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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批文拿下 文 / 東門牛雜面

    視察秦唐檢察院,居然讓一位常務副市長隨行,陶金元的排場確實夠大。

    老陶得意洋洋之際,廖逸飛早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李凌霄稍微一提示,廖逸飛就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看來自己的消息渠道,還不夠暢通,居然要秘書給自己提醒。不過想想也對,很多事情自己顧及不到,當然要李凌霄去打聽。」廖逸飛想到此豁然開朗。

    廖逸飛全程參與但一言不發,只是臉上掛著微笑而已。陶金元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最起碼在自己面前,沒有表現出驕橫和不耐煩。

    「看來毛小君所言有差,女人就是喜歡誇大。」老陶暗中埋怨毛小君。

    陶金元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視察工作,來秦唐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找廖逸飛本人親自接觸一下,看看中央空降的副市長有多大威風。甫一接觸並不如何,事情沒談,老陶已經預感問題不大。

    在檢察院,一群夠的上級別的領導同志,和陶檢、廖副市長一起座談,氣氛很熱烈。同志們對陶檢的到來,表示了十二分的期待和歡迎。老陶是多年的老官場,豈能被這群人虛情假意的吹捧和諂媚給迷惑住?

    一番毫無營養的表揚,和可有可無的建議之後,陶金元起身,準備去秦唐公安局再轉轉。畢竟身兼冀中省政法委副書記之職,雖然是兼職,但畢竟也是主管領導之一,不去不合適。

    ……

    王百勝一案,此時還在取證階段。在看守所過年的王小六,早已不復秦唐豪商的氣派,鬍子拉碴、面色發白、眼神渙散,大抵和他之前欺負過的人一樣。

    俗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王小六叱吒秦唐多年,罪行纍纍,惡跡昭彰,有人捧當然也會遭人恨。被他弄進看守所和下大獄的人,聽說咱們王總也進來了,一個個紛紛磨拳擦,正等著好好給王老闆鬆鬆骨、解解乏。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王小六現在的心情真是,還不如死了算了。公檢法一家親,自己無論怎麼威脅,甚至要求減刑供出大魚,也沒有人搭理。在公安局如是,恐怕到了司法階段,更不會有好結果。

    田雙棋已經完全和自己鬧掰。上次的艷照事件,讓老田對自己由護變恨,現在他巴不得自己被判個斬立決,才心情大暢吧。

    用手扒拉開已經長長、擋住眼睛的頭髮,王百勝看了看囚室裡的幾位「同窗」,心情變得更壞。

    一天到晚虐待自己,跟看守說要調換監室,卻無人上報更沒人過問,王百勝已經趨於麻木。打吧,大不了被你們打死,總好過上刑場挨那一槍。

    家人要遭多少指摘?自己還要承受多少人唾罵?死在看守所,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可即便你想一了百了,別人未必會成全你。

    趙寶軍早已發下命令,打可以,教訓教訓無所謂,只要不打死不打殘就行。

    看守在旁,同監的犯人自然不敢下全力,給自己弄個「刑上加刑」又何苦呢。

    陶金元知道王百勝的案子,但是跟他沒有親自接觸過,所以並不十分在意。一個小混子,哪入得了陶檢察長的法眼?

    常務副局長接到趙寶軍的電話,帶領一眾科級以上警官,在市局大門口迎接陶金元一行。

    在公安局的座談,與檢察院幾乎雷同,不著邊際的囑托和鼓勵,讓這群警油子們,私底下直鄙視陶檢察長多此一舉。

    視察完市局,已經接近飯點兒,廖逸飛提議大家移步秦唐飯店,飯店已經為陶檢察長預備了飯食。「領導也是人,工作再辛苦,還是要吃飯的嘛。」廖逸飛居然這個時候,幽了陶金元一默。

    陶金元爽快答應,恭敬不如從命。下級同志一片心意,不去就要寒了同志們的心。

    什麼叫臉比馬長,什麼叫喜惡不分,陶金元的反應就是完美詮釋。

    秦唐飯店一年到頭,不曾有幸接待省委領導,何況還是大權在握的省檢察院院長。飯菜水酒一應俱全,秦唐山地密佈,自然少不了飛禽走獸,華夏人的飲食習慣,諸君應該深有體會。

    ……

    老外經常怎麼說華夏人來著?對,只要是長腿的,都能給你弄的又漂亮、又美味,讓你吃下去,除了桌子。

    話雖然有點以偏概全,卻反映了華夏人飲食結構的複雜和不注重環保。

    民以食為天,老祖宗的話說的可不是讓你什麼都吃,那說的是吃飯是人類最基本的需要而已。

    當今社會,人們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就濫殺濫捕保護動物。

    曾記得幾年前,看過一部描寫藏邊珍禽藏羚羊的電影,自發組成的反盜獵隊面對瘋狂的盜獵分子,不畏生命之危險,也要與壞人僵持到底。這等氣魄和胸懷,是多少現代人需要學習的。

    還記得前世看到,匪夷所思的新聞。貨車車胎裡面藏熊掌,偷運冷凍穿山甲,一樁樁一件件令人髮指的罪行,都是我們華夏達官貴人和豪商巨賈的間接鼓勵造成的。

    難道說企鵝肉就比雞鴨肉好吃多少嗎,未必見得。因為珍和奇,就泯滅了最基本的人性。滿足口腹之慾真的如此重要嗎?

    ……

    陶檢察長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未曾喝酒,已有三分醉意。旁邊相陪的廖逸飛不動神色,其實心裡早就罵開了飯店經理,「看事情了結之後怎麼收拾你」。

    當然,李凌霄也參加了酒席,只是在最末一桌而已,級別太低哪夠的上領導席。安排酒菜的事,是李凌霄一手操辦,可自己說的無非是精緻和可口而已,現在換成了這些東西,料想廖逸飛一定會大動肝火。

    「是時候點點秦唐飯店的負責人了,長此以往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哥們就得捲鋪蓋走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廖逸飛可不是吃喝享受型的,他來秦唐是準備實實在在給老百姓做些事情的。」李凌霄心中暗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陶金元先開了口:「同志們,今天我到秦唐來,就是看望一下大家,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不要拘謹,就當是朋友之間普通喝酒吃飯,都放開點。」

    說著,瞥了旁邊的廖逸飛一眼,老陶只見廖逸飛除了剛才敬了自己兩杯酒之外,嘴唇再沒沾酒杯。

    陶金元心裡不喜,北方爺們兒不能喝酒說到哪都不會有人相信。雖然已經敬過自己兩杯,但是廖逸飛的反應太平淡和抗拒,難道讓自己以大欺小?

    老陶想想還是沒打算自己衝鋒陷陣,下面的辦公室主任心領神會,對廖逸飛舉起了酒杯。

    每人接近半斤酒下肚,氣氛馬上活絡開。

    酒是化愁良藥,一點都不假。藉著酒勁,陶金元對廖逸飛提到,毛小君的天浩集團。

    廖逸飛立馬恢復頭腦清明。「李凌霄所報不差,老陶果然是有目的前來,恐怕兩人還不止私人關係不錯,各種內情不足為外人道吧。」

    聽陶金元一邊講,一邊拍自己肩膀,廖逸飛也陪著嘻嘻哈哈,反正喝了酒說的話,可真可假,也不怕他拿自己怎麼樣。

    只見陶金元滿面通紅,對廖逸飛說道:「逸飛,天浩的毛總跟省政府的關係很好,是我省的利稅大戶,我這次前來秦唐之前,正好碰到毛總,她對你扣著不批地的做法,有點意見吶。」陶金元說話倒真直接,你倒知道幫自家人不遺餘力是吧。

    廖逸飛連忙解釋:「陶檢您說的哪裡話,我們秦唐市政府,對毛總的投資建設,舉雙手贊成,怎麼能說扣著不放呢。」話已經被陶金元說到這個份上,廖逸飛索性藉著台階就下。

    至於有沒有後手,就不是你陶金元能決定和插手的。

    聽廖逸飛說完,陶金元哈哈大笑,舉起酒杯,道:「那就好,那就好,撿日不如撞日,回去你就給批了就是,反正也不是多大點事,你說對吧。」別人說不好陶檢是酒後失言,還是酒後吐真言,反正話已出口,怎麼辦就是這些下屬的事。

    廖逸飛心裡暗笑,本以為能矇混過關,沒想到陶金元魔高一丈,經驗老道。

    酒宴持續了一個小時方即結束,一行人該上班的上班,省檢察院來人紛紛在秦唐賓館休息,事情已經辦完,下午醒醒酒就可以回省城。

    老陶一到了賓館豪標,眼神立刻恢復到清醒狀態。

    公檢法的酒量,想必諸君也有所耳聞,平素一瓶白酒跟漱口差不多,何況咱們「酒精考驗」的陶檢察長。

    陶金元拿出電話,直接撥給毛小君。

    「小君吶,事情辦妥了,不出意外的話,批文這兩天就能下來,你說怎麼感謝我吧。」陶金元的淫笑聽著滲人,可電話那頭的毛小君,卻跟蒼蠅看到便便一樣,高興的差點找不到北。

    毛小君壓低聲音,嬌聲說道:「還是你老陶出馬好使。哎,謝什麼謝,我的不就是你的嘛,我的人都是你的,你這老沒良心的東西,少在外面找那些小狐狸精,就算對我最大的安慰了。」中年熟婦發起騷來,真讓人心神蕩漾,光聽聲音還行,如果看到本人恐怕就沒有這麼旖旎。

    陶金元笑著打斷毛小君發嗲:「行了,行了,你還不知道我嗎,心有餘力不足啦。」陶金元可得哄著點這老女人,自己那點彎彎繞她全部知道,萬一哪天鬧掰了,自己腦袋都得搬家。

    「你什麼時候回來,兒子說想你了,你都大半年沒見過他了吧。」一說到孩子,毛小君的語氣馬上變得溫柔和恭順,陶金元之所以一直和這女人藕斷絲連就是因為當初一不小心鑄下大錯,讓這女人生了孩子才抓到自己的軟肋。

    提到兒子,老陶心頭一軟,溫柔道:「行了,我下午就回去,晚上去你那好不好?」無奈也無法,兒子畢竟是自己親生,何況這小子長的9成像自己,去看看也好。

    廖逸飛回到市政府可沒閒著,「批了你的用地申請簡單,想在秦唐玩資本遊戲,你就想多了」。廖逸飛稍一琢磨,拿起電話打給大舅哥熊伯飛,「好像記得毛小君是冀中人吧」。回省城。

    老陶一到了賓館豪標,眼神立刻恢復到清醒狀態。

    公檢法的酒量,想必諸君也有所耳聞,平素一瓶白酒跟漱口差不多,何況咱們「酒精考驗」的陶檢察長。

    陶金元拿出電話,直接撥給毛小君。

    「小君吶,事情辦妥了,不出意外的話,批文這兩天就能下來,你說怎麼感謝我吧。」陶金元的淫笑聽著滲人,可電話那頭的毛小君,卻跟蒼蠅看到便便一樣,高興的差點找不到北。

    毛小君壓低聲音,嬌聲說道:「還是你老陶出馬好使。哎,謝什麼謝,我的不就是你的嘛,我的人都是你的,你這老沒良心的東西,少在外面找那些小狐狸精,就算對我最大的安慰了。」中年熟婦發起騷來,真讓人心神蕩漾,光聽聲音還行,如果看到本人恐怕就沒有這麼旖旎。

    陶金元笑著打斷毛小君發嗲:「行了,行了,你還不知道我嗎,心有餘力不足啦。」陶金元可得哄著點這老女人,自己那點彎彎繞她全部知道,萬一哪天鬧掰了,自己腦袋都得搬家。

    「你什麼時候回來,兒子說想你了,你都大半年沒見過他了吧。」一說到孩子,毛小君的語氣馬上變得溫柔和恭順,陶金元之所以一直和這女人藕斷絲連就是因為當初一不小心鑄下大錯,讓這女人生了孩子才抓到自己的軟肋。

    提到兒子,老陶心頭一軟,溫柔道:「行了,我下午就回去,晚上去你那好不好?」無奈也無法,兒子畢竟是自己親生,何況這小子長的9成像自己,去看看也好。

    廖逸飛回到市政府可沒閒著,「批了你的用地申請簡單,想在秦唐玩資本遊戲,你就想多了」。廖逸飛稍一琢磨,拿起電話打給大舅哥熊伯飛,「好像記得毛小君是冀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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