前的海水微微泛起波瀾，隨即一個體型狹長看起來有點像是巨型海蛇的生物出現，它一點一點游到了娜迦祭司的面前，隨即緩緩地站了起來，來到了海洋神殿地下的高台上。這個時候它的模樣才清晰起來，卻是一位強壯猙獰的雄性娜迦守衛。
它的尾部被娜迦祭司更長，粗壯的手臂握著一把三叉戟，臉龐幾乎沒有多少類人的痕跡。不像雌性娜迦那般多少還有女性的面容輪廓。娜迦守衛的長度達到了六七米的樣子，直立起來後將近兩米四左右的高度，全身的肌肉非常發達，看著充滿著一股壓迫力，它微微俯身道：「祭司閣下。」
「已經朝著附近海域的娜迦族群發出了召喚，他們很快就會派出來戰士響應。」
娜迦祭司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來一絲滿意的笑容，沉聲道：「很好。迪達納斯。由你來統帥召喚的戰士，我們這一次必須要拿下那些財寶。風暴神殿似乎也有動作。這批財富不能落在他們的手中，那樣只會壯大我們敵人的力量。」
「風暴之主一直覬覦著偉大的海洋女神，妄圖染指海洋的領域。」
雄性娜迦點了點頭，沉聲道：「祭司閣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亡語者號交給那個人類指揮。他雖然是一個厲害的傢伙，但畢竟只有一個人。況且他來路不明，我們也不能完全信任他。」
娜迦祭司皺著眉頭看了它一眼，表情變得有些詭異。似乎是有些殘忍的笑意，冷聲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迪達納斯。不要用你愚蠢的腦袋來試圖猜測我的決定。那個人類是接近傳奇領域的刺客，這樣的人在戰鬥中絲毫不會比一位傳奇職業者弱上多少。他有值得我們拉攏利用的價值。況且我在接觸掉他身上的吸能法術後，感覺到他身上有傳奇領域的氣息。」
「他應該掌握了一點傳奇等級的能力，想必距離進階傳奇刺客已經不遠了！」
「這將近兩三百年來，已經很少有傳奇等級的刺客出現，如果他能夠效忠海洋神殿，我們的敵人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傳奇刺客。
如果用來暗殺敵對勢力的成員，這絕對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噩夢。
娜迦祭司彷彿看到了索倫變成一把利刃為她掃除異己的景象，嘴角不由露出來了一絲笑意，緩緩道：「至於忠誠？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忠誠！只要我們能夠給得出他想要的利益，他就能夠為我們服務！這個人身上的秘密很多，他絕對有求於我們。況且他還似乎帶了一個沉睡的小姑娘，雖然我沒有去試探他的秘密，可是也能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小姑娘很在乎，兩個人的關係很親密。他身上中了吸能術，那個小姑娘很可能也中了什麼詭異的法術。」
「必要時刻那個小姑娘也可以成為我們的工具，想必他也不希望那個小姑娘發生什麼意外吧？」
「只要他有弱點，我們就能控制他。」
娜迦祭司露出來一絲殘忍的笑意，看了眼前的雄性娜迦守衛一眼，吩咐道：「有些事情用不著你來多問，現在去派出鯊魚人斥候，全力尋找那群背信者的蹤跡。我們必須最先找到那些傢伙，要不然這些財富可能引來更多的爭奪者！」
雄性娜迦守衛輕輕俯身，隨即整個人潛入了海水當中。
娜迦祭司回到了海洋神殿的後面，她遊走到一方水池前，輕輕地念動了一下咒語，隨即眼前的水面宛若波紋般蕩漾，漸漸浮現了索倫的身影，在他的旁邊是依舊沉睡的薇薇安。娜迦祭司眼中浮現一絲詭異的光芒，喃喃道：「他們是誰？那個小姑娘似乎是天生術士？最近冒出來了很多厲害的傢伙，似乎有一群冒險者從深淵裡面回來了？海洋女神最近也不再回應我的祈求，難道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看起來我加快準備了！……」
娜迦祭司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隨即整個身軀沉入了海水當中。
海洋女神的祭司雖然擁有很大的權力，但是也無法直接調動海洋種族，因為世俗和神權維持著相對的界限，海洋生物的國度也跟人類王國有點相似，很少有神殿會直接插手干涉王國內務，因為王國是很短暫的東西，可是神靈卻擁有永恆的生命，不願意被數百年就興衰更替的王國所連累。娜迦祭司能夠調動附近海域的娜迦海族，恐怕她在世俗中的身份也不低。
有可能是娜迦族群裡面的王族，娜迦王族成員如果沒有繼承權。經常會成為侍奉海洋女神的祭司。
………………
海面上環繞著一片迷霧。
索倫的身影出現在海底三百米處，他站在亡語者號的甲板上，注視著眼前的海底世界。
海洋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不過對他而言卻沒有絲毫的影響，因為他胸前佩戴著一枚徽記，能夠讓他輕鬆地在海底呼吸。亡語者號的甲板上是不溺者水手，娜迦女妖遊蕩在船身內，鯊魚人亡靈負責巡邏，這艘幽靈船上有數目龐大的縛靈。都是那些直接間接死在了幽靈船附近的亡魂，它們無法參加戰鬥，只是被強行吸入了船身桅桿和風帆裡面，幽靈船的動力來源就是這些縛靈。
它們的數目達到**百之多。
真正的戰鬥力就是不溺者亡靈、娜迦女妖、怨靈和鯊魚人亡靈。
索倫默默地計算著海域的距離。以及他們所航行的距離，幽靈船不適合暴露在普通人的眼中，所以亡語者號是從海底離開淺海區域的。
「上升。」
索倫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的魚群，因為亡語者號上的死亡氣息。那些海底魚群遇到他們後都直接分散，狼狽地朝著四面八方逃竄。隨著索倫的命令，不溺者水手開始控制幽靈船上升。在緩慢的上升中眼前浮現一點點光亮，緊接著蔚藍色的海水出現在頭頂，在轟隆隆的巨響聲中亡語者號從海底直接衝了出來。
索倫看了看四周，沉聲道：「召喚迷霧。不要讓其他人看見我們。」
一道道灰濛濛的霧氣瀰漫。
以亡語者號為中心方圓數百米內，全部都被一片迷霧所籠罩，這是幽靈船天生自帶的能力，它們所出現的海域經常會被迷霧所籠罩。今天海面上的霧氣也不小，隨著幽靈船的迷霧擴散，附近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了起來，船身悄無聲息地在海面上航行，幽靈亡魂都不喜歡直接暴露在陽光下。這些亡靈水手確實是很厲害，可惜它們的弱點也太明顯了。
「船長。」
一個半虛半實的娜迦女妖來到了索倫的面前，用尖銳的聲音道：「附近發現了活人的氣息。」
它是最開始見過的娜迦女妖，屬於**的亡靈生物，並非是束縛在幽靈船上。
活人？
這麼快就遇到其他人了？
索倫皺著眉頭來到了舵手的位置，緊接著拿出望遠鏡觀察，隱約可以看到靠近一座島嶼的附近海域有一艘大船，遠遠可見看到旗桿上的標誌，那是一個空洞的骷髏頭，下面交錯著刀劍，這是最常用的海盜標誌，如果不是加入了海盜中的特殊勢力，尋常海盜使用的都是這樣的標誌。使用特殊的海盜旗必須要打出來了自己的名號，否則你就可能因為掛旗不對而受到其他海盜的攻擊。
這是一個潛規則。
也許看起來無所謂，但確實是跟性命相關。
在中原地區有賽龍舟的習俗，龍舟上面一般都會掛旗，這個旗幟也是不能亂掛的，亂掛就有可能引得其他人過來拔旗。在不少地方旗幟裡面黑旗屬於一個禁忌，曾經就有地方出的龍舟上因為掛了黑旗而鬧出來嚴重死傷事件，最後導致划龍舟都被封了很多年的時間。後面再開龍舟時，全部發一樣的旗幟，誰敢掛黑旗出來，武警部隊親自派人過來拔旗，就是怕最後再弄出來打死人的事情。
這個世界自然不存在這些事情。
不過旗號這東西在海面上的規矩很大，無論是海盜、商會、幫派等等。掛旗號都是很嚴肅的事情。這裡的規矩都是一條條人命堆出來的，索倫的記憶中就有人因為亂掛旗號，最後整個公會都被海盜殺得一乾二淨，連帶陸地上的駐地都被人連夜踹掉了，幾乎是沒有什麼活口。
那傢伙也是作死，居然掛了跟海盜王相似的旗號！
從這點規矩上來講，這個世界上在陸地海面河裡討生活的危險人物，還真的是有點像綠林匪盜江湖人士。
有些規矩不能亂碰。
你在海盜裡面亂掛旗幟就跟亂動神殿的徽記一樣，不知道算你命大，知道了抽筋扒皮都很正常。
………………
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海盜？
索倫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隨即大喝道：「準備戰鬥！」
眼前的海盜船應該就是海面上討生活的尋常海盜，打出來名號的都有自己的旗幟，一般也很少有人會在這上面偽裝。如果真的是有名號的海盜，肯定是盡可能掛出來，因為這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甚至有些特殊的旗幟屬於超凡物品，掛出來後就連海洋怪物都不會輕易攻擊。
索倫就曾經接過一個祭旗的任務。
不過地方不是南海岸，祭旗的目標是一頭傳奇級別的海洋巨獸。
「船長？」
娜迦女妖來到了索倫的面前，用刺耳的聲音道：「對方似乎並不是我們的目標？要對他們進行攻擊嗎？」
索倫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隨即點點頭道：「是的。我們需要進行一次戰鬥測試。」
「算了。」
「你們做好戰鬥準備，我親自來對付他們。你們負責掩護我，隨時做好登船戰鬥的準備。」
索倫有心拿他們練手，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海戰了。
戰鬥不是隨隨便便拿刀上去砍人就行。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戰鬥方式，這些都需要自己心裡有數才可以。你在海面上戰鬥，在船身上戰鬥，跟你在陸地上戰鬥完全就不同。水下戰鬥就不多說了，僅僅是船身上的戰鬥就很不簡單，因為船身會搖晃。戰鬥環境也要狹窄很多，稍微一個不小心你就有可能陰溝裡面翻船。
當年因為大意死在這上面的人可不少！
索倫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可不希望因為不適用船身戰鬥而死得不明不白。
況且他也需要測試鍛煉自己的戰鬥技巧。
當年他海戰的時候可以在水面上奔跑，幾乎是准傳奇級別的戰鬥力，現在的他可沒有那麼多的專長支撐，戰鬥方式也有很大的改變。
鏗鏘！
索倫看了看四周的亡靈，眉頭稍微蹙起，隨即沉聲下令道：「將船靠過去，也不用靠得太近，得到我的信號再過來。」
撲通！
索倫直接跳入了水中，留下來原地有些愕然的娜迦女妖。
——「飛行術！」
——「高等隱身術！」
在拉開了足夠的距離後，索倫的眼中浮現一道精光，隨即開始連續施法，測試自己在海面上的戰鬥力。
開始計算時間。
索倫的大腦宛若精密的儀器開始運作，在迷霧的掩飾下，他的身影直接從海水中飛了起來。高等隱身術被加持在了他的身上，索倫直接在空氣中消失，原地沒有留下來任何的痕跡。隨著一個簡單的戲法，索倫身上濕透的衣服變干，隨後他整個人便開始朝著海盜船的位置靠近。索倫飛行在大約一百米的高空中，飛行的速度並不算很快，在高等隱身術的加持下，他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蹤跡。
因為他現在是隱身飛行狀態！
由於沒有足夠的專長支撐，索倫還無法在飛行狀態下施法戰鬥，因為他主要的精力都在維持飛行術。
時間並不算很充裕。
無論是飛行術還是高等隱身術都是按照每分鐘來計算持續時間的。
索倫必須在法術維持的時間內追求最大的戰果！
距離一點一點的拉近。
海盜船上的一切進入了索倫的視野，他看到了甲板上二三十個海盜水手，桅桿上的瞭望手，負責駕船的舵手等等。這些海盜的實力都不算很弱，他們比許多城市衛兵更強，屬於二階左右的職業者，不過大部分都是戰士能力，因為海盜生涯而偏向於遊蕩劍客的戰鬥風格。所有匪盜類的敵人。海盜的戰鬥力是最強的，完全凌駕於山賊土匪，只有沙漠馬賊可以稍微比較一下。
時間過去了一分鐘。
索倫的身影開始下降，他進入了潛行狀態，不過維持他隱身的還是高等隱身術。
距離逐漸降低。
索倫停留在了海盜船上十米左右的高度，光線從他的身體穿過，除非是盯著他的位置仔細觀察，才可以稍微看出來有點不一樣的地方。眼前的敵人已經很清晰，孔武有力的海盜無聊的呆在甲板上，船錨似乎是拋下去了。這些人好像是在等待什麼。索倫繼續降低高度，然後在船頭無人的角落裡面，輕輕地落了下來。
在他眼前五米位置就是一個喝酒的海盜，可惜對方卻沒有絲毫的覺察。
「先擊殺重要目標！」
索倫目光掃了一眼面前的敵人，最後鎖定了一個看起來是副船長的獨眼龍，他悄無聲息地潛了過去，隨即猛地從對方背後刺出了彎刀。
噗嗤！
一股鮮血飛濺，正在大聲斥罵手下的獨眼龍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前，他的心臟已經被穿透。這位三階左右實力的海盜當場斃命。
「敵人！？……」
一大群的海盜慌亂了起來，隨即是一陣拔出刀劍的聲響。
他們的眼前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獨眼龍的胸前冒出來一把彎刀，然後彎刀拔了出去。接著眼前的一切依舊空空如也。
索倫抖掉了刀身上的血跡，在攻擊的那一刻他微微露出來痕跡，隨即再次消失在空氣中。
這就是高等隱身術。
他在加持高等隱身術的狀態下，攻擊敵人不會消除隱身狀態。
噗嗤！
一顆人頭被索倫斬下。某個有著絡腮鬍子的海盜聽到了呼嘯的刀風聲，可是他卻看不到揮刀過來的痕跡，他明明聽到了風聲。感覺到了眼前敵人移動的輕微輪廓，但是卻看不到彎刀劈過來的方向，他只能胡亂地格擋了一下，然後下一刻被斬掉了腦袋。
三把飛刀射出。
飛刀在脫離索倫掌心的那一刻，才露出來了痕跡，可惜敵人已經來不及閃避了。
撲通、撲通、撲通。
一道道的血光浮現，索倫出入宛若無人之境，眨眼睛就是五人被他斬殺，敵人甚至都無法判斷他攻擊的位置，只能夠感覺到一個模糊而朦朧的軌跡在他們四周高速移動。這種恐懼讓他們士氣極度低落，甚至有人好像是見鬼般完全嚇傻了，另外一部分人甚至直接將武器扔了出去。
鐺鐺鐺！
索倫揮刀架住扔過來的武器，同時也暴露出來了自己的大致位置。
他猛地一個跳躍，直接跳到了五六米的高度，連接桅桿的結實纜繩猛地下沉了許多，在纜繩上可以看到手掌抓住的輪廓，可是卻看不到人的身影。索倫在空中飛掠而下，雙手各持一把彎刀交錯橫斬，在一大片的鮮血飛濺中，連續五人被他斬殺。
大股大股的鮮血湧出。
地面上這個時候才露出來了血淋淋的腳印，索倫的身影依舊還很朦朧，沾到他身上的血跡同樣被高等隱身術覆蓋，不過他現在已經被能敵人判斷出來隱約的輪廓移動。
可惜他們已經發現的太遲了。
時間過去了三分鐘，索倫的身影站在滿地的鮮血當中，在他的四周是二十多具屍體。地面上有一連串的腳印，不過他還在隱身狀態。
高等隱身術持續的時間還有六分鐘左右！
索倫抖掉了刀身上的鮮血，然後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船艙，猛地抓起一具屍體就砸了進去，緊接著雙刀劃過不可以見的寒光，將守在船艙後面的兩個敵人腰斬。
鮮血佈滿他的衣服。
高等隱身術的效果似乎被削弱了不少，索倫的身影漸漸變得偏向於半透明的朦朧。
似乎法術的效果衰弱了一點。
不過，這對於索倫來講已經不太重要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有一個人正面殺光這條船上所有海盜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