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誘惑與執著 文 / 佐佐葉
「燁,你過來。」
看著鷹翹突然變得迷懵的眸子,風燁怔了怔,不過他還是順從的低下了頭。
鷹翹一雙纖手軟軟的纏繞在他的頸間,吐氣如蘭,一張玉顏美得若芬芳的花蕊,嬌艷欲滴。
「丫頭,你要做什麼?」
「噓,別說話,閉上眼睛。」
朦朧中,一種嫩柔的輕觸如蜻蜓點水般落到了風燁的唇上,屬於鷹翹獨特的氣息瞬間包圍了他的身體,溫柔而蕩人心魂。
風燁的全身立刻變得僵硬,血液慢慢的奔騰在體內,似乎再也忍受這樣的折磨,風燁把自己由被動變成了主動。
「丫頭,這可是你先惹火燒身的!」
隨著鷹翹的一聲悶笑,倆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溫馨脈脈的蕩漾在整個房間。
「燁,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你能夠答應我嗎?」
「嗯,什麼請求?」
唇舌繼續糾纏,室內的溫度也似乎在升高。
「你能不能繞恕我的錯誤,別再讓我吃那些補藥了可以嘛?」
「不行,這一點我不能同意!」
空氣裡有片刻的沉默,風燁停止了動作,不過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雙唇又重新被那份柔軟所捕獲了。
「求你了嘛,就這一回,只要你點頭,我就天天給你獎勵。」
「嗯,藥是繼續要吃的,這樣的獎勵也得繼續,。」
隨著一聲恣意帶著性感的笑聲,風燁把眼前的柔軟深深的含進了唇間。
他才不會這麼容易受丫頭的迷惑,想騙他點頭絕對不可能。
帶著這樣的心思,風燁微睇著鷹翹深情脈脈的投入,他的心早已經醉了。
這樣的獎勵他會每天要求索取一點的。
一大清早,鷹翹就被樓下幾個丫環的爭執給吵醒了。
雖然她們盡量讓聲音壓得最低,還是被鷹翹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這個酒婭太過份了,整天尋死覓活的,一定要公子過去才肯服藥,誰勸她都不聽!」
「她竟然還口口聲聲的數落著小姐的不是,如果不是怕逾了規矩,奴婢真想替小姐煽她兩耳光!」
聽著聲音就知道是秋扇,鷹翹已經可以想像到她緊抿雙唇,杏眼圓睜的樣子。
「你操心這些做什麼,你又在氣什麼,我們公子會當真聽她話過去伺候嗎,你這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受嗎?你就當沒有聽見就可以了。」
這是夏屏的聲音,只有她才會用這種大姐的語氣數落其他幾個人。
「我這是在替小姐報不平呢?你看這個酒婭到我們山莊已經快兩個月了,就是死賴著不走,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女人呀。」
鷹翹安靜的聽著幾個丫桓的議論,臉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沉默了一會,她終於站起身往樓下走去。
「瞧你氣成這樣,要不要喝口水,繼續發表你的不滿呢。」
「好啊,我正口渴了呢。」
直到聽見大家哄然大笑的聲音,秋扇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小姐正安穩的坐在她的身後,淡然的看著她。
「額,小姐,我什麼也沒有說啊,是你聽錯了。」
吐了吐舌頭,秋扇趕緊收起了自己的不滿,安靜的站到了旁邊。
「扇丫頭,以後你要學著從容鎮定,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保持頭腦清醒,不要被敵人所迷惑,失去了主張,這些方面你還得多跟夏屏和春畫學學!」
「易怒是大忌,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明白嗎?」
「小姐,秋扇記住了。」
「你們剛才的談論我已經聽見了,這樣吧,秋扇你去把琥珀叫來,我有話要吩咐他。」
看見秋扇跑出去的身影,鷹翹又把目光移向了冬墨。
「冬墨,夏屏,你們怎麼沒有過去酒婭那裡照顧,反而在這裡閒著?」
「小姐,我是不會再過去伺候這個酒婭了,只要一想到她害得小姐的身子再次受傷我就再也呆不下去了,你就饒了我吧。」
說完這句話,冬墨就嘟著嘴往旁邊一站,臉色黑黑的,這一次就算小姐逼著她去她也不會答應了。
鷹翹看了夏屏一眼,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小姐,少爺已經另外安排了兩個丫頭過去照顧,你就別再為這事操心了,我看那個酒婭精神可是好得很呢,讓她吃吃苦反而對她有好處,而且我聽花開說,公子已經限令她在這兩天內離開山莊,所以這以後她都不是我們的責任了。」
「這樣也好,我也不願意做強迫你們的事情,只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別再燉那啥補藥給我喝了,如果你們不想我絕食就照我的吩咐做吧。」
「可是小姐,這是公子的命令呢,我們怎麼敢違抗,再說了,以小姐你現在的身體,多喝點補藥對你是有好處的,你就別再打這樣的主意了啊。」
冬墨冷眼瞧著自己的小姐,公子已經偷偷交代過了,絕對不能同意小姐這樣的要求。
有公子替她出頭,她就不用擔心小姐會懲罰她了。
瞪著冬墨油鹽不進的模樣,鷹翹歎了口氣,終於還是妥協了。
「墨丫頭,你去把姥爺和少爺請過來,就說我有事情找他們。」
「好的小姐,我這就過去。」
楓葉山莊的後院子,酒婭的房間裡。
由於千雲鶴和竇大夫的全力施救,再加上當時風燁給酒婭快速的封鎖了穴道,胎兒總算是奇異的保住了,酒婭的脈絡也終於穩定下來。
通過幾天的休養,她的面色也開始紅潤起來,完全恢復了正常。
不過,這個女人真的有把別人弄瘋的本事,搞得大家精疲力盡,好不容易讓她安靜下來,肯吃藥了,她還不甘心,又鬧著要見風燁。
連著幾天兩頭跑,貪玩的千雲鶴似乎也不耐其擾,對著酒婭果斷的吼了出來。
「小姑娘,你再這樣胡鬧下去,我就在你肚子裡放進很多小蠱蟲,不僅讓你以後相貌變得醜陋不堪,連帶你肚裡的小孩,也會奇形怪狀,斷胳膊少腿的。」
千雲鶴俯身盯著這個女孩子看,他就不明白了,這麼漂漂亮亮一個女娃子,幹嘛非要折騰來折騰去的,他看著都累了。
果然他的理論橫古不變,有感情的人類都是傻鳥!
「你這是在恐嚇我嗎,告訴你,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酒婭冷聲一笑,這世上真有這樣的蟲子嗎,她才不相信。
千雲鶴也不急著和她討論,只是盯著她一直傻笑,本來背著的雙手忽然從身後移到了前面,掌心裡果然多了一條黑綠相間,扭曲蠕動著的蟲子,連身上的觸鬚和紋理都清晰可見。
「你不是不相信嘛,我現在把它塞進你嘴裡了喲,別怕,很滑溜,一口就進去了。」
說著,千雲鶴當真伸出一隻手,以奇快的速度點了酒婭的穴道,掰著她的嘴就要往裡面塞。
酒婭的臉色已經開始扭曲,又不能動彈,只能驚恐的瞪著雙眼,驚慌失措中一口唾沫淬到了千雲鶴的臉上,尖聲驚叫出聲。
「走開!你走開!把這個噁心的東西拿走!」
千雲鶴抹了一下滿面鬍渣的胖臉,鬱悶的嘟著嘴,很無奈的瞪著她。
「你確定要拿走它?不行,除非你答應我不再見我徒弟,我就鬆手。」
酒婭瞪著他掌中依然扭動著身子的蟲蠱,連忙閉上了雙眼,咬著牙點了點頭。
「嘿嘿,這樣子好像不好玩了,不過你既然已經答應,我這張老臉也不能做出反悔的事情,今天就饒過你吧。」
接下來,千雲鶴就把蟲蠱扔進了懷裡,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