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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預親王府禁衛軍 文 / 燁璘

    莫遠汐『嗷』的一聲,抱著頭看身旁相貌較為柔美的那人「嘌呤!」

    謝嘌呤垂眉低歎一聲「去牽馬,進山入城。」

    莫遠汐看他垂眉瞬間風姿下意識的點頭答應,頓了一下回過神來,立刻哀嚎一聲「嘌呤,你又把我當小廝!」

    眾人一陣大笑,被他這麼一鬧,原來緊張的氣氛完全散去,趁著璀璨陽光,是一副和諧畫面。

    樹林深處,丹瓊尋著血腥味一路追趕,卻在一處峽谷失了蹤跡,峽谷足有十丈之深,峽邊的草葉似乎有動過的痕跡,一路下了峽谷,丹瓊看著峽谷間一條奔騰的小溪,氣息就是在這裡斷了。環視四周,徒崖峭壁,竟然沒有一絲飛蹬借力的痕跡。這條峽谷僅有二十餘丈長,回想著那人的倨傲,唇角一抹詭異,那人不會沒有目的的停留,腳下一踏向峽上而去。

    密林深處,一個藍衣青年風塵僕僕的趕著路,面相斯文儒雅,書香弟子的打扮。那人忽然停下前行的腳步,左手無聲握住腰間的佩劍,不動聲色的聆聽著四周,微微凝眉,出聲清雅如他「閣下既然來了又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四周無聲無息,藍衣青年卻隱隱拔劍一分,劍氣森然。忽然一道厲風直從身後逼來,那人立刻拔劍,兵器碰撞聲響徹林間震得人耳中發鳴,再看長劍擋住的竟是一把極為精緻的彎刃匕首。

    藍衣青年正欲看來人的面孔,卻忽然感到長劍擋住的匕首竟微微一錯直朝他面部而來!他面色一變,手中長劍一震,將匕首震退兩丈開外,手腕一擺,軟劍猶如靈蛇一般直取來人面門,來者之人的匕首絲毫不落其風,瞬間寒光交割數十招。藍衣青年手中軟劍直纏繞著匕首竟還在向來者手腕血管割去,似乎猛然想起這人對自己並無殺氣,他止住動作抬頭看那人一張娃娃臉,瞳中一抹疑惑「你是誰?」

    丹瓊挑眉看著面前一張斯文儒雅的臉,一身深藍衣衫,一把軟劍劍術尤為精湛。他仔細端詳著這人面孔,唇角緩緩勾起讓他整個人變得詭異至極。藍衣青年還未做出反應,那人手腕一擺,匕首瞬間脫出挾持,左手內力貫入直朝那人喉嚨而去。

    那人匆忙回神,神色大變腳下一踏,便退出一丈之外,匕首卻緊緊隨他而來,那人穩住身形立刻提劍擋下,見他不答還如此攻來,他開口加重語氣竟隱隱有股威懾力「閣下到底是誰!」兵器相撞,幾個回合之後仍未聽他不答,藍衣青年皺眉瞳中露出怒意,再不留餘力,長劍一甩而下,丹瓊若無法躲開定會受傷。

    丹瓊很輕易的便避了過去,那人道「我於閣下素未謀面,若是閣下只是想來比武,在下今日多有不便,以後要比在下隨時奉陪!」

    丹瓊聞言停下攻勢,早發現這人一身風塵,右手一直無意識的護著懷中,這人是左手劍,他倒不知這江湖除了陰司還有誰慣用左手劍。他抱臂立於一旁,微垂著目光看向那人,唇角慢慢劃出一抹痕跡,如此傲慢而詭異。「我見閣下與我一位朋友似乎有些相似,就來打個招呼,還以為是我那朋友易了容逗我玩呢。」

    那人眉頭微蹙了一下,只是一瞬間便收起了神色笑的儒雅「原來是誤會,閣下是在尋找朋友而已,無妨。」他收起長劍微微拱手,顯然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既然是這樣,在下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丹瓊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行色正常仍是不經意間顯出一股焦急之色。他微微蹙眉,腳下一點向左方離去。

    那已遠行的人同樣微微蹙眉,腳下一點加快速度向林外而去。

    月城城門,一人跨坐在城門笑的痞氣十足,他不停地眺望著遠方,終於看到幾道身影遠遠而來,他翻身躍起肩上閉目養神的羌鷲被他驚醒「小白,快去接先生回來,有急事相告。」

    羌鷲輕輕的一聲啼鳴,震翅飛向高中。

    眾人駕馬而來,由於死了一匹馬,白竹便與慕容寒衣同乘一匹,莫遠汐與謝嘌呤同乘一匹,為空出一匹馬於沐玟,那時眾人才知道沐玟一路輕功出了月城翻過月河重山,又引來莫遠汐一番感慨他這身內力。

    月城山水天下一絕,這青理石大道邊四季鮮花不斷開,兩岸或高或低或崖或谷或溪川河流或青石橋柳,一路美景,目不暇接,但眾人卻無暇顧及!

    忽然一聲啼鳴響起,那啼鳴如在耳邊響起離得很近,眾人抬頭看去一隻雪白的猛禽正在上空盤旋,沐玟微微皺眉開口道「諸位請加快腳步。」說罷『駕』的一聲向前急略而去,青理石道只餘駿馬奔馳和眾人的『駕駕』聲。

    月城城門,高空翱翔的猛禽一聲啼鳴俯衝而下,繞著城門之上一人轉了一圈輕輕落在那人肩上,眾人抬頭城門上一人映著陽光飛落城門,那人對著眾人微一拱手,腳下一踏便到了沐玟身邊,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先生,這是我剛剛得到的情報。」

    眾人並未來得及過多驚訝也無神驚訝,城門從內打開,兩隊騎兵從門內整齊出列,其中兩人身著將士盔甲,腰配長劍,連忙迎向前來,翻身下馬,欣喜之色溢於言表「將軍,你們終於回來了!」

    千行幾人也翻身下馬,到了月城就有了歸宿,在這裡他們自由放鬆,無話不談。千行抬眼掃過被沐辰救出隨他們一路逃亡的朝堂文管要員,見他們雖然各做個事卻無一人對此時的場景露出猜忌,不留痕跡的收回目光。「禁衛軍情況如何?」

    那將士肅穆,神色悲憤「禁衛軍共四十萬,左旗陣亡四千七百名將士仍傷病中八百將士,右旗陣亡七千三百名將士仍傷病中一千二百將士,中堅陣亡兩萬三千名將士仍傷病中三千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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