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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詢問 文 / 水木韶華

    一陣清風吹來,灰暗的燈火搖曳的更甚,原本絕美清麗綻放如花的小臉兒上,立刻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紅暈,久久未散……

    馬上要做他的新娘了,日子過的很快,又那麼的神奇,想當初,自己每日倚在王府的日暮亭,看著他卻又想著他,明明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認,正正六年,他隱瞞著自己的身份。

    而他,明明可以與自己相認,卻假裝陌路,相比自己,他每天的日子過的更苦吧?可是現在,一切都苦盡甘來,都過去了……那些憂苦的生死後怕的日子都過去了……

    可是,他又說,等成了親,便離開。

    什麼原因?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可是這樣一來,便無法日日與來兮在一起。

    也是,來兮如今已經貴為太子妃,當然不能像從前那般日日相處了。可是,縱使這樣,留在京城也是好的,至少經常可以見面。

    可是,為何?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日子慢慢有了盼頭,卻又要分離呢?

    坐在熱騰騰的水池中,南榮富嫻許久沒動,深陷在自己的思緒中。

    突然,一陣器皿相碰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浴室內的沉寂,而後,隔著屏風,飛兒小聲道:「主子,您要不要喝水?」

    「嗯……不用,我這就出去。」

    「那好,婢子為您鋪被兒。」

    南榮富嫻無聲,擦拭了身子,穿了中衣。走出了屏風。

    見她似有心事,飛兒也不語。只是伺候她上了榻,將白水端了來。

    跟樂來兮處的久了。她們也不愛喝茶,大部分時間,只喝白水。

    「飛兒,明兒太子妃若問你這段時間的境況,你該如何答?」

    「婢子只說一直跟著主子在風嵐山莊。」

    「好,記住就好。就說我們本打算回京的,但是獨孤先生突然舊疾復發,所以耽擱了,一定要記住。我們一直在風嵐山莊。」

    飛兒重重點頭,「主子放心,飛兒一定不會漏洩,況且飛兒真的一直在風嵐山莊,只是說的時候再加上您和獨孤先生,到時飛兒一定說的跟真的一樣!」

    南榮富嫻很滿意的點點頭,淡淡舒了口氣,輕輕的歪躺在軟榻上,又想起了樂來兮。以及她腹中的孩兒。

    因為泡了藥澡,南榮富嫻倒也沒有大熬,只一會兒,便睡意來襲。沉沉睡去。

    經過一晚的養精蓄銳,第二日,南榮富嫻精神大好。加之心情舒暢,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神采飛揚。到了宮裡見到樂來兮時,不覺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大家相互見了禮。紛紛落座,似錦因昨日未得見,今日剛見南榮富嫻,便上來笑著問好,那飛揚的笑,奕奕神采,讓南榮富嫻很是吃驚,忙笑著將自己昨日準備的禮物拿出,「你們大婚,我都沒有給你們備禮,這是我的心意,雖然有些遲,但你好歹收下!」

    當著大家的面兒,似錦將禮盒打開,原是一直螢光翡翠碧玉蘭花簪,那玉的光澤甚是惹眼,樂來兮瞧著撇了撇嘴,「富嫻真是偏心,從來沒見過你送我這樣好看的玉簪。」

    「哈哈,長姐吃醋了!」飛霞笑著在一旁打趣,倏爾又道:「其實,我也覺得這玉簪好看,比昨兒送我的好看!」話畢,也佯裝吃醋的模樣。

    這一來,南榮富嫻笑的更歡了,小臉兒一皺,軟糯道:「我一一送你們禮物,你們不回禮倒也罷,居然還挑三揀四的爭風吃醋,哼!要說吃醋,也該我吃!你們居然瞞著我結拜金蘭,你們結拜之時,可想到我,把我放在何處?」

    本來南榮富嫻是要打趣兒的,可是想到最後,可真吃醋了,原本軟糯可人的嗓音此刻聽起來竟有些哀怨的味兒。

    這可樂壞了樂來兮,「瞧,當時我就說富嫻聽了肯定眼饞,還真是這樣。」

    經南榮富嫻一提,飛霞與似錦倒是不好意思了,原本很得意的,現在也不敢明目張膽。

    「你我早就姐姐妹妹的叫了一年,哪裡還需要結拜!」本來就是!

    輕輕的一句,掃了南榮富嫻心中的不快,但見她撅著小嘴兒,「這還差不多!」

    但她仍覺得自己虧了,便嚷著要禮物,三個女人相視一眼,又紛紛樂起,拿某個追著趕著要禮物的某女打趣兒。

    晚間,吃了晚膳之後,四個女人又鬧了一陣子,飛霞與似錦才各自回家,樂來兮不捨南榮富嫻,非鬧著再留她說一會兒話。

    飛兒有些緊張,馬上要到她家主子泡藥澡的時間,若太子妃留宿,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飛兒低頭思索之時,樂來兮命她們都下去,飛兒收起思緒,跟著幾個婢女慢慢走了出去。

    這會子,房裡只剩下樂來兮與南榮富嫻二人。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南榮富嫻瞇著大眼睛,沖樂來兮壞笑。

    「噗……」樂來兮抿嘴兒,「人家都說作了新嫁娘的女子最美,今兒我這一瞧,可真是!」

    「姐姐你又打趣我!」

    「富嫻,樂逍遙與北冥即墨是何關係?」

    樂來兮話鋒轉的太快,南榮富嫻「啊?」的一聲,愣住了。

    而後,她眨了眨眼,搖頭,卻道:「樂逍遙與殿下是何關係?姐姐為何如此發問?」

    觀南榮富嫻情狀,又不像是假的,樂來兮便又道:「那你老實告訴我,那日樂逍遙與他手下的四大護法將你和獨孤穹帶出南楚皇宮之後,你們去了哪裡?」

    「出了皇宮,我們便分開了,我和阿嵐回了風嵐山莊,至於樂逍遙他們,我就不知道了……姐姐這麼問到底什麼意思?樂逍遙會和咱們殿下有關係?」

    獨孤穹也是這麼說的,樂來兮聽南榮富嫻也這麼說,想了想,又換了個問題,「那我去軍營那日,獨孤為何說你在新宅?」

    「哦……當時我在山莊裡,聽阿嵐的手下說,殿下將你救了出來,我便回到了新宅等你,結果,左等右等不見你回來,山莊的人為了我的安全,便又把我接了回去,我一直等到阿嵐回來,聽見你回來了,正歡喜的想著見你,誰知阿嵐受了累,又受了傷,舊疾便復發了……來兮,你老問這些問題做什麼?」

    南榮富嫻一五一十,說的很詳細,後來不解的反問了樂來兮一句,樂來兮怔了怔,搖頭,「沒什麼,就是問問,因為我之前去新宅發現你不見了,擔心的要命!後來獨孤話也不說,便離開了王府,我問殿下你的下落,他又黑著臉故意不說,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怎樣了呢……」

    「來兮,真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你也別怪殿下,畢竟當時是我和阿嵐連累了你,殿下有些生氣,故而不告知。」

    南榮富嫻淡淡為北冥即墨解說,她這麼一說,樂來兮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不再追問。

    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南榮富嫻便提出離去回府,這讓樂來兮大吃一驚,「怎麼?你今兒還要走?都這麼晚了!富嫻,你可真是個見色忘友的人!我還以為你今晚會留下來陪我呢!」

    「臭來兮!」南榮富嫻之前聽過見色忘友這個詞,此刻見樂來兮如此打趣她,便也顧不上身份禮節,上去便去捏樂來兮的臉蛋,「你才是見色忘友!如今想當初,也不知是誰,因為誰,幾日幾日的不見人影。」南榮富嫻急中生智的翻舊賬。

    見樂來兮堅持,只好道:「是母親,她說在我嫁去將軍府之前,一定要住在家裡,昨兒我在阿嵐那兒只多留了一會兒她便不滿呢!」

    南榮富嫻口中的母親是繼室張氏,樂來兮曾經聽南榮富嫻講過,知道她難纏,便道:「這有什麼?回頭我打發人去你們府上說一聲不就好了!」

    這……

    南榮富嫻心下大急!

    正猶豫間,北冥即墨突然打了紗簾,走了進來,南榮富嫻一見他,立刻被唬了一跳,起身行禮。

    而後,沖樂來兮眨眼,這下,我可呆不成嘍!

    「請太子殿下與娘娘早些安歇,臣女告退!」話畢,南榮富嫻再次沖樂來兮眨眼,而後快步走出了內間,出了殿門,便舒了口氣,拉著一旁心驚膽戰的飛兒快步的離開宮門。

    樂來兮輕輕歎了口氣,也不看北冥即墨,「她怎麼一見你便耗子見了貓咪似的?」

    北冥即墨在小榻一旁坐下,摟著樂來兮道:「這天下的女人,除了你與我母親,哪個不怕我?」

    真的?樂來兮挑眉,「也不見得吧?」

    這話說的意味悠長,北冥即墨觀她神態嬌嗔,面露紅暈,飽滿的櫻桃小口微微上翹,有些醋意,又有些懷疑的問道,當即心下一軟,柔到心底。

    「當然!」乾脆的吐出二字,便一口含住了那雙柔唇,狠狠的吮吸了一口,低沉道:「兮兒,我好想你……」

    樂來兮一時微怔,忽而心裡湧現出無限的綿綿之意,想一下,兩人多久沒有如此的親密了,之前明明也有幾次離的如此之近,也這般相親相愛的肌膚之親,可是,沒有哪一次讓樂來兮覺得,二人的心,忽然變的近了,在一起了……(……)

    ps:親們,很抱歉,今日因有急事,所以晚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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