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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6.第296章 大局甫定 文 / 東門牛雜面

    ps: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李凌霄的話看似口無遮攔,卻沒有引起廖逸飛的吃驚,孔展工心裡便開始懷疑他們原本已經籌劃好。

    沒錯,李凌霄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

    從一進門到談了這麼久,孔展工的表情一直雲淡風輕即便在談到為官之道的時候也沒有過多顯露自己的內心世界,可聽到李凌霄把熊伯飛和曹風炎搬出來的時候,他的心亂了。

    陸為民的官聲如何,孔展工不予置評。身在冀中,替中央把好南大門,管好直隸之地並不容易,並不是冀中的每任書記都有機會入局,更別說陸為民這種根底不夠強硬的正省級大員。

    誠然,這幾年陸為民有向欒總陣營靠攏的趨勢,但是欒廷玉的表現卻不是很積極。別看那位親民總理面目慈善,他可是一位能決善斷的「狠角色」。

    06年黃埔那位轟然倒塌,雖說與社保基金大案不無關聯,卻也讓公眾明白這位溫情脈脈的總理在對待違反黨紀國法的人,絲毫沒有感情可言。

    孔展工有一點不太理解,什麼時候熊伯飛竟然跟曹風炎利益一致?兩位政局的力量非同小可,一位國務院副總理,一位中宣部部長,而且都是下一任入常的熱門人選,這個消息的重要性,甚至超過陸為民入局是否順利。

    的確,孔展工沒什麼可擔心的,陸為民一任之後無論退居二線還是入局,都和自己無關。而自己不出差錯的話,坐地轉正冀中省委書記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

    不過如果能在自己擔任省委書記之前,就能培養一部分得力的手下,的確不失為一件更為讓人欣喜的事。

    沉吟不語的孔展工雙目放空好像沒有聚焦在任何一點,旁邊的廖逸飛和李凌霄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等待著他做出反應。

    半刻之後,孔展工終於找回焦點,把目光定到李凌霄臉上不無嚴肅地問道:「熊總理和曹部長對冀中省多加關注是好事,只是不知道我的承諾有什麼用?小李莫不是拿我尋開心吧?我一個省長怎麼左右陸書記的前程?」

    當著明人也敢說暗話,這也就是孔展工也有這種本事。

    或許他認為自己把和上層的關係隱藏的很深,可是卻逃不過李凌霄的先知先覺和敏銳的洞察力。

    李凌霄見孔展工似有意動,繼續加碼道:「省長,廖市長的執政風格和您比較接近,我想他在藥城的話對省政府的政令上通下達一定不會有問題。而秦唐市長的人選,我想常委內至少幾人都會和您保持一致,至於陸書記的意見,自然取決於您對他入局的支持力度。」

    你不捅破窗戶紙,我就陪你玩到底。李凌霄已經把問題的所有關鍵點解釋的非常清楚,唯獨不提孔展工的上層關係,其實也是為孔展工留了一層神秘感。

    眼見李凌霄和自己貌似各說各話,其實孔展工已經察覺到眼前年輕人的不簡單。

    死咬住自己的態度不放,很明顯他對自己的背景和出身已經瞭解至深。既然他不肯挑明,孔展工也樂得裝糊塗。

    其實這筆買賣沒有誰賺誰虧,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恐怕唯一要說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恐怕是畢明捷莫屬,但他的想法不在眾人的考慮之中。

    孔展工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的態度讓廖逸飛的心有點懸空。看看身邊的李凌霄一臉自信和盡在掌握,廖逸飛神情又緩和下來。

    話題揭過之後,孔展工和二人又聊了幾句秦唐的一幹事情,忽然話鋒一轉對李凌霄問道:「小李啊,我對曹部長瞭解不多,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關注陸書記了呢?」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孔展工在沒有完全搞清楚事實之前不會輕易吐口,這也讓李凌霄認識到,一省大員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

    既然孔展工還在猶豫,李凌霄決定再加一碼。

    「省長,曹部長的公子曹宇和我、熊一鳴都是好朋友,大家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偶爾會溝通一些事情,至於陸書記的事就是我親口和曹宇求證過的。」

    拋出曹宇是李凌霄屢試不爽的手段,孔展工當然知道這位京城出了名的紈褲。不過當他得知李凌霄和熊家大少都和曹宇有關係,便不再懷疑他言語的真實性。

    「好,好哇,年輕人就是該多出去交朋友。哪像我們家那個傻小子,讀書都讀傻了,現在快畢業的人了還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工作,真讓人發愁。」

    孔展工的兒子今天22歲,雖然不算老來得子但是孔展工明顯對自己這個獨生子寵愛有加,當然孔航也比較爭氣,沒有一點紈褲之氣不說,還是個學霸級的人物,早年高中畢業之後以高分考入首都大學哲學系,成了孔展工最驕傲的事。

    李凌霄聞絃歌而知雅意,孔展工不會平白無故提到自己的兒子,今天既然當著自己和廖逸飛的面提起,沒有個中含義是不可能的。

    按說孔展工身為中央委員、省長,又是派系熱門接班人,而且交友廣泛,給兒子安排一個不錯的前程其實根本不算一回事,可孔展工偏偏在李凌霄和廖逸飛面前提起,這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稍事思索一番,李凌霄眼前一亮,繼而轉臉和廖逸飛對視一眼,輕輕點頭,廖逸飛便知道自己這小秘書的意思。

    「孔省長,如果我到藥城上任成行的話,您看我還缺個秘書,如果孔航不介意從服侍人幹起的話,讓他來給我當秘書如何?」

    廳級幹部調動不能帶秘書上任,中組部有嚴格規定。廖逸飛送出這個順水人情正好還可以探探孔展工的話口。

    孔展工聞言哈哈大笑,心裡不住暗讚李凌霄和廖逸飛頭腦不簡單。一句看似不著邊際的話,居然被兩人解讀的如此深刻又入情入理,看來這次不幫廖逸飛一把都說不過去。

    和孔展工的面談雖然沒有刀光劍影,卻也極其費神。老牌省部級大員都是人老成精的妖孽,就算李凌霄再聰明偶爾還是會跟不上對方的思路,幸好今天和廖逸飛兩人加起來沒有在孔展工面前丟臉、失態,這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

    兩壺茶盡,廖逸飛帶著李凌霄準備告辭,孔展工不顧身份起身相送。

    三人走到門口,李凌霄忽然輕笑轉過頭神秘對孔展工低語一句,頓時讓孔大省長愣在當場。

    「省長,對陸書記支持的人不止熊總理和曹部長,前幾天我和穆家大小姐通過電話,好像穆副主席的意思也是對陸書記入局抱著審慎樂觀的態度。」

    如果說前面的一番你來我往是做交易的話,李凌霄臨出門這句則完全是送了孔展工一道無形的大禮。

    穆家老大是政局委員、軍委副主席,雖然對地方事務一般不會輕易發表意見,但畢竟佔據了25票中的1票。而且軍方一般表態的話,其他政局委員不免會聯想到是古主席和薛副主席的意思,這種迷惑人的手段確實高桿。

    眼望孔展工呆呆站在門口,廖逸飛雖然面露不解但是腳步沒有放緩,兩人登登登拾階而下,不一會就出了單元樓。

    上車之後,廖逸飛終究沒有忍住,瞪眼盤問正在倒車的李凌霄:「小李,剛才出門時候你和孔省長說了什麼,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吃驚的樣子,你不是說了什麼大話吧?」

    廖逸飛對李凌霄有多瞭解,估計還要五五開。

    有時候李凌霄的表現得毫無城府,有時候又心淵似海,就這麼個20出頭的年輕人居然大多時候讓廖逸飛看不清楚,不得不說是一件怪事。

    李凌霄絲毫不懼廖逸飛審視的眼神,淡然一笑道:「市長,有時候一句虛無縹緲的承諾或許會起到意料之外的作用,我和孔省長說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如願調赴藥城應該十成七八。」

    廖逸飛雖然對李凌霄的話有所懷疑,卻也沒有再繼續問出口。多說無益,只有結果才是最重要的。老爺子說得對,盡人事聽天命,就算不成大不了多熬幾年自己同樣還是前程似錦,沒必要為一時得失亂了心智。

    ……

    李凌霄在到處奔走攪亂藥城局勢的時候,王鼎天和田玉華也和嚴家人坐到了一起。

    田玉華是四羊集團的直接管理者,想不承擔責任是決計說不過去的。但是這個責任究竟要承擔多少,程度有多深,還是值得重點探討的內容。

    對於田玉華的死活,嚴家其實並不是很在乎。一直以為這條「狗」聽話會辦事才留她到現在,可誰知一眼不著調就出了這麼大一件事。

    全國幾百上千例因為四羊奶粉致病的孩子大多還在醫院救治,田玉華卻巴巴得跑到嚴家來,這要是讓好事者知道並曝光出去的話,嚴家臉面何在?

    嚴加老爺子耐這性子勸慰了田玉華幾句之後,便把她打發出書房,而王鼎天卻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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